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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嫁衣(第二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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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只当是在梦中与靖阳相会,断断续续地将自个心思一古脑儿倾了出来,见了靖阳疼惜神情,大觉安心,更是被那身上一股子冰凉往暗里拉了去。满眼昏黑之中,只依稀辩得靖阳怜爱,心道,虽是作梦,也是值得。 
靖阳见烈阳闭了眸子,急急地摇了烈阳身子,却是不见那双眸重张了,颤着手儿探了烈阳鼻息,鼻息虽是尚存,却是犹若游丝,若有若无,心中惊怕,禁不住将唇在那娇面上狂落了:“烈,烈,莫要睡,莫要睡……” 
强硬地撬开了烈阳紧闭的双唇,夺了那柔软的香舌儿,兀自孟浪:“不准,不准睡!我以王朝大功帝之名命你,不准在朕面前睡去……烈……烈,靖求你了……” 

吕玲领了御医进入寝宫时,只见了靖阳抱了一身血红的烈阳狂亲,满面泪痕,又见靖阳怀中的人儿双眸紧闭,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心下又惊又怕,急急地喝了侍卫将靖阳自烈阳身上扯了下来,再命御医诊断。 
“玲珑,朕不准烈阳死了!”靖阳紧紧地抱住了吕玲纤瘦的身子,满脸痛楚,“我现如今才晓得了,我不曾喜欢过阿暖,我喜得只是烈阳。” 
吕玲冷冷地低了眸子,望着半跪于身前的靖阳,纤细的玉指轻轻地拭了那俊俏面上的泪痕,语音之间不带丝豪情谊:“瞧你这模样,成何体统,王朝的面子都丢尽了。” 
靖阳知晓吕玲恨他至深,此时却只有吕玲一个亲人可以倚靠,他幼时素得吕玲宠爱,落得今日此等情境,也是他自个寻来的,怨不得他人。可是,心下终是悲怆,言语之间不由得已是带了哭音:“玲珑,靖阳晓得自个错了,你帮帮靖,你打小便宠靖的,你帮帮靖,留了烈阳在靖身边,玲珑,靖求你了!” 
吕玲闭了闭眼,靖阳素来要强,此时这般哀泣,让她听了着实难受,可是,一转眸瞧见那床榻上烈阳苍白面庞,又忆起城墙上那枉死的书生,又忆了阿暖被生生得逼至流落他处,她此时尚不晓得阿暖也是香消玉殒了,否则更是恨了靖阳,便狠了心,推开了靖阳,冷声道:“一句知错,你便能改了眼前境地么!靖阳啊靖阳,你真个是糊涂,你说,你未曾喜欢过阿暖,那么,阿暖被你逼得与心上人儿两相分离,烈阳落得这般情境,不是活生生一个笑话么?你素来受宠,人说你聪明。我却道你连个傻子也不如。烈阳烈阳,你也是傻呵,竟是恋了这等人物。” 
靖阳也不反驳,他复又上前,揽住了吕玲双腿,哭道:“玲珑,靖真个晓得错了,你救救烈,莫要让他离了我……玲珑……” 
吕玲推不开,心头火起,一双玉掌便左右开弓,往靖阳面上甩去,靖阳也是不躲,任吕玲打,直打得吕玲气喘不已,两手生疼。吕玲看着靖阳肿得坟般的面庞,心头酸楚,禁不住泪如雨下,恨道:“早知如此,当初何不珍爱?烈阳生死悬于一线,你方省悟,结局如何,我等也只能看天意如何……靖阳靖阳,我该拿你怎生是好!” 
言罢,吕玲揽了靖阳头颅,禁不住痛哭起来,靖阳也是泪流不止。 
此时,御医战战兢兢地出来,满脸惊惶地望了这抱作一团的二人,嗫嗫道:“皇,皇上,王妃……功德王已是不治了……” 
吕玲靖阳二人听了这话,不啻如五雷轰顶,靖阳更是怒得暴跳而起,高喝道:“你这庸医!来人,将此等庸医拖出去斩了!” 
那御医软作一团,这边厢侍卫入内拖了出去。吕玲已是坐在烈阳榻边,哭个不已。泪眼朦胧间,只瞧见一张苍白如雪的面庞美丽得紧,即便是有些血痕沾了,也不碍那俏艳颜色,她的烈阳,本就是美人一个,靖阳啊靖阳,你为何是不曾瞧见!不曾怜惜? 
正自伤痛,忽被一阵大力拉扯离了榻边,跌坐于地上,却见靖阳冷着面庞,满脸阴郁。 
“你欲作甚?”吕玲惊诧,却见靖阳扯了榻上烈阳衣襟,露了一个莹白身子。烈阳伤口适才已被御医包扎了,瞧着份外刺目,“你,你,你……” 
吕玲你了半日,却是说不下去了,只见靖阳欺上了烈阳羸弱的身子,分了那一双修长玉腿,整个人发狠似地欺了进去,一双眸中显了绝望神情:“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说我那一夜让你又痛又暖……烈,我便要你再痛些,再暖些……烈……烈……” 
那一张床榻,被靖阳摇得叽叽直响,烈阳一个软软的身子也犹如处于惊涛骇浪之中,一忽儿上,一忽儿下,与那床榻不断撞出砰砰之声。 
吕玲瞧着,瞧着,泪便下来了。拼命上前,欲扯了靖阳,可靖阳发了狠性子,不断未曾被拉离,吕玲反倒是被靖阳大力推倒在地,额头撞着了宫中廊柱,眼前便是一片血光……昏迷之前,只听得靖阳痛苦的高吼之声…… 
“啊啊啊……” 

史有记载,大功帝初年,前功德帝因病退位,于大功帝初年,遇刺而亡。而功德帝究竟为何而亡,野史多有猜测,一说因功德帝引了大功帝嫉恨,被大功帝毒害而亡,一说功德帝实是未曾亡故,实是与其爱妃几人隐于山林,还有一说…… 

檀香飘渺,青灯古佛之间,佛咒喃喃。 
一缁衣披发女子跪于古佛之下,口中念念有辞。女子身后的软榻上一白衣之人斜身而卧,隐约辩得美貌颜色。 
良久,缁衣女子起身,侧行了几步开了两扇雕花木窗,让几许温润日光透了入内,缁衣女子默立了良久,方才转身望了那榻上白衣之人:“烈,你真个要委屈了自个?” 
那榻上的人儿缓缓地起身,籍着温润日光,便瞧清了那人是个美貌绝顶的女子,却见那女子淡扫黛眉,轻敷薄粉,浅染了胭脂,一袭白衣,妆点得清丽无比,一双美丽凤目流转之间,又隐露出几分尊贵霸气,益发衬得那美色无人能及。好一个美人儿。 
那女子低声道:“为了靖,作女子装扮又有何委屈?我这一生,终是与他一起了,玲珑,你竟是不替烈开心么?” 
那语音低柔,却不似女子娇脆宛转。 
缁衣女子回道:“你若不觉得委屈,那便好了……烈,大婚之日定在何时?听人言道,就在这几日罢?你身子骨弱,切莫要劳累了。待会子,我还要去寻了靖阳,新婚之夜莫要太过孟浪才是……” 
“玲珑!”那绝色人儿羞红了一张面庞,又添了几分艳色。 
缁衣女子回首,眼中有几分疼惜:“你大婚之日,我怕是不能参于了,我欲游遍天下古刹,礼佛修行。我在此有几句话赠予烈。” 
绝色人儿敛了娇羞,面上显了几分哀伤:“玲珑请讲。” 
“靖阳杀孽太重,你伴他身侧,许会遭池鱼之殃,望你小心。”玲珑低首轻语,“我还要做些功课,你便先回宫罢。” 
绝色人儿敛眸,恋恋地望了那缁衣女子一眼,便起身离了这檀香盈溢的佛堂。 
出了佛堂,绝色人儿小心地望了四周,一双眸儿在望着廊柱之时显了惊喜神色,廊柱之侧,盈盈立了一袭魅影:“阿暖,阿暖……你候了多时么?” 
那魅影转了身来,一张绝美姿态容与那绝色人儿不相伯仲,一个是容谷幽兰,一个是人间富贵牡丹花,哪一个都是绝顶美人:“阿暖不曾久候,适才去楚哥哥坟上去了一遭,我还要谢了陛下,予我厚葬了楚哥哥。” 
绝色人儿浅笑了:“你信任予我,寻了我来,我自是要帮你……阿暖,我既将大婚了……我真个不信,我竟能与靖厮守一生了……” 
阿暖低首,只是笑望了那绝色容颜。他虽恨靖阳,却是真个喜欢烈阳的,烈阳开心,他也会开心,想他们几人,纠纠缠缠,有两个人守了一处,也总比得俱是分离了好些…… 

大功二年,大功帝娶绝色女子烈氏为妻,立为德后,此后年岁,并独宠德后。一夜之间,三千佳丽失宠于皇恩,自是对此女妒恨不已。 

大功三年,德后无故跌落后宫深湖,幸救治及时,不曾碍了性命。只此后,德后三千青丝俱白,更是神魂出窍,状若痴傻。经查,前功德帝贵妃,现皇妃刘氏,嫉恨德后,下毒鸠害在先,推落湖中在后。大功帝赐死刘氏,并遣散宫中诸妃,专宠德后。后众权臣因德后痴傻,上谏废后,大功帝怒,鸠杀一十七臣,臣俱不敢言。 
大功二十七年春,德后无疾而终,时年五十又三,逝时,仍容颜姝丽,堪称天下绝色。大功帝悲痛欲绝,终日不眠不休,渐病重。时年秋,大功帝崩,时年四十又九。大功帝专宠德后,德后无所出。臣欲立先功德帝子继位,意,其子狩猎,不慎落崖,亡。功德帝独一子,子又无子,骠悍王朝无继位者,于建国一百七十一年后亡。〖秋〗 

第三十二章 
拂晓时分,寒楚忽醒,瞪视床板片刻,便如往常一般,侧首望了身侧一张绝民容颜。阿阿暖自打与他相识,便喜与他同榻而眠。幼时还觉好玩,精魂竟是也需与常人一般日起夜眠的。只是,近来,却颇觉煎熬,低首又望,却见阿暖睡得正沉,一张面上现了甜蜜笑颜,是作了甚么梦儿?那梦中可是有他?寒楚情不自由地举手欲抚触那张娇颜,不意又是穿了个透。猛地一惊,寒楚急急地收了手,心头泛了酸涩,又是忘了,阿暖即非人蛮非鬼,只是个无实体的一缕魂魄罢了。 
摇首轻叹,寒楚苦笑一声,思量起来,他与阿暖相识亦有四五春秋,自打初见,他已对阿暖钟情,一颗心落在了这缕飘渺的魂魄之上,这许是应了阿暖时常言道之夙世情缘罢。他怜阿暖,惜阿暖,喜阿明,只是,这终究是一场空喜欢罢?照此般情境,他不知何日方能与阿暖厮守在一处?每日里与阿暖近在咫尺,却为何总似遥若远隔九霄,阿暖,阿暖,为何上天即已将你带至寒楚身畔,却又不成全了你我? 
正思想,忽见那缕娇魂微,寒楚以为将醒,不由屏了息,不愿惊了阿暖。却见那魂儿只是娇憨地伸了一只藕似的玉手揉了口鼻,娇声咕弄了几声,复又沉沉睡去寒楚轻笑,不由瞧得痴了。阿暖,阿暖,叫我如何舍得你?只是,我又该如何自处?为何连拥你入怀也只是一份奢求,你分明便在寒面楚面前呵! 
“贝勒爷,可醒了么?”轻轻扣门之声,传入寒楚耳中,寒楚不由侧耳细听。一会儿,便听得有人前去应门。 
“嘘,贝勒爷还睡着呢?这么早何事来着?”是画官的声音,寒楚却是有些奇怪,这应门的事儿原应是棋官份内的事才对。他素来喜静,房里只留了四个小厮,按着琴棋书画,和着年岁起了名。一向来,琴官负责他起居,棋官做得是锁碎杂事,书官管得是他书房里的事务,画官是伴着他出门在外照应着的。可自打前阵子,琴官被祖父宠幸了,一直未曾添补上,那棋官便做了琴官的事儿。后边又因了凤卿那混世的魔王,不放心凤卿身边那些个人,便又将稳重的书官派了过去跟着,只剩了画官贴身跟着。不晓得今儿个夜里棋官去了何处。转念一想,想必是去陪了琴官罢,好歹也是一处长了的,情似兄弟的。琴官,琴官……想了那琴官,寒楚心头也禁不住泛起几分悲凉。 
适时,门外的音立时压低了,寒楚只模糊听得王爷、孟家这两个词,心下已是有了几分谱子。低首望阿明,见他仍是睡着,便小心地撩了床帏子,取了床畔案上的外衫披了,轻手轻足地出了内室。只见那门边捧着烛台的画官披着外衫正与站在门边一身新衣衫的人说着话。 
那二人瞧见了寒楚,赶忙行了礼。那门边的人跪了,边说道:“贝勒爷,惊了您了。贝勒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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