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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父亲任弼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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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军区政委。
  随即,父亲主持召开两军团领导人会议。为保住并发展既得的胜利成果,两军领导分工负责,发挥各自特长,使军事进攻与地方建设同时并举。贺龙、关向应、萧克率主力继续发展湘西攻势,对湘鄂两敌起到慑作用。父亲和王震、张子意及夏曦留在后方建设根据地,组成3 000多人的地方工作队,深入永顺、大庸、龙山、桑植等县,发动群众,进行土地革命,建立各种地方组织。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到1934年12月底,永顺、保靖、龙山、桑植、大庸、慈利的工农群众都踊跃起来革命,到处撑起红旗,组织游击队,普遍建立了工农的临时政权。从洗车河到溪口有四百多华里,从桑植以北到永顺石堤溪以南有240华里,这一地区已成为苏维埃共和国的版图了。这一区域有四五十万人口。成立了中共湘鄂川黔省委、省革命委员会和省军区,在艰难困苦中创建了长江南岸的最后一块根据地。
  有了这块根据地,扩大红军工作就有了雄厚的基础。父亲主持制定了扩红计划和扩红指示,各机关团体和部队都广泛而积极地开展了扩红工作。到1935年底,红二军团新成立了三团建制的第五师;红六军团新成立了三团建制的第十六师。在反“围剿”斗争中,两军团经历了大小战斗30余次,部队不仅没有减少,相反,由7 400多人发展到17 000多人,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支坚强主力军,严重地威胁湘鄂两省的敌军,威胁着国民党蒋介石的反动统治。
  为此,敌人加紧部署,集结了22个师又5个旅,计130个团20多万兵力,对红二、六军团及湘鄂川黔根据地发起了更加疯狂的“围剿”——“堡垒封锁”。红二、六军团总兵力不足2万,加上地方独立团、游击队,亦不及敌军十分之一,能够活动的地域一天天缩小,形势日益严峻。
  父亲和贺龙等审时度势,果断地作出主动撤离根据地,向贵州的石阡、镇远、黄平方向实行战略转移的决策。1935年11月19日,红二、六军团分别在桑植县刘家坪的干田坝和水塔铺的枫树塔举行突围誓师大会。当晚,父亲和贺龙、关向应等率两军团主力开始突围。
  为了迷惑敌人,红军先向东行,穿湘西天子山、张家界、索溪峪一线。这里是尚未开发的人迹罕至之地,自然也是敌人疏于防守之处。父亲和贺龙随二军团转移,在岭间小道上急行380里,抢渡沅江,冲破了李觉自夸“可保无虑”的封锁线,使陈诚的第一期“进剿”计划成为泡影,为挽回面子,给湘军第十九师师长李觉记大过两次。 
                  3.二方面军的中心人物(3)
  此后一个多月,红二、六军团分别转战湘西、湘中。年底合兵向西经武冈、绥宁间的瓦屋塘,再渡沅江,抄小路急进至芷江以西冷水铺地区稍事休整。
  1936年1月5日,父亲与贺龙决定打击追敌李觉、陶广两纵队于便水。结果激战二日,未收预期效果,准备在石、镇、黄一带建立新根据地已难于实现。为此,父亲深感遗憾。据贺龙回忆说,父亲在总结会议上,讲到便水战斗教训时,颇为生气,还拍了桌子。这对素以宽厚著称的父亲而言,是少有的。
  1936年1月12日,父亲和贺龙、关向应率部进入黔东山城石阡。自离开桑植后,为时近两个月,转战数千里,在此方得休整。父亲立即召开两军团党的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传达上一年底红四方面军转来中央的长电,即瓦窑堡会议《中共中央关于目前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决议》精神,分析全国形势,解释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纲领。同时,扩红800人。
  一周后,为实现在长江以南、乌江以北建立新的根据地,父亲与贺龙、关向应率部离开石阡向黔西进军。甩开数路追敌于黔东,在黔西、大定、毕节地区实施战略展开,创建新的根据地。在此扩红5 000多人,红二、六军团队伍已达两万多人。从湘西出发到此,长途转战3 000多公里,部队人数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20%,高度保存和发展了有生力量。正如萧克在《红二方面军的北上抗日》一文中所说:“突破长征史绩中最高记录的数字(指保存有生力量)。”
  与此同时,敌郝梦龄、郭汝栋、樊崧甫纵队及万耀煌师围拢过来,红军将被压缩在毕节狭小地区。1936年2月27日,父亲与贺龙率军撤离黔、大、毕,开始了“长征中处境最困难时期”。历时一个月,千里转战乌蒙山,有一段时间曾被敌人包围在30里方圆的安尔洞狭窄地区,风餐露宿,连吃水都很困难。在他们给军委的报告中说:“……因粮食困难,气候太寒,居民房屋很少,急行军和多半时间露营,故部队相当疲劳,减员亦颇大,以则河、则章坝及宣威城北总共伤亡一千人左右,落伍和开小差总共在二千人左右。”
  终于,在1936年6月,父亲和贺龙率红二、六军团胜利渡过金沙江、翻越数座雪山之后,在西康(今川西北)与红四方面军接应部队会师。
  自中央红军北上之后,红二、六军团总指挥部与中央的电讯联络一度中断,父亲在两军团中身为“中央代表”必须独当一面,直到1935年9月29日,才收到一封署名“豪”的明码电报,大致内容是:弼兄,我们已到陕北,密留老四处……弟豪。父亲极兴奋,因为“豪”即“伍豪”,是周恩来化名的简称,“密留老四处”即电报密码在红四方面军那里。如此,中央和红四方面军肯定不在一处。为什么?父亲深怀疑问,却又不明原因。当即用密码复电周恩来,除报告两军团情况外,特问:“你们现在何处,久失联络,请来电内对此间省委委员姓名说明,以证明我们的关系。”
  父亲意外地收到署名“朱张”的复电,准确地列出湘鄂川黔省委委员及书记的名单后告:“一、四两方面军在懋功会合行动,中央任国焘为总政委……”这是父亲等第一次收到署名“朱张”的电报。既然朱是红军总司令,张又是中央任命的总政委,来电又是密码,至此,父亲确认与中革军委沟通了联络。而和中共中央的联络,父亲一面请“朱张”转报,一面不停地电询中共中央及中央红军的去向,对此,“朱张”数电却只字未透露。
  父亲与贺龙等独立支撑红二、六军团转战,哪里料到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张国焘拥兵自重,公然违背6月26日政治局两河口会议北上建立川陕根据地的决议,坚持南下川康。中共中央为顾全大局,团结张国焘,而任命张为红军总政委。
  父亲他们更不知道8月初政治局沙窝会议重申北上方针,并将红军分为左右两路;中央机关和前敌指挥部随右路军行动;中革军委朱德、张国焘、刘伯承随左路军,走出草地后共同进军甘南,但是张国焘行至阿坝,又电令陈昌浩率部南下,分裂红军。为避免红军内耗,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连夜率红一、红三军团转移…… 
                  3.二方面军的中心人物(4)
  父亲也无法知道朱德坚决抵制张国焘分裂活动的艰难处境,正如朱德后来对红二方面军的干部所说:“你搞你的,我不赞成。我按党员规矩保留意见,以个人名义做革命工作。不能反中央,一直和他斗。我们人少,但理直气壮。”“这时,因为电报密码由总部带下来,被张国焘掌握了,二方面军和中央失去了联系,我们当时发什么电报都得经过他,不经过他不行,”“中央的一切他不给你们转了,中央又不能直接告诉你们,所以都是他的东西。关于军事上的指挥,是我和刘伯承同志搞的,向你们发电报也是他同意的。”
  对上述张国焘分裂活动一无所知的父亲与贺龙等,只能按正常情况行事,把“朱张”来电作为中革军委的指示。
  1936年7月1日,父亲与贺龙等率红二军团到达甘孜的甘海子,同朱德、张国焘及四方面军领导人会面。不日,红二、六军团齐集甘孜。5日,中革军委发布命令:“决以二军、六军、三十二军组织红二方面军,并任命贺龙为总指挥兼二军军长、任弼时为政委兼二军政委,萧克为副总指挥,关向应为副政委。”第二天,父亲向张国焘要来与中共中央联络的电报密码,致电周恩来、林育英、毛泽东、洛甫(张闻天)、博古、王稼祥,报告:“(一)二、六军团于本月一日全部在甘孜与四方面军会合,现随同四方面军继续北进。(二)这次远征,计费时七个多月,行军一万多里,沿途大小战斗十余次,伤亡约五千三百人。出发时两个军一共一万七千人,到甘孜会合时,为一万四千五百人,二军九千人,六军五千三百人,武器比桑植出发时稍有增加。”
  至此,红二方面军正式组建。毛泽东曾这样评论红二、六军团的战略转移:
  二、六军团在乌蒙山打转转,不要说敌人,连我们也被你们转昏了头,硬是转出来了嘛!出贵州、过乌江,我们付出了大代价,二、六军团讨了个巧,就没有吃亏。你们一万人,走过来还是一万人,没有蚀本,是个了不起的奇迹,是一个大经验,要总结,要大家学。 
                  4.三军大会师的中坚(1)
  红二、四方面军胜利会师,汇集了分散在南方的中共两支重要战略力量。继而的战略任务就是共同北上,与党中央及红一方面军实现三军大会师,开创抗日新局面。
  如何维护、促进全党全军的团结统一,实现三大主力红军会师的历史重任落在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红二方面军主要领导人的父亲身上。这时,张国焘虽然在同二方面军会合前就取消了他另立的“中央”,但对毛、周、张、博还是反对的。他仍坚持要与党中央平起平坐,主张“双方都同时取消中央的名义,中央职权由驻国际代表团暂行行使”。对北上问题,张国焘也和中央意见相悖。显然,二、四方面军会师时,党和红军团结统一与行动方针问题,并未完全解决。
  客观上说,囿于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对上述问题的原则争论父亲处于未参与的特殊地位,加之他在党与红军中又有着重要职位,因此,他最利于做促进团结统一的工作。而从主观上说,父亲的党性决定了他是坚决拥护党中央的,是异常关心全党全军的团结的。因此,他能够是非分明,又策略有方,坚持原则又以理服人。他那种善于听取别人的陈述,坦诚对待他人的襟怀也起到了特殊的作用。
  为了汲取一、四方面军会合的教训,父亲在红二、六军团与四方面军会合前,就把团结问题摆在首位。他教育干部战士,会师时不利于红军团结的话不说,不利于红军团结的事不做,努力向英雄的红四方面军学习。会师时,两支部队团结友爱的气氛是炽热的,红四方面军指战员为兄弟部队筹粮、腾房,还赶织了数千件毛衣毛袜作慰劳。这是一次充满友情的会师,是一次团结的会师。
  同时,父亲又态度坚决地抵制了张国焘反中央的宣传,戳穿了张图谋控制、拉拢、分化红二、六军团的宗派妄想。
  当红二、六军团先后到达甲洼、绒坝岔、蒲玉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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