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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戚顾同人]拜将台 作者:魔金 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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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小伙乐了,立刻舒展开眉眼,混合着宋人与游牧民族特色的笑脸,爽朗的个性在其眼神之中透露无疑。
萧戈抱拳行礼道:“我是。赫连将军命我在此前一里处迎戚大哥。我早早地一路过去没遇着你,还以为错过了。没想到原路返回时看到你救了我的同族。”
“你是说,他们也是铁离族人?”戚少商问道。
“是。他们都是铁离的孩子,在此游牧。”经过刚才的一场恶战,萧戈早已对与自己一起迎敌的戚少商心生好感,随即点头,并拉过一边的少年,对戚少商说道:“这孩子叫海东青,我们都唤他海子。谢谢戚大哥救了他。”
戚少商直到此时,才真正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从墨兰苍穹上照下来的清冷月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脸上,不过十六、七的年岁,乌黑晶亮的眸子像是会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再转头看向从毡帐阴影里陆陆续续站起来的那些劫后余生的铁离少年们。都是像海东青一般的年纪,被草原上的风吹红了的脸颊黑中带红,幽暗夜色掩不住他们尽管余惊未定,却始终灵活明亮的目光。
而这些少年的目光,此刻也都在好奇地看着戚少商,这个救下了他们的异乡人。
海东青拉拉萧戈的手,问道:“萧哥,他是谁?”
萧戈回头看着戚少商,介绍道:“这是戚大哥。本事很大哦!”
“本事大?!”海东青并不知道刚才凭空借力助他退敌的正是戚少商,只是看到他把耶律格打跑了才不甘心地低喃一声道:“应该还是我们的撒兰纳本事大吧!”
撒兰纳!
戚少商听到少年言语中低喃出的这个名字,心思一动,脱口问道:“你们的撒兰纳是怎样的一个人?”
少年微扬起下巴,眼神忽然变得很戒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双眼眸此刻拥有的神情,在那么一瞬间,不禁令戚少商再一次动容。
低头发出叹息般的笑,戚少商突然走上前去擒住了少年的左肩,一拉后反手一推。海子立刻闷哼一声,手一松,掌心里一直握着的匕首不慎跌落在了草丛里。
一旁的萧戈起初一惊,待看明白戚少商的动作之后,忙不迭地只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居然没看出少年脱臼受了伤。
海东青紧抿起嘴角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臂,然后表情古怪地对戚少商嘟囔道:“就算你帮了我,我还是不会告诉你撒兰纳的事。”
萧戈急忙拉过少年道:“海东青,不得对戚大哥无礼。”
此时的戚少商却没有答话,只是将目光牢牢地盯住地面,眉蹙起,拧成一道。
一柄沾满血迹的匕首,以自己无比熟知的模样静静地躺在芒草丛中,令他遍体生寒。

迎风舞动的青碧芒草丛中,炫亮薄寒的刃,衬着上面已然冰冷的血痕愈加殷红。戚少商拾起匕首,在捏紧熟悉的木质刀柄的一刹那,腹部明明早已痊愈的细小伤口开始灼灼发烫,像是要迸裂般灸热疼痛起来。
曾经的曾经,这柄匕首,亦是被这样握在一只骨骼清隽修长的手里,毫不留情地捅入了他的小腹。那一刻,心痛无以复加,只因世上最赏识的知音,仅仅用了这一片小小的薄刃就背叛了他全部的信任。
“这…是谁给你的?”紧压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戚少商抬头问海东青。
“撒兰纳。”少年清亮的回答已然不容戚少商再怀疑。 
“真的是他!他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再一次问话出口,戚少商不禁佩服自己低沉的嗓音居然没有丝毫发颤。
海东青昂起头,说道:“撒兰纳说,我可以用它报仇。”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令戚少商的心,不自禁地再一次抽痛。
仇恨!又见仇恨!
戚少商不甚明了这个小小的少年身上会有怎样深刻的仇恨,可是面对仇恨时,那种咬牙切齿,却又无奈难捱的感觉自己是多么熟知。
血仇,不共戴天。绵延千里,追杀的路上就是血流遍地,满目修罗场。
两年前的自己,眼中流动着的,或许唯有血红的复仇之欲。然而,那个怀抱着死去心上人的蹒跚背影,那个玉石俱焚的绝望笑容,硬生生将自己复仇的欲望化为莫名的无奈。
如若当日,在满目缟素的灵堂之上,一剑结果了那个人,自己会不会就能痛快一些?如若用穿胸一剑就可以结束一辈子的念想,自己会不会回过头去做?
只是,世间没有如果。
这渺无音讯的一年又数月,顾惜朝为何会选择落脚铁离?他,真的成为了铁离的撒兰纳?他,又究竟在自己不知情的地方干了些什么? 
太多的问题想要那个人亲口说出答案。
原来,自己的心也会欺骗自己。
原来,自己的心中从未真正放下过他。

天上的残月,收敛起清冷的银光,旷野边缘渐渐明晰。
蓦然从草原深处传来数声啸音,三长两短,清远透亮,如苍鹰展翅冲天时般激越。随后,隐隐可以看到啸声发出的地方急驰来十几骑人马。
戚少商收回心神,来不及把匕首还给海东青,就听到从萧戈口中亦响起的同样啸声。立刻,那些人马之中再次回应似地响起了几声。
萧戈听闻后笑了起来,向戚少商说道:“戚大哥,是铁离的勇士来了!”
奔马驰近。
戚少商迅速地扫视一圈,果然都是些黝黑皮肤中透着油红,个个肩宽背壮的草原儿女。
原本避在一旁的少年们呼喇一声都往前涌去。当先的几骑,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从马上跃下,拥抱住扑上前去的这些迁赶羊群来此游牧的族中少年。
驻居地一片焦黑,满地血腥,在尚未燃尽的烟尘之中,族人却在欢喜团聚。一番劫后余生的重逢,看得人心底不禁泛起丝丝酸楚。
戚少商收好逆水寒,独自眺望不远处的天穹。虽未到黎明时分,然而清朗的天空,不似汴京城头所看到的天空一般令人压抑,反而像是可以使人看得更高,望得更远,悠远而壮阔。这里距铁离城已然不远,只是不知为何,心底却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第 二 章

天光渐白,地平线上露出一缕曙光。
悬挂在帐顶的油灯里,澄净的灯油终于燃尽,轻嗤一声悄然熄灭。
又是一夜无眠无休,顾惜朝闭上酸胀的双眼,将头后仰轻靠在帐壁上。有淡淡的晨光投进来,泛白的脸色在朦胧而浅淡的光线里与四周粗粝的摆设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愈发显得他的肤色剔透而纯净。
倏然,一道凌厉的抽痛从他的掌心一闪而过,顾惜朝不自禁地捏紧五指。手握成拳,静待刺痛渐缓平复,然后才慢慢将拳头松开。
这么久了,在掌心中央的伤口早已痊愈,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四边棱形模样的疤痕和时不时的刺痛,永难消褪。就像某些一直深埋心底的悔恨,不愿记得却会每夜入梦;不愿对人开口却能够从他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里寻到令自己暗自神伤的理由。
闭上了的眼,面前一片漆黑,恍惚之中,顾惜朝听到有人入帐的轻微脚步声。
“昨夜又没睡?”来人问道。语气清淡平和,似乎已然习惯了他的夜不成寐。
眼眸睁开,顾惜朝看向来人微微点头。
来人走近,在一旁坐下,望着铺成在桌上的薄羊皮图册,问道:“在看这个?很难?”
叹息般的语气令顾惜朝听后反问道:“黄龙是辽国的重军之地,你说难不难?”
来人亦笑起来,道:“铁离的撒兰纳无所不能。”
顾惜朝知道他是在说之前自己带人潜入黄龙府取守备图的事,于是,冷哼道:“这句话是说你自己吗?”
来人的笑容一直没变,语气却变了,变得异常认真:“撒兰纳是我,也是你。难道你忘了,一年之前,我就已经丢弃了这个名讳?”
顾惜朝淡淡接口道:“可是铁离族人一直崇敬的撒兰纳是你。”
“你错了,顾惜朝。经过了这一年,你还以为族人们不把你当成真正的撒兰纳吗?”撒兰纳继续笑,道:“你身上那七个永难消褪的疤痕,就是我们接纳你成为族人的明证。你亦是百年以来,唯一一个从头至尾完成我们铁离心祭的异族人。”
这句话,不禁令顾惜朝想起了那场生祭。
七枚骨钉,在人清醒的时候,一寸一寸敲进掌心、脚心、脐心、咽喉和心口。没有一滴鲜血涌出来,却枚枚深可入骨。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再见一个人的意念比疼痛更强烈,那般连刮过身体的风都可以引起剧烈颤抖的刻骨疼痛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不想死!不能死!要活下去的愿望支撑着他完成了这场活生生的祭奠。
在他缓慢地走下祭台的那一刹,顾惜朝分明看到所有聚拢在他身边的铁离族人,那一双双眼里不可思议却又真心赞服的神情。
顾惜朝牵起唇角,仿似对往事不屑一顾地淡然一笑,看着撒兰纳说道:“你不用一再提醒,答应你的我会记得。”
“好。”撒兰纳站起,说道:“顾惜朝,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望着撒兰纳转身离开,顾惜朝冷然道:“答应我的,你最好也不要忘记。”
撒兰纳已经撩起了帐帘,听到顾惜朝的话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
帐外,有渐渐亮起来的天光从他背后透进来,映照着他一头天生银白的长发幻化出迷离的色泽。片刻后,撒兰纳微笑着回头,对顾惜朝说道:“我不会忘,你也一样。”
帐帘落下,遮蔽了天光,毡帐内一片暗淡寂静。
外面,草原的清晨,天,亮了。

铁离城,因城内有一眼四季流水的清澈泉眼而又名突泉城,深入塔拉草原腹地,距黄龙府以西。城池周围,逶迤西去的霍格山与明澈如镜的霍林河将之环围,令草原其它地方鲜少能看到如此美丽的城。
戚少商一进铁离城,即刻被满城的火红颜色震住。
时值初秋,整个城池角角落落里栽种着的五角枫在风中摇曳,叶色更像是染了鲜血一般,如海潮一波一浪地蔓延开去。
不住惯这个地方的人,一看到这般景色必定会赞叹与震惊,因为绝对料想不到,在草原的深处会有如此繁多而色艳的枫林。
萧戈陪着戚少商稍事安顿,就急急拉着他奔去见撒兰纳。他说,在游牧的地方击退耶律格这件事必须要听撒兰纳的建议,早做应对的准备。
铁离城的最高处,建有一座纯白的穹庐。顶毡外罩之上,绘有天青色的吉祥纹饰,领和襟都镶边缀带,象征着青天大地。
萧戈领命率先进了毡帐,留下戚少商伫立在近处死盯着它看。
里面的人真的会是顾惜朝?想到这个疑问,戚少商的心就没来由地鼓动,只觉着愈来愈心悸。
一路上,戚少商将匕首深藏于怀中,此刻,薄刃上的寒气,仿似已然透过衣料直接贴上肌肤,变的冷洌无比。
深吸口气,戚少商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太激烈的震荡令头脑清醒。
这样风尘无歇地来到北地,与公,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不少,只是心底,无论承认与否,见与不见的疑问始终纠缠不清。
“戚大侠,请进来吧!”
一声唤,声音不响,却像是隔着层层的纱才传出来,嗓音模糊。
戚少商一怔。
陌生的口吻,客气的语调。一年的时间,一个人会改变如此吗?几乎没有来自记忆之中,属于顾惜朝身上的一丁点味道。
满腹的狐疑伴着戚少商踏入毡帐。
不比寻常的毡帐,这间穹庐内的空间很宽敞。
戚少商无暇分心去看帐中的摆设,只是一心想见到那个发出叫唤的人。
一望之下,眼中白芒一片。
对面静静立着一个人,浑身着素白的衣衫,头、脸俱藏在一块素白的长巾之下,眼睛之前还罩着一幕通明的白纱。两只眼眸虽然只有朦胧可见,其中流泻出来的光彩仍旧摄人。怪不得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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