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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明天如果你远去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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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我的父母,虽然有不被接纳的心理准备,也做不到从自己这边将他们舍下。对于叶川,我曾相同地寄予过希望。从以前到现在,未放弃过。

    但生活充满变数,谁不是放弃一些去选择另一些只求能维持下去。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叶川,如果我可以离开他们,至很远很远的地方,抛弃所有只留下对你的感受;如果我可以做到,那么关于爱的全部体验便不再仅仅是回忆。相信我们可以尝到幸福,如过去曾分享过的那些一样。

    只是我还能在你身边待多久?这样舍了一切去握你的手,真的是最好的一个选择吗?

    我真的没有做错吗?

    
 


明天如果你远去了(珞珞) 正文 第七部分
章节字数:7484 更新时间:08…07…19 18:10
    ※

    FROM叶川:

    得到消息时正在给汤圆做饭,江宁简单地说清楚日期、车厢号和到站时间,又特别叮嘱我别急着通知周息雨,免得他们跑去接站。

    〃不是假日,别折腾了。〃

    放下电话,我好象还在梦中。汤圆胡噜胡噜吃得正香,对我挠在它背上的手指视而不见。

    〃胖妞儿,江宁要回来了。〃我小声说。

    它根本没理我。

    〃听见没有?〃

    我的江宁要回来了……

    第一眼就让我觉得自己被闪电劈成了两半。

    他精神很好,笑容满面。可是——

    〃你怎么瘦得像干菜?〃

    我脱口而出,有点透不过气。好象吃了一大口芥末,针扎般的锐利刺痛直挺挺戳进脑子里。

    他默默地,回家的路上始终低着头,把眼睛藏了起来。

    汤圆还记得江宁,圆脑袋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江宁坐在床边,笑着看我忙来忙去。

    〃行李等一下再收拾。〃他说,〃我做饭给你吃。〃

    厨房,温暖的火苗。还是一样的背影,没有丝毫改变。静静地忙碌,偶尔回头吩咐我帮着洗这个,拿那个,随后又是淡然的背影。

    我倚在门边贪婪地看着,像要把一辈子都看完。想问的事太多了,可我只能等他自己主动说。江宁就是这样的人,真的非常痛的时候,他通常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哪怕是我。可能这是男人的通病,但他表现得最过分。要改变起来很难吧,然而我希望这次分别之后,他可以把那一部分对我敞开。

    〃我只待一个礼拜,跟家里说好了。〃他头都没回地说。

    〃知道。〃我好象不觉得有多吃惊,〃五一我有假,去哈尔滨行吗?〃

    他回头笑了笑。

    〃好啊。〃

    那夜说了许多许多话,似乎时间短促,我们永远也不舍得阖眼。察觉出他有了困意时,我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耳朵上。江宁明白地笑着,凑过来亲亲我的嘴唇。

    〃你在上保险吗?〃他问。

    〃只是想确认你在这里。〃我回答道。

    温暖的肩膀,耳朵上丝丝缕缕的凉意,均匀的呼吸。半年的分别之后,重新躺在一起。

    要怎么做才能不让你离开我?

    要怎么做才能不让你离开我?

    要怎么做?

    我好象,也需要一根救命稻草。FROM叶川: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又和他一起看升旗了。说不出原因,音乐响起的那刻,我忽然有种要发疯般大哭大笑的冲动。

    江宁安然地站在旁边,平常的表情,仅是在旗帜升上顶端的瞬间闪回脸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好象在微笑。

    随着越来越明亮的天色,广场上已经全无我们刚到时那般寥落冷清。坐在台阶上,江宁将我的手塞进盖在膝上的外套里,和他凉沁沁的手指绞在一起。没有人注意我们,也没有人会发现那件单薄牛仔衣下两只紧握的手。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回家?!”我问。

    “去北海怎么样?”江宁满怀希望地看着我,“还只是大学时去过一回,这么多年了……”

    我答应了。这小子虽然还算个旱鸭子,却特别喜欢有水的地方。以前共同生活的时候,什么颐和园、圆明园、雁栖湖、龙庆峡等等,只要有时间,准备够需用花销,我们都会兴致勃勃地跑去逛上一圈。

    “因为我属龙。我是龙王爷……”以前问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曾经如此简单回答。

    天气不错,游人如织。我们在团城上待了半个小时,转而去琼岛。很久没这样了,虽然心情已经无法回复到过去的水平线。

    原本想带着他痛痛快快玩一次,然而中午还未到,江宁已经走不动了。当时的情况如今略作回想也混乱得找不出个头绪。我怕想到他那张煞白的脸,也怕想到他嘴里说没关系,却坐在石头上根本站不起来的样子。

    “回家。”我说。

    他不太甘心,但没有任何反驳,仅默默望着我。

    “回家吧……”我再说一遍。

    有个从山东来的游客好心帮忙出去拦车,我背着江宁慢慢朝门口走。

    “还以为能多混些时候。”他伏在我肩上小声说。

    我不敢扭头,“后天就去订票。”

    “所以——只待一个星期啊……”

    江宁的声音里有一丝苦味。

    整个下午他都在睡,几乎不见翻身。我隔段时间就走到门边朝里望望,不进去,怕脚步声惊动了睡觉一向很轻的江宁。

    每次都会盯着他的胸看上好半天,有没有起伏?有没有,呼吸?好象生怕他突然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把我和他全部带进暗无天日的泥沼中。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只要江宁在身边,在睡觉,这着了魔一样的习惯便会出现,从那时起到现在,始终改不掉。

    临近傍晚时分出去买菜。过几天才能发工资,钱包差不多快成为一件摆设。在七八个摊位前转了数圈,芹菜、西兰花、卷心菜、胡萝卜……努力磨嘴皮子,省掉几毛钱零头。拎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走到楼下,停住脚步抽支烟。斜对面的门球场里几个老人兴致高昂地比赛,时不时有笑声传来,伴随头顶悠长的鸽哨,院外街道嘈杂而遥远的喧嚣。

    虽然是四月,水泥台阶还挺凉。早早穿上的短袖衬衫在周围全部是长袖衣服的人中间显得格外鲜明。我把扔在脚边的几个烟头拾起来,塞进不远处的垃圾筒。

    就是这一刹那。

    想哭。

    眼睛疼得不行,十几支钻头猛然绞进脑袋里,绞啊绞啊,简直要流出血了。原先无法言表的情绪如同汹涌而来的狂暴潮水,带着我始终拒绝承认的某些念头冲垮屏障,变成一张又黑又大的布将我们所拥有的那可怜的光亮遮蔽住,如地面震动开裂又重新合拢般惊心动魄又毫无声息。

    必须站起来。我心里很明白,特别明白。

    可是……

    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只能蹲在那儿,紧紧捂住脸。

    ※

    FROM江宁:

    第二天,感觉好多了,按约定同周息雨他们见面。来的时候很匆忙,没带几件衣服,叶川便建议我穿他的。在原本就空荡荡的柜子里拣来拣去,发现这段时间里他基本没添置过什么新衣服。

    “原来我在东单给你买的那件黑外套呢?”我边找边问。

    叶川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皮箱。那件外套以及我给他买的其他东西几乎全都摆在里面,干净整齐的让人窒息。

    “这是干什么?”我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莫名其妙地抬起脸。叶川好象有点难以启齿,拣出箱内的一些日用品放到桌上。沉默伴随着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僵硬地响了许久。

    突然觉得冷,那是一种汗流浃背却仍忍不住会冻得直打哆嗦的感觉。以至于身体要从椅子上溜下去,掉进连看不到底的深渊里。

    “叶川……”

    我能听见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架。恐惧,铺天盖地的恐惧;好象待在房间里的彼此两个,一个活生生到让人嫉妒,而另一个,已是落满厚厚的白灰,从头到脚,千疮百孔。

    我用撕裂一切梦境的力气喊出声,睡在桌上的汤圆却连耳朵都没动一下。

    “这是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还没死呐——!”

    我要抓住他的衣服,把他脑袋里那些奇怪甚至是荒谬的想法都摇出去;我要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大喊大叫,把所有人脑袋里那些恐怖甚至是荒唐的推测都驳回。我活着!好端端活着!我还在这里!就在这里!许多日子以来,我拼命地努力,不管耗费多少心血,只为了能走上一条新的人生之路……然而眼睛所看到的,却是我一直避之不及的那种无可救药的阴冷恐惧正兜头砸过来。

    想这么做,想发疯,想哭想笑,想撕掉一切伪装!可我只是坐在椅子上,不停哆嗦。

    叶川被吓到了。张着嘴楞在门口,脸上像是涂了一层蜡,又白又黄。他的脚犹豫地向后伸了伸,然而还是走到我面前,弯腰拿起那件外套帮我穿上。外套有洗衣粉的香味,因为瘦的关系,衣服根本挑不起来,袖子长长的,只好挽了两叠。叶川蹲下身,仰起脸儿。

    生病以后,我们之间似乎并未就将来有过认真深刻的交谈。即便谈到死,说怎样筹办后事,那也是饰以真实表面的最虚假的盾牌。不是互相有足够信心,而是因为害怕。是的,因为害怕。

    我们必须有接受的准备。人有生便同时会有死。在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时谁都可以说得坦率直接。我以为自己能够挣脱出来,叶川也一样,在积极的态度中,求生求存,同时抛掉全部沉重包袱,学会活下去的方法。可现在,满心认定所找到的方法,其实不过是张裹藏另一波无力心态的脆弱白纸。

    只不过——

    在认输之前或许还有解救的药方,哪怕会把各自逼到绝境。

    因为我并未对选择了叶川产生过怀疑。

    “抱歉。”于是,我说。

    叶川摇头,垂下眼睛。

    “好象暖和点儿了。”他反复摩挲我的手,试图把所有感情都揉进掌心。“不像前几天那样凉冰冰的……”

    锁好房门,我们一起走出楼群,融进街头喧闹的人流中。在出租车里,他的膝头慢慢挨住我的,像个人字。FROM叶川:

    那天的见面应该说是大家并不崭新的一个。即没有告别什么往昔,却也给自己找到了一点努力过下去的勇气。

    虽然我知会过江宁关于周息雨和方凛业已分手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发觉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江宁当时的反应似乎也并不显得有多意外。但是,当方凛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地铁站台里漾出笑意注视我们时,江宁好象才刚刚清醒过来,怔在原地半天无语。

    “别开玩笑!”江宁说。

    “我没那心情。”方凛淡淡答道。

    他把一堆写着华普超市字样的塑料袋塞进我怀里,“而且不怎么疼了。”

    “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我问他。

    他光是笑着摇头,紧紧握一下江宁的胳膊。

    “伤口会裂开啊……”

    走上台阶时回头望望,方凛没有动,没有笑容,静静地靠着柱子目送我们。

    “我真羡慕他。”江宁忽然说。

    “他一样羡慕你。”我接过来说。

    他转头看了看我,说:“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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