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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危情使馆-第23章

小说: 危情使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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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超龄、但却始终勤勉问学的研究生。他将一笔笔奖学金、助学金悉数投入永无止境的读书生涯,获得一个又一个博士学位。一双老是疲累过度、目力贫弱的眼睛始终掩藏在一副厚框眼镜后面,那是他几十年孜孜苦读的见证。只是他的一头长发,还未染上一点灰白,仍然像他年轻时一样桀骜挺立,很难梳理平整。同样青春不老的是他那张似乎没有打上生活印记的脸。你只需打量一下那张没有皱纹的脸,兰德有点赌气地想,就知道你此刻面对的,是个一生中除了埋首书堆,还没有做过其他任何工作的人。 
  “快给我说说你们的拦截行动的最新进展。” 
  亨林在兰德对面坐下,发出一声悲叹。他撮起舌尖在嘴里舔了一阵,想要剔除嵌在门牙缝里的食物残屑。被眼镜片放大的一双眼睛,使他看上去像是恐怖片中的怪物。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于是摘下厚厚的眼镜,揉揉双眼,抹抹镜片。 
  “你想等到你们白白耗尽力气,结果一无所获才告诉我?” 
  “我不想有意拖延时间,只是你不会满意我们目前的进展。还是50对50。” 
  “一半人说不来,另一半人说来?” 
  “大概如此吧。” 
  “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用恐怖分子的活动威胁他们?” 
  “这些人都不好对付,尤其是那个叫兰姆的女人。” 
  兰德点点头。“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碰上哪个家伙死活要来参加花园酒会,告诉他鉴于恐怖分子活动猖獗,我们无法担保他的人身安全。语气尽量说重些。哦,还有……你当真不知道吉莲·兰姆是什么人?” 
  他瞧着亨林的脸色陡然变白。今早起身时,他俩谁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他后来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而亨林却仍然一无所知。“你常看电视吗,亨林?” 
  “不常。” 
  “她已经把自己主持的那个观点激进、蛊惑人心的电视节目的名称告诉你了,你还蒙在鼓里。‘屠羊’。还有,她预定拍摄那注定会砸锅的星期日花园酒会。马上还要带一个摄制组来。难怪她对你这么感兴趣,难怪这么多人执意要出席。这是他们在电视上亮相的极好机会,怎肯轻易放过!” 
  “耶稣基督。” 
  兰德点点头,像是赞同他的这声求助。“好吧,你们就用恐怖分子的活动吓唬他们。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些喜欢抛头露面的家伙胆敢出席什么酒会。”兰德伸手抓起一只红色电话话筒。“这条线通吗?” 
  亨林站起身,转过头,脸上带着茫然的神情。“一直是通的。” 
  “出去随手关好门。亨林。” 
  “嗯?” 
  “下回见面,我需要新的数字。‘50对50’你留着哄鬼去吧。明白吗?走吧。” 
  兰德看着他把门关上,怀疑自己对亨林是否太宽容了。他是那号随波逐流的人,你要么拿话激他,要么干脆挥鞭抽他一顿。 
  他揪了四个数字输入红色电话机的袖珍键盘,这键盘与中央情报局刚启用的洲际交换机系统相连,使这里的一些办公室能够安全便捷地与分布于世界各处的情报局机构通话。该系统中用以防止窃听的扰频仪的频率系由计算机调控。这种新式电话目前仅有20部投入使用。 
  电话铃响到第三声,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麦克,我是拉里。” 
  “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一些五角大楼保存的资料。” 
  “这些资料在朗里很难搞到。” 
  “你尽量帮我打听一下一个上校特工的情况,他叫爱德华·弗兰契。” 
  “好的。他们策划的星期日花园酒会进展如何?” 
  “你是从哪打听到的?” 
  话筒另一端远在弗吉尼亚州朗里市的那个男人沉吟片刻。“耸人听闻的消息总是不胫而走。谁也没想到会有哪个大使像他那样卖命地执行103号总统令。” 
  “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就这德性。”兰德咕哝了一句。 
  “按理,科耐尔该让你管这事。” 
  “那狗杂种横竖不让。” 
  “你准会让科耐尔吃苦头,”对方用低沉忧郁的嗓音慢吞吞地说,“否则你就不是劳伦斯·兰德了。” 
  “大概是吧。”兰德情不自禁地喃喃承认道。“就为了这,我才需要有关弗兰契的材料。”他停了停,换了个话题:“有没有其他大使馆在策划类似的愚蠢活动?” 
  “响应103号总统令的只有驻英使馆。不过你心里有数,有人会利用它大做文章。” 
  “什么?”兰德嚷道,“你把话说清楚,别让我蒙在鼓里哇。” 
  “我?让你蒙在鼓里?” 
  “快说。”兰德厉声逼问。“有什么新情况?” 
  “等到你真想知道再问我不迟——” 
  “呸,狗屎。”兰德扯开嗓门咆哮。“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嗨,我们手里都得留几张好牌,拉里。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攥着一把好牌,特别是那个星期日酒会。” 
  兰德一时讷讷难言,他毕竟不愿语气婉转地央求对方透露点消息。“要不怎么叫好牌呢,麦克。”他故作轻松地说。“等我打出手,你才会知道到底是啥牌。”接着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得到弗兰契的情况?明天怎样?” 
  “好吧。还用这个电话。” 
  “祝你好运,再见。” 
  “再见。” 
  兰德愁眉不展地瞅着已从耳边取下、仍然握在手中的话筒,凝神苦思麦克刚才稍露口风、却又不愿据以实告的消息:美国驻英使馆正在悄悄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接着他又耸耸肩膀,差点笑出声。麦克这个龟儿子还真够鬼的。 
  兰德那张绷得紧紧的圆脸渐渐变得开朗起来。麦克这小子的鼻子可真尖呐,兰德若有所思地挂上电话听筒。自己在星期天的主要目标,就是把弗兰契逼入绝境,弄得好还能让他送命。到底怎样收拾他,兰德还没最后拿定主意。不过他清楚地知道星期天的花园酒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几乎不费力气,就可以让弗兰契身败名裂,让科耐尔瞠目结舌,结结实实地给教训一通。 
  下午5时25分,夏蒙上尉从停车场开出他那辆棕色的菲埃斯特。绕过格罗夫纳广场,驶过办公楼,布鲁克街,往东朝邦德街驶去。 
  眼看要到前面路口时,夏蒙将车朝左拐进一条两侧都是高墙深院的狭窄小路。他在这条阒无人迹的小路上稍候片刻,旁边布莱海姆街上走来一个红发胖女人。她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待两个年轻女子说说笑笑地从自己身边走远,扔掉香烟,抬脚上车。这位叫作布雷克托普的胖女人刚钻进车子,便像魔术师助手般地转眼消失。原来虽说她躯体臃肿,却早已挤到后座下面蜷缩成一团,并且扯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 
  夏蒙发动引擎,同时报时:“5时30分。” 
  “你得抓紧时问。” 
  “你的体重减轻了许多,呃?”夏蒙问道,一边将车倒出小路,朝东往邦德街驶去。“躲在后座下面一点也看不见。”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和我逗趣?”躲在后座下的女人不满地抱怨。 
  “我们正在邦德街上往南行驶。现在正返回格罗夫纳广场,和我们的预定路线完全一致。” 
  “用不着这样啰嗦。”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气喘吁吁。 
  “你的呼吸没问题吧?” 
  “开你的车,少废话。” 
  “是,我们已经来到奥德利街角。她正候在那儿,我的阿拉伯小妞。” 
  “你别脑瓜发晕,莫里斯,看到那小妞等你,就以为自己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 
  “噢?那她为什么要等我呢?” 
  “这只能表明她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 
  夏蒙咧咧嘴,刹住车,推开左侧的门。“快进来,我的小乖乖。” 
  南希·李·米勒看看路两边,弯腰钻进车。 
  小车飞快地往南行驶。 
  “他们要你8点钟去哪里?” 
  “贝尔格莱维亚。” 
  “具体什么地方?” 
  “我说了,他会割下我的舌头,莫里斯。真的。” 
  “那我怎样才能让你准时到达指定地点呢?” 
  “你在7点45分让我坐上出租车。” 
  “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呃?” 
  她忍不住吃吃笑了几声。车子隆隆行驶的声音,使他俩谁也没听见有人正将一瓶乙醚倒在一块手帕上。霎时间,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在车里弥漫开来。南希·李的两片嘴唇翁动了几下要说什么。不等她作声,一块手帕便已捂住她的口鼻,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快打开车窗,莫里斯。”红发女人边说边往一只皮下注射器里注入喷妥撒。“不然,我们三人都会在梦中去见上帝。” 

  
  
第十一章



  伦敦每个工作日的夜晚,都要举行数以千计的聚会。其中多数是规模一般的宴会,酒会,或是三五搭档一起玩牌。也有些更新潮一些:聚在某人家里观看一部租来的录像片,向附近街区的女士兜售激发性欲的内衣裤或其他用品。今晚同时有两个聚会与耐德有关。 
  举行其中一个聚会的地点,是那幢人称12号的气势不凡、体现着装饰派艺术风格的大楼。它的主人哈加德医生今天早晨才从外地匆匆返回。很难确切知道他在这次聚会中扮演什么角色:主人,旁观者,还是贵宾?不过,故意迷惑旁人,隐瞒自己扮演的真实角色,正是哈加德医生在这类聚会上的一贯做法。 
  作为主人,他阔绰大方,举止得体,不用借助任何语言,就能把热情待客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但在西方人眼里看来,他的所作所为未免过于出格。在任何一个西方国家,主人待客时大抵都应出点可资谈笑而又无伤大雅的小小纰漏;或是忘了哪个客人的名字,或是加入饮料的冰块突然告缺。他们应该服饰整洁,却又不能过于考究,致使男宾觉得自己衣着寒伧,女宾懊悔自己出门前没有戴上货真价实的珍珠项链。 
  身为著名眼科专家的哈加德医生,他那光彩照人的翩翩风度和室内华丽铺排的陈设,已经使所有在场的客人目眩神迷。他的胖乎乎的妻子和孩子——五个胖姑娘和一个胖儿子——平时难得陪他来伦敦。于是,他那人见人爱的妹妹莱娜,便俨然以女主人自居。她比哈加德小10岁,且有一种成熟妩媚的风韵,宛如安拉培植的一朵鲜花。丰满的柔唇,圆圆的眼眸,丰腴但不显得臃肿的身段,裹在一袭手工织造的布裙里,轻薄如绵纸,瑰丽如大漠上空的晚霞,走起路来打着旋儿,煞是好看。 
  “肥嫩的羊羔胸脯。”一位西方记者曾经私下这样评论她。也许这是他满含妒意说出的气话,因为莱娜和其他虔诚信奉伊斯兰教的女主人一样,总是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女宾身上。 
  不管在什么场合,参加穆斯林聚会的客人大多为男性。伯特、凯福特,其他几个体格强壮、肌肉发达的男人,以及几名男仆,在一个个房间穿梭走动。一位法国律师和他的时髦妻子,一位身材矮胖、一脸病容的意大利制片商和他的情人,都是各自分开活动,互不接触。 
  三名舰队街的记者来到这里,惊讶不已地看见客人们在呷桔汁。伯特连忙将他们领进旁边一个早已摆上威士忌和杜松子酒的房问。其他客人中有一对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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