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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狂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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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了手。
  他站在那里,袖不举,眼不抬,肩上几只似绢丝编制的蝴蝶装饰忽然射出,直取无情。
  蝴蝶本就是活的。
  蝴蝶离衫,他就动了。他的轻功很怪,腿不曲,腰不拧,竟似一片飘叶,随风舞至。
  感觉很慢,却防不胜防。
  他轻飘飘的游到苏梦枕的身后,抬袖,袖中有指,指中有花。
  好一朵冰清玉洁的含羞蔷薇。
  他甚至还悠闲的低头一吻,然后一笑,蔷薇在他指间炸开,怒放,每一片花瓣都如一次盛情邀约,扑向苏梦枕。
  他竟然明知自己面对的是谁,不退反进,同时向两个惹不得的人出手!
  这个燕唐,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三十九幕:吻花公子

  无情坐定桌上,苏梦枕扶着雷损。
  燕唐就在这时出了手,多少有些出乎两人的意料。
  燕唐一出手就是狠毒、很毒的招,竟完全不给自己留下以后相见也好说话的退路!
  他们之间,难道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燕唐肩膀上歇息的蝴蝶一齐飞攻无情。
  以活物为暗器,而且是如斯美丽的生物,就算是无情,也有些吃惊。
  他已知燕唐的来历。
  那里出来的高手,向来都化有情物为无情,成为自己的棋子。燕唐也不例外。
  他撒出了蝴蝶,以诡异步伐绕到苏梦枕的身后,抬袖,吻花,微笑,弹指一气呵成,一舒臂的动作优雅如花开蝶舞。
  玄冰制成的含羞蔷薇在他嫣红的指尖绽放。他送了一朵很要命的花。
  苏梦枕脸色微变。他虽没见过这样的暗器,但相似的却碰到过,而且吃了大亏。
  所以他认得,这是唐门的花。
  一朵唐花已可使江湖上一流好手瞬间丧命。
  燕唐的蔷薇却更胜唐花。
  开得静好,开的诱人。这朵玄冰蔷薇一层一层绽放,恍若九天玄女轻衫尽落,边缘还泛着彩虹的流光。
  映着燕唐指尖的蔷薇嫣色,冰片也奇异的染上了绯红,本来含羞待放的花朵,一沾上燕唐的指甲,立即怒放,炸开,每一片都带着羞涩的邀约,直指苏梦枕的要害!
  苏梦枕不似无情。无情面对翩然蝴蝶,尚有一丝不忍,苏梦枕却是如有犯者,立杀无赦。这是他步入江湖卷入是非以来得到的教训。
  血战之中,若要留手,必遭其害!
  他向着背后挥袖,燕唐的眼前便闪起一道绯红刀光。
  刀风荡漾,既柔且艳,却又清寒迫人。
  惊风疾雨,红袖刀。
  红袖刀出,蔷薇花落。
  苏梦枕更不打话,回身就又是一刀。
  这一刀突如一次艳遇,让人不忍抗拒。
  燕唐迎着一片绯艳刀光,好似坦然接受的情人。
  他笑的温柔,指间又翻出三朵蔷薇。
  含苞,欲放。
  唇间一吻,嫣指一点,便是衣带渐宽的无悔。
  女为悦己者容,花为悦己者盛。
  越美丽,越邪恶,让人分不清是对,是错。
  这是暗器,也是蛊惑。
  苏梦枕本就泛着绯红的眼,被蔷薇映的更是一片艳色。
  然后狠意乍起。
  一刀砍落,对是对,错是错。
  这时,无情已扬袖出手。
  他袖中挥出的不是暗器,而是丝线。
  根根泛着银光的丝线,利如长针,穿过蝴蝶的翅膀,钉在墙上。
  燕唐的蝴蝶虽然带着剧毒,但对于无情也只是蝴蝶罢了。
  燕唐也没打算凭几只蝴蝶制住无情,意在阻他一阻,自己可以放手与苏梦枕一战。
  但他自负过剩,苏梦枕一手揽着昏迷的雷损,刀法仍咄咄逼人,凄寒,且厉,更是惊艳绝伦。
  唐花一朵,已威震川西,他自认自己的‘蔷薇’‘怒蝶’美胜唐花,毒胜唐花,可在苏梦枕手中绯红刀光之下,自己连弹四朵蔷薇,都未能奏效,肩上怒蝶更是被无情一手破去,这才有些后悔。
  是时他要走,谁也未必拦的住。
  他绝不低估对手,但却未免高估自己。
  他仍在笑。
  笑着,一只手扣在了红袖刀上。
  对是对,错是错,但这只手向来不问是非,不管对错。
  红袖刀本是水红流光,沾上了他的指甲,立即殷然若血。
  燕唐强扣红袖,五指立即折断。
  苏梦枕都有些愕然,燕唐却面色不变。
  “丢下!”
  身后,传来无情一声清叱。
  苏梦枕听他提点,立即弃刀。无情出声之时已借一按之力飞掠过来,几只蜻蜓镖逼退欲抢下红袖刀的燕唐,手中一方白帕已按到刀上,擦拭,掷回。然后就坐在地上,丢了帕子。试过刀身的白帕渐渐转为暗红,然后从中腐烂。
  苏梦枕接了刀,眼中神色异样:“小心——”
  无情夺回了刀,燕唐后退,也都只一刹那的事,无情哪容他悠闲,扬袖就是一道白光。
  燕唐正待说些什么,乍见尺许飙来暗器,未及多想,侧身让过,眉眼间方现得意之色,便觉手背一痛。
  他自己的‘怒蝶’,正噬在手背,翅膀上煽动的金黄粉末,也全洒在那小小伤口之上。
  燕唐大惊,脸上一直优雅悠闲的笑容终于不见,立即甩手掷落蝴蝶,盘膝而坐。
  但见那小小红点一瞬间迅速蔓延,他整只手到肘处,都是蝶翅花纹。
  他本强扣红袖,拼着断了五指也要夺刀,却不想无情不但夺回红袖,更以其人之道还击,正狠瞥一眼无情,却觉手臂处又是一痛。
  “你……”仔细看时,臂弯上只一小小针眼,却觉满身都是冰凉无力:“你做了什么?”
  无情淡淡的道:“也没什么,我的顺逆神针,滋味如何?”
  “避无可避的暗器,自是极好。有毒?”燕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暗器,从不淬毒。”无情道:“不过,三日之内,你这膀子算是废了,也不可强用武功,若强行运气,怕落个终身残疾。”
  “多谢提点。”燕唐复又笑了起来:“我的‘雨霖铃’,也不差吧?”
  “自然。蜀中唐门的药,就算是迷药,也有格调的很,绝非下三滥可比。”无情定定的道。
  说完,回望苏梦枕。苏梦枕也是坐地,同样苦笑。
  一时之间,三人竟同时失去了战力。
  “你是谁?”对坐中,三人竟象老友的‘促膝畅谈’,苏梦枕看着燕唐的断指处一片血污,直到现在仍有些愕然。
  这个笑眯眯的人发起狠来,真是让人瞠目。
  “唐燕。”‘燕唐’倒象个没事人一般,回答的坦荡荡。
  “吻花公子?我早该想到是你。这样一手漂亮的蔷薇,一肩怒飞的蝴蝶。”无情叹道。这个唐燕与他见过的唐门子弟对待暗器的无情无义都不相同。就算是噬了自己的蝴蝶,仍是只丢下,不舍得取了性命。
  “唐门二少,是来为‘多愁善感’兄弟报仇来的?”苏梦枕眉心一动,想起了许久前三合客栈那一场恶斗。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川西唐门?而知道唐门,又怎能忘了这唐门二少爷,‘吻花公子’唐燕?据说这二少爷唐燕,虽不是唐门中嫡亲派系,却创出‘蔷薇’这种更胜唐花的独门暗器而得到唐门的承认,英才天纵,技绝一时,几年前就有风闻,唐门之主的位子日后必定是这位二少爷的,谁知他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离家出走,远赴苗疆,更学了一身蛊术,回来时,大公子已被老太爷指名为继承人。他也不在意,一年飘荡在外,极少露面,渐渐的,江湖中人津津乐道一时的奇才便再没了踪迹,谁知竟会在此时出现!
  也难怪苏梦枕立即便想到与唐多愁唐善感那一战。说到底,虽然是那对兄弟率唐朝组织效命迷天七而偷袭自己,但终究是死在自己与雷损的手下,甚至无情也脱不了干系,唐门的人寻上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谁知唐燕却道:“十八,十九不服家规破门而出,在江湖上另起‘唐朝’组织,被苏楼主雷老总与无情捕头联手剿灭,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唐门的面子上固然挂不下去,家中会议上几次就此事讨论,大哥说要倾本门上下,声讨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
  他说的轻描淡写,听在苏梦枕与无情的耳里,同是一惊。唐门是江湖上最神秘而强大的门派,一直以来默默在川西发展,从未大举入京,若唐门大公子的提议通过,京城怕是又要发生一番动乱。
  只听唐燕继续道:“只是我唐燕却说那是十八十九自己卷入的是非,没必要赔上整个唐门给他们善后。所以,苏楼主多心了。”
  他说的何等客气,若非肯定自己神智清醒,苏梦枕几乎以为方才这唐燕断指相拼只是一场幻梦而已!
  “那二公子又是为了什么?”无情也有些迷惑。如此莫名其妙的交手,不是没有过。想成名的人找上门来决斗也不新鲜,但这样没有理由的以命出手,却绝不会是为了切磋技艺。
  吻花公子笑的有些歉然:“没有办法,我欠了人家的情。”

  第四十幕:血性男儿

  “准确的说,我是欠了两份人情。”
  唐燕似有点伤感,笑容里隐了一丝忧郁:“我吻花公子纵横江湖,只欠过这两个人情。”
  “我还的第一个情是‘折磨雷损,逼问不应刀诀’。”
  “第二个情就是‘对付苏梦枕与无情,必要时,尽全力杀了’。”
  “雷损落在我手里,正好引你们前来,使我可以顺带着还了第二个人情。”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二位会一起找上门来。”
  “两对一,还是着了你的道儿,不愧是吻花公子。”听完唐燕的话,苏梦枕自嘲一笑。
  “你欠的,到底是什么人的情?”无情看着唐燕,问的很慢。
  “无情,都说你聪明过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唐燕笑的含蓄。
  无情望定他,眼中虽然仍未甘休,却闭了嘴。像唐燕这种人,武功既高,家世也好,却袖手江湖,不问是非,而且今日一见,貌似颇为通情达理,可是为了‘情’,不顾‘法’‘理’,到底是什么人卖了他天大人情?
  说着话,唐燕已逼出怒蝶之毒,抚着臂弯。只要他不运气,顺逆神针就安静的伏在他肘部血管之中。他站了起来,乏力笑道:“白兄,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苏梦枕与无情看到唐燕站起后,眼中迷茫与歉意一闪而过,已知他动了杀意,果然,他话音方落,便听见衣袂风动的声音,接着一个锦衣负手的年轻男子便站在他们之间,他刚一露面,便是一声冷哼,迅速扫了苏无一眼,眼皮翻了上去:“唐二公子,你可狼狈的紧哪!”
  唐燕苦笑:“与这两位交手,你还指望我能全身而退么?白兄,方才为何不来助我?”
  姓白的傲岸青年度了两步,满不在乎的道:“你一受制,班子里那干人便醒了,闹将起来,送他们上路,可费了我一番手脚。”
  唐燕微惊,一怒,却淡淡道:“那些人素有恶迹,却不该死。”
  姓白的青年冷笑道:“二公子总是妇人之仁,怎能成大事!”
  唐燕也不与他争论,只道:“个性有异,勉强不来。白兄速速动手,迷香只能制住他们一时,待药效过后,你我处境堪忧。”
  姓白的青年并不着急,口中说着不忙,慢悠悠的搬了张椅子坐到苏梦枕的对面,“苏公子,当日一声招呼可觉得我白某人放肆么?”
  苏梦枕想起这人正是那日戏台边上,傲立人群中负手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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