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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译林 2007年第6期-第53章

小说: 译林 2007年第6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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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主意,”拉塔莎说。“把样本都拿到我办公室去。这样就可以用立体解剖显微镜观察心脏。还可以做心脏组织的冷冻切片,观察毛细血管。其他的样本就按正常程序处理。” 
  “也许我们应该去吃饭,”杰克突然觉得很想放弃,什么都不管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可以买点比萨饼。振作一点嘛!很好玩的。这么大的秘密,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答案。甚至可以今晚做毒物学检验。我碰巧认识大学实验室的晚班管理员。我们以前谈过恋爱。没谈成,可还是熟人。” 
  杰克的耳朵竖起来。“再说一遍?”他简直不敢相信。“今晚就可以做毒物学检验?”在纽约法医总署,一个星期能拿到结果就不错了。 
  “是的。不过我们要等到11点以后,那会儿艾伦·史密森才开始上晚班。” 
  “艾伦·史密森是谁啊?”杰克问。如果能立刻做毒物学检验,那调查的深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两人同选过很多跟化学和生物相关的课。然后我上了医学院,他上了研究生。现在我俩工作的地方只相差几个街区。” 
  “那你不睡美容觉啦?” 
  “那个留到明天晚上再说吧。我现在对这个案子上瘾了。我们一定要把你妹夫从邪恶的律师手里救出来。” 
   
  第二十章马萨诸塞州,纽顿 
  2006年6月8日,星期四 
   
  晚9:05铃响了四下,亚历克西斯终于拿起了电话。刚才杰克拨通了她的号码,然后开了扬声器,把电话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已经出了兰利皮尔森殡仪馆,正开车前往纽顿纪念医院。他决定在白班医生11点下班前赶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碰上马特·吉尔波特和乔治娜·奥基夫。这是尸检之后,他和拉塔莎离开殡仪馆的时候突然决定的。她说她要在公寓停一下,先把狗喂了;接着把液体样本放在毒物学实验室,写个条子,让艾伦一到实验室就给她打电话;然后在一个24小时营业的小店买点比萨饼;最后在法医署的停车场跟杰克会合。本来她想让杰克跟她一起的,但杰克想趁这个空当去医院走一趟。 
  “我正等着你的电话呢,”听到杰克的声音,亚历克西斯说。 
  “你能听清我说话吗?”杰克问。“我开着扬声器呢。” 
  “能听清。你在哪儿?” 
  “我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杰克开玩笑说。刚才佩欣斯的尸检一无所获,他的情绪跌到了谷底,现在似乎又冲到了最高点。拉塔莎的热情感染了他,而且今晚可能还会有毒物学检验师来帮忙,他的情绪越来越好,像一台老式蒸汽机车正在加速。他的脑子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像一群兴奋的麻雀在拍打翅膀。 
  “你的情绪怪怪的。出什么事了?” 
  “我正开着那辆租来的车,去纽顿纪念医院。” 
  “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想溜进去找那天在急诊室抢救佩欣斯·斯坦霍普的人,问几个问题。” 
  “开棺尸检了吗?” 
  “是的。” 
  “发现什么没有?” 
  “除了一处不相干的结肠癌,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什么都没发现?”亚历克西斯问。听上去她非常失望。 
  “我很清楚你的想法,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刚才也很沮丧。可现在我认为这是个意外的礼物。” 
  “此话怎讲?” 
  “我当然希望能找到某种神奇的死因,但比较实际的想法是发现普通的冠心病。但如果真是冠心病,我也就罢手了,承认她有心脏病,死于心脏病突发,不追究了。可尸检发现她没有心脏病,这就很难解释了。当然了,事情已经过去八个月了,也有可能她死于某种罕见的心脏病,我们现在查不出来。可现在我更愿意相信有别的问题。不然为什么法萨诺百般阻挠我做尸检?为什么佛朗哥想把我逼下高速公路?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威胁几个孩子?对了,她们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她们觉得很安全,正在奶奶家开舞会呢。她一如既往的宠着她们。回到你刚才的观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不清楚。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佩欣斯·斯坦霍普的死和阻挠我尸检可能根本就是两回事。法萨诺确实有可能指使手下来威胁孩子,但纯粹是为了经济原因。但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既然不惜闯入你家威胁孩子,为什么不来干涉我开棺尸检?我觉得这三件事是各自独立的,彼此没有联系。法萨诺之所以威胁我,就像他说的,是因为他为这个案子垫了钱。佛朗哥是因为我用膝盖顶了他的私处,他的自尊心受不了,跟佩欣斯·斯坦霍普无关。现在只有闯入你家没有合理的解释。” 
  “太复杂了,”亚历克西斯抱怨说。“恐吓我孩子这事,如果不是托尼·法萨诺指使人干的,那是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法萨诺和钱,那是出于什么动机呢?显然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发现。那通过尸检能发现什么呢?一种可能就是佩欣斯·斯坦霍普在医院可能用药过量,或者是用错了药。医院也是有很多股东的大机构,牵涉大笔资金。”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亚历克西斯斩钉截铁地说。“医院才不会恐吓我的孩子呢。” 
  “亚历克西斯,你请我到波士顿来,就是让我打破常规思考的。我是按你的要求做的。” 
  “那也不用怀疑医院啊,”亚历克西斯抱怨说。“你现在去医院就是想调查这个?” 
  “是的,”杰克承认。“我看人还是很准的。星期二我跟两个急诊室的人谈过,这两人给我的印象很深。很坦白,一点都不玩花样。我想再跟他们谈谈。” 
  “能谈什么?”亚历克西斯轻蔑地问,“问他们在抢救中是否有重大失误?以至于医院要通过恐吓我孩子来掩盖真相?太离谱了吧。” 
  “给你这么一说,听上去确实有点牵强。不过我还是想试试。尸检还没有结束。初检确实做完了,可还有毒物学检验和显微镜检验。我还想确认一下抢救佩欣斯·斯坦霍普时用了哪些药,到时候可以告诉毒物学检验师。” 
  “嗯,这还差不多,比指责医院掩盖事实强多了。” 
  “我的想法还不止用药过量和用错药。你想听听吗?” 
  “想听。不过我希望你接下来的想法能正常一点。” 
  杰克想了几个黑色幽默的回答方式,想想还是没说。“之所以会怀疑医院,是认为佩欣斯·斯坦霍普突发心脏病和阻挠我尸检是两回事。如果两件事涉及同一个人呢?” 
  杰克特地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影响得以充分体现。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亚历克西斯终于开口了。“你是想说有人造成了佩欣斯·斯坦霍普心脏病突发,然后企图阻挠尸检,以免被人发现?”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杰克。听上去还是很疯狂。我猜你说的是乔丹吧?”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丹。克雷格说乔丹和佩欣斯根本不是恩爱夫妻。她一死,乔丹是最大的赢家。他可没时间悼念亡妻。谁知道呢,可能佩欣斯在世的时候,他和女朋友就搞在一起了。” 
  “怎样才能使别人心脏病突发呢?” 
  “用洋地黄就行。” 
  “我不知道,”亚历克西斯犹豫地说。“听上去也很牵强。如果乔丹有罪,他肯定不会挑头打这个治疗失当官司,也肯定不会在开棺许可证上签字。” 
  “这我也想过,”杰克说着开进了纽顿纪念医院的停车场。“确实有点不合情理,但也许我们就是在和一个不合情理的人打交道。也许乔丹觉得这样很刺激,能证明他比我们这些人都聪明。现在做这种假设还为时过早。首先,毒物学检验要能查出洋地黄的成分。如果能查出来,我们就要一步步往回推理了。” 
  “这是你第二次说‘我们’这个词了。你是泛指还是什么?” 
  “波士顿法医署的一个法医愿意帮忙。” 
  “你跟劳丽说过了吧,”亚历克西斯说。“她同意你继续留在这儿吗?” 
  “她不太高兴,不过还是同意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明天就要结婚了。” 
  “我也不敢相信,”杰克说。他慢慢开进一处俯瞰池塘的停车场,前灯照亮了一群游来游去的水鸟。“今天下午的庭审怎么样?” 
  “伦道夫传了两个专家证人出庭作证,一个来自耶鲁,一个来自哥伦比亚。两人都很可信,但都不太出彩。托尼试图把他俩说晕,他俩一点都没受影响。我觉得托尼是想让伦道夫再次传克雷格出庭,可伦道夫没这么做,而是宣布自愿停止提交证据。就这样。明天早晨是总结陈词,伦道夫先说。” 
  “现在你对官司最终结果的看法有变化吗?” 
  “没什么变化。辩方证人确实不错,但不是本地的。波士顿是医学胜地,陪审团对这些从遥远的大学来的专家证人没什么好感。托尼的专家证人更有说服力。”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只有在佩欣斯·斯坦霍普的尸体上找到犯罪证据,才有可能挽回克雷格的败局。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老实话,这是我的主要动力。克雷格的情绪怎么样?” 
  “跟往常一样沮丧。好像还不如以前呢。他一个人呆在家里,我有点担心。你大概几点能到家?” 
  “说不准,”杰克说。想到自己不愿意回博曼家,他突然觉得有点惭愧。 
  “你回家之后能去看看他吗?我不太喜欢他把烈酒和安眠药搞在一起。” 
  “好的,我会去看的,”杰克说。“我已经到医院了,要挂电话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很感激你做的一切,杰克。你不知道,过去这几天你的支持对我有多大的意义。” 
  “正因为我插手这件事,孩子们才遭到恐吓的。” 
  “我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你。” 
  两人道别前继续说了几句兄妹间的体己话,杰克觉得再说下去他就要哭了。他关上手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怎样随着时间变化的。这些年他沉溺于自己的伤痛,跟妹妹疏远了。现在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像以前那么亲密了,这让他感到心里很温暖。 
  杰克下了车,拉塔莎引发的那股热情猛地一下又回来了。亚历克西斯的评论确实有点打击人。但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荒谬。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是反常规思考,而且手里掌握的证据本身也让人难以置信。 
  跟他第一次拜访时的情景相反,急诊室忙得不可开交。候诊室已经满了,基本上每个座位都有人。有几个人站在外面的救护车接诊区。外面有点湿热,像是夏天到了。 
  杰克只好在接诊台前排队。排在他前面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发烧的婴儿。这孩子靠在妈妈的肩膀上,面无表情地瞪着杰克。等排到杰克,他正准备问马特·吉尔波特大夫在不在,马特就出现了。他把一本填好的急诊室接诊记录连同夹纸板一起扔在接诊台上。这时他看到了杰克。 
  “我见过你的,”他指着杰克说。显然他在回忆杰克的名字。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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