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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拿自己不当干部 (原名豆包也是干粮) 作者:齐铁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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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走后,王喜脱衣又躺下了。他见张芸没,便喊她过来。
    张芸走过来,他的脸:你好好睡吧,没跟你扯了,我得马到公司去,把咱“外甥女”的事落实了,这种事赶早不赶晚。
    说完,系围巾就出了门第8章王喜:我扯这个时,你他妈的还是液体呢
    王喜有张办公桌。这张办公桌的年纪至少有二十岁了,曾经为七八任工长服务过,桌面坑坑洼洼,写满沧桑,很像生过天花的老面孔。它的第一任主就是现在的刘副厂长,第三任主是车间主任老胡。能拥有这样一张历史文物般的办公桌,王喜觉得很荣耀。
    王喜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洗办公桌,从家里拿了些洗涤剂,一点点地擦洗桌面的油渍。然后,他又找到车间的木匠,将桌面的厚度刨去了将近三分之一,重新刷了遍油。经过这一番努力,这张桌子总算是有模有样了。于是,这张桌子的桌面了工段办公室内惟一干净的地方。有些,比如说大老黑之流,总改不了老毛病,进了工段办公室,会习惯地一翘,坐到办公桌,将工装的油腻蹭到桌面;更有甚者,还会用扳手、改锥之类击打桌面,这张办公桌就是在这些的不懈努力下,变得如此面目可憎。自从王喜当工长后,视桌面的清洁如同女的贞洁,没敢往桌子坐了,只要他们露出一点点部与桌面接触的企图,就会被王喜严厉制止。有一次,大老黑倚仗自己与王喜不同寻常的师兄弟的关系,趁王喜不备,一坐在了桌面,没想到王喜竟同他翻脸了,弄得两个好几天没说话。
    这天,计划的调度高平来找王喜,一进办公室,就一坐在办公桌。
    这举动分明是挑衅。因为高平也知道这桌子坐不得,尽管这小子西装革履,部要比大老黑等尊贵,没有油腻,也得到过与大老黑等同样的遇。
    面对赤的挑衅,王喜竟破天荒地容忍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高平是为何而来。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打掉这家伙的嚣张焰,比较而言,桌子的“贞洁”问题并不重要了。
    老王,你也太不讲究了。高平一脸无赖相,指着王喜说,我也没得罪过你,你凭什么去保卫告我?
    你干了什么,自己应该清楚!王喜注视着发染黄、满脸红疙瘩的高平,沉着应对。
    我干什么碍你什么事了?她不想活是她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高平说。
    你玩弄家感,怎么还说和你没有关系?王喜问。
    高平怪笑一声:那是她自己乐意,根本赖不着我!
    王喜加重了语:年轻,你对家做了什么,得敢于负责任!
    高平无耻地说:我做了什么?你是说她和我的事吧?让我负责任,老王你是想让我娶她吧?开玩笑,我怎么能娶个乡下丫呢?再说了,我愿意同谁就同谁,这是我的私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去告我,你算老几呀?
    王喜郑重地说:我是她的领导!哎,我提醒你,你别一一个老王,这老王是该你的吗?
    我×,你不就是一个小破工长吗?还自称领导呢!老王,你也太能搞笑了!高平轻蔑地说。
    王喜被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把高平从桌子推下:你他的给我下去!
    ×你老王,你敢动手!高平凶相毕露,回给了王喜一拳。
    王喜躲闪不及,脸挨了一拳。
    如果倒退二十年,这个高平肯定会为这一拳付出代价的,以王喜的打架平,虽然比不八十万军教林冲,但是制服面前这个一骨的“高衙内”还是绰绰有余的。但王喜没有还手,他比较理智,意识自己动手会是什么后果。
    高平见对方没还手,误以为王喜胆怯了,更加肆无忌惮了,又扑来,给了王喜一拳。
    王喜一闪,一把接过打来的拳,顺势一扭,将高平的胳膊背在后面。另一只手揪住这小子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这个小板,还想扯这个!告诉你,老王我扯这个时,你他的还是液呢!
    王喜终于忍不住了,他要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正在这时,车间副主任老吕进来了,他一见这景,急忙前用力将两分开。
    老吕不问青红皂白,劈盖脑把王喜训了一顿:什么样子了,工作时间打架,你这个工长是怎么当的?
    王喜想解释,可老吕根本不容他说什么,继续冲王喜喊: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四十来岁的了,白活!
    见老吕来了,高平来了精神:×你的老王,你等着,我和你没完!想和我过不去,也不看看我是谁社会的黑白两道我都熟!今天我先放过你,你要是再找我麻烦,我就让卸掉你一条!
    老吕急忙把高平往外推:好了,好了,小高,看你吕叔的面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高平走了,老吕对王喜说:如果不是我撞了,你要把他揍了,那就麻烦了他会天天你这儿闹,你这工长也没法干了!
    王喜感到委屈,对老吕刚才的做法很不满:你也不问为什么,一进门就冲我来劲!
    老吕笑了,王喜的后背:不用问我也知道为什么你不是把他告到保卫了吗?他肯定是来找茬的。我过去和他家住过邻居,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从小就尿叽叽的,一点儿亏不吃,滚刀一块。他六七岁时,我的儿子把他打了,他竟坐在我家门骂了一天现在长大了,我也没见他出息多少,还是那个熊样儿!我冲你发火,就是装样子给他看的,好早点儿把他糊弄走。
    见老吕如此说,王喜也不再说什么了。可是他憋了一肚子火,觉得特别窝囊挨了一拳不说,还被骂个狗喷。耻辱啊,想不到堂堂一个管辖二百多的“军教”,竟败在只知寻花问柳、手无缚之力的“高衙内”的手下!第9章“最佳捧哏”大老黑
    下班后,王喜喊住了走在前面的大老黑。
    大老黑回看了他一眼,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
    王喜追了去:我你,没听见吗?
    大老黑说:离我远点儿我可不敢挨你的边儿,咱们之间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王喜说:别扯没用的!走,咱们喝酒去!
    大老黑惊讶地问:你请客?
    王喜点点。大老黑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心不好,他只有在心不好时才会主动请客。心不好想找个倾诉,王喜的倾诉对象不是张芸,而是大老黑。
    他们来到工厂附近一家挂着“蓝领之家”招牌的饭店。
    大老黑以谈“商业机密”为名,让饭店老板安排了单间。王喜点了烧茄子、锅包、拌土豆丝,还有一盘炸花生米,要了两个半斤装的扁瓶北京二锅。
    倒酒,没说什么,碰杯,先“走”一个。
    再碰杯,又“走”一个。
    两杯烧酒落肚,王喜摇了摇,沉痛地说:老黑,我心里难受我他的栽了!
    大老黑问:栽在谁手里了?
    王喜不堪回首地把事经过讲了一遍。
    就他?我×!大老黑听了,义愤填膺。
    你看看,我的脸还肿着呢!王喜指着略微红肿的半边脸给大老黑看。这小子太嚣张了,他还扬言要卸掉我的一条。
    大老黑挽起毛衣袖子,挥舞着粗壮的胳膊说:这恶不出也太窝囊了!喜子,你出面不合适,这事给我,我替你出!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听别说,厂里漂亮的小姑娘让他祸害七八个了。既然谁都治不了他,我他的豁出来了,把他骟了,就算是为民除害了。
    大老黑年轻时,特别打架,号称“打遍全厂无敌手”。因为这个,他没少挨分,领导多次对他进行教育,但收效甚微。领导警告大老黑你已经走到悬崖边了,再往前迈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到三十岁时,大老黑结婚了,老婆雅萍是个小学教师,于是奇迹出现了。结婚后的大老黑突然悬崖勒马、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打架了,简直像换了一个。们猜想,大老黑的老婆肯定是个非常出的教师,连大老黑这样的都能教好,更何况小孩子呢。
    王喜摆摆手说:老黑,我找你可不是让你替我出的。我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想找你说说,说完了,也就没事了。要是真想出这,我就自己动手了,说什么也不能把你牵扯进去。再说了,雅萍如果知道了你是为我去打架,准得说王喜这个不够朋友我就是觉得这事太窝囊,简直是奇耻大辱。怎么说我也是管二百多的工长,竟栽在小流氓的手里了。说到这儿,有润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闪烁。
    大老黑坚持要替王喜雪耻。
    王喜正说:你要是这么干,我就理你,扣你的工资。这事我王喜能干得出来,你信不信?
    大老黑笑了:我信,我肯定信,这种事只有你能干出来!喜子,你这个真是没救了。
    王喜有些不胜酒力,一个扁瓶还没见底,就晕乎乎的了。
    王喜问大老黑:你说,要是倒退二十年,我打那小子问题吗?
    大老黑随声附和:你打他那是太轻松了,简直是小菜一碟,肯定能把他的蛋黄子打出来。
    王喜又问:那时候,我在厂里打架是不是数得着?也就是排在你之后吧。
    大老黑点:那是,那是。
    王喜兴奋了,又干了一杯,目光变得离了。大老黑知道他已经进入状态,接下来就要“演戏”了。
    王喜突然脸一变,指着大老黑,恶狠狠地说:就你这德行,还敢说卸我一条?你这牛是不是吹得太大了?
    幻觉中,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大老黑,而是高平。
    大老黑积极配合,做出害怕的样子:我那是吹牛,我哪敢卸你的呀,你卸我的还差不多。
    王喜轻蔑地哼了一声:想卸我的,借你俩胆你也不敢!还和我说什么黑道白道的,吓唬谁呀?我老王要是怕这个,早就不当工长了!你不就有个当长的老爹吗,你知道工都他啥吗?
    大老黑竭力忍住笑:工都管我老爹“高秃驴”、“贩子”,“纺织厂四大祸害之一”。
    王喜话题一转:认识大老黑吗?
    大老黑点点:我认识,我认识,不就是长得和鲁智深差不多的那个黑胖子吗。
    王喜得意地说:认识就好,算你小子走运,大老黑刚走。如果不是我拦着,他要把你的蛋黄子打出来。其实,打你这种小沙弥,用不着大老黑,论打架,当年他得排在我后面。
    听王喜这样说,大老黑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笑了。
    王喜问:你笑什么?
    大老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出戏有可能因为这一笑“演”砸了。
    没想到,王喜依然把大老黑当假想敌:你别笑,这不是吓唬你,我要不是一个管着二百多的工长,要不是考虑影响,你现在能坐在我的对面吗,早他的让我打趴下了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大老黑立刻做出胆怯的样子:好,我滚,我这就滚。说罢,弓着腰走出包房
    每当王喜喝到这种程度,大老黑就按他幻觉中的需求扮演各种角,甚至扮演过韩月华,演技好坏无所谓,只要积极配合就不会“穿帮”。王喜酒醒后,多少能记起一些事,但大老黑从不让他尴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这也许是王喜喝酒只找大老黑的原因。
    这出“戏”演完了,王喜是被大老黑搀扶回家的。王喜醉得一塌糊涂,幸亏他还记得买单,不然大老黑可就惨透了第10章赵小玲父亲:你们都是好人
    张芸果真把赵小玲弄到酿造公司当了临时工。每月工资五百,虽说比在纺织厂少点儿,但是能保证按时发放,且不用班,工作也比较轻松,干好了还有机会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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