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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东晋门阀政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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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此中。顾荣忽引诸伧渡,妨我辈途辙,死有余罪。”这是丘灵鞠自以仕途不顺的愤懑之词,并非叙事,可不置论。 
  ① 《晋书》卷六《元帝纪》记此事甚略,只说“属太妃薨于国,自表奔丧,葬毕,还镇。” 
  ② 《晋书》卷五二《华谭传》晋武帝策问华谭语。 
  ③ 《晋书》卷四六《刘颂传》。 
  ① 自江入沔汉,据《晋书》卷四《惠帝纪》永兴二年(305年)十二月条,《通鉴》同。《晋书》卷一○○《陈敏传》作自江入河,误。因为当时惠帝在长安,陈敏循沔汉可以与长安联系,而不必通过大乱的黄河流域。 
  ② 《三国志·吴志·孙传》注引《文士传》谓华谭父(《晋书》谭传作谭祖)融,“江都人,祖父避乱,居山阴蕊山下”,与吴士张温有深交。华融世仕吴,所以华谭与吴士多交往。 
  ③ 华谭为越府军咨祭酒,见《晋书》卷一○○《陈敏传》,谭传失载。 
  ④ 《晋书》卷一○○《陈敏传》。 
  ① 见《金明馆丛稿初编》。 
  ② 按三月上已修禊之事,《续汉书·礼仪志》(上)、《宋书·礼志》(二)皆有记。《后汉书·周举传》、同书《袁绍传》亦记上巳。历来都说禊事取三月上巳日行之,后来则固定于三月初三,仍称上巳。宋元人周密《癸辛杂 识》续集下“十干纪节”条,谓“上巳当作日干之己,古人用日,如上辛、 上戊之类,皆用日干,无用支者。若首午尾卯,首未尾辰,则上旬无巳矣。” 清人王应奎《柳园随笔》卷三亦引此。清人宋凤翔《过庭录》卷一五则驳 周密之说,以为上己之说不合《后汉书·袁绍传》章怀注所谓建除祛灾之 法。异说纷纭,并识于此,以备参考。关于巳,可参《日知录》卷三二 “巳”条。关于上巳节的其它种种,可参看劳干《上巳考》,台湾《中央研 究院民族学研究所集刊》第29集;宋兆麟《上巳节考》,《中国历史博物馆 馆刊》总第13—14期。至于定禊事为三月三日,似始于东汉。《晋书》卷 五一《束皙传》,晋武帝“尝问挚虞三日曲水之义,虞对曰:‘汉章帝时平 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村人以为怪,乃招携之水滨洗祓,遂 因水以泛觞,其义起此。’”《续齐谐记》同。 
  ③ 贵人、名士出行,时人于道旁窥其风采,盖当时习俗如此。参看《世说新语·企羡》“王丞相拜司空”条及“孟昶未达”条。此风至南朝犹在。《颜氏家训·勉学》:梁时贵游子弟“从容出入,望若神仙。” 
  ① 此据《高僧传》卷四《竺道潜传》。《世说新语·德行》注谓“僧法深(案即道潜),不知其俗姓,盖衣冠之胤也。”余嘉锡据此疑法深非王敦之弟,不出琅邪王氏,见《世说新语笺疏》。又《高僧传》卷四《竺法崇传》附释道宝传,谓道宝本姓王,琅邪人,晋丞相王导之弟。事亦难于考实。 
  ① 《魏书》卷九六《司马睿传》。《晋书》卷九八《王敦传》略同。 
  ① 参看《世说新语·方正》“王敦既下”条余嘉锡《笺疏》。 


  四  关于“不与刘、石通使”问题

  《廿二史考异》卷一八晋穆帝永和七年条曰:“东晋君臣虽偏安江左,犹能卓然自立,不与刘、石通使。旧京虽失,旋亦收复①。视南宋之称臣称侄,恬不为耻者,相去霄壤矣。讵可以清谈轻之哉!”钱大昕所言清谈误国问题,本文不置论。所言晋宋短长问题,南宋人读史伤时,多有论及,钱氏盖本之宋人议论,我们在此且略加申叙。
  袁燮《絮斋集》卷六《策问》“历代国柞”条曰:司马氏“间关渡江,蕞尔微弱,不数年而建中兴之业。王、苏之变,国势复岌岌矣,以弱制强,卒清大憝。苻、石之雄,非晋所可敌也,胜干淝水,焚其聘币,曾不见中国之为弱……。”其“备边”条曰:“尝怪晋氏之东,江左可谓微弱,而未尝辄与议和。石勒来聘,遽焚其币,不知何恃而敢然也!”其卷七《论战》又曰:“晋之渡江,国非不弱,而未尝肯与敌和。石勒来聘,辄焚其币……盖强敌在前,晋人朝夕思虑,求胜敌之策,所以克保其国。”袁燮主要是伤时而发此议,他主张南宋不求战亦不应惮战,特别推崇东晋焚币拒和一事。焚币,即《晋书》卷六《成帝纪》咸和八年(333年)正月丙子“石勒遣使致赂,诏焚之”之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一三曰:“焚石勒之币,江左君臣之志壮矣。僭号之国十六,而晋败其一(原注:苻坚),灭其三(原注:李势、慕容超、姚泓)。不可以清谈议晋。”王应麟同样是重视焚币之事而生感慨。清人阎若璩校勘王书,于此处有中肯之言曰:“王氏得毋自伤其本朝乎!”
  钱大昕强调晋人“不与刘、石通使”,义同于上引袁、王赞许焚币之言。我认为,东晋“不与刘、石通使”,除了表现东晋君臣的民族气概以外,尚有其不得不然的历史理由。而这一点与本文主旨有所关涉,前人似未道及。所以,我在这里探索其背景,解释其原因,以见从八王之乱后期到东晋建国以后,也就是“王与马共天下”局面形成和确立的这段时间内,民族关系发展的某种连续性。
  胡族驰骋中原,发端于八王之乱后期成都王司马颖和东海王司马越对峙的那个阶段。司马越和司马颖在诸胡族中各结羽党为援,藉其力以仇杀异己。他们是引胡骑入中原的直接祸首。八王之乱演而为永嘉之乱,永嘉之乱演而为“五胡乱华”,其终极原因在于百余年来各胡族社会的逐渐封建化、农业化和各胡族逐渐内徒,而东汉、魏、晋政权又无力阻止这一内徙的历史趋势。这里面包含着民族矛盾。但是在开头的时候,诸胡族作为八王之乱内战双方各自的同盟者起兵,则主要表现为诸王对抗而非民族对抗。至少可以说,在那个阶段,民族对抗包含于诸王对抗之内,从属于诸王对抗,还没有成为一种独立的对抗形式。
  八王之乱结束后,司马颖原来所联结的刘、石,陷两京,俘怀、愍,成为北方的胜利者。而司马越的一党却在江左立定了脚跟,因而表现为南北对峙。这时,情况变了,无论在北方社会内部,还是在南北之间,民族矛盾都占居主要地位。江左的王、马在对待北方各胡族的态度上,继承了司马越、司马颖对峙期间的既成事实,以司马越之友、司马颖之敌为友,以司马越之敌、司马颖之友为敌。司马越、司马颖的对立关系,影响着江左政策的许多方面,其中也包括江左对北方诸胡族敌友态度的区分。江左“不与刘、石通使”,与此背景有直接联系,至少在江左政权建立后的一个时期内是这样。
  荡阴战后,司马越之党幽州刺史王浚,与司马越之弟并州刺史司马腾,共起兵讨伐司马颖。王浚率鲜卑、乌桓突骑南下攻邺。后来司马越西迎惠帝,王浚又以鲜卑、乌桓突骑为先驱。幽州的鲜卑、乌桓,尤其是其中的鲜卑段部,遂成为一支在王浚控制下遥助司马越逐鹿中原的重要力量,也成为以后影响于江左政治的一个因素。
  王浚、司马腾起兵反司马颖之时,匈奴人刘渊行宁朔将军监匈奴五部军事,随颖在邺,请为颖发匈奴五部兵,以其二部击司马腾,三部击王浚。刘渊自魏末至晋,为匈奴任子在洛、邺等地,本人汉化很深,长期周旋于西晋官僚之间,熟悉西晋政局。他得到太原王氏等并州望族的支持,其五部之众又已布满并州诸郡县,势力颇强。刘渊起兵时,司马颖已经失势,匈奴军虽然打着司马颖的旗号,实际上却是一群无羁之马,一支不受控制的独立的军事、政治力量,但其锋芒始终指向司马越及其所属诸军。
  鲜卑、乌桓起兵,所支持的是司马越;匈奴起兵,所支持的是司马颖。既然司马越与司马颖势不两立,胡人双方也势不两立。由此可知“五胡乱华”的直接起因,是各胡族统治者分别参预西晋统治者之间的内乱。据《晋书》卷一○一《刘元海载记》,刘渊起兵助颖,其从祖刘宣反对;刘宣力主结鲜卑、乌桓为援,联合各个胡族共同反晋,以求兴匈奴邦族,复呼韩邪之业。刘宣认为西晋的宗王都是匈奴的仇敌,所以坚决反对起兵拯救任何一个西晋宗王。刘渊则另有心机,认为匈奴不起兵则已,起兵当为“崇冈峻阜”,而不能为“培”。从浅处理解,刘宣欲结鲜卑、乌桓反晋以夺取政权,看起来像是“崇冈峻阜”,但事成之后与鲜卑、乌桓共有天下,以夷统华,终究还是“培”。从深处理解,刘渊援司马颖起兵,先已分享强藩名分;如果能进一步从司马颖手里取得政权,那就是中原正朔,上国衣冠,华夷都将归心于他。这就是说,先附司马颖为“培”,正是为了最终成为“崇冈峻阜”。观刘渊以后建国称汉,追尊刘禅,俨然是光复汉家旧业,而不以呼韩邪单于自居,其心机怀抱,似确如此。
  为了对抗匈奴刘渊之众,司马腾在并州,乞师于代北的鲜卑拓跋部首领猗■、猗卢兄弟,企图藉拓跋部力量从北面对匈奴进行牵制。光熙元年(306年),司马越以刘琨代司马腾镇并州,刘琨同样倚靠鲜卑拓跋部为援,还与幽州的鲜卑段部保持密切关系。
  成都王司马颖入关后,被迫取消了皇太弟称号。司马颖故将公师藩起兵赵魏,声言拥颖反越。流落冀州的羯人石勒联络马牧帅汲桑及其它胡人起兵,投入拥颖反越的公师藩军。公师藩被杀后,汲桑、石勒继续拥兵反越,并且与并州的刘渊结合,成为司马越在东方的劲敌。司马越致陈敏书说:“羯贼屯结,游魂河济,鼠伏雉窜,藏匿陈留,始欲奸盗,终图不轨。”①石勒成为心腹之患,司马越是深感寒心的。
  石勒是被司马越弟司马腾从并州掠卖于冀州的大量羯人之一,与司马腾有深仇。他起兵后投向公师藩,采取拥颖反越的政治态度,是必然的。当刘琨入并,司马腾离并东来时,州郡吏民万余人随腾到冀州就食,号为“乞活”。以上两种力量,即被司马腾掠卖的石勒之类和随司马腾东来的“乞活”,同样来自并州,但由于与司马腾的历史关系不同,政治态度也截然相反,石勒始终与司马越兄弟为仇,“乞活”则始终支持司马越兄弟而与石勒对抗。
  这样,八王之乱的最后一幕,即司马越与司马颖的对抗,由于各种势力的参与,就进一步扩大化和复杂化,不再是单纯的诸王之争。对垒双方,一方为成都王司马颖、匈奴刘渊刘聪、羯人石勒等等,另一方为东海王司马越、鲜卑拓跋部、鲜卑段部和“乞活”等等。敌对双方阵线分明,冤冤相报,屠杀无已时,动乱愈演愈烈,仇恨愈结愈深。永嘉元年(307年)春,汲桑、石勒声言为司马颖复仇,入邺杀司马腾,又杀腾子确;冬,“乞活”为腾复仇,杀汲桑于乐陵。《乐府诗集》卷八五《并州歌》曰:“奴为将军(案指汲桑)何可羞,六月重茵披衲裘,不识寒暑断人头。雄儿田兰为报仇,中夜斩首谢并州。”①歌中田兰为“乞活”帅,并州指司马腾。此歌当是“乞活”军中所唱,赞扬田兰为并州刺史司马腾报仇而斩汲桑之事,是司马越、司马颖两方势力冤冤相报的一例史证。最后,石勒追杀王衍和大批王公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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