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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皮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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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自己说:“《圣经》中说,人死后好人上升,坏人下降,一种归天,一种归地——”
  另一个自己:“可是,自人类诞生以来,除了水葬、天葬、火葬之外,都是归地的,难道归地的都是坏人?”
  一个自己说:“耶稣也在坟墓待过三天,后来上升!”
  另一个自己:“耶稣被天使指引着上天时,**是鲜活的。你看到凡人死后**鲜活过吗?佛家‘九想观’说,人有九种死相,即在死后:尸体变冷、发青、生脓、流汁、虫咬、筋缠、骨散、火烧。人在**毁灭——“非人”的时候才因火升天。佛云: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之时方是我,我死之后又是谁?好人与坏人的尸体都将消逝,那么天堂和地狱又有何区别?”
  他漫然自我辩论着,抵御心中对赵教授的愧疚和悔恨,直到网吧吧主过来说要关门,他才如梦方醒,揉着红彤彤的眼睛走入无边的黑夜。
  以后的日子,张若水的脸上很少见到笑颜。警方重案组重拳出击,对他实施盘查,对“死亡诗社”追根探源,然而每次都铩羽而归,查不出一点头绪。
  时间如流水一样随着记忆的风流逝。张若水在周李清殷殷的安抚下,渐渐从悲痛中脱离。毕业后,张若水接替赵教授艺术系主任的位置,周李清为了留在他身边,也不顾别人的眼光,在学校负责后勤工作,做起了后勤部主任。一切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个任劳任怨的良善女子。
  两人不久成婚,婚礼在张若水的那间小阁楼举行。没有鲜花,没有亲人相伴,两人在红烛下沉默到半夜。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也染着苍凉的韵调。等到阁楼上鸽子“咕咕”报晓,张若水才抱着单薄的周李清上床,略尽鱼水之欢。张若水在摇曳的烛光中抬起眼,床头那个凶手冷冷盯着他们,眼神凶煞,仿佛一个末世诅咒。他的心如坠冰窟。
  转眼一年过去了。大抵是一个春困的下午,后勤部负责打扫的一个阿姨因为回家探亲请了假,周李清便亲自去校地下停车场打扫卫生。
  那是个老地下停车场,本来在新停车场完工后是要填掉的,校方却不愿花这笔钱,老停车场荒废一段时间后,除了堆放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和雕塑,也成了一些学生涂鸦或者集会的场所。后来这里吊死了一个学生,来这里的学生就越来越少。墙上的各色涂鸦也渐渐剥离水泥墙面,呈现一派寂凉的景象。
  地下不曾因为地气的原因而暖和,反而因为水汽太重而有些冷森森的,走在里面像走在秋霜粘结的山谷中,周李清每走一步四壁都有很大的回响,嗡嗡的骇人。偌大的地下车库只有一些桌椅陪着她。
  她耐着性子清扫着地上厚积的尘灰,想着明天可以打个申请报告,让全体后勤人员把这里的桌椅整合一下,运给灾区那些需要它们的孩子。不自觉的,扫到车库的最里头,不经意的一抬头,她如遭电击,脸色死灰一样白。墙上漆痕斑驳,用涂料涂抹了一幅烂漫而诡异的画:金碗、蟒蛇、断臂、花蕾、火焰,这些元素构成一幅粗陋的《第八碗》!
  她伸手摩挲那个曾与自己的命运紧连在一起的喷绘,心中升起无限的慨叹与惊惶。谁知,她的手微微一推之间,那幅画竟微微的一动,她惊骇地再使力一推,那幅画竟连着墙壁“轰隆”转动,一个暗室出现在眼前。
  一阵砖灰飘洒之后,周李清看到一个熟悉而温暖的画像呈现在自己面前——那不是哥哥的肖像是谁?她顾不得许多,抬脚缩头钻进室内。约莫八十平米的斗室中,堆着几组静物石膏,沉在黑暗之中,阴影看来很是庞大。
  她伸手触摸哥哥的肖像,不禁悲从中来。一低头,一个石膏制作的牙齿模子引起她的注意,她双手擎着那模子看了又看,泪水落下来:那正是哥哥的牙齿模子!不会错的!门牙和虎牙上都有一个凹痕,那是很小的时候,他玩“官打捉贼”时磕在茶凳上遗留的伤痕!
  在这个地下车库出现这样离奇的暗室,又更加离奇的出现哥哥的牙齿模子,这足令周李清惶惶不已。她唯恐什么人从后面爬上来,匆匆将哥哥的肖像撕了,又扯了地上一卷画着不同造型的人体画纸,钻出那个诡秘的暗室,踉跄着脚步就走。
  有那么一刻,她莫名的怀疑,那里是不是若水的地下秘密画室?然而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怎么可以怀疑若水呢?他是我的丈夫啊!
  张若水正在办公室用修理一张刚刚画好,扫描进电脑的《八骏图》。周李清闯门而入,披头散发,整个人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怎么了?”张若水忙迎上去。
  “我在地下车库一个暗室里发现这些!”周李清将一叠画纸送到他手上,双手按住腿关节,上气接不住下气,“那里面有我哥哥的肖像!”
  张若水将那些画一张一张看了,面色越来越凝重。
  “那个暗室的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一边问一边从抽屉的暗层拿出一把小型手枪——那是他从黑市购买的零件拼凑而成的。
  “上面有《第八碗》的喷绘!”她紧咬着嘴唇,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手中的枪,余光扫着门口。
  “带我去!”张若水的一句话令她心中的疑惑烟消云散。
  空荡荡的地下车库依旧没有一个人。然而周李清一看地上,一把扯住张若水的袖子,颤声说道:“若水,地上有一串新脚印,你看——”她的手指往前一探。
  张若水弯下腰,拿手指丈量那一串脚印之间的宽度,心中有了数,这人至少1米8以上!他的目光死死锁向那串脚印的目的地——涂抹着血腥《第八碗》的暗门!他和周李清一步一步迈向那个埋藏了十多年的真相,也同时迈向了不可预知的死亡。
  《第八碗》上的金碗开始旋转,刚才还开着的暗门缓缓闭合,张若水端起手枪扣动扳机,弹头在暗门上“咣当”撞击,弹落在地。越来越小的门缝中睁大着一只空洞的眼睛——周李清几乎要叫出声来,那个暗门里的人就是K哥!
  枪弹声招引来不少学生,他们在地下车库门口探头探脑。周李清远远的对他们喊道:“快报警!”那些学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个都期望着看刺激的事似的,拨开110。
  张若水一直端枪守在暗门口,只要门一动,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开枪。当警笛声传入地下车库时,暗门里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张若水大惊失色,难道那人自杀身亡了吗?他迟疑着一点一点的推开暗门,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K哥的尸体!
  离尸体两米远有一只弹壳,K哥显然不是自杀的。然而暗室里除了这具尸体和张若水再无别人。张若水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推开暗门就要出去,然而迟了,三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在外面恭候。
  “放下武器,把手举到脑后!”一个警察把枪口对准张若水的太阳**,随时准备将他狙杀。
  张若水长嘘一口气,把枪按到地上,举起双手抱住了头。
  “黑鹰,你进去看看!”一个黑脸警官吩咐道。
  另一个瘦削的警察倒插着身子入了暗室,在现场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三分钟才爬出来,一把将张若水按倒在地,反剪了他的双手:“枪杀!逮捕他!”说着就从腰间摸出手铐。
  周李清在一旁欲哭无泪:“那人不是他杀的!”又转脸向那些学生,“他们都是证人!”
  然而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中却有人说道:“我们从门口根本看不清那个拐角里发生了什么事!”
  张若水挣扎着,看向那个警官,说道:“我的枪只有三发子弹,打出一发,还有两发在里面,你们可以查一查。还有,里面的那颗子弹的弹壳与我的枪不配,根本不能发出去。”
  那个黑脸警官摸着下巴点一点头,说道:“但你不能排除嫌疑!我们还是要拘捕你!”他把张若水用过的那把枪用脚一踩再一上扬,伸手接住,“就凭你非法持枪,就够资格被拘捕!怎么,看你样子好像很不服气?”他看到张若水一直在冷笑。
  “你们能不能和我一起进去,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它能证明我的无辜!”张若水把身子站直了。
  “哼,可以!”黑脸警官还没发话,黑鹰就叫嚣起来,“我查过墙壁,上面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机关通到别的地方!”
  “是吗?”张若水跨步走进去,约莫过了三秒钟,里面忽然“轰隆隆”一阵墙壁的转动声传来,接着“扑通”一声,等到那几个警察冲进去时,张若水已经不见踪影。

 



  第十三章罪恶的基地
  “滴答——滴答——滴答——”
  张若水在下水管道中潜行,脏水几乎淹没到他的腰身,烂菜叶与一些腐烂的鱼肉泡沫在水面飘浮,恶臭难耐。
  一刻钟前,他从暗室中注意到地面铺着的砖石,有一块显得光滑干净,没有尘灰,他便知道这里就是机关的所在,因为常常被人摆弄,所以没有灰尘。一脚下去,砖块翻了个个儿,地下“轰隆隆”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下面沉渣漂浮的下水道。他毫不迟疑地跳下水,追踪凶手。
  大概涉水三个小时的光景,下水道凿空的上壁挂下一张铁梯子,从锈蚀的程度看,显然有些年代了。张若水警觉地俯身在水道壁上听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攀着梯子上去。身后传来警察的喝叫声和涉水声,他们追上来了。
  上得梯子,再顶开铁盖子,外面却是一个废弃化工厂的圆形广场。荒草寂寂,到处散落着化工瓶,几只野猫在草丛里警觉地竖起耳朵,“喵喵”怒叫,抵制这个不速之客。这里也许废弃的年代太久了,所以没有化工厂特有的刺鼻味,然而另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在草树间游荡。
  在风里打个哆嗦,张若水循着草地上的水痕而去。水痕在一间配电间前消失。张若水从钥匙链子上拆下一把防身小匕首,悄悄绕到配电间的后窗,向里偷偷一窥。里面几张木桌上堆满化学器械,漏斗、燃烧瓶、坩埚、长柄勺——那几只老旧的皮老虎把他的记忆带回到陆明的那间房中!桌上摊开着几本大部头书籍,书名都是英文和希伯来文以及古埃及的楔形文字,张若水隐约看到“艾萨克?牛顿)的名字,西北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打碎的古埃及造型的内脏瓶,除了几个瓶盖是女人头像之外,其余造型几乎与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狼头瓶一模一样。里面却没有凶手的人影,他迟疑一下,推开了后门。
  一张乌木柜子里摆着的四个大号内脏瓶引起他的注意,四个瓶子大约一尺来高,洁白无瑕的石制,光泽流转,盖子分别为人头、为狒狒头、为猎鹰头、为豺头(埃及人认为他们是内脏的守护神)。他伸手将瓶盖微微一挪,一股强烈的香精气味在空气中挥发。他心生疑惑,要将瓶子捧下,那内脏瓶的表面却是极滑腻,一触手就滑下去,“澎”一声炸得碎裂,里面滚出血肉突突的一团东西——一只活蹦乱跳的人肝!
  张若水心中惊颤不已,又将另外三只内脏瓶倾翻,里面分别蹦出血淋淋的人肺、人肠、人胃!
  古埃及的内脏瓶一般都是先将内脏洗净,脱水,然后盛入,而眼前这四个内脏瓶盛的却是活鲜鲜的仿佛刚从人内脏中掏出来的器官!张若水咽喉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五脏六腑猛地往下坠。他抑制住胸闷,蹲下身子检查那些器官,它们的外壁与内壁都涂抹了一种金色的汁液——正是圣水!
  他回忆起陆明那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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