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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褪粉梅梢青苔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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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了些捉摸不定的精锐光芒。他先移开了视线,对洋行经理道:“带我看看。”

“好的,程二爷,您请往这边走,”洋行经理连忙上前引路,带着程二爷在楼下的场子里视察了一圈,由于程二爷太过出众,洋行场子里的女人们都不由得有意无意地朝他瞟来眼神,心里想着:这便是洋行的幕后股东,城中大户程察仲家的二公子,还真是俊美得吓人呢。只有龚梦舒垂下眼帘,站在原地等着这场犹如戏剧化的重逢早点结束。

可是龚梦舒偏不能如愿,程二爷在楼下逛了一圈后,便附耳对洋行经理低声说了几句,洋行经理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带着程二爷上了楼,让众人在楼下等候。龚梦舒见洋行股东总算要上楼休息,心中暗自松口气,正要拔腿先溜走,却听见洋行经理在叫着她的名字:“龚小姐,请你上来帮忙倒下茶水……”

顿时众人艳羡的目光投注在龚梦舒身上,而龚梦舒则恨不得立刻在原地消失。她在内心剧烈地挣扎,心知如若此刻掉头就走,这份工作便保不住了。现实逼迫得她需要苟延残喘,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对程二爷这个男人奴颜婢膝,否则她一辈子都会悔恨。

她犹豫了半晌,咬着牙准备转身离开这里,却见正走在楼梯上的程二爷停住了迈台阶的脚步,转头俯瞰着一楼大厅里的龚梦舒,他的嘴角有一抹似笑非笑的戏觑和嘲讽,缓缓道:“怎么?你不愿意么?”

龚梦舒站在楼下,他站在台阶上,两双眼睛再次相碰撞,视线没有柔情蜜意,只隐藏着对彼此无尽的愤恨,更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龚梦舒挺着脊背瞪着嘴露讥讽笑意,显得好整以暇的程瑞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木着一张脸,腿却徐徐地向着楼梯口走去。

程瑞凯见龚梦舒跟了上来,便不再多话,径直上了二楼。洋行经理鞍前马后地服侍着程瑞凯,程瑞凯坐在二楼会客室的真皮沙发上,看着洋行经理对他一直献殷勤,他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眉头,对洋行经理道:“周经理,你让大家都忙去吧,别因为我来了而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我只是来歇歇脚,你们该什么还干什么——”

洋行经理闻声一怔,但随后连连颔首,忙道:“小的知道了。”说完转头对正在会客室一角正在泡茶的龚梦舒说道:“龚小姐,那请你好好伺候程二爷,我就不打扰二爷歇息,先行告退了——”说话的同时悄然朝着龚梦舒打手势,让她一定要尽心给伺候好了这位大股东。

程瑞凯闭着眼在沙发上假寐,闻声睁眼挥挥手,洋行经理朝着程瑞凯毕恭毕敬地鞠了躬,便退了下去,同时顺手将会议室的门轻轻带上。

—小说下载:—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凝结了起来,但屋里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龚梦舒只是低着头在角落里泡茶。她的动作不若平日里麻利,但能看得出来她正努力想要快速泡好茶,然后就马上离开的意图。她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犀利的视线此刻正盯着她的后背,背上顿时升起一种如扎锋芒的感觉。

—书—龚梦舒极力屏住有些发颤的呼吸,用热水快速泡好了一杯西湖龙井,然后端着盖碗茶杯转过身去,果然看到程瑞凯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眼睛炯炯有神,哪有什么疲倦之色了?龚梦舒直觉到了一种危险正向她逼近,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不至于在他面前露怯,便端着茶杯走上前去,弯下身将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直起腰不带任何表情道:“请用茶。”

—小说下载:3 u w w—但是程瑞凯并不碰那茶,他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盯着龚梦舒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早就不喝茶了。”

“那你要喝什么?”龚梦舒忍住气问道。

“我现在只喝酒。”他斜斜靠在沙发上,外套已经脱去,只穿着白衬衫,不带领结,犹如花花公子一般看着她,慢慢地说。

龚梦舒不再看他,走回了原处替他开了一瓶洋酒,倒了满杯,然后捧着酒杯到了他的跟前,正要准备将酒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的手却伸了过来,从她的手上拿过了酒杯。他微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的纤指,她的手不禁一缩,连忙背在了身后,呼吸也微促起来。

程瑞凯见龚梦舒对他的触碰反应依旧如此之大有些嗤之以鼻,他轻挑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打绕了一圈。他盯着那红色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淌下,终于开口问她:“怎么样,黄太太,新婚可否愉快?”

第七章 耳鬓厮磨反目仇

所有的血色尽数从龚梦舒本就苍白的脸上褪去,她站在程瑞凯面前,尽力保持平静,只是一言不发。。。

“不吭声就表示不太好了?”程瑞凯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他的身形高大,迫使龚梦舒在他面前不得不仰起头来,她觉察到和他的距离有些太近,便向后退了两步,可是程瑞凯却跟上前两步,就是享受这种威逼得她无处可逃的滋味。

“龚小姐真不知足呢。”他换了称呼,但嘲讽的眼神却变得有些迷离深邃,韵味深长。随后他抬起手来,竟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龚梦舒水嫩的脸颊,用手指捏住她想逃脱的下巴,将她的脸固定住,随后便凑上唇去,霸道地吻了下去,断然没有了刚才的轻佻。

龚梦舒吃惊地睁大了眼,从来没想过在她成家之后,程瑞凯还会这么毫无廉耻和愧悔之心来对她如此放肆,她有瞬间的愣怔,但很快便开始挣扎。她用了所有的气力也推他不动,便也抬起手来,只不过不是反手抱住程瑞凯压过来的强大身躯,而是朝着他那张异常俊秀却更显可恶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会议室里响起,随之便是一片死寂。程瑞凯的俊脸上慢慢浮起几条手指印,和他飞扬跋扈的狂妄神情特别不相称。

龚梦舒也没料到自己会有勇气贸然出手,打过程瑞凯之后紧张得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然后极力保持住气势,不让程瑞凯看出她内心的慌乱和惶恐。

程瑞凯缓缓抬起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他预料到她会反抗,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力地打他。他顿时蓦地沉下脸来,低声喝道:“龚梦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龚梦舒的手在身后不住颤抖,但脸上却是倔强而愤怒的表情,她瞪着他,道:“我打你又怎的?程瑞凯,你别欺人太甚!大不了你杀了我!”说着心里想起过去的事情,眼眶里已有晶莹的泪光浮动,她咬着唇,偏不在他的面前示弱。

程瑞凯和龚梦舒对视了片刻,他被她眼底里深深的憎恶和愤恨所震慑,他狠狠盯着她,换做别人此刻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几番欲发怒变脸,想抽出枪来毙了她,可终究还是舍不得,最后他竟突然放缓了声音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他恶形恶状倒也罢了,谁知道竟突然缓和下来,却让龚梦舒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程瑞凯的嘴角有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牵动嘴角,道:“对于你,我还能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过得怎么样而已。”

龚梦舒冷笑一声,道:“拜你所赐,我现在可幸福得很。”说着话的时候心头突然一片苦涩,直想好好哭出声来,慌忙又忍住。

“哦,怎么个幸福法?能说说么?”他站在那里,偏又不依不饶。

“女人嫁人,还不是图个安稳平静?”龚梦舒抬着头直望着前方,声音漠然而冷淡:“相夫教子,平平淡淡过一生,便是幸福了。”

龚梦舒站在窗口,凝视着天空,浑然不知背后有泛白的灯光透出,让她娇弱的身影,成为暮色之中绝美的剪影。程瑞凯深深注视着她,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再也压抑不了那些腐蚀他已经有数个月的强烈嫉妒。

青筋在程瑞凯的颧际清楚地浮现,他咬着牙,双眼已有些赤红,终于无法再忍受,一字一句地警告龚梦舒:“你别在我面前装惬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笑不出来!”

“是么?不用那么久,我现在早就已笑不出来了,”龚梦舒惨然一笑,只在心底默念着,并不去反驳程瑞凯霸道的警示。

“程二爷,还需要服侍么?如若没事的话,我告退了,”龚梦舒不卑不亢地低声说了一句。

程瑞凯冷冷盯着她半晌,才挥挥手,道:“你也滚吧!”

龚梦舒如释重负,很快便绕过程瑞凯迫人的身躯,便要开门出去,却听见程瑞凯在她身后道:“龚梦舒,不是只有你才配有幸福,过几日我也要成亲了!”

龚梦舒一怔,站住了脚步,停顿了有片刻,才轻声道:“那恭喜二少爷了!”说着开了门便走了出去,不曾再回过头来。

程瑞凯瞪着龚梦舒纤细而决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这才顿然有些泄气,没有那么挺直了。他一屁股重新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地点燃了一支雪茄,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程瑞凯并不是说笑,过几日他确实要和卢青青成亲,将她迎娶过门。虽然程瑞凯只靠过卢家最初的一次,后来全部靠的是他自己飞黄腾达,不过卢家也算是对程家有功,又是从小定下了姻亲,所以程瑞凯便听从了父亲程察仲的意思,尽快和卢青青结婚。

没几日,龚家也接到了程家派程墨琳专程送过来的请帖。等程墨琳从医院离开后,龚梦舒盯着那红底烫金的请帖,却没有勇气就这么打开,便将请帖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母亲伍佩思。

伍佩思接过请帖一看,不由出声叹道:“程家和卢家真是家大业大,请帖都和别人不一样,不仅请帖烫了金,还送了大礼包,真显奢华呀!”

龚梦舒却怔怔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风吹过她的鬓角,发丝缠绕在她脸上,让她那张苍白的脸庞竟有几分寂寥和孤独。

伍佩思悄悄地看了一眼龚梦舒,见她沉默出神,也不敢多刺激她,只是找了老花镜,低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请帖。

龚梦舒发了一会儿愣,方才转过身来,看着母亲道:“娘,咱们需要去赴喜宴么?”

“你大可不必去,程家以前也没上咱们家来喝过喜酒。但是当时你结婚的时候程家是送过礼物来的,所以你买些好的礼物送过去,有来有往,免得说我们小户人家根本不懂规矩。”伍佩思嘱咐着龚梦舒。

龚梦舒低低应了,心中却开始发愁该送什么东西贺喜程家。以前程家送过贵重礼品,但是她总不能拿这个来回送程家吧,其实母亲哪怕不提示,她也不会让程瑞凯有嘲笑她们的理由。只是囊中羞涩让她一时间有些忧愁。

伍佩思也想了想,招手让龚梦舒过来,然后递给她一把钥匙,低声道:“梦舒,你回去家后,到我的佛堂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吧。娘现在也走不开,所以这些事你先料理着,等娘歇下来了再详细给你参谋。”

龚梦舒颔首,拿了钥匙便往家里去了。推开尘封已久的佛堂,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但是让龚梦舒失望的是,母亲的佛堂里连桌子上的铜香炉、银占扑都被人拿走了,更别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失落万分的她抬起头凝望着供奉的观音佛像,神佛的安详让她突然间就泪眼朦胧起来。她扶着供桌,缓缓蹲了下来,接着跪倒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一行忍耐已久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跪伏在那里低声哭泣,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不晓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只觉得生活的残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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