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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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玦啊赵玦,没想到你还想冤枉了本王,真是好本事!”成王嗤笑一声。
“成王,这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我这一无所有了你有什么不满的?”安亲王冷笑道。
赵桓沂不听两人争辩,大步向前走进殿内,透过床帐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两人,但那高高盖起的锦被惹人生疑。
身后的袁楚商一见,眼中波光暗闪:“皇上让微臣来,小心有埋伏。”
安亲王一听,嗤的一声嘲笑。
只见袁楚商撩开了床帐,大掌一掀直接掀开锦被。里面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瞪大了看着他,袁楚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玉枕正面砸来。他头一偏,玉枕擦过额头,瞬间一块淤红。
还真有埋伏!
赵桓沂向前一看,床上躺着的两人,不正是赵贺辰与段云苏。
“敢偷看苏苏,辰儿砸死你们!”赵贺辰还上瘾了,床上能抓起的就直接往外砸,几人连连后退,面色不愉。
段云苏也起身了,看着那么多男的,惊呼一声拉紧了身上凌乱的衣裳:“你们……你们……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安亲王推着轮椅上前,直接放下了床帐挡住众人视线:“方才遇见刺客,有人怀疑是你们所为,过来查证一番。”
段云苏急忙整理好衣裳,又忙乱地帮赵贺辰披上外衣,方掀开帘子出来,道:“那如今可证实了?”
“段云苏,不是说赵贺辰醉酒了么?”赵贺祁锐利地扫向床上貌似精神不错的人。
“祁王,你与我相公多年兄弟,连他醉酒的模样都不清楚?”段云苏鄙视地看了赵贺祁一眼:“相公耍酒疯,砸人算轻省的了。”
赵贺祁一滞,他当然不清楚,他与此人关系不好,谁会留意这些!
段云苏的话音方落,床上的赵贺辰嘿嘿两声傻笑,窝在棉被上滴溜着眼睛看向众人,迷迷糊糊的半磕着头。
“殿中伺候的宫女何在?”赵桓沂沉声问道。
“这可就要问皇上您了,宫中选出的宫女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她们见我俩是个没钱银的,早就借口跑开了,还伺候?”段云苏嘲讽道。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禀告声,赵桓沂挥手让那人进来。只见侍卫手中举起一小小木牌,跪地禀告:“启禀皇上,毓秀宫前发现一昏迷宫女,属下将人抬起打算搬走,发现宫女身下压着这令牌。”
赵桓沂接过一看,冷笑着将东西砸到成王身上:“成王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那枚小小的木牌正是成王府中下人佩戴的,没有木牌的几乎不能进出府中。当初二皇子与成王来往甚密,这样的一个东西当然也留意到了。
成王接住一看,脸都黑了,这明显是有人将脏水往他身上泼!
“皇上,这东西被人盗了也容易,实在不足为证!”
“好个不足为证!那你就寻来个证据,证明它怎么个不足为证!”赵桓沂负手身后大步离去:“来人,将成王带去明德宫,好好伺候着!”
段云苏听的那一堆的证不证的,险些被绕歪了,她看两人相斗,暗乎一声痛快。
这场宴席也就此打住了,无关之人陆续散去,段云苏推醒了迷迷糊糊的赵贺辰,随着众人一起出宫。
剩下那成王脸色沉如寒霜,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下人附在他耳嘀咕了两句,成王那眼瞬间又阴鸷上还几分。
赵桓沂,没想到你还想来这一招,黄毛小儿居然在他面前玩这自导自演的把戏!
天空阴阴沉沉,风吹起,乌云滚滚而至,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轿子抬到府门前,丫环备上油纸伞,但依旧将身上衣裳淋湿了不少。
“滴答滴答”的雨声落在屋顶上,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地上蜿蜒成了一道小溪。
小宝似乎很喜欢下雨的天气,一瞅着安亲王妃不注意就往门外走去,小短腿垮不过那高高的门槛,趴着身子在上边努力爬啊爬蹭啊蹭。旁边伺候的采莲一见,伸手就将他抱了回来。
小宝是有脾气的,近些时日越来越不喜欢其他的人碰他了,一到采莲怀中就各种挣扎。采莲怕自己抱不稳摔着了小少爷,又看安亲王妃在忙活,只好将他放下来。
小宝一得自由,撒丫子又往外走,采莲无奈跟上。
一见门外走回来的人,小宝欢喜地咿呀叫:“娘,娘,娘亲亲。”
赵贺辰一听脸一黑,亲什么亲,爹爹都不叫一声!
他见小宝想翻出门槛,伸手将他抱起。没想到一到怀中,小宝小眉头一皱,小嘴一瘪直接伸手向段云苏求抱抱:“爹爹臭,娘香香。”
赵贺辰一巴掌拍在小宝小屁股上,还敢嫌弃你爹了!
“你打他作甚,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段云苏心疼地摸摸小宝的屁股,看那双小眼睛可爱地盯着自己看,直接在那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逗得小宝咯咯直笑。
“娘子,辰儿也要亲亲。”赵贺辰凑过脸去。
段云苏嗔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也不害躁!
“好了别闹了,怎么这么快回来?”安亲王妃站起身来,看见两人的衣裳下边都湿了,忙将两人推回房:“赶紧换身衣裳,小心着凉了。”
“娘,辰儿饿。”赵贺辰可怜兮兮地说道。
“多大个人了居然还装可怜?”安亲王妃没好气地将小宝抱过来,那一天比一天沉的重量压得她手臂有些吃力:“小心小宝笑话你。”
赵贺辰装傻有秘籍,装起可怜来毫无违和感,就算是争风吃醋也尽显孩子气,若不然也不能忽悠过众人。
他挠挠头看向一边的安亲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一声傻笑,段云苏差点以为相公又变成当初的痴儿了。
段云苏看着安亲王妃关怀的表情,心中一暖。王妃是最称职的母亲,不曾被权势地位迷过眼,对辰儿的关爱一点都不曾少过。就算赵贺辰娶妻生子神智清醒,在她眼里他也始终只是个孩子。
“云苏你看我作甚。”安亲王妃笑道。
“娘亲真好。”段云苏由衷地一声感慨。
“真是个傻孩子,赶紧的去换衣裳。”
两人闻言不再磨蹭,回了房三两下换先湿衣。屋内摆了段云苏自制的香薰,里边添着些药草,熏起来清香舒爽,让人放松了神经。
赵贺辰倚在雕花椅上,凝望着飘雨的天空微微出神。
红眉进来倒茶,她偷看了赵贺辰一下,一不小心将水倒得太满溢了出来。她慌忙地掏出手帕擦拭干净,连声告罪道:“奴婢大意了,请夫人责罚。”
段云苏见她突然间变得这么识规矩,眉头一皱道:“你下去罢,下次小心些。”
“是,奴婢告推。”
红眉退下后,段云苏将紫月唤了进来,问道:“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回夫人,这些日子那些人都安分了一般,虽然会出了些小错,但都是规规矩矩的,把奴婢都弄迷糊了。”紫月回道。
“这些人都做了什么你仔细记下,要是发现什么不妥及时禀告。”
“是。”
原本静坐着的赵贺辰突然站了起来,毫无预兆地就将段云苏抱住,蹭了两蹭喃喃道:“娘子……”
紫月一见,识趣地退了出去,直接站在门前守着。
“娘子……”
“嗯?”
“娘子……”
“干嘛?”
“娘子……”
“……”
段云苏见他不说话,挣了两下想去处理一下账本,没想到他反倒是将自己给抱得更紧了。
“娘子,要是有一天娘子累了想离开,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段云苏一怔,这都说道哪了?突然之间的,相公这思维跨度实在是有些大。
“太子是傻的,真的喜欢,怎么会再舍得放开。”赵贺辰的声音在段云苏耳边轻轻响起,如呢喃一般:“要是娘子想走了,我死也要将你绑在身边。”
“这个……”
“你和孩子我都不会放走,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娘子想要的都给你,除了离开。”
段云苏摸摸他脑门,莫不是方才淋雨烧起来了?
“娘子。”赵贺辰抓住她的小手,有些无奈:“我在说认真的,你怎么就这反应?”
“你受什么刺激了?我同太子说的话,你记在心上作甚。”段云苏戳戳他胸膛,这都好几天了呢,怎么这个时候才说起?
赵贺辰笑了,幽黑的眼中柔情万丈,轻声道:“方才在外边,一家人,真好。”
“相公何时这么感性了。”段云苏拍拍他胸膛,示意要出来,说道:“不是说去薛府么,我也要同薛夫人针灸,让我去药房备些药。”
赵贺辰松开怀中之人,看见他为她定制的银针。这些针细如牛毛,正适合段云苏防身之用,刚才换衣裳时拿了出来。他打开一看,见里边已经少了几根,思量着再去补上。赵贺辰将东西放了回去,说道:“娘子快些,雨停了就去薛府。”
“这么急?天色怕要晚了。”段云苏回头问。
“早些找到早些解决问题,别让符令落在别人手中,免得又要添麻烦。”
段云苏闻言点头,去了药方将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
大雨下了一个多时辰,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不太透亮。安亲王妃一听两人还要出去,不放心地想将赵贺辰劝住。薛府又跑不了,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罢,回来时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姬夙在一边磕着瓜子,瞥了赵贺辰一眼,手中壳儿扔在小黑身上,悠悠地翘着二郎腿道:“王妃不必担心,要不我跟了去?”
“那怎么好意思。”安亲王妃眉头轻蹙,姬夙好歹是一国皇子,已经帮了他们许多了,这么的一点小事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他。
“这样,那小爷还是在家看我干儿子好了。”这边话刚说完,那边就顺手将瓜壳撒在了小黑身上。
地上的小黑不胜骚扰,抖了抖身上的瓜壳儿继续眯眼瞌睡。不料那人瓜子磕个不停,小黑怒了,身子一跃蹦上了姬夙的腿上,朝着那手腕一口咬下。姬夙龇牙将它一摔:“小畜生,敢咬小爷!”
小黑华丽丽地被甩到了桌上,小眼睛正好对上了那碟瓜子。它圆滚滚的身子往前一撞,“哐当”一声瓜子全都摔到了地上。
小黑身子一跃跳下地,小鼻子拱走了碟子,直接趴在瓜子上呼呼大睡。
姬夙眼角一抽。
段云苏笑了,小黑肯定被惹恼了。姬夙带来的两只小家伙,真为他们添了不少乐趣。
因说要同薛夫人针灸治病,安亲王妃也只好同意了,正想安排轿子送他们过去,赵贺辰拒绝了,将从宫中顺出来的画像带上,找来一匹马,将段云苏安放在马背前,长腿一跨策马而去。
“相公怎么骑马了?”不是说凡是要低调么,她当时也没见过她的痴相公骑过马。
“皇族的人都会骑马,娘子坐稳了。”赵贺辰一扬马鞭,朝着薛府方向飞奔而去。他是心急了,想早些解开心中的疑惑。
薛府大门紧闭着,两人上前叩门,开门的下人认得两人,是来同夫人治病的,便直接打开府门迎了进去,令一小厮小跑着进去禀告。
薛家的人都没想到两人这个时候还会过来,薛少琛一听赵贺辰来了,欢喜地上前迎接:“辰兄来了,赶紧里面请。”
“薛夫人可有好些了?”段云苏问道。
“好多了,还得多谢你给娘亲费心。”
段云苏汗颜,能不用心么,薛府给了那么大一笔诊费,不用心都心中有愧:“薛公子不如直接带我去薛夫人院子罢,早些针灸完夫人也好早些休息。”
薛少琛忙应下,遣了丫环前边带路,自己在一边招待赵贺辰。
看着段云苏离去的背影,赵贺辰才回头问道:“琛弟,你父亲可在府中?”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