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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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段云苏眼中散出的微微杀气,赵贺辰心中一跳,有些害怕又有莫名的欣喜:“辰儿在城里找苏苏,找了好久好久……后来,后来看见她,我以为是苏苏……对不起苏苏,辰儿不是故意去拉她的,辰儿的头好疼,身子也疼……”
原来事情是这样?瞧着那李家小姐的身段,身高几近相同,身形也相差些许,确实是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当时的赵贺辰身受重伤,神智模糊,那般状态下将人认错也是极有可能。
只是,拉你一下便将人给打了?打了她的人,如今还这般嚣张?
段云苏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苏苏不是说了不许哭的吗?谁敢对辰辰不好,苏苏都会帮你讨了回来。”
段云苏将赵贺辰挡在身后,踱步走至人群之前,那李家小姐见此,哼笑一声:“不躲着了?你也就那点本事。”
“李小姐是吧?”段云苏幽幽向前,瞧着那几个摆着架势的小厮,无半分畏惧:“突然发现,跟你说话实在是浪费,本小姐突然间觉得你甚是碍眼,不如且先让我顺顺气?”
那李家小姐还未反应过来段云苏话中的意思,肚子就被踹了一脚,她“嗷”的一声痛倒在地,身边的小厮刚想上前,那李小姐却被段云苏一脚踩住了手。
只听段云苏语气阴寒:“你们胆子够大的便上来,信不信我一脚毁了你家小姐的手?”
那小厮迟疑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李小姐一见,顿时恼怒了:“你们这群废物,她一小女子你们怕甚!我可是李家的人,这江州有谁惹得起……啊!”
一声尖叫响起,却是段云苏将脚轻轻一碾,声音淡漠:“李家?好大的架势。看你一无脑人士,定不认识京城的段家罢?那也无碍,这安亲王的名号可曾听过?没有也还是没关系。在这江州,论起权势,宋府可还认得罢?”
“不服气的便去宋府,且看看谁有理了。再说……”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几人,又低头俯视着地上痛得脸色煞白李家小姐,脚上的力气不松反紧:“听闻你李小姐好生厉害,居然曾打了安亲王府的嫡长子,这是作甚?如此目无皇权可是想要造反了?”
安亲王府的嫡长子?她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等人物了,还说打了他,这不是平白无故的冤枉么!李小姐忍着痛,这名头若真是按了下来,整个李家都保不住了:“什么安亲王府的嫡子,我不认识!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段云苏一声冷哼:“赵贺辰,过来瞧瞧,这人打了你还不认呢,你说咋办?”
赵贺辰?此人姓赵?!闻者皆是大惊,赵姓可是国姓啊!自己眼前这痴傻之人居然是皇亲国戚?天啊!
那些村民有些见识的全跪了下来,不明所以的也被拉着一同跪下。没想到他们这些乡野之人居然有一天能见到那传说中的人物!那这能陪在他身边的大夫,定也是有身份的人!
赵贺辰可是第一次听见段云苏这般称呼他,觉得很是新奇,伸着脑袋说道:“是哦,就是这个人,还骂辰儿是丑八怪臭乞丐,辰儿都记得呢。”
李小姐一听,终于想起了约莫一个月前,有个乞丐不知好歹地扯住她的衣裳。那可是请了江州最好的绣娘、用上好的云锦缝制而成的新衣啊,她一怒之下便踹了那乞丐一脚,又嫌不够解气,便让下人收拾了他一顿,自己还送上了几脚……
想到这里,李小姐血色全无,她怎么都没想到,那比乞丐还落魄的人,居然会是皇亲国戚!
“咔嚓”,手上传来一声脆响,李小姐额上直接挂上了冷汗,痛意传至全身,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赵贺辰见那人没了声响,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苏苏,这人不动了呢。”
“是呢。”段云苏施施然地收回脚,牵着赵贺辰往一边去了:“想来是累了,咱不要打扰她歇息哦。”
“嗯嗯。”赵贺辰点着脑袋瓜子,慢半拍想起这可是个坏人!娘亲说坏人都是该受惩罚的,这人怎么就可以这么安安静静地睡觉呢!他那黝黑的眼珠子一转,咧嘴一笑:“苏苏,她是坏人哦,辰儿不喜欢,咱把她放太阳底下晒着吧?敢说辰儿是丑八怪,辰儿要把她晒成黑猪!”
段云苏抿嘴一笑:“辰辰乖哦,人家一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随便乱扔呢?你瞧,这太阳也要过来了,一会她自己就会晒着太阳了呢。抬去扔了多费劲,咱是要对付坏人,可是也不能累着自己了哦。”
赵贺辰受教地点点头,苏苏聪明,辰儿都听苏苏的!
那几个小厮刚想把自家小姐扶起,听这两人这般一说,脚顿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听说,这城里的李家小姐被昏迷着抬回家,也不知得罪了何人,那手骨都被断了,那些个刺绣、弹琴的细致活都没法干了。李家二女的拿手活是什么,不外就是那一手好琴,这技艺,如今可是再也提不起来了啊!
疗养的日子李家家主曾亲自去了一趟宋府,最后此是却不了了之。李家这般的人物,吃了亏还只能这样忍着,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谁!
057 偷亲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自那日义诊闹了那么一出,宋老爷子再也不愿意段云苏出去忙活。段云苏与赵贺辰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这让宋老爷子又是忧心又是无奈。话说那信早已送去,也未曾见安亲王府有消息传回;说将自己外孙女与这赵贺辰分开吧,那厮可真会闹得个天昏地暗,就差上房掀瓦了。
宋家老宅的人全都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怪不怪了。
段云苏自庄子回来,最后还是未向外祖父说起母亲的消息,外祖父的身子越发好了,自己实在是不愿将话全都说明白,不如待一切明了,再将这所有告知。
这日段云苏刚从屋里出来,迎面便撞上了许久未见的二舅宋成。
“二舅舅,你怎么来了?”段云苏欢喜地问道:“好久未见二舅舅了呢,大舅舅没有过来么?”
宋成眉眼带笑,又看了眼跟在段云苏后边的赵贺辰,说道:“大舅舅有事要忙,实在是腾不出空来,便让二舅跑这一趟了。云苏丫头,在江州住得可习惯?”
段云苏忙不迭地点点头,赵贺辰不甘心被冷落,歪着头也跟着段云苏叫了声“二舅舅”。
宋成眉毛一挑。
他之所以会到这江州来,名义上是回老家探望父亲,实际上却是为了接回这个赵贺辰。
他还记得,当初安亲王府乱成了什么样,赵贺辰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圣上都惊动了。没想到束手无策之时,安亲王府却接到了父亲亲随的来信,说是赵贺辰找到了,这人居然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州!
“云苏丫头且先玩儿去吧,二舅有事要找你外祖父商量。”
赵贺辰一听,二话不说牵着段云苏便走开了:“苏苏快点,苏苏快点,苏苏答应了和辰儿去亭里画画的呢,辰儿要画好多的苏苏。”段云苏连向宋成施礼告辞都来不及,便被他一把拖走了。
宋成瞧着两人相牵着的手,眼光微闪。
走至书房,果然见到老父亲在练字,这是宋老爷子多年来的习惯了。见有人进来,宋老爷子放下手中毛笔,说道:“来了?”
“是的父亲,大哥还在京城,一切皆好。”
“听说那成王进京了?”宋老爷子问道。
“成王进京约莫已有一个多月,太子如今辅佐朝政,未见多大风浪。”宋成凝眉一想:“倒是二皇子,动作实在是有些张扬了。”
皇帝虽是龙体违安,他这般着急,也不怕被第一个被摘了去?这成王进京,怕也是不简单罢。
宋老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些事你们兄弟二人好生处理便是,可要看清楚形势了,太子是正统,我宋府是清流,莫要加入到那些无谓的争斗中。倒是那安亲王府,可是怎么说的?”
“孩儿此次前来,正是受安亲王所托,希望能将赵贺辰安然无恙地接送回去。”宋成瞧着宋老爷子的脸色,似乎比往日在京城时可要好上几分,便说道:“父亲可要一起回京城?这江州确实是养人,瞧父亲身子可硬朗了不少。”
宋老爷子哈哈一笑,得意地摸着山羊胡子:“这可都是云苏丫头的功劳,那丫头可真是个窝心的,怪不得人人都说女娃儿贴心。”
说着说着,宋老爷子突然脸色一绷,怪声怪气道:“你赶紧把那赵贺辰送回去,整日粘着云苏丫头像个什么样!你可有留意到京城有哪些人家了,云苏丫头也十六了,咱给她好好寻们亲事,至于段家那边……哼,莫要管了!实在不成咱便向皇帝请旨,断不能让那窝人将云苏当钱给卖了!”
事关最心爱的侄女,宋成急忙应下,脑子里搜刮了一遍,依旧没找得出个“好人家”,便道:“不知云苏可要随我一同回京去?这京城也已安稳,也该是送回段府了罢?”
“先不用。”宋老爷子突然耍起了脾气,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你先将那小子送回去,过几日我再将云苏和家嫂送回,两人整日黏糊着像什么样,一同回京城,岂不是又落人话柄!”
宋成一听,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了,父亲从未如此纠结过一件事,又或许是因为当年妹妹宋婉君之事?妹妹也是曾识了那段常在,以为寻了个好归宿,最后却是什么结果?
这未出嫁的女子与一男子日日相处,可真不是什么好事。看父亲似乎气得不轻的样子,只好安抚道:“父亲先别急,赵贺辰这般样子,能做的出什么来。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罢?听说今日他俩在亭子上作画,也不知这赵贺辰是何水平。”
宋老爷子轻哼一声,能有什么水平,一个痴儿能有多大能耐。
宋成似乎瞧见了他父亲的漫不经心,便说道:“父亲可别小瞧了他,这赵贺辰虽是痴儿,可惟独有个长处,便是这作画的手法。听闻他的师父可是熙国赫赫有名的俞染舟,这俞大师说他作画的天分,可谓是惊为鬼才呢!”
还有这一说?宋老爷子不禁吃了一惊,能得俞染舟夸奖的,可是少之又少啊!
亭子修建在荷塘之上,时至六月池中荷叶一片碧绿,甚是喜人。段云苏托着下巴倚在栏边,静静地瞧这赵贺辰提笔勾线挥墨。
微微荷风撩起他垂下的发丝,赵贺辰嘴唇轻抿,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神色专注无比。
这样的他,怎么瞧都像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段云苏轻叹一声,老天爷实在是爱开玩笑,给了他这般的相貌身世,却偏偏夺走了他的智商。
“辰辰,你不是说要画荷么?”段云苏轻轻走向前,只见那薄薄宣纸之上,含桃树下, 男子月白长衫,轻轻环抱红衣女子腰际,头微侧,浅浅一吻,满枝桠的含桃与地上落英相称,甚是动人。
段云苏脸蛋儿一红,想起了那日含桃树下两人的亲密,娇嗔地瞪了眼还在为含桃染色的赵贺辰:“呆子!画什么呢,赶紧收好!”
这里的人该是含蓄才对,怎么这呆子笔下的画却偏偏如此露骨!画里两人样貌虽未详细描绘,但却偏偏让她心跳加速,害躁不已。
“才不要,辰儿喜欢,辰儿要留着。”
“那给苏苏留着可好?”不如先拿过来,自己再悄悄藏起来?若放在这呆子手上,让人瞧见了咋办?
赵贺辰顿笔歪头,刚好瞧见了段云苏的眼珠子一转,心中警钟一响,急忙将画护住:“苏苏在想坏主意,辰儿才不要给你。苏苏喜欢,辰儿以后再画好多好多给你。”
“……”这呆子怎么知道她心中正打着小算盘!段云苏看着他那防贼的样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