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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重生之豪门悍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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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圈套。

时时刻刻的算计别人,他不累么?

顾浅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碟子,从音像店里买来的,只为给季江然打发时间。他‘躲’在家里很少出门,总要有事情做来打发时间。两人去超市的时候路过音像店就顺路买来了,其实都是一些很老的电影,可是她没看过,季江然也没看过。所以别人早看得厌倦的东西,他们两个凑成堆却津津有味。

季江然那样混世的一个人,原来很少看电影,几乎是没怎么看过。据他自己所说是没有时间,就算有人陪着,也没想过要去看一场电影。

拉着顾浅凝一起看,津津乐道,其实他很容易对这种小事满足。连顾浅凝都觉得现在好多商业大片拍的并不好看,只是阵容强大,电脑特效也没话说,宣传的时候让人充满期待,往往看过了,真正的大失所望。

可是季江然却说:“可以了,娱乐性的东西不要抱以太大的希望,那么较真干什么,人的*无止境,拍得再好也不会都满足。何况好坏其实只是因人而异,有的人说不好,有的人或许就觉得很好。那些你觉得好的,却不见得别人也能感同身受。这种很难说的东西,没办法强人所难,更没必要强求自己,乐呵一下就得了。”

这样的季江然,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很好说话。

顾浅凝盯着电视屏幕,93年的《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张敏版的赵敏美艳英气,色彩那样昏沉,人物一出场,堪称哗然。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惊滟。她吵着漂亮。

季江然“嗯”了声,也说:“的确漂亮,是个美人。”转首又看她,似笑非笑:“没你漂亮,差远了。”

顾浅凝现在再看,还是觉得漂亮,想起那句差远了,心想,是差远了,一定是她比赵敏差远了。季江然的话,永远都要反过来吃。

他自己开门进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一进门扯掉领带扔到沙发上,看她窝在那里看电影,问她:“吃饭了吗?”

季江然已经将大灯打开。

顾浅凝转首望过来,眼睛淡淡的眯着,那一身的慵懒只觉得跟猫一样,只是神色冷淡,又感觉锋利无比。

季江然心里毛了一下,走过来从身后抱她。

“问你呢,吃饭了吗?”

(073)你逃不掉的

  顾浅凝一伸手,按下暂停键,室内那点儿声音骤然停息,本来就不大,这回更显得安静。屏幕上一个人物镜头定格那里,竟然倍显狰狞。

接着挣开他的钳制,从沙发上站起身,回过头来面无表情:“你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是你现在拿走,还是让你的秘书来拿,随你高兴。”

季江然怎么可能会高兴,不仅不高兴,还一下生了气。眯起眼睛看着她,一点儿笑痕都没有了:“顾浅凝,你给我说明白,唱哪一出?什么意思啊,你赶我走?”

顾浅凝冷眼睨他,就在想,这个季江然到底哪一时是真哪一时是假,就那样永远半真半假的,连说话也分不出真心或者假意,只觉得比季江影还要可怕。

“为什么赶你走你不知道么?”

季江然动了怒,连嗓门都大起来:“我不知道,你说来听听。顾浅凝,别说你是脑子发热,就可翻脸不认人。”

顾浅凝觉得好笑:“跟你们这些无时无刻不耍心机,冷静又冷血的人比起来,我的确是脑子发热。我从来没想过你住在这里也是别有用心。季江然,你做什么事是纯粹的,没有半点儿算计?”灯光下,她笑着,一脸谩讽那样明显,本来她的笑是极好看的,反作用也很强烈,仿佛有让人一刀毙命的本事。明明狠戾,吐字却轻盈曼妙:“你反反复复的不让自己的身体好过,就是为了上演一出苦肉计,二少,你还真是下血本。你现在弄出这个假象是为了什么?为了让a城的人都知道我跟你有关系,还是想促成薄云易的一段姻缘?”

季江然冷冷地眯起眼,样子有些可怕,一些阴郁的东西漫布全身,像是一只可怕的兽,一张嘴就能将人一口一口的吃掉。

慢慢向顾浅凝逼近两步,借着厅内明亮的灯光,勉强看到他的眸内去,可是一望无际,深沉得是没有底的。直比一个漩涡还要浩瀚巨大,打着旋似的要将人吞噬殆尽。嘴角长年累月扬起的弧度放平,一丝楚楚音容都不见了,只是问她:“你打哪里听来的这些鬼话?”

顾浅凝扬起眉:“难道不是么?”她虽然也不相信季江影说的每一句话,他们两个看似一母同胞,实则恩仇非浅,哪一个人的话是百分百能让人信得过的?可是,季江然绝对是有预谋的,她想了又想,假不了。

季江然偏首笑起来,低低的沉闷笑声夹杂一丝凛冽。

他说:“就算我在我们的关系上制造了一层假象,就算我放出声去,说你和我有关系又怎么样?我不过就是想得到你,不要说我卑鄙,全天下的男人想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用尽手段?凭什么别的男人耍了花样,就是一往而情深,我季江然用了一点儿小心思,就叫别有用心?顾浅凝,你自己拍着良心想一想,什么时候对我是公平的?你认定了我十恶不赦就可以胡乱定我的罪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认定我卑劣又无耻?你敢说薄云易他就没用过一点儿手段么?他做的每一件事就没一点儿隐晦的小心思?是不是他做的,就可以感动人心。而我季江然做出来,就要遭受你这样唾弃?”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抢至怀中,接着狠狠钳制住,季江然气大发了,眼眸腥红,像是布满了红血丝:“怎么?薄云易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就让你这么不痛快?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你是要将这些不痛快都算到我身上么?顾浅凝,你从来都觉得我最好欺负是不是?拿我的,用我的,对我呼来喝去,你们不都是正人君子么,做人做事怎么就不讲讲良心?一个薄云易订婚你就愤怒了,说我用尽心思,耍尽手段。你遭人枪击,是不是我拿命来护你的?平时那些欢声笑语呢?哪一个是假的?就因为我一点点私心,制造了这个小小的假象,就全部抹煞了是不是?”他抵着她的心口,几乎咬牙切齿的问她,如果可以,真要将她咬碎了吞进肺腑中:“你的良心呢?嗯?死女人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是不是。你一个不痛快,就认定那些都是假的,于是来定我的罪,你觉得你对我公平么?我季江然是算计,却不是事事算计,没有真性情真自我的时候。薄云易他大可以来算计我啊,他若真的非你不可,就用尽手段把你抢回去,即便我输了也没有怨言。”

顾浅凝被他吵着头晕目眩,季江然这只仙风道骨的妖孽鲜少这样失了风度。口口声声骂她狠心狗肺,简直要被他混淆了重点。

抚上额,将他撑开一段距离,顾浅凝做了一个按压的动作,示意他别这样怒不可遏,无论如何那个怒意滔天的人都不该是他。

“不要跟我讲良心。二少,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了,回家里去吧。”

季江然轻轻眯起眼睛来微笑,这样的华彩,本该是赏心悦目的,可他下一秒已经将扯过来,手劲很大,捏疼了顾浅凝的腕骨。下意识挣扎,可他死死抱着不放开,最后两人双双跌到地板上。季江然急速的转身向下,将她护到怀中,避闪不及,自己的后脑勺撞到茶几上,一定是很疼的。那声脆响连顾浅凝都听到了。

季江然呻/吟了一声,躺到地上不再动,疼得半天缓不过神来。

顾浅凝从他身上爬起来,看他一只手臂放到额头上,掌心朝上,挡住蹙起的眉头,一定是疼极。

“季江然,你怎么样?”

季江然兀自抿紧薄唇不说话。

顾浅凝拍了拍他的脸,想让他起身看一看。

才一伸手,忽然被他扣紧,用力一拉砸进他的怀里去抱紧。

他叹了一口气似的,抱着她,喃喃说:“薄云易可真是好命,明明是自己松手了,你却这样来讨伐我,实在没天理,没道理。要是我们角色转换了呢?你是不是就该觉得我是活该了?!顾浅凝,在你心里我到底处在哪个格档里?是不是连个路人甲都不如?我是招你惹你了,还是上辈子蹂躏你后抛弃了,要被你这么嫉恶如仇?我的好就不是好?至于把我的恶放至无限大,顾浅凝,是哪位哲学家告诉你要这么辩证的思考问题的?薄云易跟哪个女人订婚不是我逼的,我的初衷只是让他知道你是跟我有关的女人,正是不想跟他撕破脸。我和他是有一些交情的,公然闹开了一定不好看,直接将话挑明,也会让关系变得难堪,我不是没有顾虑他。要是不顾及,早在年前我就去薄家门上要人了。薄云易是个聪明人,这样一来总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懂得我的用意。谁知道他跑去结婚了,这也怪到我的头上来?顾浅凝,你对我有一点儿良心,会死么?”

要怎么说这个人呢,被他这么一闹腾,反倒成了他的理。

没办法再争辩不休下去。季江然的头撞破了,坐起来摸了一把,手掌上全是血。地板上也有,很大的一个血印子

没想到闹到这个地步,旧伤不好,又添新疮。顾浅凝无可奈何,觉得这是冤家。

“去医院吧。”

季江然微微的眯着眼睛不搭腔,明显是在堵气,扶着沙发站起身,甩开他的掺扶,直接去洗手间里用冷水将血冲干净。那水都变红了,哗啦啦的淌下去,接着扯过一条毛巾胡乱擦拭,染红了也不管,扔到一边回卧室了。

不论顾浅凝怎么叫他,目不斜视。之前说了那么多,这会儿反倒一句话也不说了。

顾浅凝将地板擦干净,倒了一杯水去卧室。季江然衬衣没有脱,背对她躺着。顾浅凝将卧室的灯打开,看他后面的头发被濡湿了。叫他起来喝水,想着不行,还是要去医院。对他再怎么心生防备,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死在这里。想一想晦气不已,扯他手臂的动作重了些。

“起来啊。”

季江然看似真被气到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睁开。

顾浅凝头隐隐疼起来:“季江然,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季江然“呼”地坐起身,俊眉蹙起,一脸的不耐烦:“是我脾气大,还是你脾气大?你听风就是雨,还真是好本事。外面有人胡言乱语说几句,你回来就跟我闹?你讨厌被欺骗是吧?不好意思,爷厌恶被冤枉被挤兑。”真当他的忌惮比别人少么?

其实顾浅凝绝对没有冤枉他,怎么可能只是冤枉。或许季江然的心思远比她想到的那些还要晦涩暗沉,可是被季江然的一场脾气一笔带过了。船过水无痕,又仿佛顺理成章,就算顾浅凝想翻脸闹下去,也无从下手。他受了伤,脑袋一直流血躺在那里,她总不能把人连拉带拽拖出去?而且他又这样振振有词,每一句都是错在别人,让人感觉有所亏欠。被他这样一搅和,只怕任何一个人都觉得理亏词穷。而且他这样的一番话,听起来倒像是自己人,实在没法再怨怼下去。

顾浅凝在头脑中萦萦想过,眸光一沉,一抹精光闪过之后。决定暂且放一放,不跟他在这个时候没完没了的较真。一定争论不出结果的,否则季江然就不是季江然了。

经过这么多的事,顾浅凝要再相信他是简单而无害的,那才是真的傻到家了。

只是这一次撕破脸,保不准他又生一计,到时候劫难再生,说不定是怎样的焦头烂额。

于是叹口气:“行了季二少,这次算我冤枉你了,起来去医院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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