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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3001:太空漫游 作者:[英] 阿瑟·克拉克-第2章

小说: 3001:太空漫游 作者:[英] 阿瑟·克拉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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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英语辞典》中借了几个字词。而你们可知道——让我又惊又喜的是,我发现他们从我的书里引用了超过66处,用以解释某些字词的意义与用法!
  亲爱的《牛津英语大辞典》,如果你在这几页里发现了什么可用的例证,再一次的——别客气,尽管用。
  很抱歉,我在这篇文章中小小地吹嘘了一番(大概有十项吧!)。但它们引人注目的原因似乎太重要了,因而无法忽略。最后,对于许多我的佛教、基督教、印度教、犹太教还有穆斯林朋友们,我要跟你们保证,不论“机会”赐与你们的宗教为何,宗教对你们心灵的平静(还有一如目前西方医药科学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的,身体的平静)所作出的贡献,我是真心诚意地觉得高兴。
  神智不清但快乐,或许要比神智清楚但不快乐要好,但最好的还是神智清楚又快乐吧。
  我们的后代子孙是否能达到这项目标,将是未来最大的挑战。事实上,这说不定还会决定我们是否有未来。



序幕 长子
  
  就称他们是“长子”好了。虽然没有丝毫人样儿,不过也是血肉之躯。在望向太空深处之际,他们同样会感到敬畏、迷惑,还有孤寂。一旦掌握了足够的能力,他们便开始在星海之间寻觅同伴。
  寻觅的过程中,他们遇见各式各样的生命;在上千个世界里,他们看见演化的力量。他们也见惯了智慧的微光一闪即逝,消失在宇宙的黑夜里。
  他们觉得在这个银河系,“心智”该是最珍贵的了;所以不管到了哪里,他们都尽量协助心智萌芽。他们成了星田里的农夫,忙着播种,偶尔还有机会收成。
  不过有的时候,他们也得冷血地拔掉杂草。
  当他们的星船进入太阳系之际,巨大的恐龙已经消失很久了。恐龙对于黎明曙光的希望,是被外层空间偶然的撞击给粉碎的。星船飞掠过冰冻的行星,在垂死的火星沙漠上方短暂停留,正俯视着地球。
  他们看到展开在星船下面的,是个挤满了生命的世界。他们花了好多年的时间,进行研究、搜集与分类的工作。尽其所能了解了状况之后,便开始着手修改。对众多物种的命运,包括了陆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都做了些许调整。但是,哪个实验可以开花结果,不等上个百万年,他们也不可能知道。
  他们虽然很有耐心,却非长生不老。在这个拥有千亿颗恒星的宇宙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其他的世界也正在呼唤他们。他们再度朝向深邃的宇宙出发,心知肚明再也不会往这方向而来。其实也不需要再来了,他们留下的仆人会完成剩余的工作。
  在地球上,冰河去了又来;天际如恒的月亮,仍旧守护着星辰托付的秘密。以比极冰消长再慢一些的节奏,文明的浪潮退却,流淌过整个银河。奇怪的、美丽的、还有糟糕透顶的帝国此起彼落,再把知识转手交给他们的接班人。
  而在群星之间,演化正朝着新的目标前进。首批抵达地球的探险家,早已面临血肉之躯的极致。一旦他们制造的机器比自己的身体更优良,就该是搬家的时候了。先是脑子,然后是思想,他们搬进由金属和宝石打造、亮晶晶的新家,用新的身体在银河系中漫游。他们不再建造宇宙飞船,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宇宙飞船。
  不过,机械实体的岁月也很快过去了。从不眠不休的实验中,他们学会了把知识储存在空间结构里面;把自己的想法,恒久保存于凝冻的光格中。
  为了要进入纯能量的形式,他们又改变了自己。而在千百个世界里,那些被他们舍弃的空壳,跳着无意识的死亡之舞,短暂地颤抖,然后崩裂成尘。
  现在他们是银河系的主宰了。可以随性漫游在皇辰之间;或者像捉摸不定的暮霭般,渗溶入宇宙的裂隙。虽然最终摆脱了物质专制的统御力量,但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生命的源头,是起自于那些如今虽已消逝,却一度温暖、黏稠的海洋。他们制造的神妙仪器,仍然继续发挥功能,守护着那些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的实验。
  可是,就连那些机器,也不再总是服从创造者所赋予的使命了。像所有的物质一样,它们也难逃时间之神的影响,更煌论它那耐心无比、不眠不休的仆人——嫡。
  有时候,它们还会给自己找些新的目标。



第一篇 星城 第一章 彗星牛仔

  迪米特里·钱德勒船长(男/2973.04.21/93.106/火星/太空学院3005,他的好友则叫他蒂姆)——正在烦,这是可以理解的。从地球传来的信息,花了六个小时,才抵达在海王星轨道外的太空拖船“哥力亚”号。这个信息如果晚个十分钟,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抱歉,现在无法离开——刚刚才打开太阳膜。”
  这个借口会是再正当也不过了。把彗星的冰核,用只有几个分子厚、却有数公里长的反射膜裹起来,可不是那种做到一半、说停就停的工作啊。
  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待在这个日向航行、备受冷落的地方,都是被人家害的,不过他最好还是照这个可笑的要求办,从土星环上面采集冰块,然后轻轻推向金星与水星,源自28世纪——已经是三个世纪以前的事了。那些“太阳系保育人士”一直在努力制造“采集前/后”的意象,用以支持他们对空中公物遭蓄意破坏提出的控诉;钱德勒船长却始终看不出世界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大众对之前几个世纪所引起的生态浩劫还是很敏感,他们有不同的想法。至于“放过土星”公投,则由绝大多数人投票通过。结果,钱德勒船长不再是土星环上的偷牛贼,却成了追逐彗星的牛仔。
  所以,他正在距离半人马座α星(离太阳最近的恒星)已不算太远的地方,驱集着从柯伊伯带中四散流离的逃冰。这里的冰当然够在金星和水星上造出数公里深的海洋,不过大概要花上好几世纪的时间,才能消减这两颗行星表面上炼狱般的高温,变得适合人居住。太阳系保育人士当然还是反对这样的行动,不过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激进了。2304年,因为小行星撞击太平洋所引起的海啸,造成了数百万人的伤亡。讽刺的是,如果是撞在陆地上,造成的损失就不会那么严重。这件事也提醒了往后的世世代代,人类把太多的蛋放在一个脆弱的篮子里了。
  钱德勒告诉自己,反正这趟专送要耗上50年才能抵达目的地,所以迟上个把星期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但是如此一来,所有关于旋转、质心和推力向量的计算都得重来了,还要传回火星再确认。这趟专送的路线可能非常接近地球的轨道,在把这数十亿吨冰块推去以前,仔细计算一番总是好的。
  像之前许多次一样,钱德勒船长的目光游移到书桌上方那张古老的照片上。照片中是一艘三桅蒸汽船;与船上方悬浮着的冰山相较,蒸汽船显得十分渺小。可不是吗?此刻的哥力亚号是多么微渺啊!
  他常在想,从第一艘“发现号”进步到驶向木星的那艘同名宇宙飞船,仅仅只要一个世代,这真是不可思议!那些古代的南极探险家,如果从哥力亚号的船桥望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看法?
  他们一定会觉得目眩神驰吧。因为飘在哥力亚号旁边的那块冰,往上往下无限延伸,大得看不到尽头。而且看起来还怪怪的,完全不像冰冻的南北冰洋那般,有着纯净的湛蓝与雪白。实际上,这块冰不只看起来脏,它是真的脏。因为,其中只有90%是水冰,剩下的则是像出自巫婆之手的碳与硫的化合物,而且大部分只有在接近绝对零度时才会稳定。若是融掉这些冰,可能会产生令人不甚愉快的效果。正如一位天体化学家的名言:“彗星有口臭。”“船老大呼叫所有人员,”钱德勒宣布,“我们的计划稍有变更。上头要求我们暂缓作业,先去调查太空卫队雷达发现的目标。”
  等到对讲机中那阵混乱的抱怨声消失后,有人问道:“有详细信息吗?”
  “所知有限。不过我看大概又是千禧年委员会忘记作废的什么计划。”
  这回传来更多抱怨声,大家对那些庆祝上个千禧年结束的种种活动,都感到由衷烦恶。当3001年1月1日平安无事地过去,大家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人类又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作息了。
  “反正,说不定跟上次一样,不过是虚惊一场。我们会尽快回到工作岗位,完毕。”
  钱德勒闷闷不乐地想着,自他干这行以来,这种盲目追逐已经是第三次了。尽管已经探索了好几个世纪,太阳系还是充满了惊奇。而且,想必太空卫队有绝佳理由这么要求。他只希望,不是哪个想象力丰富的白痴又目击了传说中的黄金小行星。钱德勒从未相信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就算有,顶多也只是矿物学上的奇珍异宝罢了,其真正的价值比起他推向太阳的冰块还差得远,后者总算还会给荒芜的大地带来生机。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性会让他严肃看待。人类已在方圆100光年之内的太空放出许多机械探测器,而“第谷石板”也充分提醒着人类,有更古老的文明在进行类似的活动。很有可能其他的外星器物正待在太阳系的某个角落,或者正穿过太阳系。钱德勒船长怀疑,太空卫队可能也有类似的想法,不然不会叫艘一级太空拖船去追究雷达上的不明影像。
  五小时之后,寻寻觅觅的哥力亚号侦测到来自极远处的回波。就算不理会距离因素,那东西似乎也小得令人失望。不过,随着雷达信号逐渐清晰与加强,显示出那东西有金属物体的特征,说不定还有几米长。它朝着离开太阳系的方向行进。钱德勒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上个千禧年时,数以万计被人类丢向星空的垃圾之一。说不定,那些垃圾将来还会成为人类曾经存在的惟一证据。
  接着,这个东西近到能用肉眼观察了,钱德勒才带着一点敬畏恍然大悟:一定是哪个很有耐心的科学家,还在不断检查着早期太空时代的纪录;可惜计算机给他的回答晚了一步,错过了几年前的千禧年庆祝活动!
  钱德勒朝地球传讯,声音里透着一点骄傲、也有几许严肃。“这是哥力亚号,我们正在接一位1000岁的航天员上船,我还猜得出他是谁。”




第二章 苏醒
  
  弗兰克·普尔醒了。不过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太确定。
  显然他是在医院里。他的眼睛尽管还闭着,但最原始、最能触动回忆的感觉,却明确地告诉了他这一点。每次呼吸,都带着空气中那种微弱、但并不讨厌的消毒水味儿,勾起他的回忆。没错!鲁莽的惨绿少年时代,在亚利桑纳“滑翔翼”冠军赛里弄断了肋骨那次。
  现在他慢慢想起一些事情了。我是弗兰克·普尔,美国宇宙飞船“发现号”副指挥官,正在执行到木星去的极机密任务……
  像是有只冰冷的手攫住了他的心。仿佛慢动作地倒带一般,他想起来了,脱缰野马似的分离舱朝他冲过来,金属手臂张牙舞爪。然后是寂静地撞击,以及不甚寂静的、空气自太空装中逸出的嘶嘶声。接着便是他最后的记忆:在太空中无助地打转,试着要接回破损的空气管,却徒劳无功。
  唉,不管分离舱控制系统发生了什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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