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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混在三国当军阀-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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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社城外,张梁大营。
  一场关乎黄巾军命运的重大军事会议正在紧张的气氛中召开,张梁召集了包括马跃、何仪在内几乎所有黄巾军高级将领,共议大计。
  大营内,何仪话音方落。
  “啪!”
  裴元绍拍案而起,冰冷地扫视了何仪一眼,沉声道:“末将以为,留守颖川坐等汉军前来讨伐,只有死路一条!只有跳出颖川,将汉军调动起来,令之疲于奔命,我军才有取胜的机会!”
  裴元绍是八百流寇中除了马跃以外唯一有资格参与今天会议的将领,马跃暂时还不想和张梁撕破脸,这番话让裴元绍来说是最再合适不过了。
  张梁的眉宇霎时蹙紧,先不说裴元绍这番话说的是否有理,只是这飞扬跋扈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他根本不曾将他这个天将军放在眼里,如果没有马跃的指使,裴元绍岂敢如此嚣张?马跃这是想干什么?想要夺权吗?
  张梁心头凝重,悄然掠了马跃一眼,只见马跃眼皮低垂正在闭目养神,对麾下将领的飞扬跋扈不闻不问。
  “放肆!”何仪忍无可忍,同样拍案而起,厉声道,“匹夫安敢如此嚣张?”
  裴元绍作色道:“匹夫骂谁?”
  何仪拔剑在手,厉声道:“骂你怎的,可敢与某单挑?”
  裴元绍不甘示弱,亦拔剑在手,喝道:“怕你怎的?”
  “够了!”张梁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道,“尔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天将军?都与我住手~~”
  何仪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退回席位。
  马跃亦掠了裴元绍一眼,淡然呵斥道:“元绍不得无礼。”
  裴元绍反剑回鞘,愤然落座。
  ……
  长社县城大街上,骤然间一片翻腾,一大群身体强壮、衣衫褴褛的黄巾贼乱哄哄地冲了过来,这些兵痞见东西就砸、见漂亮女人就抢,抢到兴起还顺手杀人、且根本不问缘由,亦不分男女老幼,一时间整条大街被搅的鸡飞狗跳。
  “咦,他娘的好大一幢房子!”
  为首的黄巾将领忽然收住脚步,歪头望着街边那幢高耸的门房,眸子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来,这定然是家大户人家,里面肯定有许多钱物,兴许还有漂亮娘们,想到这里,黄巾将领的眸子里又流露出灼灼的淫芒来。
  “弟兄们,这屋里肯定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跟我杀进去瞧瞧,嘿嘿。”
  黄巾将领一声呼哨,身后那一大群黄巾贼纷纷围拢过来。
  “站住,这里是库房禁区,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就在这时,一把冷冽的声音陡然炸雷般响起。
  为首的黄巾将领闻声骇了一跳,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大门外还守着四名神情冰冷的士兵,这四名士兵皆身披皮甲、腰佩钢刀,皮甲上缀着黝黑冰冷的鳞甲,铠甲里面还衬着崭新的大红布袍,真是既威风又耀眼,这四人只是寻常士卒,可一身装备却比他这个率领上千人队伍的将军要拉风多了。
  娘的,八百流寇的装备还真是精良啊!黄巾将领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贪婪之色,拉下脸来沉声吼道:“什么库房禁区,知道老子是谁吗?滚一边去!”
  黄巾将领身后那数十兵痞亦纷纷围将过来,呈扇形将大门团团堵住,作势威胁道:“滚一边去!”
  那四名流寇夷然不惧,反手拔出腰刀,森然作色道:“不管是你是什么人,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黄巾将领把眼一斜,冷笑道:“哟嗬~~还真敢动手!?”
  黄巾将领身后,那数十兵痞亦鼓噪起来,显然他们并不认为这四名流寇真敢动手,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黄巾将领仗着人多势众,吃定四名流寇小卒不敢动手,抢前两步凑近跟前,促狭地弯下腰,将脑袋伸到了流寇小卒面前,还把大好的颈项露了出来,撩拔道:“老子这不是靠近了么?有种动手呀?杀呀?”
  距离黄巾将领最近的那名流寇眸子里凶芒一闪,寒光闪耀中,手中那柄锋利的钢刀毫不留情地斩落下来,竟一点也不顾忌对方的身份。
  “噗~”
  利器割过骨肉的脆响中,激血飞溅,黄巾将领那颗大好头颅已经与身体分了家,摔落在地之后还往前骨碌碌地滚出好远,一直滚到那群黄巾兵痞的脚下。那群黄巾兵痞却像傻了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具仍在喷血的无头尸体,一时间疑在梦中。
  那流寇一刀斩了黄巾将领,遂退下一步,横刀于胸前,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刀刃上残留的血迹,冷然道:“小野狗,吹号示警~~”
  “呜~~”
  霎时间,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震碎了寂静的长街。
  而这会儿,那伙黄巾兵痞也终于从剧烈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名黄巾小头目凄厉地尖叫起来:“他们杀了将军,他们杀死了将军,将军死了~~”
  “杀死他们~”
  “杀了他们替将军报仇~”
  “干掉他们~~”
  兵痞们鼓噪起来,纷纷拔刀在手,仗着人多势众向四名守门流寇掩杀过来,四名流寇分成两拔,三人拔刀护卫在前、奋力抵挡,名叫“小野狗”的流寇则鼓起腮帮子,使劲地吹起那牛角号来。
  “呜~呜~呜~~”
  号角声绵绵不息、响彻云霄。
  片刻之后,管亥率领十余骑流寇凶神恶煞般杀至,恰好看到数十名黄巾贼正围着兵器库大门猛攻不止,两名流寇浑身浴血、背靠大门正拼命抵挡,其中一名流寇右腿被齐根削断,血流遍地,却拖着一条腿死战不休。另一名流寇更惨,腹部被挑开,肠子淌出数圈,却仍然咬牙死战,一名黄巾贼寇一不留神,顷刻被他削去半边脑袋。
  管亥的眸子霎时就红了。
  “他奶奶的,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管亥大喝一声率先策马疾驰而出,手中那柄沉重的流星锤早已经毒蛇般探出,直取一名黄巾小头目的后脑勺。管亥身后,十余骑流寇亦红了眼,凛冽的杀机熊熊燃起,马刀高举过顶,纷纷怪叫着掩杀过来。
  这些流寇早被马跃灌输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八百流寇就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位兄弟有难,别的弟兄就算搭上性命,也得往而救援!谁若是伤了八百流寇兄弟性命,上天入地、天涯海角,必杀之~~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终于惊动了那群黄巾贼寇,惊回首,只见十余骑流寇骑兵已经凶神恶煞般掩杀过来。
  “啪!”
  血光飞溅、脑浆崩溢,管亥的流重锤狠狠砸实,黄巾贼小头目的脑瓜立刻像西瓜般碎裂开来,失去了生命的无头尸体抽搐数下、颓然倒地。
  “挲~挲~挲~~”
  连绝不断的钢刀劈空声响起,耀眼的寒芒映寒了空寂的长街,十余骑流寇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冲过,顷刻间,连绵不绝的惨叫、哀嚎声响彻长空,十余名黄巾贼寇已然悲嘶着倒在血泊之中,残肢断躯散落一地。
  剩下的黄巾贼吓得亡魂皆冒,顷刻间作鸟兽散。
  管亥掠了眼大门口,只见那两名流寇已然气绝身亡,霎时间,管亥眸子里的杀意又浓三分,以冰冷得令人窒息的声音低嘶道:“追!不教走脱一个~~砍下这些狗崽子的头颅来祭奠惨死的弟兄~~”
  “驾~~”
  “驾~~”
  十余骑流寇狠狠一挟马腹,分头追杀。
  ……
  张梁大营。
  “不知廖化等几位将军以为如何?”
  张梁说完,把目光投向廖化、彭脱、卞喜及孙仲四人,这四人的态度至关重要。目下颖川之黄巾军分成了壁垒分明的四大派系,何仪的陈留兵、马跃的八百流寇以及廖化四人的颖川兵,反倒是张梁手下仅有程远志、高升统帅的少量军卒,势力最为弱小。
  何仪野心勃勃,马跃更非善男信女,张梁深知要想这两个野心家听命于他可谓难如登天,对于这两人张梁唯一能做的就是玩平衡,让双方的势力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然而,没有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强大军队,终究就像飘在水面上的浮萍,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毫无疑问,颖川兵是适合的拉拢目标!颖川兵不如八百流寇骁勇善战,亦不如陈留兵人多势众。最重要的是,廖化四人没有马跃及何仪的野心,他们从心理上承认张梁是黄巾军的当然领袖。
  廖化、彭脱、卞喜、孙仲四人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皆长身而起恭敬地应道:“末将等唯天将军之命是从。”
  张梁闻言心神大定,腰杆也一下子挺直了不少,脸上却不动声色,目光幽冷地掠过马跃及何仪脸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关于黄巾军的未来出路,眼下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何仪将军以为应当坚守颖川,据坚城以拒汉军,裴元绍将军则认为应当转进,不与汉军硬拼,本将却以为,这两种意见都有道理,然都不尽周全~~”
  马跃心中凛然,看来张梁也并非草包一个。如此模棱两可的表态,竟是想在各方势力之间大玩平衡?这可跟阎某人在鸡蛋上跳舞一样,很不是件容易的事,倒要看看张梁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何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抱拳勉强一揖,问道:“然不知天将军有何周全之策?”
  张梁微微一笑,对何仪的无礼视若无睹,淡然道:“颖川不可不守,亦不可死守,汉军不可不拼,亦不可硬拼。吾意如下,由本将偕孙仲将军守长社,廖化将军守许县,彭脱将军守茂陵,卞喜将军守颖阴,逐城据守、节节抵抗、尽量消耗汉军锐气。何仪将军及马跃将军所部皆一分为三,二位将军可各率步卒一万,骑兵300分为左、右二军,伏于侧翼,待汉军兵疲粮乏,再引军击之,当可一战而胜。”
  “什么!?”何仪闻言跳了起来,失声道,“要把我的人马一分为三?”
  张梁神色倏然一冷,阴恻恻地掠了何仪一眼,沉声道:“何仪将军可有不同意见?”
  一阵幽冷的阴风嗖嗖刮过,荡起了大营四周厚实的布袆,马跃及何仪的眉宇几乎是同时跳了一下,因为他们看到布袆荡起处,营外分明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卒,幽冷的杀气在大营外无尽弥漫,张梁竟是没安好心!
  马跃心头冷然,张梁竟欲虎口拔牙!
  在张梁看来,马跃与何仪此时除了乖乖交出兵权,别无选择!如若不从,帐外刀斧手齐出,两人必死于乱刀之下!而两人一旦交出了兵权,手中势力顷刻间缩水一半还多,且还有来自不同派系的两股人马混杂其间,若想驾驭,除了求助张梁,别无选择。
  马跃嘴角浮起一丝鄙夷的笑意,就凭帐外埋伏的百十号刀斧手,也想虎口拔牙?如果连这等小小的伎俩都没有防备,又怎配当八百流寇的大头领?原以为张梁能玩出多高明的花样来,却也不过如此。
  张梁手按剑柄,威风凛凛地问马跃与何仪道:“两位将军可有不同意见?”
  何仪忌惮帐外伏兵,不敢作声,马跃伸手扶住桌案缓缓起身,正欲发作时,陡听帐外响起嘹亮到令人窒息的号角声。
  张梁脸色一变,厉声喝问:“何处号角声?”
  帐帘掀处,一名黄巾头目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哭喊道:“打~~打起来了!全打起来了~~”
  张梁沉声道:“什么打起来了?”
  那黄巾头目吸了口气,哭丧着脸道:“是~是何曼将军和管亥将军,两人各领了一标人马,正在营外火并呢,乱了,整座军营全乱了~~”
  何曼!?
  管亥!?
  何仪与马跃闻言同时色变,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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