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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

正德五十年-第1097章

小说: 正德五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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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都是大人您慧眼识明珠?”王泼三馋着脸道。

    “你是个狗屁的明珠,黑炭还差不多!”连子宁微微错愕,笑骂道。

    三人进了内院儿,一路往后走,又是去了一个小院子,连子宁看这儿已经是距离后墙不远了。院子不大,里面种了一株大槐树,已经枯死了,槐为木之鬼,给人一种阴阴森森的感觉。刘良臣走到那大槐树下面,使劲儿跺了跺,竟然是发出金铁之鸣,他笑道:“这下面是个铁板,掀开就是个暗道,尽头处是水窖,里面有船,直接便进了河了。”

    连子宁点头。

    进了那堂屋,才发现乃是别有天地,虽然外面很是简陋破败,但是里面却是奢华的紧,墙面都是用混杂了香料的白泥膏抹得,沁着淡淡的幽香,里面的一干家具等物事,都是紫檀木,花梨木做的,很是上乘。

    三人落座,自有侍女上来奉茶,都是十四五岁的丫头,喝了口茶,便有侍女过来言道热水烧好了。

    “她们都是标下半年前自人牙子那里买下来的丫头,一直在这儿呆着,家中都是没有亲眷的,这辈子,便只能在这儿呆着,一步也出不得这院子。”刘良臣笑道:“大人一路劳顿,要不要先沐浴更衣?”

    连子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心思越发的缜密了。”

    刘良臣赶紧道不敢。

    洗了澡,一身轻爽的出来,刘良臣和王泼三两人已经是喝茶喝的去了两次五谷轮回之地了。

    见连子宁出来赶紧都站起来,道:“大人可要先休息一晚?”

    连子宁摆摆手:“不了,且先说些事情。”

    待坐下,连子宁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出神,良久方才问道:“本官此次过来的目的,你们都了解了吧?”

    刘良臣和王泼三自然是知道几分,说实话,他们对于自家大人如此耽于一个女子,心中其实是颇为不以为然的,只是身为臣下,有些话却是万万不能说,也不敢说的,现在说了,保不定哪一日便成了取死之道。

    两人便都说不知。

    连子宁对他们的心思自然是了解,却也不揭破,只是淡淡道:“本官是为了寇白门而来。”

    还没等两人说话,连子宁便是问道:“这些时日,潞王府那边儿,可是有什么动静儿?”

    “标下一直着人盯着,并无什么动静儿,想来是得了教训,也是老实多了。但有一样,五日之前,着人出府采买了一大批上等的布料,又请了十个上等的裁缝进了府中。想来……”

    他顿了顿,看了一下连子宁的脸色,方才继续道:“想来是做些喜庆的衣裳。”

    不以为然归不以为然,对于连子宁交代的事情,刘良臣等人都是很认真的去办的。

    刘良臣说的隐晦,便是生怕连子宁心中不喜,却没想到连子宁脸上风轻云淡的,丝毫没有变化,点点头,思忖了片刻,又道:“离岳那边呢?”

    “正月里最后一次大朝会的时候,又有朝臣劝诫圣上,隐约说到圣上这等年纪,理当以调理为主,最好是莫要再贪于女色的好,皇帝大怒,将那人贬出京师,并言道此乃‘朕之家事’,再也不准臣子再提。”

    这显然是一个对于连子宁来说相当不妙的消息,正德皇帝如此决心,显然是已经铁定想把那‘李香君’纳入宫中了,如此一来,想靠着朝臣劝诫这条路来达到目的,已经是不可能了。毕竟区区一个女子而已,又不是开海禁这等大事,那帮文官才不会为此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连子宁却是并未现出急躁之色,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片刻,便是沉沉的盯着刘良臣,一字一句郑重道:“刘良臣,本官要交代你一件事儿。”

    刘良臣欠了欠身子:“大人请讲。”

    “本官要见寇白门一面。”连子宁沉声道:“这是军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标下遵命!”刘良臣身子一挺,大声应是。

    他想了片刻,道:“大人,这件事儿却也不是多么难。当时潞王府的人出来采买,去的便是连记的绸缎铺子,就连那些裁缝之中,也混进去了咱们的人,里面的虚实,多少总也了解一些了。只是现在有两桩难事。”

    连子宁沉声道:“你讲。”

    “第一桩,总得找到府中的地图才是。第二桩,则是标下担心,离岳那边儿的人,怕是就要回京了,一旦潞王回府,则万事休矣。”

    “第一桩事我管不了,这个差事,得落在你的头上。不过么,”连子宁微微一笑:“时间方面,问题倒不是很大,离岳那帮子君臣,很快就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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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好,好!连子宁干的好啊!朕当真是没有看错他!”

    正德爽朗快意的笑声在离岳万岁峰之巅的御书房中回荡着。

    正德皇帝的性格乃是极为离经叛道的,他对那个约束了他十几年,让他很是不自在的紫禁城,有着一种相当程度的抵触。他跟他老子弘治皇帝恰恰相反,弘治皇帝乃是那种大明朝的文官们最喜欢的皇帝,性格温和宽厚,对文官从来不下死手,也能听得进劝,便是当头挨了一顿骂,心里想的也是‘这是诸位臣工为了朕好’。一个是朱高炽,一个是他,一个是后来的隆庆皇帝,这三位最听文官话的主儿,不知道让文官儿们给坑了多少次。

    正德皇帝那脾气,就不消说了,这辈子跟文官团体搏斗无数次,虽说最终也没打赢,但也是乐在其中。

    对于他来说,紫禁城就仿若是那些文官们给他构筑的一个牢笼一般,是以后来他数次南巡北行,又是修建豹房,离宫数目更是明季以来之最多,便是为了挣脱这种束缚的感觉。这离岳。也是一般。而他对这里乃是相当满意的,不过再怎么逍遥的所在,也总是要处理政事,是以一座御书房,便也是免不了的了。

    于是,这里便是成了这一段时间大明朝的决策中心。

    御书房的前面,隔着一个小广场,便是一排朝房,那里乃是内阁三辅,六部尚书办公处理政务的所在,而把朝房设在这里,就意味着那几位老大人每日都要爬数百级的台阶上来,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除了首辅杨慎之外,正德皇帝给其他的人都并未赐宫中乘轿之荣耀。这一下,可是把这些大人们累得够呛,大冷的天儿,上来之后就是一身的臭汗,小衣都湿透了,以至于不得不在朝房中备了换替的衣服。

    但凡是像御书房这种性质的所在,摆设大致是差不多的,就是一间独立的殿宇,空间极大,内里金砖漫地,四壁上都是极高的大书柜,里面摆放的书都是崭新的,怕也是没怎么看过,反倒是离着正德皇帝手边最近的一个小书柜里的书,却是经常翻看的,这里面装的都是佛经。

    陛下崇佛,天下皆知。

    中间一张檀木大桌,周围摆了博古架,上面放着些价值连城的精致小玩意儿。

    这会儿正德皇帝便是站在那檀木大桌之后,抚掌大笑,满脸喜色。

    他面前放着一封奏章,摊开着,上面银钩铁画。

    马永成在一边伺候着,他跟了正德皇帝五十多年,最是知道皇帝的心意,知道这会儿皇帝大快的时候自己最应该说什么。当下便是哈着腰,小意凑趣儿道:“皇爷,可是有了什么大喜事?说出来咱们都跟着皇爷乐呵乐呵?”

    正德大笑,把那奏章甩给了马永成:“你自己瞧瞧!连子宁这小子干的当真是好,挥戈北上,连战连捷,把那帮女真人打的哭爹喊娘,狼奔豕突,兵锋直至女真汗廷城下!那帮女真蛮子再也挨不住,赔款、求和、递国书、奉我大明为上国,自称下臣!现在前来朝拜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另外,与之同来的还有数十个东北大族小国的可汗,大王,仰慕我大明天威,一通前来朝拜!哈哈哈……”

    说完之后,心中欢喜之情再也压抑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马永成也是心里一哆嗦,草草的把那奏章看了一遍,便是附和着笑,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上笑的宛如开了一朵菊花,见鼻子不见眼的,笑道:“哎呦,这可是大喜事啊!那些女真鞑子自从三十年前盘踞松花江北,桀骜不驯,屡屡南侵,杀我边民,杀我边军,侵我土地,辱我国威,当真乃是国朝一大患,跟毒瘤也似,而今日却是被武毅伯给降服,当真是国朝之福分!不过,要老奴来说啊!这功劳可不都是武毅伯的。”

    他乃是司礼监管事儿的大太监,在明朝是称为内相的,和内阁首辅并驾齐驱,自然也是通晓政事,因此说起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丝毫不比外廷的大臣们差多少。

    正德心情大好,笑问道:“哟,那你说,还有谁的功劳?”

    “自然是皇爷您的功劳了!”马永成笑道:“想那连子宁,几年之前还不过是京城一布衣而已,虽说以他的文字,之瑰丽,之雄奇,考举人中进士那是不在话下,但是这几年的时间,可也做不到这个位子上来,还不是皇爷您慧眼识珠,瞧中了他,一路提拔。”

    “千里马虽好,可也要有伯乐才成啊!”

    马永成最后还拽了句文。

    “哈哈,老马你什么时候学会外廷文官儿那套了,不过这话说得,朕可是着实爱听!”

    正德皇帝笑骂一句,马永成这话却着实是搔到了他的痒处,自然是龙心大悦,很是舒坦。

    马永成凑趣的笑着,心里却是暗自盘算着,打着主意。他乃是城府极深之人,若不然的话,当年的八虎横行一时,最后却是死的死,贬的贬,却唯独是他,不但牢牢的盘踞在中枢,更是占据了内相的位置数十年,可谓是大权独揽,内监之第一人,便是在整个大明,也是数得着的人物。

    内廷之马永成,外廷之杨慎,武官之江彬,隐隐为国朝三大巨头。

    对于连子宁,他一直看在眼里,却是并未有太多的在意,从布衣到国朝超品伯爵,国朝像是这等彗星一般迅速崛起的年轻人虽然极少,但是也不代表着没有,其兴也勃也,往往也就意味着,其亡也忽焉。

    对于连子宁和林雄奇,和刘吉祥之间的那点儿事,他多少也知道点儿,却也是未曾放在心上。

    总归是一句话,像是连子宁这个级别,还不够马永成去关心,去拉拢。

    但是现在,他却是发现,自己必须正视这个人了。正如自己所言,这个三年前还是京城一布衣的年轻人,却是在悄无声息之中,用无数的鲜血,累累的白骨,赫赫的战功,一步一步,成长到了足已让自己正视的地步!

    他不是佞臣,而是靠着实打实的战功!

    年纪轻轻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乃是,此人简在帝心,皇帝对他乃是相当之宠爱。可以想见,假以时日,这个年轻人定然是能够成长到可怕的地步,取代江彬成为武将之中的第一人绝非虚言。

    “看来,得着人和他接触接触了,结个善缘,以后也好相见。”马永成心中暗自寻摸着。

    正德高兴了一通,这才是先下面站着的通政使费平道:“这奏章,你瞧过了么?”

    费平赶紧道:“臣未曾瞧过。”

    “嗯。”正德点点头:“回去之后着人抄录上些,给内阁三位大人,六部的尚书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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