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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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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捂着嘴无声流泪,拼命点头,点头!
贺经年受伤的日子,苏浅浅几乎没有再陪季南复健,只是再三的拜托白溪。白溪则总是说,你放心,他很努力,非常努力非常努力。
苏浅浅笑着哭,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的,你一直在那么专注于复健,虽然肢体看起来都没有动,可是你一直在努力,调动着你的神经系统,唤醒它们。
白溪说休息的时候,你似乎是在休息,其实你一直在努力,看你的眼睛就能看得见你的专注,很专注。每一次的锻炼,你总是主动要求延长时间。虽然你总保持着让人看着没什么事情,但是每晚回家,入睡总是那么快……你的疲惫,总是在你的温和里隐藏着。
“去吧去吧洗把脸。哎呀本来那么开心的,你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呀?”季南无奈的“赶”苏浅浅离开。
傻丫头……
季南的好转让所有人都欣喜若狂,连君洛都从队里特地回家一趟,就为了亲眼看见季南的左手感受到他!
苏浅浅正在兴奋的对贺经年说着季南的恢复的改变,有人飞扑了过来!
“浅浅啊浅浅啊!”
苏浅浅被扑了个满怀,后退一步站稳,一个使劲把人给抱离了地面:“亲爱滴亲爱滴亲!”
呆了贺经年和随后进来江扬!
莫莫出院啦!
贺经年伤重术后,出了重症监护室的那几天,苏浅浅去看了同样住院的莫莫。江扬一直陪着她,监督她。
莫莫无数次要去看贺经年和苏浅浅,都被江扬制止,哄着说我把头的病例拿给你,把苏浅浅照片拍给你,把他们合影给你拍下来好不好?
莫莫的伤正中后心,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江扬心疼的不行,坚决要她完全痊愈才能让她四下活动。莫莫娇嗔说这是甜蜜的牢狱,腻死苏浅浅!
终于出院,莫莫迫不及待的就跑来了,看苏浅浅是次要的,看贺经年是重点,大英雄啊,为了挚爱甘愿吃子弹,多么的罗曼蒂克多么的感天动地!
莫莫大咧咧的在贺经年‘床’边的椅子坐下,笑眯眯的:“亲爱的……”
江扬咳咳。
莫莫看了他一眼,如此明显的醋意,恍然大悟,连忙改口:“哦,是尊敬的贺队长,请问你一切可好?”
贺经年的心情要被这两只逗得很是放松,挑眉,淡淡开口:“来探病的礼物呢?”
莫莫愣:“呃……”
苏浅浅轻拍了下贺经年的肩头:“喂喂!”
贺经年很无辜的看着她:“你忘了?江扬说等他和莫莫一起来看我的时候,会给我带礼物的!这还是江扬自己说的!”
我这不是记得你的福利嘛!
苏浅浅一拍脑‘门’:“对哦!”
贺经年住院的期间,许多的人都来探病,带着各种水果啊‘花’篮啊什么的,堆满了病房。苏浅浅不得不召唤科室同事们帮着解决:‘花’留下一束就好,其他的,医生办公室和护士站各留一份之后,其他的分给科室里的病人们,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水果也是如此。
江扬看着来搬水果‘花’篮的小护士们一个个笑意‘吟’‘吟’的,有些小鄙视:“不就是‘花’和果嘛,有那么高兴吗?”
当时苏浅浅就说了那你怎么总是空手来呀,你什么都不带你好意思?
江扬当即表示等他和莫莫一起来的时候必定准备最特别的礼物!
没想到,记住的不是苏浅浅,而是贺经年!
江狐狸懊恼的想,当时应该说给红包就行的,还买礼物,这事情最难做了!
莫莫斜睨江扬:让你夸海口!
江扬狐狸眼眯了眯:“嗨,头,我和你谁跟谁呢?鲜‘花’水果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样吧,头,下次出任务,我独自带队去就行……”
话音未落,莫莫狠狠的拍了下江扬的后背:“停!”
江扬被拍的呛进一口空气,咳了起来!
莫莫有赶紧给他捋着背:“真是的,怎么能呛着的!”
好一会,江扬停下,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拍我啊?”
莫莫没好气:“让你多嘴!”
江扬还是莫名其妙,瞬息后恍然大悟:“哎,不就是出任务嘛!没事没事!”
苏浅浅从江扬被莫莫狠狠拍了掌之后就突然僵了僵,然后一直是淡淡的微微的笑。
贺经年何等敏锐,他们的任何一丝表情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宝贝,我的伤,最终的情况如何?”
这是贺经年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哪里受了伤,他知道伤很重。但是他也知道,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可是那么多天,苏浅浅的笑容,都那么的好。
自己的爷爷,父母,哥哥,妹妹,还有他的上级领导们,所有来看他的人,任何一个,都是笑容很好,所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伤的后果会是严重的后果。
可是今天,莫莫‘欲’盖弥彰。
苏浅浅低了头。
贺经年的伤的真实后果,她还没和任何人说,当然,院长知道,林主任知道,贺经年的上级首长知道。她求着所有人瞒了起来,包括瞒着贺家的人。
连贺家人她都不敢让他们知道,因为,在她的心底里,是害怕的,害怕贺经年知道这个事实。
“宝贝,为什么不敢说?你怕什么?我的伤……能比季南还惨?”贺经年抬眸,望入苏浅浅的眼里,意味不明。


☆、第159章 比惨吗

“宝贝,如果我不能再做这份职业,你让我……怎么过?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不过是抓了个犯人,不过是救了自己人,就成了这样,你说,我怎么接受那么没用的自己?”
贺经年的难过,填满了‘胸’口,带着愤懑,带着不甘心的绝望。…叔哈哈…那种难过,被这样的绝望所挤压,却偏偏越挤压越膨胀,膨胀得整个‘胸’腔都变得难受,非要一种肆意的发泄才能舒服一些!
而,这个发泄,贺经年没有告诉苏浅浅,他需要的想要的发泄是什么。
他只是……告知了苏浅浅他的难过。
苏浅浅却以为,这就是他的全部的绝望。但是,这个认知,苏浅浅从当天晚上就发觉不对了。
贺经年的脾气变得有些怪僻,常常发呆,又时常突然就发起了脾气。觉得他情绪还算好的时候,会突然就爆发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发脾气。
给贺经年擦身的时候,苏浅浅小心的避开了伤处,擦过了上身,盖着被子才擦其他。苏浅浅湿了‘毛’巾,拧得半干,转过来的时候,贺经年的左手突然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苏浅浅猝不及防,被拉得身体一倒,贺经年顺势一推,自己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苏浅浅的脸一下红了,这家伙,这里是病房啊!
可贺经年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以这个姿势说:“‘腿’瘸之后,这个姿势,会少了很多的力量,你能接受吗?”
苏浅浅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经年就又把她推开了,语气也变得几分的自暴自弃:“你嫌弃了!”
苏浅浅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口而去。
贺经年心一沉,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贺经年几乎就要爆炸了,双手抓着被子就想往地上掼!
这时,苏浅浅又出现在他眼前。贺经年抓着被子的手停了,眼里全是不敢置信,她不是……走了吗?
苏浅浅叹息着,把被子从那双因为用力而连手背的青筋都绷着的手拿开,再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脸离他的俊脸不过一指之距。
“贺经年,我会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嫌弃你。”
贺经年愣,实际……行动?
剩下的,贺经年无法拒绝。情动之时,他喉间的一声呜咽,几分暗哑,还带着几分悲伤。苏浅浅抱着他的头,在他耳畔一遍一遍的呼唤他:“贺经年……贺经年……”
贺经年。
我的,贺经年。
一切恢复平静时,贺经年像是放松之后疲惫之极,在苏浅浅的安抚下很快就沉沉入睡。苏浅浅爱怜的抚着他的俊颜,流着泪,无声的告诉他:“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的贺经年,又开始了乖张跋扈。打翻了早餐,吼跑了打针的护士,再实实在在的把输液架的杆子给直接丢向苏浅浅!
这一次,苏浅浅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她没有躲,站着不动,闭着眼睛,由着那根铝杆砸在自己的身上。
再睁开眼睛,是红着眼睛的贺经年。
“滚!给我滚!不用可怜我!滚!你也别以为你这样就是可怜我,收回你那可恶的怜悯!滚!”贺经年大吼着,冲着面前这个昨晚还在耳鬓厮磨的‘女’人!
苏浅浅的泪倏地流下,贺经年更是烦躁,把手里的针头扔了过去,正中苏浅浅的脸!
“滚!滚!”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厉!
苏浅浅含着泪,上前一步……迎接她的,是贺经年的手机,砸在她的右颊。离眼睛有些近,苏浅浅眼一‘花’,身体晃了晃。
“滚!滚出去!”贺经年朝着‘门’口伸直了手臂指着,‘胸’口起伏很大,比他跑两次五公里越野还要喘!
苏浅浅低低的留下一句:“我在‘门’口。”终是转身出去了。
贺经年一拳砸在墙上,却止住了嘶吼。
真难受啊!难受!
可是,为什么这样发泄的大吼之后,她的离开,让自己更加难受了?
贺经年顺势躺下,手臂搭在额上,闭了双眼。
“咯哒”,‘门’开了。贺经年听得出有人进来,不由得烦躁的:“出去!”
来人不作声。
贺经年提高了音调:“滚!”
来人轻轻的笑了:“滚不了。”
贺经年一怔,忙坐了起来,果然是季南!
白溪已经出去,季南就在他面前,离他的‘床’不足一米远。
季南打量一遍,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膝盖……这‘腿’现在还不好动是不是?右手也是,一使劲就疼是吧?”
贺经年微微眯了眼,他心里又开始愤怒了!即使是那么温和的季南,贺经年听着他这么说话,还是愤怒了!
季南却似看不到他的怒意,继续说着:“膝盖骨……粉碎‘性’骨折,本来,髌骨骨折手术之后后遗症很少,即使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只要听话,后遗症也不会有。可是……”
季南停了下,凝视着贺经年的眼睛:“可是你的不同,因为,髌骨的骨折,已经同时损坏了神经,和肌腱。”
“你很可能,这‘腿’,以后走路都会瘸。这是最可能的后果。”季南语气平和的,把这个后果,这个贺经年从没有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的后果,说了出来。
贺经年的心宛若刀割!
季南的声音继续如沐‘春’风般:“所以,你懊恼,你绝望,因为你很可能从此告别你的军旅人生。你不甘心,可是你无能为力。”
贺经年倏地抬头,瞪着他!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这么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完全忘记,此时的自己,又是如何的孩子般的幼稚!
季南又是温和一笑。
接着,是片刻的安静。
季南忽然笑了,笑出了声的:“贺经年,你要和我比惨么?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谁惨?”
贺经年愣了愣,继续瞪着他:“你走!”
季南却笑,贺经年觉得那笑容真刺眼,如同温煦的阳光般的季南的笑容,真真刺眼!
“我复健了好几个月了,我的右‘腿’,勉强可以独立稳当的站着一个小时,左手,手指刚刚恢复了感觉,但是还没能动弹,右手没有感觉,左‘腿’也一样。最终的最终,我可以和常人无异的,最伟大的复原程度,就是双手和右‘腿’都恢复,左‘腿’是没有可能了。也就是说,几年之后,我可以拄着双拐,走路。你呢?你是有多惨?不过左‘腿’走起来不方便,跑不动。谁惨?”季南缓缓说着,笑容温煦,语气也很温和,却一点一点的,带上了严峻。
贺经年正要张嘴反驳,季南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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