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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懒散初唐-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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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在本官治下竟然还会有这种事,立刻升堂!”王县令听到竟然有人敢强抢民女,当下也气的一拍桌子道,这么恶性的案件自然要亲自审理,更何况对方还敲了登闻鼓。

    当下王县令升堂,只见下面跑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年轻男子,头杂乱胡子拉碴,脸色也十分憔悴,看样子很是落魄,对方刚一见到王县令立刻高叫道:“求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堂下何人,家住哪里,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王县令一拍惊堂木道。

    “启禀县尊,小人名叫陈皮,家住县东五里的阵家村,一家三口生活还算过得去,可是前段时间,我浑家却被人勾引走了,连女儿也一同带走了,我找了许久才找到她们,本想带她们回家,没成想却被人打了一顿,你看小人的胸口,还有昨天他们殴打小人留下的伤痕!”陈皮就是烂狗皮的本名,他不但直接歪曲事实,而且还倒打一耙,污蔑李休勾引他妻子。

    “在本官治下竟然有这样的恶行,陈皮你且告诉我那个勾引你妻子之人是谁,本官为你做主!”王县令听到这里也是十分愤怒的道,治下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县令也是面上无光。

    “启禀县尊,此人名叫李休,听说还有官身,小人实在斗不过他,还请县尊为小人做主啊!”烂狗皮毫不犹豫的大叫道,他根本没打听清楚李休的出身来历,连李休是什么官职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反正是烂命一条,哪怕告不****休,也要让他惹上一身骚,至于坐牢他就更不怕了,反正他现在还正愁没地方睡觉和吃饭呢。

    “李休!”王县令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也不禁一愣,随后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道,“你说的可是住在城北的那个李休李祭酒,他家与平阳公主家的别院相临?”

    “不错,正是这个恶人抢了小人的妻女!”烂狗皮一口咬定道,他现在才知道李休的官职原来是个祭酒,不过祭酒到底是个什么官他却根本不知道,甚至在心中暗想,这个祭酒不会是个管酿酒的小官吧?

    “混帐东西,李祭酒才华横溢,满长安皆知,而且人家还未婚配,整个长安城不知有多少贵女想要嫁给他,这样的人岂会抢你这种人的妻女?”王县令听到这里却是大怒道。

    王县令不但早就听说过李休的才名,而且上次朝廷让造水车时,还是李休帮马爷整顿了水车作坊,使得作坊的效率大增,为此王县令还亲自去过那里,并且把李休管理水车作坊的章程抄走送到朝廷,为此还立下一件大功,可是现在这个人却说李休强推民女,而且还是个生过孩子的民女,这种事王县令自然半点也不会相信。

    “小人冤枉啊,那李休的确抢了小人的妻女,而且现在她们就在李休府中,如果县尊不信的话,小人可以带您去他府上找人!”烂狗皮却是信誓旦旦的道,他早就豁出去了,而且就是想把这件事闹大,好让李休颜面扫地,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看到烂狗皮这么肯定,王县令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他虽然间接见识过李休的才华,但却没与见过李休,更不知道他的为人,万一他真的做下强抢民女的事,那他这个县令也不能因为李休的身份就徇私枉法,而且就算他不管,万一这个陈皮再往上告,那他到时也难逃干系。

    想到上面这些,王县令终于点头道:“好!你不是说你的妻女在李祭酒那里吗,那本官就随你一同前往!”(未完待续。)8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假的也是真的

    官场就是名利场,进入官场的人大部分都逃法这名利二字的束缚,王县令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他虽然喜欢名利,但总体上来说还是个正直的人,在接到烂狗皮对李休的控诉后,虽然心中怀疑,但是身为一方父母官的现职所在,他决定亲自去李休那里一趟,看看烂狗皮的妻女是否在李休那里?

    只不过烂狗皮敲鼓之时,天色已经将晚,再加上外面又下着阴冷的小雨,所以今天肯定是去不成了,只能等到明天再去。

    只不过王县令不愿意冒雨出城,但却有人意愿冒雨出城,新筑县中除了王县令这位主官外,还有一位十分重要的官员,那就是身为县令副手的主簿。

    新筑县的主簿姓许,许主簿今年有五十多岁了,本来在王县令来之前,他是最有可能升迁为新筑县令的人,可是却没想到王县令突然从天而降,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官位,而且王县令还是五姓七望这种大世家出身,哪怕只是个旁支,也不是他敢得罪的。

    不过虽然明面上许主簿不敢得罪王县令,但心中却一直对他颇为不服,而且他也一直削尖脑袋的想要往上爬,刚巧今天得罪了烂狗皮状告李休的事,这让他也不禁心中暗喜,当下立刻穿上蓑衣骑上快马,飞的向长安城狂奔而去,最后终于在天黑之前挤进了城门。

    许主簿进到城门之后,立刻沿着朱雀大街一种狂奔,最后来到城东的安邑坊中,在一处府宅门前甩鞍下来,上前通报过自己的姓名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让他进去。

    当下许主簿快步来到前厅,又等了片刻,这才只见一位白面长须,行走之时颇有气度的中年的人走了进来,细长的眼睛撇了他一眼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启禀冯侍郎,下官有要事禀报,上次您叮嘱小人多多关注李休那边的动静,今天县中有人敲登闻鼓,状告李休强抢民女!”许主簿这时十分兴奋的道,眼前这位冯侍郎本来不是他可以高攀的,但上次他却主动吩咐自己关注李休那边的动静,这才让他与对方能够搭上线,而且如果自己做的让他满意的话,日后的前程恐怕也要落在对方身上。

    “哦?强抢民女?”这位冯侍郎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当下很是感兴趣的道,“你快详细的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闯侍郎感兴趣,许主簿也不由得更感兴奋,甚至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升官财的希望了。当下许主簿就把今天烂狗皮去县衙状告李休的事讲了一遍,而且还特意强调烂狗皮言之凿凿的说他的妻女就在李休府中这件事。

    冯侍郎听完之后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反而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对许主簿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这个……”许主簿看到冯侍郎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也不由得有些失望,当下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冯侍郎,需不需要下官再做什么?”

    “不用了,该怎么做我自有打算,如果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冯侍郎再次开口道,语气也有些冷了下来。

    “是,下官告退!”许主簿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当下再也不敢说什么,告退一声就离开了,不过在出了冯府的大门后,他却忽然暗骂一声,本以为可以凭着这件事换点好处,可是对方竟然连个承诺都没有,亏自己还冒着这么冷的雨跑到长安城来。

    不过许主簿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冯府后,刚才那位冯侍郎也立刻出了府门,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打着伞走了几步,来到他家右侧一座更加气派的府邸,也没有让人禀报,直接就进到府中,然后在下人的引导下穿过同重院落,最后来到一座书房外敲了敲门进去,结果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后面,正是被李休殴打过的柴绍。

    柴绍看到冯侍郎时也不禁露出一个微笑道:“都这么晚了,而且外面又下着雨,冯侍郎来见我难道有什么要事要谈?”

    “国公,的确有一件事喜事,只是下官无法决断,所以才来禀报国公!”冯侍郎当下上前行了一礼道,别看刚才冯侍郎在许主簿面前一副高傲的模样,但是遇到地位高于他的柴绍时,他却立刻变成一副谦卑的神色,要知道柴绍不但是大唐的驸马,同时也是大唐的霍国公,另外此柴家在大唐的势力也不可小视,所以冯侍郎才会如此刻意巴结。

    “哦,什么事让冯侍郎如此难以决断?”柴绍当下再次笑道,他在朝中的位置很是尴尬,也很少有官员愿意与他交往,不过眼前这个冯侍郎却与他们柴家有很深的渊源,再加上冯侍郎又想再往上提一提,需要借助柴家的影响力,所以倒是与他十分的亲近。

    冯侍郎当下就把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讲了一遍,结果柴绍听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千真万确,刚刚新筑县的许主簿刚刚告诉我的,而且告状的人也还在新筑县衙,绝对不会有错!”冯侍郎十分肯定的道,借那个许主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用谎话诓骗自己。

    “太好了!”柴绍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当下也不由得兴奋的一捶桌子道,从第一次见到李休,他就被对方殴打了一顿,后来在上元节时,李休更是让他在李渊和平阳公主面前颜面扫地,这也让他早就恨透了李休,早就希望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从而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现在这个把柄终于来了。

    “嗯?以李休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定,为何会去强抢民女?’不过兴奋归兴奋,柴绍毕竟还没有失去理智,当下也有些怀疑的道。

    “嘿嘿,国公怎么犯糊涂了,关键不在于这件事的真假,只要咱们觉得这件事真的,那么他就必须是真的,哪怕是假的,下官也有办法把他做成真的!”冯侍郎听到这里却是阴险的一笑道。

    这位冯侍郎在官场上的名声不怎么好,很多人都故意疏远他,这才无奈与柴绍走到一起,虽然他也知道柴绍本身也有许多问题,比如和平阳公主的关系,不过只要能够升官财,这些也只能暂时抛到一边再考虑了。

    “假的也是真的?”柴绍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这时才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冯侍郎可是刑部的人,也是玩弄栽赃陷害这种手段的高手,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自己的把握。

    “冯侍郎,那个李休可是娘子军的人,而且还深受太子和秦王的重视,你有几分把握对付他?”柴绍这时忽然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沉声问道,如果对方没什么把握的话,他也不敢冒这个险,毕竟万一弄巧成拙,那他可就丢大人了。

    “国公请放心,只要那个告状的人一口咬定李休抢了他的妻女,那么下官就有办法把这件事办成铁案,而且就算有平阳公主保着,伤不到李休的性命,也可以把强抢民女的恶名强安到他头上,到时他洗都洗不掉!”冯侍郎为了巴结柴绍,也算是十分的出力了。

    “太好了,那就这么办!”柴绍听到这里也终于点了点头道,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要能把李休的名声搞臭,甚至把他搞死,无论冒再大的风险他都愿意。

    第二天一早,新筑县衙的后宅之中,王县令早早的起床,然后吃过妻子做的早饭后,这才来到大堂之上召见了烂狗皮。

    烂狗皮根本没有住处,而且王县令也担心他告假状心虚,晚上再偷跑了出去,所以就让他在县衙的耳房里住了一晚。今天早上王县令见到他后,再次询问他李休是否真的强抢他的妻女,结果烂狗皮依然坚持说自己的妻女就在李休家中,这句话严格来说也不算撒谎,所以烂狗皮也是说的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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