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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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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殿下,将军方才到西北边去了!”那军官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个士兵就抬手指着西北面,对刘辩说道:“小人方才收拾锅灶,恰巧看到将军朝西北边走去。”
  朝那士兵点了下头,刘辩转过身快步向西北边走去。
  头天晚上刘辩曾来到管青帐中的事,因庞统严令不许外传,管青帐下官兵虽说离事发地点很近,却也是没有得到丝毫风声。
  见刘辩风风火火的朝着西北面走,一大群官兵都是面面相觑,不晓得这位洛阳王为何一早便来寻他们家将军。
  朝着西北边走了大约五六十步,刘辩果然看到管青正站在一片空地上,眺望着远方。
  循着管青应该看向的角度朝前看去,刘辩发现前方的风景并无特殊,一时也不晓得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看见管青,刘辩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几乎是小跑着朝管青奔了过去。
  或许是太专注于想着什么,刘辩快速的奔走,脚步声自是不会太小。可管青却好似浑然未觉,根本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的样子,依然呆呆的眺望着远方那片并不算很美的风景。
  走到管青身后,刘辩本想唤她一声,可到了近前,他却改了主意。
  走到离管青只有五六步的地方,刘辩见她并没有警觉的转过身,心下狐疑,于是便放慢了脚步,朝着侧旁绕开了一些,往前走了几步,伸头看向管青的脸庞。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顿时把刘辩给吓了一跳。
  背朝他站立着的管青,并不是在眺望远方,而是一个人躲在这罕有人至的地方默默的垂泪。
  两行清泪顺着她洁白如玉的脸庞滑落,汇聚到下巴上,在下巴尖儿凝成一颗晶莹的泪珠。
  泪水如同永不干涸的溪流一般,从她的眼窝中滚落,顺着泪痕不停的凝聚到下巴上。
  下巴上的泪滴一颗颗的掉落在她的衣甲上,那身给她增添了无尽飒爽英姿的铠甲前胸,竟是沾染上了一大片水渍。
  “怎了?”看到管青眺望着远方不住落泪,刘辩心内陡然一凉,担心是头天晚上因为醉酒,对她做出了甚么不该做的事情,赶忙跨步上前,双手扶住管青的手臂,一脸关切的向她问道:“一大早,为何独自立于此处落泪。”
  正想着头天晚上刘辩对她说的那些话儿,管青心内是如同潮水般不住的澎湃涌动,思绪正飘在天际,双臂陡然被人一抓,她大吃了一惊,连忙甩脱抓着她手臂的那双手朝后急退两步,下意识的伸手抓向腰间长剑。
  手刚按在剑柄上,管青便看清了刚才抓住她手臂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思潮翻涌的刘辩,俏脸霎时一片通红,赶忙抬起手臂,去擦拭脸上的泪痕。
  “殿下如何一大早便只身来到此处?”擦干了眼泪,管青扭头朝两侧看了看,没见刘辩身后跟有兵士,才有些嗔怪的对他说道:“若是有贼人趁机偷袭殿下,无有兵士保护,殿下岂非……”
  “莫要说我!”管青的话音未落,刘辩就跨步朝她走近了一些,拧着眉头,向她问道:“方才听闻兵士说道,本王昨晚到过将军营帐,不晓得可有做出甚么荒唐事来?”
  管青之所以一大早便立于此处,就是因为头天晚上刘辩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儿,让她芳心难以自平,想要来到这里平复一下心情。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才来了没多会,尚没来及让心情平复下去,刘辩就脚跟脚的撵了过来。
  “殿下昨日喝的多了!”被刘辩一句话问的满面羞红,管青低下头,轻声对他说道:“末将感伤,只是感伤殿下于行军途中竟会做出酗酒之事。如此不堪之举,定会有辱殿下威名。想到痛心之处,末将着实难以自抑,方才躲到此处正是暗自为殿下不值……”
  管青这番话,显然是在避重就轻。立于她的面前,刘辩目光中带着几分狐疑的看着她,又追问了一句:“本王昨晚当真未作出甚么荒唐事来?”
  “没有!”管青抱拳躬身,语气很是果决的应了一句,随后对刘辩说道:“天色已然大亮,末将须返回军营集结将士,恳请殿下也早些返回中军,莫要耽搁了大军行程。末将告退!”
  说完话,管青也不给刘辩说话的机会,先是抱拳躬身朝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过身,大踏步往军营方向去了。
  站在原处,望着管青的背影,刘辩正在发愣,从中军所在的地方奔来了两骑快马。
  这两骑快马到了离刘辩只有十数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两名骑兵翻身跳下马背,飞快的跑到刘辩近前,抱着拳半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军师命我二人前来寻找殿下,请问大军何时开拔?”


第315章 缓兵之计
  刘辩率领的三万洛阳军,经过弘农,一路向着郑县进发。
  于此同时,得到洛阳军正朝郑县方向挺进消息的牛辅,心内是一阵慌乱,丝毫不敢对此大意,赶忙把将军们召集到了议事厅,商议如何对付刘辩以及他率领的洛阳军。
  李傕、郭汜已被牛辅派往长安,如今他麾下能调拨并且可以领军单独作战的将军,已不是很多。
  自从董卓伏诛,牛辅便成了西凉军名义上的统领。不过他与李傕、郭汜有所不同。那二人由于并非处于董卓势力核心,一直想要投靠朝廷,直到王允宣称不会赦免西凉军之罪,他们才横下心,要攻破长安,质问王允为何不肯放过他们。
  身为董卓女婿,牛辅却是骑虎难下。即便他不想再率领西凉军与朝廷作战,投靠了朝廷,以他的身份,朝廷早晚也是要将他满门抄斩。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在牛辅看来,与其引颈待戮,倒不如撞个鱼死网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董卓伏诛后没有多久,与牛辅一样拒绝了朝廷招降的董越,曾前往牛辅驻地欲与之商议如何应对长安变故。牛辅当时却并没考虑如何与董越联合对抗朝廷,他只想着兼并董越兵马,壮大自家势力。
  董越到达牛辅驻地时,牛辅在暗中埋伏下刀斧手,将董越诛杀,随后便收揽了董越麾下所属西凉军,使得其部下人数激增。
  坐拥近二十万大军的牛辅,曾一度信心满满,以为派出李傕、郭汜进攻长安,不日便可将之攻破,随后他即可继承岳父董卓的衣钵,号令天下、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他却忽略了一点,大军人数多了,消耗粮草也是等比增长。在极度缺粮之下,牛辅脑袋一热,派出胡赤儿率军劫夺洛阳王刘辩自河东运往洛阳的粮草与铜钱。
  原本以为派出两三万大军,从不足千人的洛阳军手中劫夺钱粮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他不仅没能得到粮草,反倒是惹了一屁股的骚。自打得知胡赤儿麾下兵马杀死了刘辩帐下一员将军,牛辅是每日都在担忧刘辩会兴起大军寻他报仇。
  李傕、郭汜已然率十余万大军进攻长安,牛辅手中可调兵马不过十二三万,可偏偏这时,他却得到了刘辩率军直逼郑县的消息。
  聚将鼓擂了两通,十数名西凉军将领纷纷聚集于牛辅所居住的郑县官府正厅。
  将领们在厅内依序坐下,等了没多会,牛辅便在一队卫士的簇拥下,心急火燎的来到了正厅。
  快步走到正厅门外,他并没有立刻进入屋内,而是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厅内众将。
  见牛辅到了门外,已然在厅内坐下的西凉军将领全都站了起来,齐齐双手抱拳躬身对牛辅说道:“末将等参见牛将军!”
  跨步进入正厅,牛辅挺直着腰板,极力想要摆出一副庄重的模样。可他天生就是一个纯粹的武夫,尽管想要表现的更有气度一些,可骨子里透着的那股蛮劲,却是让他做作的举动,更显得不伦不类。
  走到厅内主座,牛辅转身面朝着立于厅内,正齐刷刷看向他的西凉军将领。
  环顾了一圈将军们,牛辅向他们虚按了两下手,对他们说道:“众位将军请坐!”
  牛辅话音落下,将军们抱拳躬身齐齐谢了一句,随后才都纷纷落座。
  “众位想必已然得知,洛阳王率领三万大军,正向郑县逼近!”环顾着坐在厅内的十多位西凉将军,牛辅对他们说道:“以往我西凉大军,在与洛阳王交锋中,曾是数度落败,如今他率军来犯,各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我当多少大军!”牛辅的话音刚落,一员西凉将军就站了起来,抱拳朝他拱了拱,对他说道:“末将愿领三万大军,半道截杀洛阳王,定然取回洛阳王首级敬献将军……”
  这位西凉将军的话音尚未落下,他对面就传来了几声冷笑。
  听到冷笑,他扭头向对面看去,只见胡赤儿满脸鄙夷,正坐在那里兀自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望着他。
  “胡将军因何发笑?”见胡赤儿面带冷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说要率领三万大军截杀刘辩的西凉将军拧起了眉头,满脸不快的向他问了句:“莫非胡将军以为,截杀洛阳王之事末将难以胜任?”
  “倒不是认为董将军不可胜任!”西凉将军的话音才落,胡赤儿就站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对他说道:“洛阳王麾下兵马,个个剽悍如狼,与人厮杀起来,皆是混不要命!若是遭遇洛阳王,与其排兵布阵迎面厮杀,惟有兵败身亡一途。董将军欲于半道截杀洛阳王,恐怕我西凉三万儿郎,皆要随将军葬身沙场……”
  “胡赤儿……”胡赤儿这番话是丝毫没给请战的西凉将军留下情面,这位董将军听了后,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羞愤难当之下,他一把抽出长剑,怒声对胡赤儿喝道:“尔敢小瞧于某,今日可敢拔剑,与某在此厮杀一场?”
  “末将倒是不怕与董将军厮杀!”胡赤儿嘴角挂着一抹鄙夷的冷笑,先是斜眼瞟了那西凉将军一眼,随后才敛起笑容,很是恭谨的朝端坐于首座的牛辅抱拳深深一揖说道:“启禀将军,末将听闻洛阳王大军中,有着东莱太史慈与那黄巾逆贼管亥。此二人皆为万人敌,我军若与之正面接战,恐是占不到好处。末将以为,洛阳王兵锋正锐,我军当以退为进,主动向其赔罪示好、与之周旋,待到李傕、郭汜二位将军攻破长安,再汇合大军,与洛阳王决一死战!届时其兵锋已挫,一举攻破,并非难事!”
  “胡将军有何打算?”听了胡赤儿的这番话,牛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向他追问了一句,捎带着还不忘恶狠狠的横了那位董将军一眼。
  吃了个大瘪的董将军一脸愤然的坐了下去,将头偏向一旁,自顾自的在那生着闷气,也不理会胡赤儿究竟有何谋算。
  “将军!”胡赤儿先是朝落座的董将军看了一眼,朝他露出一抹鄙夷更深的笑容,随后抱拳对牛辅说道:“洛阳王痛恨将军,乃是因将军先前派人袭杀其运粮兵马。将军只须派出使者,向洛阳王赔罪,并言明愿撤出围攻长安之大军,恳请洛阳王班师返回,便可拖延时日。长安城内有我军内应,破城不过旬月之间,待到城破,洛阳王即便晓得中计,也是为时已晚!届时其为鱼肉,我为刀俎,岂不比迎其锋锐而战更为稳妥?”
  “胡将军以为应派何人前去,方为妥当?”一只手按在面前矮桌上,牛辅欠着身子,向胡赤儿追问了一句:“若是将此重任交于胡将军,可好?”
  “将军饶命!”牛辅的话音刚落,胡赤儿就跨步走到正厅中间,双腿一屈,跪伏在地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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