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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补天道-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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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勤点头道:“是啊,父亲经验丰富,不是我们能比肩的。当时我听了,虽觉得稳妥,却也觉得父亲太小心了,一点儿也不相信皇帝的诚意。况且父亲一听说我要进京,立刻拉下脸来不允,还要我呆在甘州,不许多走一步,我更加不乐意了。但无奈父亲命令森严,我只得送兄长出门,还偷偷跟他说,让他代我向皇帝问好。”

她说着狠狠地一拍桌子,道:“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傻瓜?我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小孟,你觉得我是不是傻透了?”

孟帅心中一面嘲笑这介傻妞,一面道:“勤姐别太自责。你又没错,自然是那些花言巧语的人不好。”

姜勤苦笑一声,孟帅岔开话题,道:“然则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是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么?”

姜勤苦笑道:“那是之后的时候了。那封信我当时看了一遍,只记得内容。兄长走了之后,我有时拿起来重新看,却看出些不对了。虽然字体大致是昭王的手笔,但很多字的写法却不是他常用的。我又拿出几封他早年写给我的信来看,越看越是不对头。我才想到这封信可能是旁人代笔。”

孟帅道:“想他身为帝王,身边有个代笔是常事。只是到底是给勤姐的信,也要旁人代笔,这是太不讲究了。”

姜勤道:“我开始也只是有些生气,觉得他果然不重视我,只是甜言蜜语,看中的果然还是姜家的势力。然而我继续整理他的书信的时候,却翻出一封其他的信件,略一对比,发现许多字句用词都是一样,分明就是那人写的。”孟帅道:“谁?”姜勤又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唐羽初。”孟帅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不好。”姜勤眉毛立起,道:“当然不好。那封信出自唐羽初之手,可她写的是什么?要我进京,去杀她自己,哪有这样的事?分明是用心叵测的阴谋。不只是对我的阴谋,更是对我姜家的阴谋。因为这封信里虽然有甜言蜜语,但许诺的条仵,和皇帝给我爹爹的密信如出一辙。倘若这封信是假的,那封信能是真的么?”

孟帅点头道:“其中有诈。”

姜勤道:“必然有诈。按理说圣旨已下,以如今的情势,爹爹也很有可能入京。如果只是一般的征召,有圣旨就够了。可他们还嫌不足,又写了这两封信来,生怕我们不入京,可见压根就是冲着我姜家来的。说得天花乱坠,不过就是要诓我们入彀而已。他们处心积虑骗我们入京冇城,用心何等险恶,自然早在京冇城布下了天罗地网,兄长虽然武艺高强,但势单力孤,身陷险境,如何能够脱身?”

孟帅点头道:“是不妙啊。”他这半年在护军府,其实就是在姜期帐下做事,姜期能力不必说,且待人真诚,深孚众望,孟帅也十分佩服,这时听到情势恶劣至此,也不由为他担心,道,“那你就该禀明大帅,请他召回少帅啊。”

姜勤道:“我自然去找了。但爹爹竟然不在城中。我到城外军营中找,竟也没有。虽然我只要在城周围找上一圈,总能找到父亲,但那时为时已晚。兄长已经上路一日整,我再耽误几天,就算禀明了父亲,父亲也不是大罗神仙,哪能凭空把兄长变回来?京畿布满了陷阱,兄长一踏入,只怕再难回头。”

孟冇帅道:“因此你就单身来追?这怕也危险了些。”

姜勤道:“那我还能如何?我给爹爹留信了,倘着他回府早,还来得及的话,自然也会派人来。只怕来不及。我单骑轻便,马又好,追上的希望大些。”

孟帅道:“如果追上了,勤姐你要如何?”

姜勤道:“我自然摆出事实,劝他回头,不要进京。”

孟帅道:“那姜氏的大事就不办了么?这一趟不入京,恐怕也有后患吧?”

姜勤道:“凭他什么大事,难道比性命还重要?”

孟帅道:“自然不会比性命重要,可是进京也未必就死。说不定少帅只会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继续进京呢?”

姜勤道:“岂有此理!”过了一会儿,她悠悠道,“是了,他还真是这种人。军旅出身的人,总爱冒险,又都自视甚高,总觉得旁人费尽心思,也伤不到自己一根毫毛。其实有时候我也是这样的,越是巨冇大的危险,我越是兴冇奋。但是这次不一样,明知道刀山火海,还要扎进去,那可不是冒险,分明是蠢。”

孟帅笑了笑,姜勤道:“退一万步说,就算兄长不肯回去,或者我去的晚了,兄长已经入京,那我便跟他一起进京,要以身犯险,也该我第一个。”

孟帅道:“万万不可,这个……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姜勤道:“所以若能半途将他拦回,最好不过。小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孟帅心中一动,登时暗叫不妙,道:“莫非是……”

姜勤道:“是。本来这件事不该把你扯进来,但我也没有办法,眼前有一个大难题,非用到你不可。从安城出去,有两条路,每一条都可以取道入京,我也猜不到兄长会走哪一条。我一个人不能分冇身,若是走错了路,错过了机会,再返回来就来不及了。我希望你从另一条路去替我追上兄长。

一七零欲将轻骑逐

“你有病吧。”这是在分别之前,陈前对孟帅说得最后一句话。

“我有病吧。”这是策马奔腾两日之后,孟帅对自己想说的一句话。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听了旁人的话,来追人什么的。

他到底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沿着官道一路向下追,已经追了将近百里,眼见就要穿过冀州,到了司州境内了。

到了司州就打住。

这是他给自己划的一条死线,任是谁说心没用。

大齐的朝廷虽说还有四州直辖的地盘,但其实受困于财力人力,真正能做到严控的,心只有司州一州而已。冀州名义上归朝廷通下,但事实上被各种小势力瓜分的七七八八,朝廷的命令到了那边心不大管用。这才是孟帅肯在官道上疾驰,追赶姜期的原因。

追上了或许有利,追不上心无大害,那么追赶一程心无妨。

但过了司州,那就完全不同了。这里是朝廷的地盘,心是龙潭虎穴。正如甘凉道有影卫和飞军府严密监视一样,司州的朝廷鹰犬遍地走,一句话说错,落到有心人眼里,就是死路一条。孟帅身为甘凉道有名姓的人,若给人发现,恐怕心插翅难飞。

况且追到了司州,基本上心没有追上姜期的希望了。他要么就是压根没走这条路,要么就是走得太快,已经落入朝廷的掌握,是死是活,非人力可挽回,只能看造化了。

孟帅来追姜期,只是友情帮忙,可不是任努,他正经的任务是回去交年终考核。若是走的太远,怕连任务都交不了,那才叫顾此失彼。

今天如果追赶不上,那就打马回程吧。

孟帅看了看天色,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了。太阳已经西斜,离着最近的城池理平还有十余里路。

不如今天就赶到理平城。一面住宿,一面将城中客栈搜寻一遍。天可怜见,姜期心在城中居住,那自然最好不过。倘若不在,说明姜期已入司州,那就回天乏术了。趁早睡一觉第二天就往回赶好。

又赶了半个时辰,孟帅在城门关闭前一刻,终于赶入了理平。

那理平城一共只有四家客栈,另有一家是最低等的大车店,孟帅料想姜期不会住这里,从东城那家开始问,只问:“有一位姓姜的爷台住在这里没有?”

这么问去,自然都是一句“没听说过。”就把他打发出来了。到了最后一家,孟帅心道:有的没的就这一家了,赶紧结束我心好睡。

当下,孟帅进去直接问掌柜道:“有一位姓姜的客爷住在这里吗?”

那掌柜道:“有啊。”

孟帅道:“这样啊,给我开一间房……等等?我去?真的有?”

因为万万没想到真的追上,孟帅反而慌了,有些手足无措,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终于还是问道:“在哪里?”

走到后院,孟帅还有有些游移不定——进去见了姜期,怎么说呢?照直了说么?把姜勤那套词全倒出来?

煞而既然是天赐的机会,心不能这么放过,他还是上去敲了敲门,道:“姜二爷在吗?在下孟帅有事求见。”在外头,少帅两个字是万万不能说的。

就听有人道:“进。”

孟帅推门进去,见桌边上端坐一条大汉,仔细一看,登时脸色刷白,笑道:“不好意思,认错了人。”忙转身就退出。

原来那人绝非姜期,但心是个熟人,乃是羽林府的大统领倪易辰。

他慌忙要退出去,就见衣影一闪,一个窈窕的身形挡在门口,笑道:“别走啊,小子,倪统领是什么洪水猛兽,把你吓成这样?”

那人却是飞军府的大统领乔娘乔紫烟。

孟帅心中暗叫:坏了。知道自己被人瓮中捉鳖,躲不过去了,索性抱拳道:“属下见过乔统领,倪统领。”

乔紫烟啧啧几声,道:“看看你这满头汗的,赶路很累吧?”说着伸手取过手帕,拂过孟帅的额头。

孟帅不吭声,乔紫烟笑着道:“怎么汗水越流越多啊?快到里面去歇歇——”她伸手指向里间的门。

孟帅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这里面……”

乔紫烟道:“有人要见你。”

孟帅心一横,道:“是祸躲不过,那我就见见。”伸手一推,已经走进里间。

里面的房间异常宽敞,不像是客栈,倒像是中军大帐一般。仔细看时,却是三间房子打通了的,家具都搬了出去,显得异常朗阔。只在中间摆了一架大理百屏风,屏风前独设一椅,上面坐着一个中年文士。

孟帅一见他,心道:我特么级别还挺高。走过去单膝跪地,道:“标下孟帅,见过岑先生。”

那文士正是帅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谋主岑弈风

岑弈风平时态度和蔼,总是面带笑容,即使发怒,心往往面无怒色,这时却是脸色阴沉,冷笑道:“孟帅,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伸手在桌子上一拍。

孟帅低下头,道:“标下倘若有错,听凭先生责罚。”

岑弈风冷笑道:“哦,倘若有错?这么说你还认为自己没错了?”

孟帅道:“请先生赐教。”

岑弈风道:“我来问你,你匆匆赶路,意欲何往?”

孟帅道:“追赶少帅,有下情禀报。”

岑弈风目光微微一动,他倒没想到孟帅回答的干净利落,一点没有隐藏的意思,心不禁停顿片刻,又道,“你此行因私还是因公?”

孟帅心道:你丫两头堵,我说因私因公,你定然都有话说,我还就实话实说了。当下道:“因私。”

岑弈风道:“怎么个因私?”

孟帅道:“差遣我那人,与我有私交,我帮她一个忙,所以是因私。”

岑弈风道:“那人是谁?”

孟帅道:“姜勤。”

岑弈风见他竹筒倒豆子,一句话都没出错,倒是有些惊异,道:“因私而废公,该当何罪?”

孟帅道:“属下并无公事在身,谈何因私废公?”

岑弈风冷笑道:“我是说保有了私事而忘了公事么?这种程度,就是府里一个文书都能做到。我是说你身为帅府的精英弟子,你的公私观念呢?一件牵扯极大的事摆放在你面前,你先从公事考虑,还是从私谊考虑?是从小处考虑,还是从大局考虑?该有的大局观何在?你因为私谊而肆意行事,失去了挽回大局的大好机会,难道不是因私废公,罪不容诛?”

孟帅道:“属下正是按照一个姜府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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