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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补天道-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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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孟帅心中也有一丝疑问;不过紧接着便不放在心上;这也算是他意思到了;滕重立若有造化;说不定能凭此在滕家站住脚跟;若没有造化;他也没办法。

为了保险;他又把自己非常看好的拍卖品投了一遍;出的价钱也不低;不过当然没有滕重立的高。

做完这些;他才回去找薛明韵。

薛明韵的队伍人多;还比较好认;孟帅远远地看见了;正要过去;突然眼角一瞥;看到了一个身影;忙转身再看;却已经杳然无踪。再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一丝阴影在他心头掠过;猛然停住脚步;孟帅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这时薛明韵看见了他;向他示意;孟帅表示自己在外面等她。

过了一会儿;薛明韵出来;这次是由另一个大荒盟弟子送出来的;比之前引路的弟子地位更高;薛明韵点头微笑;让他留步;这才回到了马车上。

孟帅在马车里等她;薛明韵见他神色凝重;道:“怎么啦?情况不好?咱们送去的藏品都没选上?”

孟帅道:“这倒不是。都选上了。咱们送过去的大概有八成出现在暗标区;至少那几个花花公子的线都走通了。

薛明韵道:“那两件东西呢?”

孟帅道:“没看见。我看应该进了最后的神秘盒子了。”

薛明韵摸着下巴道:“三取其二;成绩不小啊。那你还郁郁不乐的样子?”

孟帅道:“谈不上不乐;我刚刚看见梁先生了。”

薛明韵道:“哪个……啊那个神秘人?”

孟帅道:“是啊;他还穿着那身斗篷。不过一闪而逝;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薛明韵不可思议道:“他那个打扮;还能登堂入室?”

孟帅也觉得疑惑;在酒楼中密室里那样打扮还算谨慎;在大荒盟还是如此打扮;简直就是引人瞩目;不知道那人什么身份;竟也被允许进入。不过瞎猜都没用;他只是道:“我已经把详细的物品记录下来;这个给你。我先走了。

薛明韵道:“好。三天之后开暗标;我会找人替你盯着的。拍卖会再见。”

孟帅赶到鼎湖山山下时;队伍已经集合大半。灰老鼠一般的百鸣山制服尤为显眼。

队伍分三大排并列;前面是三位长老打头;每位长老身后跟着两名先天弟子;然后是一大排的内门弟子;其中长老们亲传的核心弟子又在最前。孟帅这样的内门弟子排在队尾。

三大排队伍中央;有一乘大车;前面两头灵兽拉着车。孟帅仔细一看;却是两头花牛;比一般的牛身材高大倍余;几乎赶得上似龙驹;但因为牛身本来就粗壮;显得比似龙驹还高大。牛身上带着鞍鞯笼头;都是明晃晃的金丝编成。大车更是高大华丽;都是金黑两色漆成;上有华盖;跟一间小宫殿一般。

这就是百鸣山老祖的车驾吧。

因为牧之鹿的身材很好认;孟帅就往那里去;牧之鹿一转身看见他;忙道:“你到这里来于什么?”

孟帅奇道:“不是师叔叫我来的么?怎么;又不用我了?那我先告辞了。”

牧之鹿道:“是要你过来;不过不是这里;是老祖那边……”

话音未落;站在最前方的长老嗯了一声;回过头来。那长老长得瘦小枯于;但一双眼睛神光湛然;扫向孟帅。孟帅就觉得心中一紧;随即脊背直起;脱开了压迫。

那长老略感意外;道:“这就是找来代替王漱的那个弟子?”

牧之鹿恭敬道:“回禀汤长老;他正是孟帅。”

汤长老哦了一声;道:“孟帅;这名字有点耳熟……看起来人还不错。个头儿也够了;就是不如王漱生得俊秀;你把他往后调调。”

孟帅心中尴尬;倘若汤长老指摘他别的;他还有不服之处;但这么直白的看脸;到让人无话可说。孟帅生得不差;也是中人样貌;但王漱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老祖的亲传弟子都是长老身份;不可能随侍出行;他最近又没有收下小弟子;选的随从都是充当门面;当然是越俊美越好。孟帅这样的还真不够格。

听到孟帅的名字;旁边的一个长老目光一动;向这边看来;在孟帅身上绕了一圈。孟帅一凛;同是查看;这个长老目光中;带了深深的恶意。

牧之鹿给他传音道:“这是乌家的乌鹏长老;他可能因为前事对你有意见。”

孟帅心道:神经病;于嘛对我有意见?难道说没当你们家炮灰还是我的错?紧接着;就听牧之鹿用嘲笑的口气传音道:“乌家没人啦。别的五姓家族都是自行上山;专有一个位置的。只有乌家只能跟着老祖上山;凑不齐一支队伍。你就跟着老祖;什么也不用管;我看他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孟帅心中放松;牧之鹿既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想必乌家也真是不行了。看他们连抢劫的炮灰都要现招;也确实不像什么了不起的人家。

孟帅依照指点;往前几步;靠近了大车。大车前左右各有四个弟子;左男右女。左边只有最前面的位置是空的;本来该他站。牧之鹿过来;让他跟后面的弟子换了个位置。现在站在头排的是另一个内门弟子;孟帅依稀记得姓赵;也是个出众的美少年。

孟帅降了一位之后;对面应该列女弟子的位置也是空的。他心中暗道:这应该是陶秀一的位置吧;好好一对俊男美女;说跑就跑了;怎么这么想不开?

过了片刻;一个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占据了第二的位置;正好在孟帅对面。和孟帅对视了一眼;目光漠然;不带半分感情。

孟帅暗道:好么;竟然是这个家伙。

原来站在他身边的;正是乌雨薇。

时辰一到;车队浩浩荡荡上山。

因为各家宗门都排场很大;同时上山恐有争位之类煞风景的事情出现。因此各家上山的时辰都是定好的。百鸣山排在璇玑山之后位列第二。三山的排名早定;也没有多大的争议;倒是四谷那边的排位;当真有的撕扯。

鼎湖山主峰天鼎峰是巨大的火山口;比之孟帅前几日去过的白蝶散人的火山口大上百倍;不过却是实实在在的死火山。经过千年经营;修出几条上山的大道;盘山而上。

孟帅走在车队边上;见两边都是悬崖;只有一条道路盘山而上;让他想起了前世的川藏公路。没想到远处看来不算险峻的山口;竟然这么陡峭。

百鸣山弟子最差也是金刚境界;按理说脚程不慢。但最慢的竟然是那拉车的牛。孟帅本以为这么威武不凡的灵兽;跑起来不说比得上似龙驹;至少也不逊于骏马;没想到牛就是牛;怎么比不上马;甚至不比一般的老牛拉犁快多少

跟着走了几个时辰;那牛车在孟帅心中已经从豪华座驾变成了“老牛拉破车”。想来众弟子没一个不心急的;但有老祖在内;也无人敢抱怨。

这一路足足走了四个时辰;看到人家灯火时;已经深更半夜。眼见山口上星星点点都是灯光;端的如群星璀璨;火树银花。

大道口上;早有鼎湖山的长老降阶相迎。老祖也没下车;牛车一路赶进山门。

到了山门内;除了老祖一路过去;其他弟子都安排在外间下榻。典礼将在两日后举行;这两日百鸣山众人是要住在山上的。

孟帅大概是因为站得离老祖比较近;被认为是高等弟子;独自一人住了一间房。虽然那房子只是罩房中的一间;十分狭窄;平时是给杂役住的;但现在鼎湖山宾朋云集;有一间房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了。

引路的弟子将孟帅带到房间;隐晦的提醒了几句;无非是让他不要乱走。孟帅自然答应;送走了那弟子;自将熄灯安歇。这几日他各处奔忙;这山上虽然简陋;反而是他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

然而;睡到半夜;就听“砰砰砰”的声音;有人敲门。

孟帅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一面暗骂:谁他么半夜扰人清梦;简直不得好死;一面将门开了一条缝;一看外面;气不打一处来;道:“怎么老是你?”

四二七阴云笼罩;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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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外面;滕重立站在外面;面无表情。|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

不知是不是光影的缘故;灯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他脸上留下大片阴影;显得他面色十分奇怪;有点像吊死鬼的效果。

孟帅伸出手去;在他眼前一晃;能看见他的瞳孔变化。

瞳孔缩了;嗯;还是活人。

滕重立开口道:“孟兄;不必看了;我还好。”声音平板;犹如念书。

孟帅哦了一声;道:“滕兄平安上来了啊;那就好。怎么不去找家族;反而来找我?”

滕重立道:“我家随着鲍姓上山;今天还没到。我左右无事;来看看孟兄。”

孟帅呵呵一声;心道:你怎么还记得我呢?你又不是美女;我也不是;咱们一拍两散不好么?便道:“我也很好。今天月色不错;哈哈哈。”

滕重立侧头看了一眼月亮;今天是月黑风高之夜;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连一角也看不出来。只是山上到处都是灯火;看不出月色黯淡来。他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孟兄;让我进去说话?”

孟帅道:“不大方便吧?都这么晚了;我现在困得只想睡觉。”

滕重立道:“孟兄;你不想知道我这么急着上来鼎湖山来;是什么缘故么?”

孟帅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找家族么?”

滕重立道:“这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有个大秘密;关于一件重宝的。宝贝就藏在鼎湖山上;我想跟你商量。”

孟帅脸色一变;道:“不必了。你还有正事没有了?没有?那太好了。回见吧您哪。”说着把门关上。

就在他两扇房门要关拢的时候;滕重立突然出手;扒住门框;阻止他关门;叫道:“孟兄;你再考虑一下。”

孟帅心底一股寒意冒出;喝道:“你于什么;我说了没兴趣了。”右脚抬腿;用膝盖一顶;将滕重立撞出几步;砰地一声关上门。

将房门锁上;孟帅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手心变得冰凉。

没想到到了鼎湖山上;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滕重立刚刚的态度;必有重大缘故发生;应该不是他自己要来的。什么重宝云云;听起来简直如同荒谬之极;如此不靠谱的言语;不是单纯的梦呓;更像是诱饵。

莫非他已经被乌家捉住;乌家还要把自己灭口;让他出来做诱饵?

倘若是这样;孟帅可是相当危险。先天以上的弟子住的离这里很远;鼎湖山上都是客人;谁也不熟悉路。倒是乌家那个乌雨薇;据孟帅所知;就住在隔壁。

今天晚上不能睡了。万一有人突袭;他只能拼死抵抗。熬过这一晚;明天再做打算;是留在山上;还是先下山?

不过下山应该也不安全;何况正当如此要紧时刻;山门守卫森严;从鼎湖山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滕重立站在门外片刻;眉梢眼角抽搐着;虽然没有做出正常的表情;但已经分明透出一股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转过身;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在旁边闪烁的灯光下;滕重立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过了一处通道;来到后面一排房子当中。那排房子的最里面一间房门大开;他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四面没有窗户。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只听啪的一声;大门关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唯一的光芒只来自他的瞳孔;黑暗中就见两点瞳仁幽幽发光;如待宰羔羊;充满了恐惧。

黑暗中;一人道:“事情办砸了?”

滕重立颤声道:“他太精明了;根本不上当。”

那人森然道:“是他太精明了;还是你办事不利?或者说;你压根就是给他通风报信去了?”

滕重立腾地站起;叫道:“我于嘛要给他通风报信?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身子刚站起;突然触电一样倒下;瘫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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