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离婚以后 >

第44章

离婚以后-第44章

小说: 离婚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伟语塞,气哼哼地瞪着我。因为修月的关系,他一向看我不顺眼。几次他暗地里想跟公司的小业务员乱搞,都被我给搅黄了,从此更是把我记恨在心。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好了吗?今天我必须有个准信儿!”郑伟点了根雪茄,冲着我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刺得我眼睛立马红成一片。
  “这次东方商业园的代言人不是楚尘了,所以恐怕你推荐的那个女孩儿没机会参加宣传片的拍摄。”我退后几步,避开那股呛人的味道。
  “哦?换成谁了?”郑伟问。
  “目前还在谈。”我边说边看了眼墙角的座钟,十一点了,浪费了我快一个小时。
  “就算谈也有个对象,叫什么名字?”郑伟提高腔调,非常嚣张。
  “展夜。”这种人,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专打外人看不见的部位!在这点上,修月的手段是无比正确的。
  “怪不得不用楚尘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叶经理你眼光不错啊,勾搭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水嫩,前阵子报纸上不还登了你跟那小子深夜私会的照片吗?”郑伟啧啧地盯着我,笑得像只鸭子。
  我双手紧紧握住,沉着脸,强抑住把他拎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说:“中午十一点半我约了客户吃饭,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他办公室。这个人渣!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他给阉了!
  三十几度的高温,一上午的暴晒,马路上丝毫不见水渍,沥青地面黏腻得让人心躁。十一点多,正值车流高峰期,繁华的大都市,处处透着让人心烦的拥塞。再加上刚才被郑伟那个败类的一顿抢白,彻底让我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等绿灯的工夫,我再次按下修月的号码,强耐性子听着耳边乏味而机械的嘟嘟声,还是没人接。就在我正准备挂断的当口,竟然通了:
  “喂?”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打错了。可想想又不对,一直按重拨键怎么可能错。
  “请问你是?”我小心试探。
  “南南?”
  嗯?!我呆住,这声音:“妈?!”
  “嗯,你在公司?”
  “没,外面呢,修月的手机怎么在您那儿?”我彻底迷茫。
  “你中午有没有事?”
  “没。”我中午唯一的任务就是尽快联系上修月。
  “那最好,你现在来我们医院,有你陪着修月打点滴,郑阿姨就能回去休息了,别人陪修月她不放心。”
  “啊?修月怎么了?!”我一听就蒙了。
  “没什么大事,你现在赶快过来吧。”
  挂了电话,为节约时间,我在马路中间强行掉头,直奔301总院。
  一路上,脑子里总是冒出昨晚修月给我打电话时的动静,那会儿他的声音很明显就不正常了,我要是开车过去看看就好了。越想心里越觉得堵,一路狂飙到医院。
  301是部队总医院,妈妈是这里的院长。我对这所医院没什么好印象,爸爸的几个老上级都是在这里病逝的。虽然岁数太大自然死亡不能说是医院的错,可我总觉得这儿风水不好。
  在院门口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不在办公室,让我直接去七号楼,张护士长在楼下等我。
  七号楼我很熟,西北角的一座三层独栋小楼,被一大片草坪绿地围着,不对外开放收纳病人。
  张护士长说七号楼现在只住了两个病人,三楼处于半戒严状态。
  她带着我上了二楼,走进2…C号病房。病房里是家居式的布置,妈妈和郑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声说话,通向里面套间的门紧紧闭着。
  郑阿姨看见我来了很高兴,招呼我坐在她身边。
  “妈,修月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修月的手机在茶几上放着。
  “胃出血,低血糖引起的中度眩晕外加持续性低烧。”妈妈说得简明扼要,我听得心惊胆战,“怎么会这样?!谁把他送来医院的?”
  郑阿姨抽了张纸巾,抹了抹眼角,拉着我的手说:“每周一早上,我都会让家里的保姆拿着备用钥匙去修月的公寓帮他收拾收拾家务、洗洗衣服。今天早上八点多保姆又过去了,没过多久突然急匆匆地打电话回来说修月晕倒了,洗手间的地上还有血。我一听就吓坏了,什么也没顾上问,赶快给你妈妈挂电话说了这个情况,你妈妈立刻派车把他接到医院,我就从家里直接赶过来。唉,这孩子……”说着,郑阿姨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往外流,我连忙伸手帮她擦,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难受,“他晕倒在洗手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妈妈轻叹,微带责备地看着我:“他昨晚穿的衣服还没换过,应该是洗澡前晕倒的。我给他做了个全面检查,他的低烧症状最少已经持续三天了,加上他本身就有低血糖的毛病,而且最近的饮食休息肯定都不规律,造成免疫机能严重下降,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晕倒在洗手间一整晚,这简直是胡闹!”
  “李敏,你说修月不会有什么事吧?!”郑阿姨突然抓着妈妈的胳膊,表情惶恐。
  “你别紧张别紧张,”妈妈拍拍她的手,柔声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好好调养调养就行了。我是气他们这些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最近血压偏高,不能太操劳,让司机把你送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南南在,你放心。”
  我连忙点头,郑阿姨的状况实在让人有点担心,前阵子刚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可千万别再折腾出病来。
  “南南,你好好劝劝修月,让他把公司的事先放一放,有你和小伟坐镇公司出不了问题。你俩从小就一块儿玩到大,很多事也就你说的他能听进去。你说刚才他好不容易醒了,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的手机在哪儿,我说一会儿我帮你给南南打个电话,告诉她你身体不舒服,这几天不能去公司了。可他坚决不干,非让人回公寓帮他把手机拿过来。我拧不过他,只好让司机小王回去了一趟,顺道帮他带点换洗衣服过来。你妈妈看不过眼,让护士给他打了针镇静剂,他这才又睡了。小王刚把手机送上来,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郑阿姨握着我的手,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南南啊,你一定要帮阿姨好好劝劝他,看他这个样子阿姨心都碎了……”
  我觉得胸口一抽一抽地疼,疯狂的愧疚几乎把我淹没。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强打起笑脸说:“阿姨您就放心回去休息吧,这里我陪着就行。等他醒了我一定把这些意思都跟他说,您就甭惦着了。”
  妈妈简单地交代了我几句后就陪着郑阿姨离开了病房,偌大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我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手搭在门把上,轻轻拧开。
  柔和的壁灯,米色的窗帘,米色的地毯,松软的大床,舒适的沙发,壁挂式平板电视,幽雅清爽,如果不是床边立着的点滴架,任谁也不会把这里跟病房联系到一起。我轻轻地走到床边,修月还在睡着,丝质薄被从身上滑落,苍白的手掌无力地平放在身侧,液体顺着银色针头缓缓流进他的血液里。我仔细地帮他把被子盖好,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空气中流淌着祥和的静谧之气。
  这些年修月一直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他是早产儿,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小时候就经常生病。在郑阿姨多年的悉心调理下,情况才慢慢好转。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很健康的男孩了。后来因为热爱运动,我们经常一块儿打网球、游泳,或者去户外骑马、攀岩,他的身体素质愈加强健。不过从大学毕业后他选择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开始,从前规律健康的生活彻底被打乱了,花了这么多年打好的身体底子慢慢地又被他自己给作践回原形。对他来说,发烧感冒头晕胃痛快赶上家常便饭了,不过这些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只要站在人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完美优雅云淡风轻不温不火的调调。
  有一次开董事会,一早他打电话让我去接他。我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他却说没事。我到他家才发现这厮正在发烧,找出温度计一测,真彪悍,三十九度二!就这样他还是去了公司。开完会,其他董事都散了,我走进会议室,扶他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衣服全都被汗湿透了,身上烫得都能烙饼煎鸡蛋了,这种近乎变态的自尊心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那天在医院里,也是像现在这样,他打着点滴,我在床边陪着。我问他何苦这么死撑门面活受罪。他说他讨厌那些虚伪的嘘寒问暖。
  我说等你难受的时候谁也不答理你,看你怎么办!他说他不舒服的时候,有我伺候他就够了。
  我笑:“哪有那么美的事?我给你打工帮你赚钱,敢情还得兼职给你当保姆啊。”他也笑,“如果你不伺候我,我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我说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他想了想,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
  我愣,想了想,说:“不会。”他问:“为什么?”
  我说:“祸害活千年没听过啊!我肯定比你死得早,没机会惦记你。”他听了,笑得特高兴,说:“那敢情好,如果你死在我前头,我肯定去陪你,保准比楚尘动作快。我知道你不舍得他,陪你死的名额只能是我的了,要不你说你孤零零一个人得多凄凉啊!看人家奈何桥上都手拉手的,不心碎才怪。”
  当时我听完这话,不知怎的,就哭了。
  他看着我,神色难得地认真:“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错过。”
  其实修月的心思,我隐隐也知道,小学中学大学工作,我跟他之间几乎没有断层,我甚至清楚地知道他哪天收到了几封情书。
  为什么不选择修月?这个问题其实不止一个人问过,陈晨、程哥、哥哥、楚尘,包括我自己。
  青梅竹马,家世相当,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直到现在,我也说不出其中的原因。我只知道跟楚尘在一起,会脸红心跳,会朝思暮想,会忐忑不安,会患得患失。可跟修月在一起,这些恋爱中的症状一概不可能出现,我想我们大概已经熟悉得意识不到对方的存在了……
  “你来了。”特低,特软,特勾人的声音。
  嗯?我回过神来,修月醒了,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睡的。
  我冷着脸,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挺热,真不让人省心。
  “我妈给你打的电话?”他握住我的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没,在我第N次打你手机的时候,我妈接的,你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能惯着他,“把手松开,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影响多恶劣。”
  他不满地哼哼,不过还是把手松开了:“你打那么多电话找我,是不是公司有事?”
  “你少操那些没用的闲心,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昨晚不舒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看他想坐起来,就从沙发上拿过一个软软的靠垫塞在他身后,顺便又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因为我发现他手背上的血管有点儿发青。
  “想打来着,这不还没走出洗手间就晕了。”他的笑容跟声音一样,虚弱得似乎一碰即碎。
  “你知道郑阿姨都急成什么样儿了吗?”我站在床头跟他对视,这厮的长相真像祸水。眼睛长长的,双眼皮极精致,要是被高丽棒子看见,估计立马就得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