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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2番外 作者:肖若水(红袖2013.10.24vip正文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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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剑势,沉声道,“君墨舞,放她离开,就当朕欠你一个人情。”
    君墨舞与飞澜曾经交过手,对于飞澜的招式,他了若指掌,应该早已认出了她,而他招招致命,明显是要置飞澜于死地。此时,豫南王的弓箭手已经围住了断崖,君洌寒想要保住飞澜,就不得不向君墨舞低头。
    三人僵持在一处,君墨舞的剑尖离飞澜心口只有半寸的距离,剑身却被君洌寒压制着,动弹不得。飞澜气息不稳,面巾遮挡住面容,只露出一双墨色的眸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君洌寒。而他却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间微妙的互动,让君墨舞眸色突然一冷,他缓缓的放开手中剑,稍退后半步,看似接受了君洌寒的条件,却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反手一掌将飞澜打落悬崖。
    “澜儿!”君洌寒毫无防备,只能本能的扑到断崖边,好在他身手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飞澜的手臂。她的身体悬挂在半空中,仰头看着他,清亮的墨眸,闪动着盈盈流光。“皇上!”她发出一声微弱低唤。
    君洌寒看着她笑,温润的笑,给了她安定的力量。“澜儿别怕,有我在……”他话音未落,腕上突然一痛,整条手臂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他再也抓不住飞澜,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体坠落断崖。在坠落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飞澜漂亮的瞳眸中满是震惊于不可置信。
    “澜儿。”他呢喃着她的名字,高大的身体久久的维持着同一个姿态。直到,飞澜的影子在他眼中彻底消失。
    君洌寒回头,冷冷的看着同样站在断崖旁的君墨舞,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挣扎与疼痛,呵,即便不舍,他同样对她下得去手,这倒是附和君墨舞的性格。
    君洌寒三两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抬手一拳,落在君墨舞的俊脸上。那一拳极重,君墨舞高大的身体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血顺着唇角缓缓留下来。
    “皇上这是做什么?我儿铲除刺客,难道还有错不成?”豫南王翻身下马,大声质问道。
    君洌寒不温不火,手臂一扬,对御林军吩咐道,“来人,护送豫南王父子回府,若再有任何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臣遵旨。”御林军跪地领命。君洌寒表面上是派御林军保护豫南王父子,实则却是监视他们。
    “豫南王,世子,请吧。”御林军首领大步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豫南王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开。君墨舞在侍从的搀扶下,一同离去。
    君洌寒负手而立在崖边,褐眸苍茫一片,久久不语。
    风清扬站在他身后,焦急的唤了声,“皇上。”
    君洌寒迟缓的回头,凤眸微眯着,平静的脸庞带着几丝苍茫。“你知道吗?刚刚那一刻,朕真的想随着她跳下去,可是,朕不能那么做。只要朕一死,各方势力***动,天下必然大乱。父皇将江山交到朕手中,朕要担负起这份责任。”
    “皇上不必自责,您做的没有错。”风清扬的声音平静,但隐在衣袖下的手却紧握成拳。“断崖不高,崖底又茂林丛生,飞澜身怀武功,还有生还的希望。”
    君洌寒一笑,笑靥中含着苍凉。“如果她死了呢,她死了,朕要怎么办。”他的声音极低,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声音散在风中,很快散尽。他低敛的目光落在左侧手腕上,腕间穴位上插着三根细密的钢针,他用内力一震,才将钢针震出,落在脚下,发出微弱的声响。
    唇角,再次扬起苦笑,他想,无论飞澜是生是死,都不会原谅他吧。任何的理由,都无法成为理由,只有结果是无法改变的,那一刻,他放手了。
    君洌寒亲自带人到崖底寻找,找了整整三天,依旧没有寻找到飞澜的踪迹,君洌寒甚至罢朝,寸步不离的守在悬崖下。
    “皇上,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风清扬担心的开口,指尖伸向君洌寒手腕,却被他闪躲开。
    “朕没事,到下一座村庄寻找吧。”君洌寒翻身上马,带着御林军一个村庄挨着一个村庄的寻人。他们翻遍了崖底,并没有找到飞澜的尸体,那就证明她还活着。她受了内伤,根本走不远,最大的可能就是藏身在断崖附近的村落中。
    君洌寒所料不错,此时,飞澜躲在一个名叫王家村的小村落中。那日她从崖上坠落,被崖下干枯的藤木缠住,才躲过一劫。但她也伤的不轻,除了内伤以外,坠落的途中被坚硬的枯枝划破皮肉,几乎遍体鳞伤。她硬撑着走出崖底,在王家村村口倒下的时候,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将飞澜救起的是一对老夫妻,以种地砍柴为生,淳朴和蔼。飞澜骗他们说自己是孤女,采药时不小心从断崖上摔下来。他们怜悯飞澜身世孤苦,对她格外照顾。
    “澜儿姑娘多吃一点,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老婆子特意煮了猪血给你,这老话说得好,吃哪儿补哪儿啊。”年迈的婆婆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将油腻的猪血汤递到飞澜面前。
    “谢谢婆婆。”飞澜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或许是在沙场上看惯了流血与死亡,对于猪血这种东西,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你看看这张小脸苍白的,老婆子看了都心疼。”婆婆又道。
    “好在从上面摔下里的时候,没刮破这张小脸,不然就真可惜了。”一旁老头子插了一句。目光停留在飞澜精致如陶器般的脸蛋上,老人的目光很温润,没有半分亵渎,更像是欣赏这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飞澜低头一笑,继续扒饭。
    原本安静的小院落,却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打破,几十匹骏马驻足在小院外,紧接着,房门被咚咚的敲响。
    “来了来了。”老汉丝毫不敢怠慢的跑去开门,院门打开,两队御林军破门而入,整整齐齐的站在了两旁。老汉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胆子又小,险些没吓晕过去。
    “各位官爷不知有何贵干?我们老夫妻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绝没有做过作奸犯科之事啊……”老婆子哭嚷着说道。
    为首的御林军首领倒是架势十足,板着脸问道,“我问你们,这两天是不是收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是,是啊,是一个从断崖上摔下来的孤女,我们夫妇看那女孩子可怜,就将她留在家中养伤。”老婆婆本本分分的回答,一看便是个连说谎都不会的人。
    “还不将人带出来,小心把你们当成共犯一同抓紧大牢。”御林军首领毫不客气的怒斥道。他们一队人跟随皇上下崖底寻找,只知道是寻找那日刺客。皇上如此急迫,想必是急着给豫南王一个交代,哪里知道坠崖的是帝王心爱的女人。
    “是,是,老婆子这就叫她出来。”一听到‘大牢’‘共犯’,老婆子也慌了手脚。
    “你们在做什么?不得放肆。”伴随着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身绛紫锦袍的君洌寒大步而入,身后跟随着风清扬、徐福海等人。
    御林军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只唤了句,“主上。”
    “都退出去。”君洌寒冷挑了剑眉。话音刚落,御林军迅速而有条不紊的退出小院,却将院子团团围住。
    他的目光在战战兢兢的老夫妻身上扫过,而后温声问道,“听说你们救了一个从悬崖下掉下来的年轻人,她在哪里?”
    “在,在屋子里。”老婆子用发抖的手臂指了下茅草屋。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贵气逼人的男子。
    君洌寒急切的向茅屋走去,推开。房门,只见飞澜半靠在窗前,眉心微蹙着,显然,刚刚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并且,还有几分不满。
    相识八载,这还是君洌寒第一次见到飞澜穿女装,洗的发白的粗布裙子,及腰的长发,发髻间别着一根银簪,没有丝毫华丽的装饰,反而凸显出最纯净自然的美,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飞澜同样回视着他,目光平静的近乎疏离。
    “澜儿!”君洌寒低哑的唤了声,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拥入胸膛中。他抱得那么紧,几乎让飞澜喘不过气,只有怀中真实的温度,才能让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澜儿,我的澜儿。”他埋首在她柔软的发间,薄唇贴在她耳畔,淡淡呢喃着她的名字,温情而忧伤。
    飞澜被他抱着,身体微僵硬,一张苍白的小脸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漂亮的眉心微蹙着,淡漠道,“皇上,你弄痛我了。”
    君洌寒慌忙无措的放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她是掌间瑰宝。“你的内伤严重吗?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来,有没有受伤?”他轻车熟路的去解她腰间束带,飞澜想要阻拦都来不及。腰带落地,胸前衣衫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上隐隐的还有划破未愈合的伤痕。
    飞澜窘迫难耐,背转过身,双手紧抓住胸口衣襟,遮挡住裸。露的肌肤。“你,不要这样。”
    君洌寒的手臂从身后缠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娇小的身体困在胸膛中。下巴轻低着她肩头,吻着她美丽的侧脸。“真想狠狠骂你一顿,自以为是的去刺杀豫南王,险些将命赔进去。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飞澜紧抿着唇片不语,脸色越发苍白。他教训的没错,她的确是很没用。
    “可是,你掉下断崖的那一刻,朕什么怒气都没了,朕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任性与胡闹,只要你能活下来,好好的活在朕身边就好。”他紧拥着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再次涌过心头。八年的时间,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飞澜清冽的眸中含着泪,却失控的在他怀中挣扎。她忘不了,是他在生死关头放开了她的手,无论什么理由,他怎能绝情至此!如果她运气差一点,她就真的葬身崖底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丢弃她。
    泪,终于落了下来,带着绝望的冰冷,打落在君洌寒手臂肌肤之上。“你走吧,慕容飞澜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澜儿,对不起,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他紧拥着她,同时制衡住她的挣扎。她身上还有伤,若继续挣动下去,难保再次扯裂伤口。“澜儿,跟朕回宫吧,让风清扬给你疗伤,豫南王那一掌不轻,别伤了心脉才是。”
    飞澜不停摇头,泪珠扑簌落下来,她紧咬着唇片,却不在和他说话了。正是两人僵持间,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的男音。
    “微臣顾非凡参见皇上。”顾非凡躬身施礼,低敛的眸中,却并无谦卑之色。
    飞澜出事以来,在崖底寻找的并非只有君洌寒一队人马,而是三批人。另外两批,分别是顾非凡和君墨舞的人马。只不过,是君洌寒最先找到了她。
    “顾相来的好快啊。”君洌寒剑眉微挑,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而飞澜已利落的拢好衣衫,脱离了他怀抱。
    她来到顾非凡面前,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表哥是来接飞澜回去的吗?”
    “嗯。”顾非凡点头。
    “那我们走吧。”飞澜又道。
    顾非凡一笑,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他脱下披风裹在飞澜身上,拥着她肩膀向外走去。飞澜下意识的回头,便看到君洌寒矗立在原地,疲惫的俊颜,落寞而忧伤。
    院中,风清扬将他们阻拦,他并不理会顾非凡,目光只盯在飞澜身上,声音带着薄怒,“皇上为了寻你,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连早朝都罢了,你却要跟顾非凡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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