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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殊途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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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四章 超级帐篷

超级帐篷即是芥子空间中那只大行李箱,还在万篁山庄时,光脑认出了银月太极梅花扣并作了详细介绍以后,白寂偊便把芥子空间中所有东西都掏出来给它过目。光脑说,如果超级帐篷延展开,从某处找到与它的接口,那么超级帐篷将华丽丽地变身为移动智能房屋。

当初在是否使用超级帐篷的问题上,白寂偊考虑了许久,最后想到,反正自己已经是人家板上钉钉的“捕猎对象”,也不在乎是否再多出一些令人眼红的物件。这正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于是,第一天在扎营,当澹台蛰和欧冶锐准备从马车上抬下帐篷时,被已经拿出超级帐篷并设定好了应用参数的白寂偊笑吟吟地阻止了。

三个人站到一旁,看着由于设定“草原”环境而变成绿油油颜色的行李箱大变身。它伸出锃亮尖利的五只利爪——中间那只最粗壮最锋锐,而后像抻面条似的先拉长再拉宽,最后延展的面积有原先行李箱的十多倍。确定了位置,五只利爪便深深扎入地下,牢牢固定,据光脑说,足以在七八级的大风中岿然不动。

此时,这只行李箱成了一方平台,紧接着,在已经吸引住周围人好奇眼神的关注里,它膨胀、收缩、折叠、黏合,最终变幻成为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特殊之处、如蚕蛹一般的椭圆状帐篷。

丘壑腹中存。

白寂偊虽在光脑上知道了超级帐篷的具体构造,但是拉开帐篷门进去后所见到的情景还是让她很是惊喜。

帐篷里面共分成三个区域,那一溜三只圆滚滚的正是固定好的睡袋,自是休息区;专门隔断了空间、集洗浴与方便一体的是卫生间;另外竟似是个《炫》简易厨房,只是没《书》有厨具,不过白寂偊《网》芥子空间中的太阳光电炉啊碗筷什么的自然可以派上用场。

超级帐篷中的取水设备是白寂偊最感兴趣的,可惜光脑只知道有这个功能,至于原理却没有资料。她猜想,多半是和水行秘术类似,以阵法抽取天地间游离的水元力以为己用。白寂偊很担心它能不能够在秘术死域运行阵法,于是赶紧跑到卫生间,在一个隐蔽所在找到代表正在取水的微红小灯,心里松了口气,却越发对自己的东西惊疑起来。

能够得到前往灵兽森林的名额,这些世家无不家底深厚,让旅途过得舒适一些是最起码的要求,更别提来者中有几位身娇体贵的夫人。随着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几十辆装满物品的马车,这是在保证行程不被耽搁的前提下最多能携带的东西了。里面自然不乏清水,然而,那也只能在没有遇上部落或者湖泊的情况下,确保每天的饮用以及必要的清洁,只有在部落歇脚或者正好遇上湖泊才能洗澡。

夜晚扎营后,白寂偊和澹台蛰、欧冶锐,三个少女便躲进这顶被众人旁敲侧击不断打听详情的帐篷里。简易厨房也有取水设备,只是片刻的等待就有水可以用。她们便用电炉烧水,暖暖的泡点解乏的药茶——澹台蛰于草药颇有研究,带了许多备用。

草原的白天与夜晚温差极大,这杯用来暖身的热茶喝完,卫生间的水也差不多够一个人先用了,于是排队洗澡。白天满身灰尘汗臭味,晚上偏偏冷意入骨,此时有滚烫热水自头顶一冲而下,驱走疲累换来舒爽,那滋味,别提多美!

想想别人白天热得要命、浑身沙尘臭汗,夜晚却因为太冷无法洗澡,她们心里竟有种如孩子般偷着了糖吃贼忒兮兮的快乐。有时候睡不着,好吃的某人还会爬起来做点汤水宵夜,改善每餐咽干粮的待遇。

这秘密根本守不住,帐篷竖起的当天便被熟悉的人们参观了个底朝天。看着这“五脏俱全”的“小麻雀”,人们只得在心里羡慕。

万家几人眼睛都绿了,他们自然能分辨出这顶帐篷的不凡。面对他们狼一样的眼神,白寂偊说,这是来自西方星辰大陆魔法炼金师的作品,人家送给她的礼物。至于是谁,她含含糊糊带过,只是隐约透露什么万寿山、什么大难不死的后福之类。

和白寂偊、欧冶锐熟稔的李琮翌和孔谙则理直气壮的每天蹭澡洗——咱们虽叫臭男人,但要真的这么臭下去,咱们自己倒无谓,薰着了香喷喷的你们就不好了罢。好在他们算得趣,用水不多。

虽然时间距八月十五还算充裕,不过早到早安心,众人都抱着这个想法,一路疾驶。总算是在八月十一傍晚,赶到了铁尔真部落的一个临时放牧地。

从这里出发,步行一天的路程将到达离苍山雪莲种植地最近的休息地——苍域堡。再步行半天,取得了用雪莲配制的药物,很快便可以抵达灵兽森林。

按照行程规划,他们最迟将在八月十四的夜晚到达苍域堡,八月十五戌时二刻月最圆时进入森林。

眼见众人都疲惫不堪,而时间有余,总指挥庄亦谦便让大家休息一天,八月十三再踏征途。

这处临时放牧地,一年中只有少少的一个来月才有部落中的一小支牧民在此居住放牧,因此也只能看到几十间用粗糙的石块垒起的简陋房屋。

不过远道而来的人们不计较这些,在帐篷里住了那么些天,看见这些石头房子竟很亲切。由于是临时住地,屋里的摆设也简单,除了炊具以外只有一张石床。

向导显然轻车熟路,很轻易地找到了这支牧民的领头人扎旺,豪爽的草原汉子很大方地空出了大部分房子给大家。这些房子分配给了所有女同胞和长者,但白寂偊她们仨还是住帐篷。

洗了澡,又打发走喝蹭茶的人们,三人闲扯了两句便分别睡下,实在是太累啦。白寂偊倦在可以调节温度的睡袋里,头一搁下便沉沉入睡,估计连打雷都震不醒。

凡事皆有例外。不知后半夜的什么时辰,白寂偊居然被一缕缕飘渺空幻的声音吵醒。她很想把这讨厌的嗡嗡嗡赶走,但这声音格外的执著,持续不懈的折磨着她的神经,所以她只有醒来。

她有气无力的半闭着眸,去捕捉这缕飘忽不定的声音来自何方。只认真的听了片刻,她猛然坐起,是它!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五章 大祭司

在芥子空间初现的那时,她曾听过这给人予玄妙感受的梵唱,没想到,在苍域大草原,她竟然能再一次听见这恍若直击心灵的长吟。

她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帐篷外,如幽灵般穿过静寂的住地。

住地被两人高的粗壮栅栏团团包围,顶端削得既尖且锐,防草原上那些凶猛野兽用的。栅栏开了一扇五人高的木头大门让人出入,白寂偊跟着梵唱一直走到了大门附近。她蹙眉远望,吃了一惊,因为那里分明已经有了个一动不动的黑影。

犹豫半响,终究是抵不过那梵唱对自己的呼唤,她走过去,借着银辉月色,看清了这个黑影。

是他!白寂偊记得这个高大的老人,他是号称苍域大草原上最古老的部落——苍族的萨满大祭司,是在苍族的部落里除了头人以外地位最尊崇者,也是整个大草原地位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他最主要的工作便是为草原上的牧民们向保护神祈祷生活和美、身体健康,祈求水长流、草长丰、牛羊肥壮。

大祭司天聋地哑,长年呆在自己的帐篷中默颂经文赞美神并祈求保护,扎旺带领大家参观部落时这样说,不是大事件他是不会出帐篷半步的,平时的食物也是由专人送去。他年岁很大很大,扎旺偏着头,用生硬的联盟语加了一句,现任苍族头人的祖爷爷当头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大祭司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一支小小的牧队要来这里放牧,他也一起来了。

白寂偊之所以能认出这位很老很老的大祭司,是因为在经过那顶很醒目的帐篷时,正好看见了他的背影,瞄到了他富有特色的穿着,并对他身上那些层层叠叠、零零碎碎的挂件很感兴趣。

此时,见这位神秘的大祭司那藏在不知道打着多少层褶皱后面的眼睛似乎放射出令她也感到害怕的精亮光华,直直愣愣地瞪着自己,白寂偊不知不觉站得离他远了些。

不过礼貌还是要的,白寂偊尽管知道他听不见,也不会对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反应,还是很尊敬地微弯身,右手扣左胸,行了个部落间与长者见面时的礼节:“您好,尊敬的大祭司。”

大祭司用那令人恐惧的目光钉子般钉在白寂偊脸上,许久,缓缓地露出个表情……如果这表情能称作微笑的话。他长长地吁出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轻松,原本因为紧张而挺得笔直的腰杆猛然松垮,整个人佝偻下去。大祭司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寂偊,慢慢抬起手臂,指向了大门外。

呃……什么意思?白寂偊莫明其妙,此时梵唱突然有了些变化,她隐隐品出了些凌厉惨烈的意味,这让她脑袋生疼,偏偏大祭司又来了个不明所以的肢体语言。

大祭司见她似乎不理解,放下手,再一次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抬起脚便往大门走。白寂偊傻乎乎的眼神一直跟着他,忽然惊悟似地要喊什么,却把到喉咙的话生生憋住,呛得面红耳赤。

大祭司直直向着大门前进,然后,轻飘飘地从门里穿过,到了门外。很简单的动作,假使能忽略那大门的材料是西洲特有的铁甲木——意思是其厚度硬度坚韧度足以媲美铁甲,更要忽略大门紧紧关闭着。

草原不仅仅是牛羊马儿们的天堂,也是野鼠野兔们的天堂,更是豺狼豹熊们的天堂,所以部落的大门要用这种连几头草原熊的凶猛撞击也能顶住的铁甲木作原材料。

现在,白寂偊目瞪口呆瞪着那大门上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形大洞,再从大洞往外瞧,很老很老的大祭司仍然微笑着,满脸期待地盯着她。

她只有叹一口气,在穿过大门时,再叹了一口气,因为这大门竟然是五块铁甲木叠合在一起的。她自忖力气很变态,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人家穿过这门,就如同没有门只有空气一般。最诡异的是,那切口断面一根毛刺也没有,只怕用任何利器切割也达不到这般程度的平滑工整,大门破裂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这是怎样的境界?!白寂偊瞟一眼地面,似乎想找到那块被生生“剜出”的人形铁甲,再走到老人身边,已是满心敬畏。老人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南,一动不动,此时,他的眼中变得满是担忧与焦虑。

“大祭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去办?”在他又一次举手示意远方,白寂偊总算是问了出口。

他又听不见诶,到底要……她不再想下去,因为她很清楚地看见大祭司点了点头。他不是听不见?!

“去……救……”天聋的大祭司既然能听见了,那么地哑自然也不药而愈,只是他的声音很明显带着长久不说话后造成的含糊沙哑。

白寂偊听他说了好几遍,才弄准了意思,去……救……谁?带着这个疑惑,在大祭司锲而不舍的微笑加示意中,她向着黑黢黢的南面走去。

连那么变态的大门都能像切豆腐一样断开,还有啥事能难倒你滴?尽管“长者请,不敢辞”,但是白寂偊还是有些小劳骚。好在第二天休息,否则,耽搁了正事可怎么办?

走了十来步,突然耳旁梵唱大作,紧接着,她手腕一热,白寂偊低头看去,那“卍”字印痕竟明明灭灭闪烁起来。她大惊,这怎么回事?越往南边去,“卍”的光芒变得更明亮,那梵唱也不再飘忽,给她的感觉竟是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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