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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晴天遇见你-第11章

小说: 晴天遇见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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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右手骨折是小伤?”
  我:“我……”
  他猛然按住我左腕,猝不及防地咬我的嘴唇,霸道的,粗暴的。后来,却又轻轻地舔舐,温柔的,爱惜的。
  然后,他感觉到一个很弱很固执的力量抵着他的胸膛。
  我艰难已极地抬起右手推他,勉强露出笑:“你看,其实我还可以抬起来一点点……”

  第十八章:方越老爷子

  我说:“难道你杀过人?”
  他说:“未有,不过有手下人自杀。”
  方昕说:“最近多风波,方氏集团里面已经有三个员工跳楼自杀身亡,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他们不能自己排解。”
  方越说,援金是十二万澳币,不过,方氏企业八十万员工,死掉三个,比例非常小,不算什么。
  我说:“奎地都系做乜工作嘎?(他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昕解释:“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员工,制作钢钉的,一个人抽铁丝,另一个人拉直,第三个人截断,第四个人削尖,第五个人磨光尖端以便安装钉头,做钉头要求有三道不同的工序,装配是一项专门的业务,甚至把针装进纸盒也是一项手艺。”
  我说:“唔可以用机器来做?”
  方越说:“内地滴劳动力好廉价嘎,平过机器,兼且钢钉品种制作灵活。(内地劳动力比机器廉价,人工操作,机床不用换。)”
  我说:“可是,那个抽铁丝的人,是八九个小时都只在做一个动作吧?”
  方越:“系!唔通卑奎休息?搵食好轻松乜!(赚钱艰辛,养家糊口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如果一世做哏概嘢,备我十二万,我都跳楼!(要是一辈子只在抽铁丝,给我家人留十二万,我都去跳楼!”
  方越说:“靓妹,日本的自杀率更高!类滴唔算系唛嘢。(小姑娘,日本更严重呢,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方夫人打断我们,给我们三个一人装了一碗汤:“常常这个,吃饭嘛,应该轻松一点。”她的粤语柔和悦耳,很好听。
  方越说:“呢类个小蚊子,好似当年的我。(这个小姑娘,很像当年的我。)”
  我笑笑:“我像我自己。”
  方越:“接受阿昕啦!”
  我说:“爷爷,我概男朋友系欧弦啊!”
  方昕说不能带我去赌场,我很无敌的说了句:“那就去夜店看看吧!”
  方昕说:“……你会被HAPPYHOUR深深刺激的!”
  我说:“HAPPYHOUR?”干什么的啊?
  方昕说:“儿童不宜,我不能告诉你。”
  我说:“呃?”
  “娘子,你就嘴硬吧,你受得了人家在桌子上跳脱衣舞吗?”
  我那张港澳通行证一年只能通行两次,方昕看了看,说:“真不方便!娘子,你真的嫁给我以后,成为澳门居民,港澳通行无限次!”
  我说:“你想得美。何必嫁给你那么麻烦啊?我不会游过来?”
  只是,我还不知道,从此之后,我骨折过的右手写字久了就会痛。游泳,也会受到一点点的影响。
  所以!大家不要轻易断臂!
  方昕带我到海边漫步,我看到漂亮的鸡心螺,方昕说:“这种螺很凶呢,它可以在其他贝壳上的钻孔,然后把它们的内脏吃空。”
  我还看到了海星,有红色的,有石蓝色的,切掉它们的腕,还能够自然再生。
  我说:“真神奇!我也想要这样!”
  方昕说:“海星生命力顽强极了,爷爷最喜欢它,因为它们永远不会被打倒。切下它们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重新生成一个新海星。”
  我说:“可以无性繁殖?”
  方昕说:“不过大多数海星通常不会进行无性繁殖……”也就是说……咳咳……
  我:“……”
  海边有天后的小型雕塑,方昕说:“因为澳门盛产牡蛎,也就是蚝,蚝壳内壁光亮如镜,我们澳门因此被称为蚝镜。而澳门这个名字则源于天后妈祖。我小时候曾无数次听过天后的传说,一艘渔船突遇狂风雷暴,船毁人亡危急关头,海浪上,一位美丽的少女破浪而来。她说:‘风停……浪静……海息。’刹那间海就恢复了平静。”
  他说:“妈祖在我们这边很神圣的。”
  虽然平时我不拜神佛,但为了尊重他们的习惯,我拜了一下。
  方昕带我去ZERO&ZERO&SEVEN茶餐厅吃“马介休”。马介休这个词来自葡语,是鳕鱼经盐腌制而成,是澳葡式美食的主要材料,有西洋焗马介休、薯丝炒马介休、白烚马介休……味道都不错。
  他说:“娘子你不是喜欢鱼吗?尝一尝吧!”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是因为欧弦喜欢吃鱼才会学做鱼的,而我本身吃鱼会过敏。可是,我不忍心拂他美意,我望着那色泽诱人的鱼,想,要怎么说才好?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我指指缠住绷带的右手:“鱼是发的,受伤的人要吃得清淡点,我断了臂,现在是杨过,不能吃。”
  ZERO&ZERO&SEVEN茶餐厅里最有名的是沙爹烧烤,腌好的牛羊鸡肉,串成串以适度火候炭烤后,蘸一层厚厚的沙嗲酱一起入口。沙嗲酱由花生酱、椰酱、幼虾等调制而成,香醇无比。
  吃沙嗲串烧的同时,再配以椰叶或班兰叶包裹的传统马来米饭、小黄瓜及洋葱等,入口的沙嗲味道更加分明。
  方昕说:“娘子,真可惜你又不能吃……”
  我说:“我闻一下!”
  方昕翻了两遍菜单,最后发现我只能喝个白粥……呜呜呜呜呜呜……
  对比沙爹串烧,我实在觉得只能喝白粥是个悲剧。
  热气腾腾的白粥煲送上来,他帮我装了一碗,说:“这是全澳门最好喝的白粥哦哦哦!”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是我装给你的嘛因为,哈哈哈哈哈……”
  “昕少……自恋伤身的……”
  “我想去看看澳门大学!”我说。
  “澳门大学在凼仔岛上。离这里不远,喝完粥再坐一小会我们就去吧。”
  方昕也陪我喝白粥,还算有良心……
  凼仔岛,形如一条瘦鲸鱼,我今天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有力气去爬凼仔岛最有名的鸡颈山和小氹山,但去看建筑宏伟壮观的澳大还是可以的。
  澳大的建筑风格十分西洋,葡式痕迹很重。
  方昕知道我会吹乐器,所以还专门带我去看音乐楼,我看到了笙、还有古琴、编钟……好多好多,当然,比它们普及得多的是钢琴,XXX的钢琴,音色优美。我忍不住走过去:“可以弹吗?”
  方昕说:“当然。”
  我单手弹了一只很狗血的曲子,我唯一会的……《青蛙大合唱》。
  方昕说:“哇塞,想不到你还会弹钢琴耶!”
  我说:“这算什么,要知道欧弦他还会……”突然,我听到了那首熟悉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那么熟悉,无论是节奏、情感还是力度。
  我推开隔壁琴房的门,看到钢琴前面,琴椅子上,那个人的背影,实在是太眼熟。
  但他的旁边,肩并肩坐着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的背影我也很熟。
  他们在四手联弹。
  《克罗地亚狂想曲》欧弦一个人就可以弹,他为什么要肉麻地跟薛欣澳四手联弹啊?
  我推门走进去。
  当你的支柱,已经成了别人的支柱,你必须自己站起,站得越直越好。
  我没有看欧弦一眼,径直走过去跟薛欣澳握手,说:“今天我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师泽轩的前女友,您好,我是欧弦的前女友,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欧弦看着我,他的嘴唇仿佛动了一下,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我竭力使自己不要流下眼泪,我看着他的脸,他的嘴唇,熟悉的,柔软的,漂亮的,却突然觉得恶心得想吐。这才是真正的欧弦吗?我今天才认识了真正的他吗?
  那之前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说:“你右手怎么了?”
  火气一下子上来!心里好像一下子涌出一股血水,一根锋利的针狠狠戳着,一下一下,又狠又准。
  全身上下都止不住颤抖,右手剧烈疼痛起来,我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我自己的手背上,火烫又冰冷,像有锤子在砸我的手指,幻觉,其实是我心的剧痛。
  不知道是因为上午的遭遇,还是因为眼前的凄凉。
  方昕搂住了我,我第一次没有挣脱,我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我说:“方昕,没有人再要我了,你愿意要吗?你如果嫌弃我这个时候才答应你,你可以拒绝我,没关系。”
  薛欣澳站起来:“石珈,你误会了……”
  我甩甩头,想要抬起手,右手牵痛了一扎又不得不垂下,我缓慢地说:“你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不过,听不听是我自己的事。”
  方昕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一切就像是讽刺,韩剧的女主角儿临走之前,总要甩男主角儿一个耳光说:“你始乱终弃!”
  男主角一把攥住女主的手:“我和你,几时真正乱过?”
  女主角说:“我们两个,从此,放过彼此,两不相欠吧……”
  男主角则会回答:“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想要你知道,她没有你那么坚强……”然后女主突然掏出一张丝帕咳出两口鲜血,狂奔而出,男主出来追然后他们却被车撞死……
  可是这不是拍韩剧,我想,我和欧弦所有感情,难道只算一个P?
  突然间,一切变得无趣,突然发现,当年所具有的那种爱情的勇气,我已经不再拥有了。
  我轻轻说了句:“走吧。”
  走吧。
  离开这里。

  第十九章:重逢却惊怒

  我说:“难道你杀过人?”
  他说:“未有,不过有手下人自杀。”
  方昕说:“最近多风波,方氏集团里面已经有三个员工跳楼自杀身亡,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他们不能自己排解。”
  方越说,援金是十二万澳币,不过,方氏企业八十万员工,死掉三个,比例非常小,不算什么。
  我说:“奎地都系做乜工作嘎?(他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昕解释:“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员工,制作钢钉的,一个人抽铁丝,另一个人拉直,第三个人截断,第四个人削尖,第五个人磨光尖端以便安装钉头,做钉头要求有三道不同的工序,装配是一项专门的业务,甚至把针装进纸盒也是一项手艺。”
  我说:“唔可以用机器来做?”
  方越说:“内地滴劳动力好廉价嘎,平过机器,兼且钢钉品种制作灵活。(内地劳动力比机器廉价,人工操作,机床不用换。)”
  我说:“可是,那个抽铁丝的人,是八九个小时都只在做一个动作吧?”
  方越:“系!唔通卑奎休息?搵食好轻松乜!(赚钱艰辛,养家糊口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如果一世做哏概嘢,备我十二万,我都跳楼!(要是一辈子只在抽铁丝,给我家人留十二万,我都去跳楼!”
  方越说:“靓妹,日本的自杀率更高!类滴唔算系唛嘢。(小姑娘,日本更严重呢,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方夫人打断我们,给我们三个一人装了一碗汤:“常常这个,吃饭嘛,应该轻松一点。”她的粤语柔和悦耳,很好听。
  方越说:“呢类个小蚊子,好似当年的我。(这个小姑娘,很像当年的我。)”
  我笑笑:“我像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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