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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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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现在积累速度,你我想在广府当地打开更大的局面,却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就算事情不成,大不了舍掉大部分基业,我招兵买马带人重回婆罗洲去夺权好了……”
  “对了,实在不行什么都没了,我还可以投奔你哪里做个高级门客不是……”
  “你还真是果断到底,不留余地啊……”
  谜样生物有些眼神复杂的道。
  “男人不对自己狠一点……还能做什么?”
  我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广告词。
  “而且作为叛军,未必要强行攻打,有时候只要适当的做出威胁和骚扰姿态,也能达到部分目的了……”
  “举兵打下一个城区固然不容易,但是要派人针对某个地点进行洗劫和破坏,却要轻易的多……”
  “说不定这会儿,他们已经过来了……”
  “更何况,我还有一些后手……”
  “这么说来……”
  听完我述说玩关于叛军中的见闻和策划之后,她轻轻挑起眉头。
  “那些人答应替你奔走卖命不说,事后还给你送上一批变相的人质……”
  “同情是一回事,但是从中最大获取利益,就是另一回事了。两者有不冲突……”
  我面不改色的对她解释道。
  “你还真是功利啊。”
  谜样生物撇撇嘴。
  “功利不功利其实无关紧要。”
  我笑了笑,耐心的分析道。
  “难道说我不功利,别人就会放在他们身上牟取利益的机会么。”
  “至少我是同情他们的,这个机会给我,能够对他们有所帮助……”
  “而不是用完就丢掉,甚至踩一脚好撇清关系……”
  “这城里打这只叛军主意的,又不只我一个……”
  “甚至还有疑似高居上位的大人物……”
  “不然你以为这只叛军,为毛能这么轻易杀到了畿内,兵临广府么……”
  “不过是自古以来养贼自重,籍贼势勾心斗角,侵轧异己的那些老把戏而已……”
  “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资格在这名利场和权势,构成的大漩涡里站队,只能在外围边缘摇旗呐喊的人中间,打个酱油而已……”
  “做好我们的事情,打酱油也有打酱油的本事啊……”


第104章 蓄势
  广府左城,清德坊,牟平里后厢,三河子大街,各种酒楼茶肆经过午后的清淡之后,刚刚迎来稀疏回流的人客。
  “老样子……”
  “来盏苦豆饮子,多加石蜜和奶子……”
  随着茶楼之中的招呼声,穿着笼布便服的武德司亲事官慕容武,正在享受,作为广府中低层官僚的日常生活中,一日五餐的午后茶点,亦称之为“未食”。
  这种苦豆饮法,还是源自西夏和大梁两朝共尊的先祖,梁公名下,梁公为天所选,于四夷九边蛮荒之地,觅得诸多奇异物种,选配其中瓜、薯、豆、米等高产耐瘠之种大力推广,而安济一时遗泽百代。
  这种可以提升醒脑的苦豆,就是其中之一,就连烘制研磨熬煮滤汤的饮法,也是凉公亲自流传下来的。
  相比甘暖回味的茶道之选,那些习惯昼夜颠倒的官人、富贾们,则更喜欢这种,很快就能让人精神奕奕的苦味饮子,当然浓淡配料就各自所好了,因此几乎在广府有点字号的茶楼肆家里,都少不得炮制这些苦豆饮子的做法。
  随着滚烫的苦豆饮子入口,木制的手推车上,也送来了琳琅满肚的,用炉子炊蒸来保温的各色点心和糕饼汤饮。
  装在小小的木制纱笼屉子里,黄白相间的茶糕,淡红色的寥糟甜饼,做出菊花瓣纹的水晶肴肉,薄皮的蟹粉汤丸。
  慕容武,是来自当年梁公南北两脉家臣中,所谓两慕容的后代。也算是历史悠久的南海望姓,当年追随梁公麾下,征拓域外的慕容氏子弟,其实有两支。
  其中一支来自开元年间,被吐蕃灭亡的青海吐谷浑王族后裔,被称为北慕容或是吐谷浑慕容,其中一位女性成为梁公的妾侍,而在西域留下一支特殊的分家,现在也是西夏朝廷的老牌勋贵世家中,知名的望族大姓之一。
  另一只则是来自江东道的姑苏郡,属于更早南北朝时代,被宋太祖刘裕攻灭的三燕慕容的遗族,亦称之为南慕容或者燕慕容,其中部分族人在乾元年间,投奔到南海都督府的麾下,成为海陆大西进运动的成员之一。
  他们也是分出慕容武这一支的先祖,南朝定鼎广府开始繁衍至今,也有百多年数代人了,算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宦门,在武德司任事也有三代人了。
  慕容武效力的武德司麾下人员,其实也分两大部分,一部分称为亲从官,比照殿前诸班的仪卫编制,负责上城和老城中的,省台部寺监院等百官诸衙的巡警宿卫,也是通常勋、翎、策三卫子弟,寄名和混出身的所在;
  另一部分称亲事官,也俗称察子,或者声闻官,这些人就负责在广府乃至畿内各处,下至市井民家、花街柳巷、上至公卿大臣、豪门高第,探听大小消息。
  相对与南朝名下几大情治、监察部门的分工和责权,武德司虽然级别最低,但却直接对幕府执政负责,主要职权范围,也更多仅限于广府和畿内。
  职能却是比较复杂,既有监视诸军,察访官吏的任务,亦有侦查舆情、防奸敌刺的功效。
  常年执事服役的人员,多达数千之众,另有不在名籍的外围,各种奔走、打听,坐闻、线报的人等不计其数。
  慕容武,正是构成其中的一环,手下十几个带刀的小亲事,杂从亲事,以及他们各自手下数目不等的快行、长行等外围。
  地道本乡本土的地头蛇和三代公门世业的资本,让它足以凭借这个身份,混的如鱼得水了。
  虽然官阶只是最末品的刚入流,但是他实际受到的礼遇和重视,以及日常生活的水准和享受,就连寻常六七品京官,都望尘莫及的。
  毕竟这些被人暗地里称为“豺狗”的察子们,作为上位者蔓延到市井民间中的耳目之一,有着让大多数人,颇为困扰和烦恼的职权和便利。
  只是这次清远兵变,乱军直入广府,对于他们这些专司畿内刺察监闻的武德司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无论是枢密院兵科房,或是兵部的职方司,或曰总章参事府的监军司,卫尉寺的检宪厅,别家最多可以当得一个诸如尸餐素位、失察、失职之类的重大连带责任。
  而且这些部门,还有足够的上级背景和历史底蕴,还避免自己被。
  但是对于品秩和地位最末,同样具有令人羡慕的相关职权的武德司来说,无疑是最适合成为权势侵轧的牺牲品和替罪羊。
  在这场自上而下的风暴中,包括武德司总领,提领、经历、经办、协理等在内一大批上层已经相继的去位,畏罪自杀、夺职下狱、抄家流放、贬斥留用等若干处理结果。
  也就是慕容武这样扎根底层的中下层人员,暂得大部保全旧任,毕竟还要指望他们干活呢,不过也有些风声鹤唳,因为上层甚至传出,要撤废武德司,另立一个精干高效归属的风闻。
  于是在这种气氛之下,慕容武也不得不,连署衙都不敢回了,躲在外头“勤勉任事”暂避风头。
  这里也暂时成了他处理个人事务的场所,就算将来可能这个位置也做不久了,但一些事情的手尾还是要处置好的,不然他们这种沾染过太多不干净和灰色领域的下层人士,失去庇护和权势的后果和下场,比寻常人还要严重。
  因此身边总是不离着,怀抱装着大额票据和账簿的钱匣子的几名伴当。职位没了或许还可以营钻这再买一个,可要是处理不当让某些人感到不安的话,那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人会在意,武德司的大狱名单里,会多一个他这种小人物的位置。
  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养成可以一边品尝着茶点,一边对着几个手下发号施令,处理事务的本事,只是眼下他不免有些食不知味。
  “内院监,递过来的口信……”
  “回头替我送一张五百缗的凭票过去……要不具名见票既付的……”
  “督察院的口头感谢?这个人情真是便宜啊……”
  “下次见到他们,能躲就躲,能推尽量推……”
  “市舶司的人?告诉他们,没有一千个大金元,打点不下来的……”
  “罗藩大公子的事情?……”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抹抹嘴巴。
  “他们这次又给你了什么价码……”
  来人说了一个大概数字。
  “还真的舍得出手啊……”
  “不过这件事恕我人微言轻,做不来……”
  “什么不明白不能理解……”
  “看在这笔钱和一贯往来良好的份上,我可以再送他们一个消息……”
  “那位大公子到了广府的档案,以及在官府中留下的各种记录,都被四海卫给抽走了……”
  “他们有本事的话,就找四海卫去要好了……”
  “我虽然有点权势,但是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
  “这件事我是绝不会沾手的……”
  “回头再给那位罗大公子,送一份名帖去……”
  “多留一条线吧,说不定还有求于人的时候……”
  街市上,突然传来惨烈的喊叫声,然后彻底大乱了起来,变成挤满街道奔逃的人潮。
  慕容武不禁栏杆探出头去,远处高大的建筑,却正在成片的冒出烟火来。那是三条街之外,大名鼎鼎宝泉大街的方向吧。
  慕容武有些惊讶的想着,然后变成某种汗如雨下的可能性和猜测。
  ……
  “这……就进来了?”
  沈雷仿若隔世的望着熙熙攘攘的街景,僵直酸痛的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至于那些对满身恶臭和污渍的他,投来嫌恶和不满表情的行人仕女,就不免被他给可以忽略了。
  在是半个多月前,还是一名淳朴到看见女子就会脸红的军户子弟,一辈子去过最远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清远城而已。
  然后他现已经是一名手中人命累累,最为坚定的反贼小头目,为了大军开城而潜入城中生乱的一员而已。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号称重兵防护重重,内外城高墙连环层叠的广府,就这么轻易的进来了。
  仅仅几件小金器而以,就让沿着城墙的巡逻兵丁,对着他们视而不见,从城墙缺损的低矮处,用绳子和吊筐,一个个縋了进去。
  整个过程顺利的就像是做梦一般。
  然后就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河一般,城中聚集的大量外来难民及其存在的窝棚,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他们甚至连夜因地取材,制作了一批工具和武器。
  当然,人数再多就不行了,事实上,他们这一批出来的有二十几队人,最后能进入广府的,大概只有一小半而已。
  不过这已经足够他们,给这座数百载不闻兵戈的繁花之城,不夜之都,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和惨痛的教训。
  突然叮咚一声,一个铜元被丢到了他的面前,打断了他的回忆,却是自己被当成乞儿了。
  “丑花子,给我这宝贝,喊个爹爹听听……”
  一个牵着长毛蝸犬的富态男子,揽着相好儿,大声的调笑道。
  你这是自寻死路,他嘿然扑上前去,挥舞起闪亮的木工斧。
  将对方居高临下的得色和轻蔑,变成脑门被劈开的惊愕和恐惧,旁边的女人失神一般的惨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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