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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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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海陆版图纵深辽阔的大梁,其实并不缺乏各种优质的兵员地,也不缺少吃苦耐劳的民众百姓。
  而岭外军中的南兵,相比中原腹地的北兵,耐力和韧性或许胜之,但是体能和爆发力上,就有所逊色了。
  而位于长江中下游的东南之地,为南北之间缓冲的本土兵员,则往往是另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奇葩。
  虽然,因为地处史上的财赋重地和传统经济发达地区,令他们在装备训练上,有着不错的投入,但是战斗意志和士气,就和相对高水准的生活环境成反比,而不怎么乐观了。
  几乎是高喊着“岭外蛮子来了”之类的口号,在野战中击溃后就不可遏止的放了羊,被一路追逐着逃进城里,做了阶下囚。
  比较有战斗力,或者在遭遇战中令人刮目相看的,反而是那些来自江北乃至中原背景的义从,或是常年借调的客军之属。
  且无论他们战斗力优劣如何,只要有城墙的屏护,他们总是坚持到最后的一群人。
  然后被城中三心两意的富室大户,给却说下放下武器出降,或是被砍了脑袋开门出去献功。
  因为战线的前移,留在这里的主要是些二三线部队,或是一些损伤较大,需要就地修整的番号。
  因为,梁军已经在对岸已经建立了桥头堡,所以作为海路新增援而来的客军,经过与本地的临时镇守官,初步协调之后,我们只要协助守御京口这个枢纽就好。
  驻地就在毗邻江岸的小金山西侧,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不足百米高的大土坡,江南地区的山,普遍都很矮小,因此有点地形波伏,都可以冠以山名。
  金山之所以出名,还是因为山上的龙游寺,不过他更有名的是另一个称呼,金山寺,没错就是后世白蛇传里,水漫金山的那个故事原型。
  我此时所见,满山都是历代大小秃驴们,不停募集增建的各种佛堂、浮屠塔和珈蓝所,因此以“见寺,见塔,不见山”的风貌风貌特色,称著一时。
  只是,其中大多数建筑都被征用了,变成了临时的驻地,而以军机要地为由,将剩余的和尚们赶到后上几座院子里变相的圈禁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的军队也和佛教寺院颇有缘分,在罗浮山下的驻地,也是个寺院。
  然后我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其中一些僧侣头子给叫出来,让他们带着我和一干将官,以查看和保护里面的名胜古迹为由,去浏览历代题刻。
  既然到了历史名胜,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留下我到此一游的独有印记不是。粗粗浏览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什么撞车的可能性之后,我顿时放下心来,当着他们的面,也念了一首作为题记。
  “京口瓜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
  明月何时照我还?”
  首后世传扬一时的《泊船瓜洲》原创作者,我就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至于另个时空的坳相公王安石同学,你就洗洗睡了吧。
  果不出所料的赢得一片称赞声,特别是来自麾下的陆游和辛弃疾这样,另一个时空位面的史上词人,说我这幅文词朴实无华而别有格局的赞誉,还是令人相当受用的。
  当然也有人,比如将虞侯赵隆提出的疑问,这首诗似乎并不致命应景现实,我的解释是当初旅行途经这里的一点感想,事后补做的云云。
  “对岸又开战了……”
  一名虞侯低声同胞道,于是我们纷纷上了金山寺的最高处进行观览。
  站在金山寺的大浮屠塔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对岸纵深和宽广的江面上,时不时有水战和陆战正在激烈进行着,各种火器和箭矢,如图流星和雨点一般交织在双方犬牙交错的战线上。
  时不时有船只被撞击着崩裂着翻覆,或是在烈焰中崩解离息,变成水面上燃烧的碎片和挣扎的人堆。
  敌人的船只都是相对小而轻便灵活的硬帆江船,而属于本朝军队的,则都是一些江海通用的软帆沙船之属,或是驶入长江中的双桅、三桅的海船,个头相对庞大而坚固。
  因此在江面上缠斗厮杀起来,别具一番震撼人心的意味。
  而作为暂时看客的我们,则似乎已经站在某种大时代的前沿,各种心潮激荡而若有所思。


第274章 文抄公的忧郁
  “将主方才有兴,某亦来唱和一首好了……”
  辛稼轩突然开口道。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好吧,这是正牌辛弃疾为我唱和的作品,一句“气吞万里如虎”顿时将我《泊船瓜洲》一点小得意比了下去。
  只是史上那首脍炙人口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的半阙,变成了这个时空的《京口金山浮屠塔怀古》而已。
  难道这是到了对应场景,就会自然触发的事件么,我忍不住暗自吐糟道。
  “我亦有感而发,愿附冀一首七言……”
  结果紧接而来,我在陆务观脸上,也看到类似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由心中暗自叫苦,这是开启了剧情模式么。
  “卧听金山古寺钟,三巴昨梦已成空。”
  他轻轻渡开步伐,扶着围栏转了半圈声音洪亮的道。
  “船头坎坎回帆鼓,旗尾舒舒下水风。
  城角危楼晴蔼碧,林间双塔夕阳红。
  铜瓶愁汲中泠水,不见茶山九十翁。”
  对此,我只能各种纠结无语的,仰望苍天做叹然状。你妹的我好容易找机会做了回文抄公,你们两大词家诗人,在这个时空就不能低调一点么,不攀比唱和会死么。
  还好现在不是下雪天,不然那首“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一出来,我不是无地自容了。
  好在除了这两位有足够的文词底子出来摆显外,其他几位都是传统军人,自承不善此道,也没法口占几句跟风,所以我多少还保留了些许颜面。
  倒是被叫来陪同的那几名大和尚,颇有些如获至宝一般,满脸巴结的马上用纸笔记了下来,说是要回头铭刻成碑,列入菩提苑的先贤题记碑林中。
  只是此事谁都没有想到,因为这三人一组的题记,在很多年后的佛门大整肃中,居然成了这所金山寺的护身符。
  只是我这种纠结和得失的心情,没能持续多久。
  示警的排铳声,几乎是打破了这种,被远远隔绝在战场之外的短暂安宁和静默。
  京口城区中,正在冒烟?
  发现北朝的水军?
  外围的观测哨位和斥候,都带来如下的消息。
  我抓过咫尺镜,才看到一些杂七杂八的船只,已经收了帆,密集簇拥在西面冷泉亭方位的江岸边上。
  片刻之后,一些零星逃散到金山寺的官兵,带来最新的消息,一支敌兵在侧后方的水道,登岸偷袭?本地驻留兵马,已经被杀的溃败下来。
  “国朝的水师都是干什么吃的。”
  辛稼轩已经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样都能让人漏过来……”
  “镇守大人呢……”
  我对着那些被收容的逃亡官兵厉声问道。
  “据说安置在后方的润州旧部,出现了不稳的迹象,本地镇守已经去弹压了。”
  一个声音有些惊慌失措,而惶然回答道。
  “北兵过来的时候,城中找不到人可以请示……”
  “大伙儿就拼命逃了出来……”
  我去,这算什么。
  显然,还没等我们做出选择好决定,敌人已经先行招上我们了。因为,我就看到了沿着江岸边的沙洲,黑压压涌过来的敌势。
  一声漫长的鸣号,举山皆动,像是沸开的水一般,奔忙禄禄起来。
  在山门内的妙高台上,四门小炮已经架设妥当,居高临下斜指山墙外的空场,与列阵其后的铳队射界,正好重合。
  “总算可以开张了……”
  亲军直的炮组组头,抚摸着被搽试的幽亮的炮管,有些开心的道。
  站在作为临时指挥地的妙高台上,我也仔细观察着这些咫尺镜里纷呈的敌人。
  他们多数没戴头盔,披头散发或是裹着璞头,衣甲也有些杂乱,紧握刀枪,带着一副凶狠决然的表情,向我们这里冲杀过来。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对方看起来战斗意志颇为可观,但是相关的军事素养和组织,就烂的一塌糊涂了。
  居然没有看到多少,代表军队行进次序的大小旗帜,也没有足够弓箭等远程兵种的跟进掩护,少量的射手居然是混在人群中的,更没有多少专门持牌,居于前列掩护进攻锋头的排头兵。
  这是闹的那一出啊。
  这么连对手情况都没摸一摸,就漫山遍野一拥而上的一波流,真大丈夫否。不过我最喜欢这种猪突战术了,我的火铳列阵也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这是金山寺的浮屠塔上,也挂上了我的将旗,其中眼里最好的观测手,在咫尺镜的配合下,将用不同方位的旗语组合,来给各部发布传达一些最新的军情观察。
  “标兵队分一半人,去山后作为预备队……”
  随即我想起了什么,对着站在身旁充当预备队的穆隆吩咐道。
  “小心偷袭……”
  仅仅在十几个相对漫长的呼吸之后,这些敌兵呼喊怒吼着,已经徐然逼近,阴郁黯淡的天色之中,他们模糊的面容,也依稀可见了。
  但金山上下依旧静默着,仿佛气势已经为对方所夺,而鸦雀无声。哪怕他们已经进入基本射程,也不例外。
  那些有些手抖或是忍不住想起摸扳机的,都被身边的老兵和士官,指示棒和旗枪狠狠抽打在手臂上,而在疼痛中重新安定下来。
  走在最前头的,身形最强壮,装备最好的十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栽倒在地。
  猎兵队炫耀性的精确打击,像是发令枪一般,拉开了成片排射的序幕。
  霎那间密集而浓重的烟火升腾四起,整座金山寺的正面,仿若变成了正在喷射死亡和伤害的阵线。
  如同滚开锅的沉闷声响,几乎是毫无间隙的持久荡漾在江畔的古刹禅林之间,咻咻如雨点一般喷涂而出的无形弹幕,又像是夺人性命的烈风一般,将那些冒着血花的人体,成片成片的掀到在地。
  那些奔跑冲刺的汗流浃背,满脸涨红的敌人,几乎是在被弹丸击中的霎那猛然顿住,然后被后面的人收势不止的猛然推倒在地,就此失去生命,或是无助的躺在地面上,在被轮番的踩踏中慢慢死去。
  几个冲的最先头的人潮锋浪,就像是被滚水交融的雪块一般,在所经过的地面上画出异端横七竖八的血色轨迹。
  要感谢这些能弄钱而财大气粗的秃驴,把院墙都修的格外高,所以在墙后匆匆掘土堆积之后,就变成了一道粗粗简单的工事。
  而在入驻金山的同时,亲直团所属的一个辅助测量小队,就拉着专门的工具,进行高低落差和事业距离的测绘,因此,每个火力点和射程、批次,都被初步规划好。
  这就是排队枪毙的壮美之处吧,特别是在依托掩体的情况下,一边倒的排队枪毙对方的时候。
  因此他们甚至山墙根下,都没有摸到,就崩溃了,也不知道是谁,乱吼吼的大叫一声,他们就齐刷刷的转身就跑,那些冲得太靠前而还没掉头的倒霉鬼,几乎是在转头四顾的犹豫之间,也被相对集火起来的铳手,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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