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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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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足够对应这个局面的兵力和底气。
  然后就是如何向洛都方面,解释和呈情,自己是如何为了守住河北要冲,而需要截留和延迟那些,本该发往卫州——洛都战线的兵员和物资。
  尽管如此,他还是可以预见到,自己的仕途和前程的暗淡无光,和事后可能的追责株连。
  可是,若不是如此行事,只怕他连眼前还能抓在手中的权势和自身的安危,都没有了指望。南军杀过来,可是不会体恤他的良苦用心的。
  他是张氏亲族,最不济也就是以庸弱无能之名,事后罚俸剥夺一切差事,而被禁闭在家混吃等死,可要是落到南佬的手中,他就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待遇和结局了。
  “这是为了国朝的体面和大局着想。”
  发出命令之后,他暗自如此宽慰着自己道。
  “我尚需保存有用之身,断然不能挫折在这里的……”


第396章 在河北(四)
  但显然张邦昌未曾想到,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命令,通过层层转递之后,在河北东部会造成如何的影响。
  原本主动收缩兵力的行动,最后变成了一场连锁反应式的逃亡大潮。
  毕竟,有组织和没组织的撤退,固然是两回事;但在没有具体威胁的情况下,相对有条不紊的组织撤退,与敌人的攻击和骚扰下徐然转进,也完全是两回事。
  而且对当地居民来说,守军都跑了,还能有多少人继续安心的留在原地,于是一时间逃亡的人潮满山满野,拥塞于道途而纷至践踏,一日数惊而乱籍不可收拾。
  于是,当我的部队穿过了景州和乾州,在长丰镇虚晃一枪,迅速转向莫州(今河北任丘)境内,抵达了白洋淀边上的州城之后。
  所能见到的,就只有空空如也的城壕,被丢弃和踩踏的满地狼藉,随着尘土在风中轻轻打着卷儿破烂,还有我那些站在城头上,有些大眼瞪小眼的部下们。
  “这就逃光了?……”
  我看着这一幕,顿然无奈的道。
  “还真可谓计划跟不上变化啊。”
  最后,我的人马只找到一些腿脚不便,实在跑不远,而在地方等死的老弱病残。这样我从地方强行征集劳役,扩充反乱队伍的打算,也落了个空。
  但如果要说是,事先采取了清野坚壁的手段却也不像那么回事,因为那些地方的府库官仓,虽然里面积存不多了,大多数还是完好无损的。
  连焚烧和污染等破坏手段,都没有用过。我只是短暂停留之后,就下来了决定,这些仓储和物资,自取一部分后,余下的就留给那些,跟在我们后路慢腾腾行事的“刑州军”。
  好让他们继续北上,制造混乱和吸引注意力,而我的本阵则继续以冀州,为攻击方向。
  ……
  北方南下的第一波寒流,已经将运河两岸纷黄的草木,染上了一层霜白的颜色。
  永济渠的沧州北段——平虏渠之畔,七八艘大型车船,横七竖八的或是倾覆在浅水里,或是搁浅在岸边,上面满是激斗过的痕迹和喷溅的血水。
  一些人正踩着跳板,在上面检查着甲板和下舱,将那些七倒八歪的尸体,一一抛进水里。
  “老叔……这一次没啥好东西……”
  吊着膀子的方宝,瓮声道。
  “船上都是些马料的刍豆、黑麦……”
  虽然因为受伤,做不了旗手,但是他还有尚能动的另一只手臂,因此也闲不下来。
  方腊屏气凝神蹲在苇草里,盯着河面上的动静,头也不回的道。
  “那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走……”
  “其他的全部倒进河里……”
  “不……”
  他转过头来改口道。
  “就洒在岸边好了……让附近那些饥民来捡……”
  “好歹是可以果腹一时的……”
  他们刚刚成功伏击了一支船队,那是一只满载全副武装军卒的船队,显然是已经得到了某种消息,而大大加强了防备。
  但是不幸的是,这次方腊得到了标兵团里的炮队支持。
  虽然比较笨重的炮团被留在了河南,但是一些较为轻便的斤重小炮和更轻巧一些的转轮炮,却是通过马驮的方式,携带了过来,作为攻坚的强化手段。
  标定好射界之后,堪堪能够覆盖到大半截河面。
  因此,方腊还格外安排了一些,在河对岸虚张声势的人手,好让这些漕船向着自己这边,更靠过来一些。
  于是当这些漕船,一边用弓箭回击对岸,一边拉开距离的同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数十枚鸽卵大的炮子,横扫在漕船的水线之上,顿时将这一面的士兵带船板,打了个破碎稀烂。
  连水轮都被打坏了一角,而在缓缓的惯性之中,斜冲向岸边。那些船上押运的北兵,倒是很有些骁勇和血性,借助船体的掩护纷纷跳下河滩,涉水冲向岸边发起了一轮反击。
  然后却被各式弓弩、三眼铳和手炮,给打死打翻在十几步距离的泥滩之上,然后方腊带人用成捆的苇草和木板铺路,发起一轮冲击就轻易拿下来这些漕船来。
  偶然有躲在下舱里顽抗的,也给几个简易火雷弹丢进去,震的七荤八素的,就算没死也做了俘虏。
  尽管如此,还是有三艘距离的比较远的车船,因为反映比较快而匆匆掉头跑远了,却是追之不及。
  只可惜没有足够的操船人手,因此他们离开后,搁浅的这些船就算尚且完好,也被毁掉轮舵,凿穿底舱,不复继续使用了。
  “老叔……”
  这时候,转头回来的方宝,显然又有新的发现。
  “弟兄们已经检查过这些北兵的甲服旗帜。”
  “仿若是来自平卢道的范阳军配下……”
  ……
  洛都以北,黄河南岸的获嘉城外,站在渡口的堆场里,一身短衣的甄五臣,也在摸着头上的汗水,百无聊赖的看着掩映在滔滔黄水之中的对岸。
  虽然太阳已经日上三杆,但是凌烈的河风和刺骨的湿气,让他们这些校赎营的军役,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感觉。
  只能乘着没有劳作的间歇,三五成群的躲在渡口堆栈的建筑后面,佝偻着身子避风。
  这里因为尚未被南军的攻势波及到,因此,成为了洛都对外交流输送的最后生命线,几乎日日夜夜,河面上都是穿梭往来的行船和人员。
  这两天,就算是他这样校赎营里的役丁,也明显可以感觉的到,原本车水马龙的河面上,输送过来的批次已经明显的减少了。
  就算是那些日常里,负责监督和鞭策他们的军士们,也难掩脸上不知所措和焦急的神情。似乎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而从洛都飞驰而来,打着赤地金龙旗仗的信使,已经是第二次过河去催办了,但是对岸行船过来的物资和人员,依旧没有什么改观。
  这些三三两两的河船,甚至还没来得及装满下舱,就像是洒进干渴土地里的杯水车薪一般,堪堪抵达岸边,就被瓜分和转运一空,根本没有让他们堆积起来的机会。
  连带他们这小校赎营里惩罚性军役的劳作强度,都变相下降了不少。可以轮番躲到堤岸后面生火取暖。
  而对于甄五臣来说,自从触怒了主官汜水关一别之后,被发配到这里,他和他的卞军同袍们,就在没有得到过主将杨可世的消息了。
  突然一名军将,策马扬鞭冲了过来,在他们这些役丁身上匆匆巡视了一圈后,高声道。
  “就这些人了……”
  “都跟我去汜水关救急……”


第397章 在河北(五)
  洛都大内,天下兵马大元帅府的内事堂,亦是一片战战兢兢的气氛。
  “河北有变……”
  随着一声低吼,一只犀角虎口杯,被掷碎在呈报人身前。精美的杯身弹跳着,在云锦纹的花砖地面上,碎裂喷溅着,在呈报人的头脸上,割出数条血痕来,顿时一条蜿蜒的血线,流过鬓角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淡开几团深色的痕迹。
  但身着四品浅紫服色,官拜东北路奏进使的他,也只能一动不动的,大气不敢出的承受了这一切。
  “张邦昌……”
  被刻意压抑的怒火,随着灵宝公声音不高,却令人胆战心惊的质问声,荡漾在现场每位的表情和神色中。
  最少也是朱红袍服的他们,是如此的战战兢兢,手垂眼低的噤声不语,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承受怒火的倒霉鬼。
  “枉费某将你扶上这个显要位置……尔等便是如此回报的么?”
  “不声不响的就断了洛都的输给……几欲将我置于何地……”
  其实他大半恼怒,却又有些后悔,恼怒的是张邦昌如此不堪用,到了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
  然后后悔的事,当初国朝在河北设立东面行台,以总掌安东、平卢、河北三道的转运输供,军役武备、援淮诸事,确实是自己极力保举和运作了这位堂兄,而得以上位的。
  按照他的想法和构思,这位颇好文风匠气十足的堂兄,在一众族亲里,属于才具有限但却颇有权欲的类型,但是他作为张氏亲族的身份,却是一个相当有力的筹码。
  因此被摆到这个要害的位置上,即不至于养出过高的资望,而做大危害到自身的权位,又可以掩人口实,籍以安插人手暗中壮大自己的班底。
  就算将来有所需要,也可以比较容易的将其架空,或是作为众怨所指的替罪羊给抛弃掉,顺理成章的将河北行台的职分,重新纳入麾下。
  但是,他如今出了差池,作为背后保举人的自己,也难脱其咎的,虽然元帅府大权在握,暂时没有人敢于指出这一点,但不代表就此能够高枕无忧了。
  虽然,他已经接着大元帅府的名义和职分,将军中朝中的传统皇道派,逐一给打压和外放下去,甚至籍此将皇道派主导的兵部,给架空了大半。
  但是这次河北之变的口实,处置不当就很可能成为这些皇道派,得以重新回到权力中枢的契机和理由。
  虽说以大摄之尊,长期默许和纵容了他在帅府的大多数所作所为,但部意味着,这就是毫无底线了,前提是不能严重危害到整体大局为前提。
  如果自己表现的不够令人满意,那在存亡切身之下,大摄恐怕也不会介意像当年一样,换上更合适的人来,来制衡自己,乃至主导战局。
  这也是他要急欲避免的最坏一种后果。因此,随即灵宝公就已然下了决定。
  “立刻派出内使过河。”
  “以少府卿张继,就地接管北岸相、卫各州的转运事……”
  “再传谕河东、云中道,增加输供力度……这一路再不能出什么差池了……”
  “物输给资可以放缓一些,人马先给我拉过河来……”
  “我需要足够在各线应变堵漏和守垒的人手……”
  “就让他们徒手轻装疾进,员额实在有所不足……”
  “准予带兵官就地征发筹措……”
  “凡地方守臣官吏军民不得违抗……”
  “否则以逆乱论处,就地正法……”
  “还有那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是什么路数……”
  他胸口鼓动了几下,转头继续喝斥道。
  “黄河水师的都统和职方司的密堞,都是吃屎的么……”
  “如此一路兵马调集,居然与我说,事前毫无征兆和行迹……”
  “每年上百万缗的花销,都喂到你们脑满肠肥的肚子里去了么……”
  然后他调头问起另一个人来。
  “鱼肠那里怎么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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