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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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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境内的四野之地,不是已经清丈出数千顷的田地来。”
  “如今北伐大败,只剩下我们这一路孤军,却不知道后方的情形,当是如何了……”
  “阿翁和大人那里,又会做如是想啊……”
  陆务观说到这里,辛稼轩也不免想起了心事,相顾陷入某种沉默之中。
  ……
  广府,老城,龙雀园内,已经是一片颇为压抑的气氛。
  “阿霓……”
  陆侍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喝到。
  “我既然许了稼轩,自然是绝不会再做他人想的……”
  被禁足在家的陆霓,如是坚决地喊道。
  “我陆家的儿女,岂又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
  “我自由一心待他安然归来的理由……”
  “难道你已经……”
  陆侍郎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女儿,突然有些气结道。
  “那个混账东西……死了倒好……”
  “父亲大人,您有些失态了……”
  陆霓正色到。
  “若是稼轩不得善全,那岂不是同随军中的兄长,也凶多吉少了么……”
  “我更要去罗氏府上,亦是气同连理,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声援一二也好啊……”
  “你真是气煞我也……”
  陆侍郎愈加恼怒起来。
  “只要我还是家中当主,你就别想肆意……”
  “阿翁……”
  陆霓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尊上,你这么起来了……”
  陆侍郎也急忙上前拖扶住老人。
  “医嘱不是让您好生静养,不要有大动么……”
  “我再不起来,只怕这园子里就再别想有清净处了……”
  鹿公很没有好颜色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一起来,就听见你在逼阿霓……”
  “阿翁,此事我亦有苦衷的……”
  陆侍郎放低声调辩解道。
  “北伐大败已成定局,朝中局势尤为微妙……”
  “不要以为我老的走不动了,就昏聩不明了……”
  鹿公瞪大眼睛道。
  “务观既然在前沿军中任职,自然早就被视做一体了……”
  “不是你想避嫌,就能避的得开……”
  “我让你转从文职,难道也因此沾染上了那些臣僚们,优柔寡断推诿畏事的陈暮气息了么……”
  “覆巢之下,岂得完卵……”
  “你不作为,就代表那些人不会乘机牵连上本家么……”
  “本家与罗藩府上的渊源,又那是那么好割裂的……”
  “每季数万缗的出息和进项,连同参与的族人与家将,是你说丢开就能丢开的么?”
  “更别说,你贸然想把阿霓重许他人的那点小心思……”
  “难道你想把这份偌大的家业和身爵,留给那些过继的旁系族亲……”
  “而让我老头子,临终都要死不咽气么……”
  “若是连我们本家人都放弃了,就算日后务观安然归来,那又有什么意义……”
  “而阿霓现在更是本家不可缺失的重要代表,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赶出去么……”
  “尊上息怒,儿子自然不敢……”
  陆侍郎刚忙辩白道。
  “只是,有所苦衷……”
  “我反正是老的要死的退养之身,也不在乎这点面皮了……”
  说到了里,鹿公寻下来歇了一口长气,才继续到。
  “反正这些东西都要随着我身后消散,还不如动用起来给儿孙某个转机……”
  “但如果罗藩府上度过这一关,日后务观归来,再加上辛家子的帮衬。”
  “我陆氏的前程,未必会比你这个侍郎,差到哪里去……”
  鹿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顿时有些气竭的萎靡下去。
  “尊上说的是……”
  陆侍郎的脸色变幻不定之后,最后还是如是重负的向着鹿公歉然道。
  “儿子太重一时的得失之心,却不免为人所诱……”
  “差点就是错失了我陆氏自持的根本了……”
  “作为补救,我在刑部和通政司中,或许还可以想些法子……帮衬一二……”
  “至少从官面上压一压,那些台面上的手段……不敢太过肆无忌惮……”
  “这还不够,我会去书一封,给江宁的刘枢副……他的儿子也失陷在前沿……”
  鹿公最最后一点气力道。
  “这样在监国面前多少也可以使些气力,方便找消息回来……”
  “配合我那些故旧手段,别的不好说,自当竭力保全罗藩府上老小无虞……”
  “必要的时候,阿霓还可以带着家将部曲,去府上做客些日子……”
  “他们也许久没有活动过手脚了……”


第492章 渐变(十七)
  青州,临朐县,泓水河畔的新编第九营的野练营地里。
  我正在吃工作餐,作为供应我私人伙头的一大特色,就是打战打到哪里,就收集当地的食材和菜谱到哪里。
  这次也不例外,内容比较简单,无非就是一饭,一荤菜,一汤而已,大抵与军中基层士官的日常伙食标准近似。
  毕竟,如今我的治下的青州各地,普遍生计颇为艰难,因为,所获的地盘远远超过事先的预期,本以为是青州一隅就好,但没想到一下子就占了数倍的地方。
  青州又称北海郡,最盛时有户七万三千一百四十八,口四十万二千七百四。下辖益都、临淄、千乘、寿光、博昌、临朐、北海、营丘八县,其中大都是紧、望上县。
  又置有连永、平寿、华池、城都、东阳、寒水、訾亭、潍水、汶阳、胶东、华宛、昌安、城平等若干大镇或是小邑。
  而青州之境,地处鲁中山区和鲁北平原洽接地带,西南部为山峦起伏的低山、丘陵,东北部为山前冲积平原。
  算是淮上诸州中,不多的平坦丰饶之地,本地还有比较悠久的铁矿和石灰的开采历史,也是往昔的青徐镇两大支柱之一。
  再加上后续占领和清理出来的周边,沂、淄、密、海,潍数州,以及作为前沿缓冲的兖州和徐州、滨州、齐州的部分地区。此外还有位于胶东半岛上的登莱各州,还等着我去收复和重新经营。
  因此,在地域上的跨度就变的动了起来,在具体的行政管理上的人手就严重不足,而让各种事务的处理效率和执行力,变得麻烦起来。
  因此我帐下的各班虞侯、参军、参事、僚属们,连带一些投献的北地士人一起,从上到下除了原来本职之外,还都身兼了来自镇守府,经略使、观察使名义下分摊的数种职责,几乎是恨不得一个人分作好几个人来用。
  虽然前期不小心步子迈得有些太大,但这毕竟是我亲自拿到手的第一块根据地,而且还甚少有外部干扰的因素,没有理由得而复失,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因此,目前也只能靠军事管制,和编列所辖地的人口,以各种分营的形式,组织集体劳动和起居作息,除了城内定期开放的集市日外,禁绝和取缔一切其他日常活动为代价,来作为减少日常消耗和维持成本的权宜之计。
  因为这样也可以有效降低在后勤物流、民政庶务、刑名监察、财税徭役等内容上的日常需求,而统合在一起管理。
  因此,在这个冬天下来,计划内的配给指标和物资供应上也相对紧张的多。
  除了主力和一线部队以外,很难得到充足的供应,而我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花天酒地的逍遥,而是多少要以身作则带头渡过难关。
  因此,这餐外观上与大多数人的或是标准无异,只是在做法和用料比较讲究而已。
  饭是本地风味的乌鱼子盖饭,用的是晒干后亦有脸盆大的乌鱼板子,也就是乌贼干的鱼籽、膏白,以及墨囊,一起用鱼露炒熟,然后盖在饭上搅拌食用起来,咸鲜宜口。
  至于乌鱼板子其他部分也没有浪费,则是切丝水煮提汤之后,作为士官们的凉拌小菜。
  搭配的菜色则是石锅鱼脍,鱼是来自军中组织闲余人员,在沂水等几条支流上,进行的多次凿冰冬捕的成果。
  虽然深冬捕捞的鱼脂肪甚少,不够肥美,但好歹也是一种动物蛋白质的来源,可以作为日常大豆制品的补充和调剂。
  作为主将的特权,我可以得到其中几条最完好的样品,鱼脍只取中段片肉,鱼头鱼尾自然都便宜了猫崽子薛定谔……
  而这些个头不大的杂鱼,加大葱、蒜瓣、茱萸炖烂,也是别有一方生鲜的风味。
  至于,汤则是最简单的海菜汤,只是其中裙带菜和鹿角菜干,都是用大火高汤反复泡发、熬煮出来的,堪称酥烂爽口。
  而失而复得的独孤伽嘉,就抱着同样形影不离的小猫薛定谔,安静的坐在我身边,吃一口喂一口的,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她私藏下茯苓糕等小点心,送我一同品尝的那些日子。
  而我的心情也颇好,因为经过了一路的并肩转战,各种潜移默化之下,从今天开始,种师中和折可适所在的后锋客营,终于主动提出并入御营右军的请求,就此补充扩编成为我麾下的第十个营头。
  显然,面对当下的局势。
  其中对于增扩之后的人事安排,我也用其他营头的士官与老兵,进行适当的参插、交换和调整,而原有的军官,则安排进行短期轮训,以尽快行程构架和基本战力。
  因此,最后种师道提升为第十营正将,折可适则转任为第九营正将。
  也算各得其所,让人挑不出什么非议来,自此我御营右军的十个正编营头都已经配齐,只是在火器装备上,还有些跟不上。
  因为从徐州帅司的驻地里,所获得火铳和其他火器虽然还有不少,却并非本军的统一规格和制式,传统军队的制式铠甲兵器,倒是获得了一大堆。
  因此,除了少部分样式比较新的遂发铳外,留下来作为新营的训练器械之外,其余就只能配发给那些前线的辅军大队了。
  更关键的是,这样我就得到了两个有所预期的将门种子,虽然他们的这种效力和服从,还多少有些权宜的味道,需要时间来慢慢巩固和收拢。
  今天,便是我拨亢前来,亲临给他们授旗的日子,这也是某种加深认同和归属感的阳谋手段。也就是在紫电赤炎的风雷旗上,多一个大大“什”纹印。
  因为这是新整编的建制,还没有经过关键性战役表现和考验,所以也没有像头几个营一般,拥有在军旗上镶边绣上,代表自己战绩和荣誉的专属字号的特权。
  这一次出来,我还带上了伽嘉和宠物薛定谔,以弱化某种强势凌人的氛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野游和散心。
  结果,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并没有发现多少我事先顾虑到被轻慢和羞辱的情绪。当然了,或许我带了漂亮女人去,效果就是截然相反了。
  在一群母猪赛貂蝉的军营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和性福,与带着一个可爱之极的小东西做濡慕状的亲情秀,那完全是两回事。
  看着亦步亦趋跟在我身边抱着猫咪,好奇打量四周的小女孩儿,营中将士经历了最初的错愕和惊讶之后,就只剩新奇、有趣以及某种衷心的笑容。呼应起来也格外的卖力和大声。
  只是为什么还有人笑的那么猥琐呢,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
  广府,名为猎德区的子城之一,夜幕下的罪恶和纷扰,正在某处上演着。
  “又不准出手?……”
  陈子锟再次恨恨的吐了一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某处仓房,以及正在搬运其中值钱物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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