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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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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虽然到官办联校去再进修,对他来说已经是勉为其难的事情,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条看起来最是艰难和吃力的道路;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些船上火炮的厉害,更见证了真正海战的场面,若是日后自己能够亲自指挥上一艘炮船,那也是任何一个海上男儿,都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相比之下隔壁那只弱鸟伯符的选择就简单的多了,拥有正七品龙州团结兵副使资历的他,已经被内定好去军中当任一名步军都监官,顺便兼任一个新据外州的捕盗使;待到熟悉地方和部队锻炼出来了,自然还有马步都监、州下兵马使、兵马使、团练使、守捉使、防御使之类按部就班的前程在等着他呢。
  这种令人羡慕妒忌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结果,谁叫他本身就是罗大帅最早带回来的把几个老人之一呢,又长期负责本家的各种阴私事务和秘密武装,可谓是最苗正跟红的硬底子了;
  如果不是后方本家的需要,早就与如今罗帅麾下风头正健的风卷旗、张立铮、杨再兴这些领兵一方,或是独当一面的人物比肩而立了;说不定日后自己都要仰仗和沾光一二了。
  这也是他将这几个在狱门岛上一起出生入死并肩奋战过的人等,请到这里来包场受用的动机之一;正所谓是一同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甚至做过连襟的双重战友之情,日后可以好好经营和维系下去的小团体渊源。
  这时候,隔壁的周伯符那里再次响起了的喘息和呻吟声,好吧这只弱鸟又开始折腾了,连带老螃蟹也蠢蠢欲动的无心再继续泡下去了。
  要不来一场二龙戏珠?
  ……
  扶桑藩,五畿七道之一的东山道,叁州(三河国)的渥美郡所在半岛上的田园城。
  纷纷扬扬的雪花之下,大名鼎鼎的三河守护代官周元祀,也在浓烟与火焰的喧嚣当中,迎来了自己和吉良氏一族的末路。
  奉东国朝廷的敕命和东山道探题平仁正的讨伐令。
  来自临近的尾州(尾张)、浓州(美浓国)、信州(信浓国)、远州(远江国)的诸侯联军,高举着形形色色的旗帜,团团包围了这座三河吉良氏的最后据点。
  甚至在海面上和几条河流的出海口,也被来自半岛对岸的志磨水师所抢先封锁了,所以他们连带出海逃亡的道路和可能性,也彻底被断绝了。
  虽然他带领吉良氏的家臣和领民,努力奋战的相继击败了好几路的进犯,但是还是架不住名不正言不顺的天然缺憾和弱点,被从内部的叛乱和分裂,摧毁了他好容易才用一连串胜利聚集起来的军队。
  所以,作为南新罗海大战损兵折将的第一负责人和被推出来的罪魁祸首,周元祀在试图联络南朝事泄又企图出逃不果之后,也只能逐一砍死了自己的亲近人等之后,再点火将身边的一切彻底付之一炬。
  但是烈焰焚身的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对着以南朝名义联系他,却又站在讨伐军队里的姬路家旗帜,发出所能想到最恶毒的诅咒。


第1060章 零落(五)
  大雪纷飞阴郁寒冷的天色下,一处毫不起眼的雪窝子里,人称“饕餮黄”、“黄老饕”的猎兵都头黄韬,也在对付这面前炉灶上冒着的锅子,一边抖擞着身子让自己保持足够的灵活和清醒。
  前天他好容易才弄来半副新宰的羊大挂,做成了干椒炒肺片,烫腰花、白炙肝,盐菜烧脆管,酱肚丝,酸笋肠头,还有切薄的冻羊肉下辣子汤,整治一桌子的荤菜。
  然后一个命令,就将他从醉意微醺的小聚上,给临时指派到了这鸟兽绝迹的冰天雪地当中。
  这天寒地冻时不时的风雪交加之下,在这露天环境里若是没有火炉和间隔进食的热量补充的话,被活生生的冻死也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为此,他已经失去了两根手指,正好左右各一只小指;都是在数年前和前年在北国寒冷的雪地里作战时,因为长期蹲守和待机得太久,而在战斗中完全失去知觉,不得不将坏死的部分连根截除。
  好在他毕竟是一名铳兵,理论上就算一只手只有四根手指握持,也完全可以进行单双手的击射行为,因此还得以继续保留在现役的军队里,而不是转入后备役的老兵教练当中。
  更兼失去两根小指之后,他用剩下的八根手指苦练近战厮杀的技艺,硬生生的把无名指锻炼成小指一般的用途,因此在力量和技巧上甚至没有比之前退步多少。
  这个临时存身的雪窝子是用树枝堆架而成的,再披上毡布堆盖上积雪,巧妙的留出几个足够视野开阔的观察口,却又很好的遮蔽起来;地上同样是用厚厚树枝堆叠起来,在架上炭炉和夹绒睡袋,就成了他临时的息身之所,还留出了走地下沟渠的通风口和烟道。
  感觉到风雪突然停了,他赶忙来到瞭望口之外,就见到远处作为标识和信号的彩色旗帜,已经发生了变化。
  目标似乎出现了,他不紧不慢端起放在炉边上保持干燥的特制火铳,再一次检查击括和压簧是否被冻住或是有其他的阻塞,这才慢慢的伸出对着远处出现在洁白雪色当中,缓缓蠕动的小黑点儿。
  那是数组活动在雪面上名为爬犁或是雪耙子的大雪橇,由各自两匹大码拉动着在雪地里滑走出竖条深深的痕迹来。然后沿着河谷的缺口,缓缓的驶上了冰面上。
  突然就像是被空中无形中鞭子抽打了一般,那些站在雪橇前头的御手,突然就一头栽倒下来,连带那些坐在雪耙子上的人和物件,也随着翻转失控的运输工具,而摔打滚落在了冰面上;还没等他们晕头转向的重新站起来,点点的血花和惨叫声就重新绽放在他们之间。
  而附近岸边的雪地里也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般,蠕动着站起来好些个白点儿,那是披着白色大氅的伏兵;而黄韬的位置上所要做的就是用他的精准的眼力和射击,来确认和确保没有人能够从这种场合里逃掉。
  当他再次扣下扳机之后,就自然有人过去确认战果和收尾,他就又可以回到温暖的军营里去,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和尚几杯米酒了。
  当他骑马离开的时候,就听得远处一阵沉闷的震响,随着冰面上出现的缺口,所有的尸体连同雪橇一起已经消失在了白茫茫的一片冰层反光当中。
  ……
  这么一个冬天的时光,我也没有能够闲下来多久;就在谜样生物的协助下,正好对淮北道内部以一府三司,六行判官四十一曹,外加林林总总的十几个附属部门,为代表的各级行政管辖和职权再作一番调整和梳理。
  如今淮北道留后下辖的政务系统,以赵鼎、蔡元长、虞允文三驾马车为首的官僚群体已经初步成型,各自的职分正好衔接和对应着转运司、布政司和观察使三个平行部门的业务;
  外加第五平负责的幕僚和訾议系统,苏长生的情治系统;又有陆务观管理的监察系统和辛稼轩留下的军法系统;正好构成一个内外相制的循环和良性的政治生态平衡。
  因此,就算是身为观察使的陆务观和副帅的辛稼轩这些主官不在,或又是我领兵出征在外的时候,依旧可以在我留下的这个框架内,按照既定的方针和政策,以及事先留下的应急机制和方略;在军政两途和社会生活的方面面面,按部就班的沿袭和运转下去,而较长的时间内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至少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这一套已经初步运作成熟和相对完善的制度,屡次经受住了我不间断的远出在外时,处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和意外事件的种种考验。
  这样我在人事调整以及内部层次和架构的规划上,就又多出许多的余裕和腾挪的空间;从某种意义上说,就算日后针对性的换掉一些人,对于整体体系运作的影响,也可以被所见到尽可能小的地步。
  或者说在拥有足够潜在递补人选的基础上,一些关键位置上的具体人选,已经不是那么不可或缺或是无可替代了。这也可以让我进一步的摆脱和跳过,来自国朝体制内的制约,以及传统官僚体系的惯性和影响,更加方便的独断专行推进一些事情。
  但是在另一方面,因为地盘扩大和事务繁多,从无到有的各种需要而不断增设的机构和人手,造成职权不明和交叉管辖乃至资源重复的各种弊端,也从小到大从少到多的逐步积累起来了。
  比如那些不断增设的附属部门和林林总总临时差遣的职责,要进行一轮重新定位和撤并,最终纳入到统一的政令体系内来,以便有效的进行监督和管理、审核和考绩,确保正常的人事任免和迁转流动之下的资源优化。
  这样原本的判官六行就变成了判官八行,除了传统的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六行之外,又并设总览一切营造项目和场矿规划的司工;负责所有商业流通和经济活动的司营,等两行判官有司。
  四十一曹也分离和合并了一些职权之后,调整归并成了四十七曹,增加了运曹、海曹、商曹、常平曹、教化曹、都水曹等等名目和管辖……而统计和审计、军工和匠造,行人(外交)和文史等少数部门依旧别设在外,以保持某种直接负责的独立性。
  此外又在原来不定员的谘议局以外,单独别设了一个总务厅,以负责这些部门的日常维持和运作的各种庶务杂事。
  相应的人员也可以进行定岗定责,编列相应的待遇和职阶,而不再是我心血来潮或是临机一动,而从口头上给予的规划和确立了。
  毕竟以我现在的位置,已经不太可能事无巨细的一把抓了,就算是一些需要日常过问,或是定期关注的重点单位和项目,也没有办法像过去一样长期的伴随和跟进下去。
  随着淮镇的发展壮大,土地人口资源的各种急速增长,需要处理和解决的方方面面也变得越发反复起来,因此在多数时候我也只能在宏观和大局上抓重点,而越来越少亲临到具体事项上去了。
  这也就需要一个足够简明给力的监察系统和多样化的情报和咨询渠道,才能避免被各种有意无意的因素,或是来自官僚体系内部的保守、堕化、怠政和本位主义,之类传统惯性和积弊;给积少成多的误导到其他方面去,或是日积月累的架空起来而逐渐无力作为,或又是被精心挑选的内容所包围,而满足于现状,再也不思进取下去;
  这无疑是一个长期的鞭策和制约之下,与官僚积习往复拉锯和相持的过程。好在除了跨时代的眼光和后人经验教训总结之外,我还有一个同时代来历的谜样生物,可以为我分担一部分。
  至少目前这些古代官僚们的那点诉求和手段,放在前身经手过跨国企业人力资源的谜样生物而言,是在没有什么新意和吸引力。
  但是另一方面目前淮镇治下的社会风气,却还是相当令人满意和自得的。
  如今的淮镇治下依旧没有闲余人等的存在,任何没有工作或是游手好闲的存在,是会受到社会的鄙视和排斥,乃至被人举报和告发,而被官府强制收容和编管劳动的最终下场。
  无论再怎么好吃懒做或又是偷懒耍滑头的人,在经过了劳教场和编管地的棍棒和鞭子,亲切的教育过之后,也大都能够改弦更张或是痛改前非的重新做人了;只是极少数死不悔改或又是屡屡再犯的,则被挂在了墙头上成为了现身说法的素材和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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