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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宅男的大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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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哪里像呀……等等,你刚叫我什么?”吴应熊第一次听见朱媺娖叫自己“哥”,很惊讶。

  “哈哈,以后就叫你大熊哥吧,我们这么熟悉了,再叫吴应熊,感觉怪怪的。”朱媺娖说:“你愿意吗?”

  “我……愿意。”吴应熊心里莫名难受,在他的意识里,兄妹相称之后,就必然不能谈情说爱了。

  “这称呼很亲切的。子墨姐姐的哥哥,我也叫他锡振哥。”朱媺娖好像看到了吴应熊眼里的落寞。

  吴应熊这才开怀大笑。他们在操场走了一圈,朱媺娖抬起左手,看了看表,说,“时间到了,司机要过来了。我先回去了。下周见啦。”

  吴应熊朝她挥手告别,转身到校门口等车。他抱着石膏像,心里有一些纠结,自己将来真如朱媺娖想的那样,成为一个画家吗?父亲允许吗?家庭条件允许吗?

  校门口也有很多学生在等过路的车,招手即停。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吴应熊被上车的人流胡乱地挤上了车,在后排发现一个靠窗的座位,便急忙挤过去,坐了下来,抱着石膏像,半刻也不愿再挪动身体。

  车子上的人很多,很多人没有座位,站立着。车厢里还有一股烟味,汗臭味。好在路上的时间不长,车子到达清源镇郊时,才是薄暮。在离镇上一二里的路的村落,黄昏的影子随处可见,高低的土堆,横卧的山岗,都带着暮日的余晖。吴应熊的脑中浮现出这么几句唐诗来——“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轱辘转”。他叹了一口气,不管这里多么不公平,多么穷,都还是自己的家乡呀,是自己灵魂的根呢。

  到了镇上,吴应熊一下车,就去找郑大木。到了大木家,门半掩着。吴应熊叫了一声“大木”,走进院子里。大木正在收拾一堆旧报纸,看见吴应熊,把手中的活一扔,跑了过来,给了吴应熊一个拥抱,说:“大熊,你这小子,好久不见呀,越来越帅了。”

  吴应熊把大卫的雕像递给大木,说,这个你替我好好保管,我有时间到你这来练习画画。

  大木说,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收破烂的脏,随时欢迎。他接过吴应熊的雕像,放到了他的里屋,“这样我老爸就不会把它当废品卖了。”

  “我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你家里面有什么变化吗?”吴应熊跟在大木身后问。

  “我能有什么变化,老头子管得更严了,最近还张罗着给我找媳妇呢,想用女人栓住我。”大木笑呵呵地说,“我可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一辈子,我过阵子想去大城市找我二叔,他来信了,说在那里当厨师,一个月挣好几千呢。”

  “找个媳妇好呀。有个家,过安稳日子。”吴应熊笑着说。

  “我还早着呢。”大木左手抹了一下鼻子,说,“对了,你们家应该会有大变化吧。听说你们家要拆迁了。”

  “拆迁?”吴应熊一愣,说,“我没听家里人说呀。”

  “就是上次打我们的那个混蛋。他们要开发你们村,水库和瀑布都要围起来,说是要建景区。你们村的房子都要拆掉,将来盖高档宾馆。”

  

  :。:  

第二十八章 爷爷走了

  “啊?朱媺娖的父亲要开我们村?”吴应熊听郑大木说自己的村子要搬了,问道。

  “听说镇北会建几栋楼,你们村的人都搬过去。”郑大木抓起屋里的小水壶,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通水。喝完,他用手背摸了摸嘴角,问吴应熊:“你喝吗?加了好茶叶。”

  吴应熊摇摇头,说:“我得赶紧回去问问。”说完,他夺门而去,迅去找父亲。

  吴应熊的父亲吴大贵又头晕住院了,在镇子上的医院,初步诊断是脑梗。

  吴应熊赶到医院时,吴小玉在病房照顾!她已经十八岁,嘴角圆润,身材曲线完美,黑色的头筋扎着一条麻花辫,上身的花色衬衣把胸衬托出来,下面一件褪色的灰色长裤,虽然裤脚比较肥大,但也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不过,家庭的重担,让吴小玉过早成熟了,她的脸上没任何的额外修饰,只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出几分光泽。她提着一个小篮子进了病房。小篮子里有一大瓷碗,一个小花瓷碗,外面是一朵红色的月季花,还有一双筷子。大碗里是绿豆粥,小碗盛有青菜,一个煎鸡蛋,外焦里嫩,里面的蛋黄像是要流出来。青菜上面还有一些油炸花生米,金黄的,上面附有细微的白色盐粒。还有一个白色的旧瓷缸,瓷缸上用红色朱砂写着“为人民服务”,字迹已经有点模糊,里面盛着莲藕排骨汤。

  吴小玉一走进病房,还没坐下,就大声对躺在床上的父亲说:“爸,快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我特意做的,你最喜欢吃的绿豆粥,煎鸡蛋,还有花生米,可香可脆了,赶紧吃。”

  “你爷爷呢?他不是说要来么?”

  “我没让他来。上一次,那么热的天,水牛都在泥水里打滚了,他还自己偷偷跑上村子后的牛头山,到奶奶的坟前烧纸。山路那么陡峭,长满了荆棘和杂草,他的拐杖在半山腰也掉了下去,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然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奶奶的坟前,后来体力不支晕倒了。”吴小玉面色沉重,说。

  “奶奶去世得太早,爷爷一个人这么多年,太孤独了,可能想她了。”一旁的吴应熊听了这话,心头一震,他有点生气地对吴小玉说:“姐姐,爷爷晕倒的事情,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知道你担心爷爷。但你要月考,爸爸怕影响你考试,就没让我跟你说。”吴小玉看到吴应熊不高兴,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

  听了这话,吴应熊的眼角有点湿润,在长辈中,爷爷是关心他的,有什么好东西,比如过年别人送的芝麻糖呀,罐头呀,排骨肉呀,他都给吴应熊留着。爷孙俩什么话都说。在很多个冬夜,吴应熊的爷爷经常穿一件很旧的绿军装,上面挂着一串荣誉勋章,搬一把小板凳,坐到火炉边,和吴应熊他们讲战争年代的故事,还有吴应熊的母亲的故事。

  吴应熊的爷爷虽然读书不多,却教给吴应熊三姐弟许多做人的道理,比如虽然家里穷,但做人要诚实,要正直,要勇敢,看准了的事情就要去做。要乐于助人。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在学校,和同学一定要和睦相处,尊敬老师。虽然有时,吴应熊也觉得爷爷有点唠叨,但在吴应熊的心中,爷爷就是一个大英雄,在炮火中出生入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在特殊时期,在大队里做会计,也从来不贪公家一分钱。

  “村里要搬走的事,是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回学校吧。”吴大桂听说吴应熊的来意,说。

  “你安心养病。我回去看看爷爷。”吴应熊说。

  “你陪爸呆会,我先回去做饭。”吴小玉说。

  过了一个小时,吴应熊回到村子里,村长徐安国屋前的空地上围了一群村民。

  村长徐安国站在一张黑漆的方桌上,一手插腰,一手拿着一个小喇叭,朝四周大伙喊:“乡亲们,请静一静,建设清源生态风景旅游区,有县政府的红头文件。你们有了城镇户口,以后可以去景区里面做小买卖,挣城里人的钱,家致富。”

  吴应熊听完村长的话,回家了,推开家门,说了声:“我回来了。”

  走进院子里,现家里的饭菜已准备好了,摆在桌子上。

  吴小玉拿着一把凳子,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吴应熊,十分高兴,朝里屋喊:“爷爷,小虎,大熊回来了。”

  吴应熊走进院子里,吴应虎迎了上来,拥抱了一下哥哥。

  吴应熊拍拍他的肩膀,说:“小虎,才两个月不见,你就长这么高了。”

  吴小玉在一旁插嘴说:“那是,小虎现在在育,长个跟地里的芝麻似的,节节高啊。你们兄弟俩,个头都差不多啰。”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时,吴应熊觉家里的氛围跟以前大不一样,爷爷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大口大口抽着旱烟。

  镇上离吴应熊的村子不远,吴应熊的父亲吴大桂也回来吃饭,沉默不语,只有吴小玉还是很积极地给两个弟弟夹菜:“多吃点”。

  过了半响,吴大贵放下碗筷,对吴应熊的爷爷说:“爹,你吃点东西吧。我也不想搬走。“

  吴应熊的爷爷放下烟斗,对吴应熊的父亲说:“我死后,你把我和你母亲葬在一起,我死也瞑目。”

  吴小玉见气氛不对,便插话说:“今天吴应熊回来,大家高兴才对,不说别的,吃饭吧。”

  吴应熊说:“姐姐说得对,生死有命,不用多想。”

  吴应熊的爷爷摸了摸吴应熊的头,说:“你说得对。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兄弟俩了,你们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爷爷,我知道了。”吴应熊点头说。

  吴应熊也点点头,给爷爷的碗里夹了一根豌豆夹。

  吴应熊怎么也没料到,这是他跟爷爷吃的最后一顿饭。那天天气很冷,下了晚自习,他刚回到寝室,脱下外套,准备去卫生间里洗衣服,“叮铃铃“,宿舍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是姐姐的声音。电话那头,吴小玉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抽泣着说:“大熊呀,快回来吧。爷爷……快不行了。”

  吴应熊一听,赶紧搁下话筒,外套都没穿,穿着毛衣就冲了出去。在校门口,他冲到马路中心,朝路过的车辆招手。一辆疾驰的卡车紧急刹住了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把头伸出车窗,骂道:“你找死呀!这么黑的天。站在马路中间。要不是我开了远光灯,你小子就没命了。“

  吴应熊含着热泪,诉说了原委。司机是个热心肠的大叔,把吴应熊带回了镇里,还绕了弯路,送他回家。

  但吴应熊赶到家里,也没见上爷爷最后一面。推开家门,院子里已经摆放了一个白色的花圈,里屋传来一阵哭声。吴应熊的爷爷已经没了呼吸,他闭着眼睛,裤腿上已经沾满了黄泥巴。昏黄的灯光照在吴应熊的父亲,弟弟吴应熊,姐姐吴小玉流泪的脸上。吴应熊的父亲握着父亲冰凉的手,眉头紧皱,泪水从粗糙的皮肤上流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经历过这一次亲人的变故,吴应熊几兄妹一夜之间似乎都长大了,觉得怀念爷爷最好的方式就是出人头地。至于他和朱媺娖这一世的缘分,将来到底会怎样呢?他也不知道。

  后来,吴应熊回到学校,天完全黑了。那晚吴应熊感觉很累,一个人在宿舍,早早爬上了床。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几只野猫在窗外不时叫,吵得吴应熊难以入睡。

  横竖睡不着,吴应熊便爬起来,到操场跑步。跑了几圈,腿就迈不动了,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回去经过传达室时,宿舍楼管刘阿姨喊住吴应熊,递出一个白色包裹,外包装上印满了法文,是朱媺娖假期去欧洲游玩寄来的。

  吴应熊的身体像触了电一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喉咙。回到自己的座位,吴应熊打开包裹,里面有个银色铃铛,稍一晃动,清脆的声音马上穿透宿舍的墙壁。包裹里还有一封信,纸里面散出一股淡淡的樱花香味,上面娟秀的字让吴应熊感觉陌生又熟悉:

  “巴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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