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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三国之袁氏枭雄-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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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抬头看着乔玄,说道:“乔公不是一直坚信,公子否不会放弃屯田么?”

“此一时彼一时也。”乔玄摆了摆手,喟然说道,“此时公子否已经别无选择了。”

“不,公子否还有得选择。”刘晔却道,“晚辈敢断言,公子否绝不会放弃屯田,乔公你曾经说过,公子否是枭雄,他要这么容易放弃,那他又算得什么枭雄?”

“哦,是吗?”乔玄看着刘晔,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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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目光深深的看着袁胤,说道:“季父,小侄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克扣流民的口粮?”

“没有,断然没有。”袁胤矢口否认道,“季父断然没有克扣流民的口粮。”

袁否道:“那为何在十里亭修水渠的流民,既便是全劳力每日也只得一升米?”

袁胤眼珠一阵乱转,忙道:“这个,那个,这个嘛,否儿啊,季父也是没有办法,你不知道,运粮的粮车在半道上翻车了,满满的一车白米倾覆在路边,结果附近的流民是闻风而至,转眼间就抢走泰半,季父是把你大父赐下的玉佩都当了,这才又凑足了半车米,好歹保证每个流民一升白米,可就这,那些流民还不知足,居然还敢闹事,真正是不知好歹,不知好歹至极!”

袁否目光深深的看着袁胤,那目光,直欲看进袁胤的骨子里。

袁胤被袁否看得心里发毛,可一转念他又想到自己可是季父,袁否不过是他的侄。

当下袁胤便又有了底气,梗着脖子说道:“否儿,难不成你宁可相信那些流民也不相信季父我?否儿你非要这么想,季父也是无话可说,大不了不干这份倒霉差事就是,季父正不堪劳苦,还不想干了呢。”

袁否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微笑说:“季父别生气,小侄也就是这么一问,毕竟,下面有人提出质疑,小侄也不能不过问一下,季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过呢,既然这事是事出有因,是因为粮车倾覆了,米粮又被流民抢了,却也是怪不得季父。”

袁胤便心下一松,连忙说:“对对,真是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行了,此事小侄已经知了。”袁否道,“季父你可以回去了,不过十里亭水渠还是得麻烦你,季父,你也知道黄猗不堪大用,眼下小侄身边除了你,可是再也没别的至亲可堪大用了,若是连季父都不肯帮小侄,那小侄真是无人可用了。”

袁胤心中受用,慨然说道:“既然否儿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季父听你的便是。”

袁否跪坐起身,长揖倒地:“小侄恭送季父。”

“不送,不送。”袁胤回了一礼,转身往外走。

然而袁胤才刚刚走到门口,袁否忽然高喊一声:“季父!”

袁胤吓了一跳,一脚绊在门槛上,险些摔个狗吃屎,当下回头有些不悦的看着袁否:“否儿,你做甚?”

袁否目光深深的看着袁胤,语气幽幽的再问道:“季父,小侄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半车粮食,究竟是真让流民抢了呢,还是让你给扣了?”

袁胤面露羞恼之色,说道:“否儿,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季父所言?”

袁否的目光逐渐变得森冷,幽声说:“只要是季父的肺腑之言,小侄便信。”

袁胤道:“好,那季父不妨告诉你,刚才季父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袁否幽幽的道:“季父,刚才所说,当真都是肺腑之言?”

袁胤赌咒发誓,大声说:“否儿,季父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身首异处!”

“季父何必发此毒誓,小侄信了。”袁否的脸色再次松弛下来,又说道,“既如此,不仅十里亭水渠的钱粮归季父管,便是整个居巢府库的钱粮支度都交由季父你一并掌管。”

袁胤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急道:“否儿,此话当真?”

“当真。”袁否笑着说道,“若是连季父都不能相信,小侄又还能信谁?”

说完了,袁否又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写好一道令谕交给袁胤,袁胤拿着兴冲冲的找金尚去了。

袁胤去了不到半刻钟,金尚便气急败坏的进了袁否行辕,问道:“公子,你怎么把整个府库的钱粮支度都交由曲阳侯来掌管?这这,这不儿戏么?”

袁否冷冷的瞟了金尚一眼,说道:“元休公,岂不闻疏不间亲?”

“疏不间亲?”金尚闻言愣了下,便再说不出第二句话。

出了行辕之后,金尚仰天长叹息:完了,屯田彻底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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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一辆马车顺着官道缓缓驶向居巢县城。

车厢之内,乔玄和刘晔相对而坐,说些经史子集。

自进入居巢县境,两人便再没人讨论经史子集的兴致,转而观察窗外的风景。

乔玄撩起竹帘,看着官道两侧一片片即将完工的水田,叹息道:“看来真是老朽料错了,公子否还真没有打算放弃屯田,只是,从时间上计算,居巢府库的粮食怕是已经见底了吧?而这批水田却仍未完工,尤其是水利灌溉工程远未完备,却不知道公子否又该怎么办呢?”

刘晔笑笑,说道:“乔公不必心急,到了居巢不就知道了么?”

说话之间,车厢外忽然响起巨大的喧闹声,两人扭头往车窗外面看时,只见原本正在工地上劳作的流民已经聚集到一块,正跟负责维持秩序的甲士对峙。

“我们要见管事!”

“对,我们要见管事!”

“闭嘴,管事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都回去干活去!”

“不行,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回去,为什么今天的口粮又减了一合?”

“就是,口粮都已经减到每天一升了,居然还减!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的对,每天干的活不见减少,口粮却一天比一天少,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们要见管事,要是不把克扣的口粮补给我们,这活我们不干了,不干了!”

“不想干了是吧?行,不想干的都滚,某还就不信了,有粮还招不到愿意干活的流民!某最后再跟你们说一遍,都回去干活,如若不然,休要怪某对你们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怎的,你还敢杀人不成?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你倒是砍呀。”

为首的甲士气不过,便铿的拔出了环首刀,将明晃晃的刀锋架到了一个流民的脖子上。

看到甲士队长拔刀,对面的流民一下也炸了毛,都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农具,群情激愤,负责维持秩序的那队甲士也赶紧跟着拔刀,局面眼看就要彻底失控了。

乔玄有些着急,这要是真的酿成民变,进而演变成为暴乱,那可就麻烦大了!

就在乔玄忍不住想要下车前往阻止时,一个官员顺着官道飞奔而来,还隔着老远就高喊:“公子有令,无论官民士绅,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去行辕向他呈情!”

第81章借头

袁胤蹑手蹑脚的走进袁否的行辕,小声问道:“否儿,你找季父?”

袁否手下不停,在书简上写写划划,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季父,前日麻姑坳工地的流民发生了骚乱,死了两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袁胤偷看了袁否一眼,小声说道,“不过季父听人说,事情的起因却是那些流民贪得无厌,嫌否儿你给他们定的口粮少了,所以才会聚众闹事。”

袁否还是没有抬头,又接着说道:“昨日大野泽工地的流民聚众滋事,打伤了管事小吏以及两名军士,此事季父应该也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季父知道。”袁胤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汗珠。

袁否终于写完,抬头问道:“季父可知道大野泽工地的流民为何滋事?”

“好像,好像也是,因为……”袁胤抹了抹额头汗水,硬着头皮说道,“好像也是因为嫌口粮给少了。”

袁否眸子里流露出冷幽幽的光芒,再问袁胤:“季父,小侄想问一下,我们给流民定的口粮标准是几何?”

“是是,是是,是全劳力每人每天二升,半劳力每人,每天……”袁胤额头上的汗珠变得越来越密集,伸手擦了擦汗,又接着说,“半劳力每人每天一升。”

袁否的目光骤然转为冷厉,一下就把面前的桌案掀翻,然后霍然起身,厉声喝问袁胤:“那你发给流民的口粮标准又是几何,唵?”

听到里面动静,纪灵手按着刀柄,疾步入内。

袁胤吓得一下跪倒在地,颤声道:“否儿,否儿……”

这一刻,袁胤真的是胆都吓破了,以至于语无论次,话都说不利索了。

袁否的神情又缓和下来,长叹道:“季父,你不该,你不该这么做呀,这些流民原本都是淮南子民,原本都是我们袁氏的子民哪,因为父亲僭位称帝,以致这些淮南百姓连遭兵祸、流离失所,这就已经是很不该了,可你,可你却居然还要从他们嘴里抠食,季父于心何忍,季父你于心何忍?”

袁胤跪伏于地,连声道:“否儿,季父实没有克扣粮食,季父冤枉哪。”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袁否厉声道,“你从府库支粮时,按的是每个全劳力每天二升的标准,可是你发给流民时,起初只给一升二合,后来给一升一合,然后是一升,到今日,你更是只给每人九合口粮,季父,九合口粮能吃饱吗?不吃饱,流民哪来的力气干活?你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否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不是这样的。”袁胤急道。

“事情不是我想的这样?”袁否厉声道,“那又是怎么样的?”

袁胤眼珠乱转,有心想搪塞过去,可一时间又哪里编得出合理的谎言?

袁否冷笑着说:“季父,你是不是又想对我说,粮车翻了?粮被抢了?”

“对对,正是。”袁胤病急乱投医,不假思索的道,“正是路上粮车翻了。”

“哈哈,好一个正是粮车翻了。”袁否厉声道,“季父,你还真是敢说啊,需知人在做,天在看,你贪墨流民之口粮,难道就不觉亏心吗?”

“否儿,季父糊涂,季父糊涂。”到了这时候,袁胤知道是抵赖不过去了,只能服软了,“否儿,季父已经知道错了,不过念在你我叔侄一场,就放过季父这一次吧。”

袁否目光幽幽的看着袁胤,问道:“季父,粮食在哪里?”

“卖了,粮食都让季父运到皖城给卖掉了。”袁胤小声说道。

“卖了?”袁否幽声说道,“季父,这可是整整一万石粮食,你全都卖了?”

“卖了,全都卖了。”袁胤低着头,不敢正视袁否那凌厉的眼神,他怕,他怕一对上袁否的眼神,就会扛不住压力,把什么都说了。

袁否冷冷的看着袁胤,又道:“那么钱呢?”

“赌了,输了。”袁胤颤声道,“全都输光了。”

袁否嘴角忽然绽起一抹奇异的弧度,幽声说道:“季父你知道吗?因为你私自克扣口粮,居巢流民每天只能够饿着肚子干活,一天两天他们能忍,三日五日他们也能忍得,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领到足额的口粮了。”

“季父你知道吗?眼下居巢的流民早已经是民怨沸腾,整个流民营地犹如一口煮沸的油锅,只要溅入哪怕一小滴水滴,立刻就会沸反盈天!他们要造反了你知道吗?居巢的十万流民活不下去,他们就要揭竿而起,造反了!他们要造反了!”

袁胤颤声说道:“否儿,咱们,咱们不是有兵么?他们造反,咱们就出兵镇压他们。”

“镇压?”袁否嘴角那抹弧度变得越发的浓郁,看起来有些阴森,又有些狰狞,接着说,“季父,你觉得小侄应该出兵镇压?你觉得这些流民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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