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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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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自己的事,陶谦重新将话题引回王羽身上:“后来鹏举你祸水东引,趁机收编了豪强联军,别人都只说你狡诈,可老夫却看得出,你与公节不同,你是完全没将士族放在眼里。”

王羽愣了愣神,陶谦指的应该是自己杀韩浩的事,那会儿自己考虑的不多,就是有人惹上门就杀了,自家老爹好容易抢到的钱粮,也不能落在别人手上。就是这么个思路,落到陶谦眼中,却成了自己没有门第之见的证明,王羽也觉得挺奇妙的。

“中平第二年,凉州边章、韩遂反,皇甫义真与老夫一道统兵伐之,尚未建功,就被朝中奸佞构陷罢官去职。时人都说,皇甫义真得罪了张让、赵忠,可真正通晓时事朝局的人谁人不知,十常侍当时的对手是外廷的士党,与皇甫义真何干?”

陶谦用愤慨的语气提到了又一桩秘事:“其实就是张伯慎那一干凭借家世的幸进之人,嫉妒义真的战功,在后面动的手脚,让张让等阉竖误以为义真是士党中坚,正在策划挥兵回京,行清君侧之事,故而捏造名目,群起攻讦之……”

王羽听得无动于衷,庞统和诸葛亮却极为惊讶的彼此互望了一眼。

黄巾起义给了东汉王朝极为沉重的一击,但随着张角兄弟被皇甫嵩等名将扫平,局势却也未必没有恢复平静的希望。

之所以,沦落到烽烟四起,朝廷威仪不再,西凉绵延不断的战事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中平二年。皇甫嵩去职之后,张温被任命为车骑将军,假节,带了十多万大军西进,保卫三辅。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多。到了中平三年的三月,张温的大军还滞留长安未归,使得洛阳周边变得异常空虚,三辅的局势却始终没有好转。

等到中平五年,西凉叛军改以王国为首,卷土重来时。汉廷只能给皇甫嵩一个空头衔,再加上董卓这个助手兼副将,让他去西凉平叛了。

张温的十余万大军,不但完全没起到作用,而且还给经历大乱之后的汉廷增加了很大的负担,同时还给董卓扩张实力营造了机会。

“当日皇甫义真去职。张伯慎到任后,不忙着整顿兵马粮草,也不与叛军交战,反而在自家的大本营,玩起了权力平衡那一套。没错,就是玩!他担心老夫和孙文台因为皇甫义真的事与他生隙,故而大力提拔董卓。想将其培养成心腹嫡系……”

陶谦冷笑有声:“当然,这也是因为董卓的孝敬够多,结果到了最后,连北军的装备,都比不上董卓所部的强。可是,等到一交战,董卓却屡遭败绩而实力不损……孙文台以此为由,认定其有不臣之心,力劝张温除之,结果当场被斥退……”

“相持一年多。只有零星交战,最后倒是边、韩二贼自己心虚,递上了降表,张温满载金银珠玉,凯旋而归。当时老夫亦在军中。曾亲眼见到归途上分道扬镳的那支车队……单是装财宝的,就足足有二十辆大车,其他钱财之物不可胜数。”

陶谦一叹再叹,悲呼道:“张伯慎名列三公,位极人臣,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材吗?他岂会不知道,西凉叛贼降服,只是缓兵之计,待大军退后,定会反复?其实,他懂,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兵凶战危,与叛军力战,胜负难卜,何如不动一兵,便收其功?”

“他做决策时,心里想的不是大汉社稷,天下安危,而是南阳张家的富贵和前程!”这些话在老人心中郁结已久,陶谦说话时很激动,说完也是气喘吁吁的,让人下意识的就为他担心起来。

“老夫没什么本事,别说影响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只是这徐州的一干大小世家,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好在有了你,鹏举!”抬眼看向王羽,老人目光炯炯。

王羽深吸了一口气,以消化陶谦这番感叹中的大量信息。

很显然,陶谦入主徐州之后,和地方名士的纠葛,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老陶应该也是用了很多手段来分化拉拢,试图削弱这些门阀的影响力,进而将徐州营造成他期待的样子。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渡过了穿越之初那段无知者无畏的时光后,王羽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士族在这个时代的根深蒂固。

做皇帝很简单,如果自己放弃原则,对世家做出一定的妥协的话,十年之内就能一统天下,成就皇朝霸业。可改变士族制度却难得多,即便以青州目前的强势,也只能战战兢兢的步步为营,稍一行差踏错,一直被强压着的暗流就会喷涌出来,将目前构建的一切摧毁。

自己这个穿越者都是如此,陶谦怎么可能解决得了这样的难题?

迎着老人期许的目光,王羽坦然回视,郑重应答:“小侄明白了。”

“那就好。”一切尽在不言中,陶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疲惫的摆摆手:“这样,老夫就放心了。徐州目前的局势虽然复杂,但只要找到了重点,分清主次,解决起来就不难了。”

“是。”王羽明白对方的意思,徐州牵涉的势力虽多,但若将其以阵营,或者说是阶层划分,局势就清晰多了。应对之法就是把握住重点,用驱狼吞虎、借刀杀人之类的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硬来。

这一点,是王羽动身来徐州之前都没想到的,经陶谦一提示,他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城中郡兵,多有忠诚可用者,鹏举可自行甄选,酌情任用之。”郁结在心中的块垒倾吐出来,陶谦的精神一下衰弱了不少,再没有先前慷慨激昂的气势。

“是。”王羽明白,今夜之事,陶谦也有借机推荐这些老兵的意思。

后世人说起陶谦平定徐州,使辖地不受黄巾之乱波及,都喜欢将功劳推给臧霸。现在他知道了,陶谦刚到徐州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将臧霸一起收拾了的,只是山贼太狡猾,他剿不胜剿,这才改用了招抚的方式。

泰山贼固然很厉害,但若因此小瞧陶谦和他的徐州军,那也是大错特错。

“徐州之钱粮,不止囤积在下邳,东面山中,老夫也建有几处粮仓,其中钱粮,足敷万人之军三年之用……”陶谦的中气越来越弱,但他却强撑着不肯休息,一项项的向王羽交待着,都是他韬光隐晦的这两年暗中布下的后手。

王羽走到了老人身前,正襟危坐的听着,陶谦说一句话,他就点一下头,应诺一声,心中又是悲伤,又是震惊。

他这次来,主要目的还是见这位一直无私帮助自己的老人最后一名,满足对方的心愿,对徐州已经没多大指望了。谁想到,老人暗中藏了这么多后手。

钱粮已经很了不得了,天知道这么多钱粮,陶谦是从什么地方省出来,又藏得无人知晓的。郡兵中的那些精锐,更是仍然无法小觑,要知道,那可都是百战老兵。军队钱粮之外,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密谍,比青州派来徐州的那些新手要强上几倍!

诸如此类。

别看徐州现在乱成这样,可王羽相信,只要接收了陶谦留下的这些东西,他不用从青州调兵调粮,都能守住东海,花上一两年时间,平定徐州也非难事。

陶谦唯一没料到的,就是曹豹兄弟的背叛,但这也是无法可想,谁还能没点疏忽遗漏的地方呢?

一一交代完,陶谦已经气若悬丝了,不凑到嘴边,王羽几乎都听不到对方说的话。他知道,最后一刻即将到来,眼见着老人还在挣扎着说些什么,王羽也努力的俯下身去听,就在这时,他只觉衣襟一动,一个颇为沉重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大响。

“这是……”陶谦眼睛陡然一亮,气息亦随之粗重起来。

第五七六章麻烦上门

时过三更,月色如水。

举头望着当空的皓月,听着府中传来的哀哀悲泣之声,王羽恍若置身于深秋时节,心中满是感怀悲戚之情。

斯人已渺……

王羽一直以为,早在前一世,自己就已经看惯了生死,这一世,更是杳然一身而来,若说会为什么人感到心中郁结,久久难平,他自己都不信。

但在今天,他还是深切的体会到了这种久违的感觉,黯然神伤。一首千古名句突然涌上心间,他不自觉的吟诵了出来:“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

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身后脚步声响,身后脚步声停。

王羽并未回头,他已经从脚步声中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过了好一会儿,来人才长叹了一声,道:“君侯这首诗实在是……”

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即便以诸葛亮的才学,一时也难以全面且准确的形容这首挽歌,但其中的意境,却使得他也心生戚戚,泪洒衣襟。

“陶公泉下有知,亦会深感欣慰的。”庞统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与陶谦只有一面之缘,他们不可能太过悲伤,只是两人都是父母早亡,难免会勾起悲伤回忆来。时至如今,父母亡故时的记忆依稀还在,被整个刺史府的悲伤气氛一感染,再听到陶渊明的这首传唱千古的挽歌,又岂能不为所动?

“怎么样了?”王羽头也不回的问道。

诸葛亮答道:“陶公安排得很妥当,子龙、文长二位将军已经接收完军队和密谍。就差山中的仓库了,呃,还有就是陶公的身后事。”

“嗯。”王羽点点头,转过身来,“孔明。士元,清点工作就辛苦你二人了。”

“不敢当。”二人齐齐拱手谦辞,抬头时,眼睛却不约而同的盯向了王羽的胸前,王羽的右臂端在胸前,正把玩着一个形状很奇怪的东西。

就是此物。曾让垂死的陶谦眼睛一亮,振作起了最后的精神,二人清楚的记得老人那惊喜交集,满是追忆的神情。

诸葛亮小心翼翼的问道:“明公,此物果然如陶公所说,是……”

“嗯。”王羽随手将手中之物递过。悠悠叹道:“当初在洛阳,我曾误入过一个宝库,就在洛阳城的地下……”

时间只过了三年,可现在想起来,却是恍若隔世一般。从怀里掉出来,被陶谦看到的东西,正是他和貂蝉夜探司徒府地道时。在宝库中发现的那个不明用途的令符。

通过陶谦之口,王羽已经知道了此物的用途和来历……没错,就是块令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令符,是很有历史和来头的一件东西。

此物是汉武时代北却匈奴,西逐诸羌的战利品之一。和大宛的汗血宝马一样,当时的羌王畏惧汉朝的强大,为了表示臣服,避免被汉军赶紧杀绝,献上的祖传宝物。

据陶谦的说法,此物在西羌族中。相当于中原天子的玉玺,若是能找对了人,也许能给他换几千匹战马回来。

这个说法,王羽是相信的,历史上孙策进兵江东。不就是用玉玺和袁术换了几千兵么。既然此物有和玉玺相似的地位,只要在羌人中,找到个跟袁术差不多的蠢材,想换点东西还不容易。

不过,王羽对此并不满意。

这几年,他闲暇时也琢磨并打听过此物的由来,总觉得能被汉灵帝堂而皇之的摆在宝库里,和他最心爱、最宝贵的宝物放在一起的东西,应该有很大的玄机才对。

王羽一直以为,这东西可能跟钜子令差不多,玄机不在本身,而是在里面,比如藏了藏宝图之类的东西。汉灵帝搂钱的本事很厉害,按说他遗留的宝藏,应该不止地道里的那一点才对。

只可惜,他始终找不到机关,最后听陶谦这么一解释,算是彻底没想头了。

羌族的玉玺,还是隔了好几百年的,时效性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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