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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653章

小说: 三国第一强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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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在意,从最初见面开始,那小子就没老实过,指望他什么心眼都不使,猫都能不偷腥了。只要老兄弟们没白征战这一辈子,在青史留下自己的名字,封妻荫子,自己还有没什么可不甘心呢?

只可惜……

想到这里,吕布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与青州结盟是好事,自己是这么想的,文远更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循义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很赞同,但其他人却……

出于对老兄弟的愧疚,吕布治军并不严,属下犯了小错,通常都是一笑置之,便是有什么比较大的不妥,他也很少严厉追究。除非赶上心情不好,他可能会把人抓起来揍一顿,但也就是这样而已,动手杀人是肯定不会的。

结果,他信任的老兄弟们竟然给他来了一场叛乱,那场叛乱的目标不是王羽,而是吕布自己,每每想到此节,吕布心里都像是刀绞一般,又是不解,又是伤心。

他麾下众将,一度并称为八健将,结果经过了那场动乱,魏越、郝萌、宋宪三个死了,侯成跟着陈宫跑了,魏续罢了官,然后张辽又跟着女儿去了青州,他身边一下就冷清下来,只剩了高顺、曹性和成廉。

身边越热闹,这种寂寞零落的感觉就越强烈,连带着杯中的美酒都带了几丝苦涩味道。

视线在人群中逡巡着,像是要找回失去的时间一样,突然间,吕布的目光一凝,带着几分朦胧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夫君,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还是放一放吧?”严夫人早就在留意吕布的神情了,第一时间上前,温言劝道:“其实,继之当初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挑拨,其实心里还是为玲儿着想的,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念念不忘做什么?”

吕布的脾气向来吃软不吃硬,往文雅了说是优柔寡断,说难听了就是耳根子软,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因忆起前事,又看到魏续而来的怒火被严夫人的一番软语劝了回去,吕布闷哼一声,问道:“他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帮忙啊。”严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玲儿不在家,府中这么多事,妾身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有一千一万个不好,继之总是妾身的弟弟,反正又不是军国大事,总不能连面都不能见了吧?”说着,她眼中已经泛起了亮光。

吕布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顿时消散一空,悻悻道:“某又没说不让你见他……”

“当初玲儿的事,妾身也不赞同,还故意装了几天病……倒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正见了之后,妾身才知道夫君慧眼如炬,给玲儿选了个万中无一的佳婿。继之那脑袋夫君也是知道的,认死理,不开窍。听妾身说了,他就……”

严夫人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眼中的悲意更是尽数转化成了媚态,透过尚未消散的泪光,显得越发柔媚似水:“总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妾身的错。夫君若要责罚时,妾身便任由夫君处置好不好……”

古人成婚早,生育也早,虽然已经有了个十五岁的女儿,但严夫人如今也才三十出头罢了。在洛阳定居后。日子本来就过得比边塞强,这几年保养的也挺不错的,再加上夫妻间的情意,柔情蜜语之下,吕布顿时就浑然忘我了,连媳妇向小舅子勾手指都没注意到。

直到魏续舔着脸凑上来,吕布才皱起眉头。怒哼了一声。

严夫人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瞟了弟弟一眼,魏续会意,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就给自己一顿嘴巴,直打得嘴角淌血,这才说道:“姐夫,千错万错,都是续该死!续不过一介庸人,死不足惜。但您身负全军上万弟兄的安危,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哼,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吕布余怒未消,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重话。赶苍蝇似的摆摆手,他哼一声道:“算了,某也不与你这蠢材计较,那件事就到此为止罢。”

魏续大喜,正要下拜谢恩,吕布左手又是一摆,冷声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对自己人动过手,就别想着再掌军了,反正你也不是那块料,以后就在府中当个管事好了。”

“……姐夫宽宏大量,续感激不尽,多谢姐夫,多谢姐夫。”像是一盆冷水泼下,魏续当场就是一怔,虽然很快在严夫人的催促下清醒过来,却已不复先前的热忱。

“明白了就下去罢。”

吕布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对魏续网开一面,既是看在夫人面上,同样也是因为老兄弟凋零太多,一时心软的缘故。和从前一样,他觉得自己以宽容待人,对方就应该会以忠诚回报,至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魏续应声而退,严夫人见夫君情绪不高,于是又提起吕绮玲的家书,吕布果然很快振奋起来,津津有味的说起吕绮玲、张辽描绘的巨马水之战,一副恨不得能易地而处的模样。

心情好,喝起酒来也是格外畅快,到了曲终宴罢,宾主尽欢之时,吕布已是酩酊大醉。

严夫人招呼弟弟一起搀扶着夫君往后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劝慰:“不掌军就不掌军吧,上阵厮杀又不是什么好事,玲儿在书信中说,刚入范阳那一战,她一个人就冲到敌阵中央去了……诶呦,听得我这心呐,都悬到嗓子眼了。”

“姐,您不用担心,青州铁骑身上穿的那个是全副的重甲,听说是叫板甲的,结实着呢,五十步的距离上,强弩都射不穿……还有他们冲阵的那个阵势,听说是当年霍去病传下来的,车悬阵!无坚不摧,无往不利,连以克制骑兵闻名的麴义都败得那么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可不一定,玲儿在信中可是说了,那麴义死前不甘心,女婿亲口承认了,那阵有法可破,说是叫什么撒星的阵法……虽说是秘法,但天下这么大,能人多着呢,你知道别人就不会?这要是万一遇上了,玲儿她……总之,让人牵肠挂肚啊。”

“……”魏续眼珠猛转,暗将撒星二字记在心中,随后笑笑道:“姐姐说的是,骠骑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听说啊,他那几位未婚的夫人,都被他派了一摊子事儿呢,青州人都笑称那是内幕府……”

“还有这事儿?”严夫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八卦调开,再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第七二七章星夜求援

议事厅中央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圆桌中间是个大号的铜鼎,四周摆满了杯碟,肉、菜、海鲜各式食材齐备。

铜鼎中的热汤已然煮沸,白色的雾气腾腾而起,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溢满了整个议事厅。青州众将济济一堂,围着圆桌坐了一圈。

本来,这应该是在王羽的主持下,即将召开的一场盛大的新年宴会。

但此刻,火候已足的火锅汤却无人理会,众人都紧紧的皱着眉头,最性急的魏延手里面甚至还握着筷子用的是握刀的姿势。

不过最夸张的还是诸葛亮,他干脆自行离席,从帅案后面搬出了一个大沙盘,拿着几个棋子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来回摆放着,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仿佛中了邪似的。

单经抽抽鼻子,看看青州众将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青州众人应该正吃得高兴吧?自己这一来,却是生生的搅了局。

这个念头只在他心里存在了那么一刹那,很快就被炉火般的焦虑燃烧殆尽,望向王羽,单经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心中的惶急:“救兵如救火,救兵何时可以出动,还请君侯示下……”

“哼!”魏延、太史慈齐齐发出一声怒哼,连相对沉稳的徐晃也是怒目而视。

幽州军轻敌冒进,差点把整个战局拖入深渊,眼下虽然在青州众将的奋战下,局势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扭转,但离渡过危机还远着呢。

救居庸城,就需要有足够的兵力。但如今各条战线上处处皆战,哪里有富裕出的兵力?如果硬要去救,只能从泰山军分兵,带同最多不超过一万五的步卒,加上魏延的部属。随同王羽的铁骑一起北上。

铁骑固然犀利,泰山军也是精锐部队,但凭这些人马要打败十万胡骑,终归还是过于勉强了些。

再抽调部队不是不行,而是很危险。

阎柔虽然被击溃,附庸的小部落和杂胡也尽皆胆寒。但乌丸的两万骑兵却毫发未伤,其首领蹋顿更是魄力远胜丘力居的雄主,连被他夺了位置的丘力居之子楼班都当众表示心悦诚服,不容小觑。

一旦北上的兵力抽调过多,被蹋顿看到破绽,漂渝津。甚至蓟县都有可能不保。太史慈的突袭战法可一不可二,以寡击众本就是剑走偏锋,不可能再用来对付蹋顿。

王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太史慈的捷报和赵云出塞前的传信,召集众将商议后,认为救居庸不能急在一时,须等到局势明朗。各支部队都取得联系,进入作战位置之后再开战更为妥当。

居庸城虽然被围,但那里是刘虞狡兔三窟选择的后路之一,城内囤积着不少粮草,公孙瓒败进城的时候,也把大部分辎重都搬进去了,粮草还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的。

另一方面,胡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城,所以公孙瓒现在属于似危实安。

从他通过田豫给赵云的传信来看,这位心高气傲的白马将军的主观意愿。也不是想像个绝望的溺水者一样,被人拯救出来,而是更愿意发挥余热,将鲜卑大军牢牢的钉在居庸城,为盟军争取时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了。

鲜卑大军不肯放弃解决宿敌的机会,像是闻到腥味的野狼一样,死死的围在居庸城周围。单经、邹丹的决死救援,更是加强了他们的信心。如果青州军也像单、邹这样不顾一切的想着救了人再说,就会变成添油战术了,鲜卑人围点打援,极为有利。

所以,鲜卑人虽然也分兵去攻飞狐道,却没有分兵进攻蓟县。

这当然与鲜卑、乌桓貌合心离,都想着让对方和青州军硬碰硬,然后自己在背后捡便宜的心态有关。但公孙瓒的存在,和单、邹二将解围失败,立刻退守西关的举动,同样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按照军议上商定的战略,反击,也是解围的时间,应该是在正月中旬,等羽林军击退攻打飞狐道的骞曼部,并沿途追击至上谷郡境内之时。

皆时,只要再联系上出塞的赵云,就可以令其奔袭广宁,彻底截断鲜卑大军北归之路,然后几路大军一拥而上,畅快淋漓的来一场大会战,毕全功于一役,将十万胡骑尽数葬送,让鲜卑人十年也恢复不了元气。

这个战略已经通报给了屯驻西关的幽州军,邹丹的回复也很得体,表示会努力坚持到底,配合作战。

结果,信送过去没两天,单经就跑来求援,不但求援,语气还这么冲,众将岂有不怒之理?特别来的还是单经。

整个幽州军中,最顽固不化的就是这家伙,公孙瓒不等青州兵到,就仓促出击,未尝不是这人的教唆起到了作用。若是苛刻一点,说这家伙是战局糜烂的罪魁祸首也不算冤枉。

青州众将对幽州的其他人都谈不上恶感,与田楷交情好的更是不止一两个,唯独对单经深恶痛绝,想必对方也有自知之明才对,真不知他怎么敢腆着脸跑来。

“王君侯,末将糊涂且龌蹉,常以小人之心,度君侯的君子之腹,在青、幽两家之间,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今番更是置主公于险地……末将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我家主公对君侯却始终以弟视之,绝无猜疑之意,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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