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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笑忘书(穿越时空)-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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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耳边碎碎念,一边把他抱得更紧。 

“你要记得你是睡着了的哦……”我的手慢慢从他襟口滑了进去。 

他懒懒翻了一个身,我的手一下子探了空,被他的身子半压住一动也动不了。 

“喂,喂……”我口气未免不如刚才那样温柔了:“你压到我手了!” 

他不动。 

“喂!你压到我手了!” 

他只是微笑,口唇微动,轻轻说:“我可已经睡着了……睡着了的人,可是不会动的……” 

我都要哭出来:“好吧,你快醒过来……我手受不了,你好重哦……” 



午睡时的偷袭,我落败。 



“嗯,迷迭香,百里香,甘菊,藿香,紫苏,莳萝……”我趴在浴池的边上,把一个一个的包包拎起来闻又丢过一旁…… 

“奇怪……”我搔搔头。所有的包包都在这里了吗?那,那我要找的天香呢? 

那个,香味淡薄,有些微催情之效,炼过之后一片片红红的漂漂亮亮的天香草呢? 

真是的…… 

天香草采集不易,炼制不易,保存不易……呜,人家费了小半年功夫,才弄了一小包的说,就等着想下在卫展宁的浴汤中…… 

可是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找不到了! 

这…… 

真是苍天不仁,以我卫风为刍狗……||||为什么我的要求明明这样低,却还总是实现不了啊! 

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我是不行了,不管怎么再拼命吃饭,也不可能比他大,不可能比他有权威……呜,跳过。 

地利我也是不行的,我天生粗枝大叶,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们住的这座山究竟叫什么山,建宅子的幽谷又叫什么谷……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我还就只认识一个五四……这样一看,地利和人和的优势,也都没有…… 



可是,某位先贤不是说过么,偶们应该不屈不挠百战不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可是,我创造的条件…… 

我的天香…… 

跑到哪里去了啊…… 

呜呜…… 



我坐在浴池的边上发呆。卫展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脚步简直比猫还要轻,等我发现有人进来,已经被他抱在怀中了。 

“不开心?”他一手轻抚我眉间的皱结:“怎么了?” 

我在心里沮丧无比,脸上却还能露出来:“没什么的,就是天热,没精神。” 

他轻轻笑着,将我抱在怀里,慢慢步下浴池。 



水波荡漾,身上那一层薄衫湿了水半透明,贴在彼此的身上。 

他长发披散了下来,我怔怔看着,伸手小心的掬起来,象水一滑的头发…… 

他真的不象尘世中人啊…… 



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飞走一样…… 

“又胡思乱想了?”他眼睛明净,笑容和煦:“你成天闲着,除了乱转歪念头,就没点儿正经事儿想想。” 

我嘟嘴:“有什么正经事能轮到我想?你不都已经想完了?” 

他微笑,手掌翻上来,平托着一个不大的纱布囊,半透明的纱囊里面,暗红色的一团物事,清香隐隐。 

我一下子张开了嘴:“啊……” 

他笑:“你的?” 

我刚想点头,突然省起不妥,连忙摇头:“不是!我没见过这东西。” 

他哦了一声:“是么……那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我傻笑摇头:“不知道……” 



“嗯。”他说:“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趁早丢掉的好。” 

他手轻轻一扬,那个纱包就在空中划了一条圆弧线,掉落到了层层纱帘外头去了。 



啊? 

丢了? 

呜呜呜? 

他真丢了? 

我………… 



“小风,要喝茶么?” 

他靠在池边,伸手在托盘里端了一盏茶。 

我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道:“不要……” 



第二回合下药,我落败。 



其实我是没什么别的招儿。 

不行……就不行吧。 

反正,日子还不是一样幸福得让我飘飘然然么。 

自找烦恼也不是我的性格。 



隔三差五我会去逛街,有时候卫展宁也去,有时候是其他人陪我去。 

这一天例外,是我自已去的。 



小镇不算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也全。茶馆酒寮点心铺子绸缎庄,一样儿不缺。 

可是我这街逛得却极无聊。 

没什么可买的东西。 

茶?对不住,这种陈年宿货破树枝烂茶梗我买它做什么? 

酒?也不行。我又不会喝,再说这种烧刀子似的酒,哪有卫展宁给我酿的果酒好喝啊……口水,果酒……今年酿了青梅,桂花,玉梨,葡萄,山李…… 

卫展宁做什么好象都在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用说,连医卜星相居家开门七件事他也样样精通。 

比如他会煮茶,会酿酒品酒,闲时会让人找一些貌不其扬的木头来,自己做琴。虽然不下厨,可是指点厨子烧出来的小菜,做出来那些点心…… 



和他一比…… 

我就是一小市民——怎一个俗字了得! 

全身上下连一根风雅的骨头都都没有。 



站在街口,我四处张望。 

其实我只是喜欢逛街的感觉,即使什么也没买,也觉得快乐。 

好象,这是我前世的习惯中,唯一根深蒂固保留下来的。 

虽然街上什么东西都粗糙,而家中什么都精致。 

还是想逛街,看到一些泥娃娃竹蜻蜓的,也还会掏钱买。 



真的,差太远了。 

捧着一块桂花酥,我坐在茶馆儿里听说书,可是根本没听见那人说了什么。 

茶馆里的气味不算好,乱哄哄的,人来人去。杯沿上都是黄渍,桌上结了厚厚的一层潮圬。有人在隔邻吃水煮花生,壳子衣子丢的到处是。 

说书的人声音不大,讲得也不精彩。 

旁边有两个妇人在说话,声音倒不小。 



只是方言我不是太能听懂。 

异乡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偶尔,这种感觉会涌上来。 

我是个异乡人。 

听他乡的人,诉说他们的悲喜,有种隔膜的感觉。 



但只是一瞬间,那感觉就掠过去了。 

我依旧咯咯咯的嚼我的桂花酥。 

卫展宁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可能,嗯,是在写字,或者临风品茗吧。 



丢下茶钱,我拖着步子出了门。 

庄子里人牵着大车在镇头儿等我。 

坐定了,车子便慢慢的驶回去。 



晚饭四菜一汤,十分精致美味。 

我吃得很少,也不大说话。 

吃完了饭,他问我要不要看看今天送来的一些新书,有杂记有小说本子。 

我不是很有兴趣,摇了摇头,说逛街累了,想早点睡。 



等我抱着枕头困完一觉,还没有敲三更呢。 

山里的夏夜不算太静,虫鸣声远远近近响成一片。 

我翻一个身,卫展宁就坐在床前,静静看着我。 

我吓一跳,又不点灯,也不上床睡觉,这么看人,怪惊悚的! 



“怎么了?”我坐起来。 

他静静的,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把我抱进了怀中。 

“怎么了……”我的声音有些含糊,因为脸紧紧贴着他的衣襟,所以没法儿把话说清楚。 

“小风……”他的声音在夜里似清泉潺潺:“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你为什么这样问?” 

他淡淡地说:“你不开心。” 



哦。 

我怔了两秒,笑起来。 

就因为我这两天心情低落啊? 

其实,是人就有心情低落的时候啊,不可能天天都是晴天,偶尔也会多云,或者下点小雨吧。 

连着好些天算计不到他,而且天气又热得让人无力,心情低落,多愁善感一下也是正常的啊。 

而且,我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又觉得心情似霁风朗月了。 



“没有啦。”我笑着攀上他腿上去:“只是天太热了。等秋天来了,各种好吃的果子都下来了,我就又开心了。你说过新栗子做糕很好哦,我等了小半年了呢。” 

他轻轻抱着我,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时而轻轻接吻。 

气氛真的很好。 

我慢慢吻过他的眼睛,面颊,然后,深深的吻上他的唇。 



后来,我们慢慢的纠缠在一起,象两条同根而生缠绵不已的树藤。 

有起有伏,有高有低,有晴有雨,有酸有甜的生活…… 



那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很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都不清楚那个过程。 



一早起来,卫展宁就睁大了眼,看我披头散发嚎啕大哭,捶心痛肺的不能自已! 

“小风?” 

“呜呜……别理我,让我哭……” 

? 

他一脸茫然的表情。 

“呜呜……天啊,地啊,我不要活啦……”我继续撒泼…… 

“小风?”他坐起身来:“怎么了?” 

我心里那个痛啊,那个悔啊! 

天知道猪八戒为什么让人看不起!为什么老那样蠢! 

我都不知道,我居然也和它一样笨一样蠢! 

“呜呜……我居然是猪八戒……” 

他满脸茫然。 

“呜,人参果儿的味儿都没吃出来,就咽下肚去了……”呜呜…… 

我的人参果……居然王八吃大麦,囫囵吞小枣儿…… 



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第三回合,以我大哭痛悔告终。 106 刹那芳华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里重重的震动了一下。 

他很瘦,个子纤小。 

象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张着大大的,水波荡漾的眼睛。 



他不大记得住人名,也很少喊到人名。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喊的必要,任何事,庄主都会先他一步给他想到,时时处处无一不是妥贴温存,他只是时常的依在庄主怀里笑,然后,喊五四。 



五四,五四,倒是朗朗上口,喊得顺溜。 

我不是常到小南山来,每次来,也不见得会见到庄主和卫风。 



那一次纯粹是巧遇。 

离得老远就听见啪啪的脚步声。这个庄子里,脚步这样沉重的,只有一个身上没一点儿内力的卫风。 

果然就看见他披头散发,一件长衫半挂在身上,从长廊那头疯跑过来。我心中难免吃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情么…… 

这个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转,卫风转头看见了我,手指竖起来做个噤声的姿势,然后一头钻进了长廊外边的绿树丛里。 

我隐隐听得有衣袂掠动之声,却没往这方向来,径自往一边去了。卫风在树丛里面呆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问我:“喂,走远了吗?” 

我嗯了一声。 

他长长舒口气,手足并用,从那树丛里爬了出来。 



“谢谢啦,真够朋友,下次请你吃好吃的。”他冲我摆摆手,吐吐舌头。 

看他的样子,谁说他已经二十多岁? 

根本就是只有十岁大。 

虽然五官与玉公子很相似,但是玉公子就象一张山水寄情的画儿,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秀美,可是遥远。 

卫风却不一样。 

他的面容时刻都不是平淡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表情,皱眉,睁眼,翘鼻子,呶嘴,大大咧咧的笑。 

“你好象,嗯,不大常在这边?”他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脚一晃一晃的。 

他脚上穿的是一双淡青的窄口鞋子,白帮黑边。 

个子不大,脚也不大。 

“是,我常在红园那里。” 

“哦。” 

他不在意地说:“我记得你的脸,不过记不住名字。” 

我怔了一下,用不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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