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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国刀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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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黄衫少女悠悠醒转,问道:“我爹伤的怎样?”
  我又赶快扶着她来到了许犯身边,只见许犯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不行了。“爹……”黄衫少女含泪哭道,喊了一声,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雪儿,别哭,人终有一死,爹也算死得其所。”许犯伸出血手,抚摸着少女的头发。
  这时,他又看着我道:“段少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前辈但请吩咐,晚辈能做到的定不推辞。”我看他临危有遗言交代,我辈侠义中人,自然尽量满足了,所以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好,很好,我们没有看错你。”许犯勉强笑道,又吐出一口血来,他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令牌来,道:“屠龙刀我已经亲手给你了,这是我农家的玄铁令,这便也交付于你,自此以后,你便是农家的第九代首领了……”


第二十六章 逃亡之路
  我接过令牌,只觉得格外沉重。如此重任,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刀客怎么担起?便道:“许前辈,其他事我都可允可,可这件事实在超出了晚辈的能力范围,实在不敢领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少侠也不必过谦。”许犯挣扎着道:“雪儿一生命运坎坷,你替我照顾好……雪儿。”
  说完这句话,许犯柔情地看了一眼仍在哭泣中的少女,道:“答应爹,不要报仇!”手臂从她的头顶滑落了下去。“爹,你不要死!”少女哭的撕心裂肺。
  转眼之间,大队的官兵涌了上来,一众高手和黄巾军拼死抵抗,但也无法阻挡如蚂蚁一般的官兵。我看事情紧急,对黄衫少女道:“姑娘,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她仍兀自伏在父亲的身上哭泣不已。这时一名官兵已经杀到,我一刀过去将他的长枪削断,万般无奈,只得拼死抱起了黄衫少女,大踏步向着人少处突围而去。
  我拼命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终于跑到了一条河流旁边,见左右没人跟来,也实在是跑的精疲力尽,便放了她下来。她脸色苍白,连呼吸也极其细微,我实在是担心,怕她也就这么死了。
  我的行囊早已丢失,也只好找了片大的树叶,盛满了清水,一点点喂她喝下,刚开始她并不知道喝水,最后才喉咙动了起来。我喊了几声“许姑娘”,她也没什么反应。
  见她喝了水,我方才有些安心。用屠龙刀去附近砍了几株小树,又捡了些枯枝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了,笼起了一个大火堆。我看她两腮殷红,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额头滚烫,看来是烧的不轻。
  我仿徨无计,只得从自己衣衫上撕下一片布来,浸湿了水敷在她的额头,如此换了几次,几个时辰后,她的烧总算有些减退,看样子是安心睡去了。这时在这荒山野岭中,只听得一只乌鸦的叫声,更增凄凉。我听得师傅说,人临死之时,乌鸦便会来数人的眉毛,如果被它数清了,那人就没救了。我便吐了一口吐沫,抹在了她的眉毛上,好让乌鸦数不清。月光之下,她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水,鼻梁隆起,嘴唇殷红似血,腮旁一个小酒碗若隐若现。我心中虽然一动,但此时她性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也就不去想她的美貌了。我累了一天,也坐在一侧靠在树上,逐渐昏沉睡去。
  睡到半夜,只听得一阵哭声,原来是那姑娘做梦了。只听得她呓语道:“爹,你不要死,你不能就这样留下雪儿一个人了……”
  我在朦胧中也听得她说的凄楚,不自觉流下泪来。她好歹还知道自己父母,而我从一生下来便没有了父母,师傅一手将我带大,可又不得不让我下山离他而去,来到了这乱世三国。如今这偌大个江湖,哪里却才是我的归宿?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恐怕是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为自己流泪了。
  一时思如泉涌,悲从心来,却是睡不着了。这时火势略小,我又加了些柴,又担心她冷,便脱下衣衫盖在了的身上。这才拿出屠龙刀来,仔细地端详起来,这刀比我原来那把虎头大刀要重上很多,约莫有八十斤,也比我原来的虎头大刀宽长。刀身似乎用玄铁铸就,手掌抚摸在上面也是寒冷彻骨,刀身纹有游龙,隐隐有气吞山河之势。武林中人最注重兵刃,刀头歃血,这便是吃饭的家伙。得了这柄宝刀,号令江湖我是不想了,最起码用来防身总不会错。
  刚才乱战之中不及细想,此时却觉得甚为好笑:自己原本是朝廷的官兵,却阴差阳错的做了反贼,竟还是反贼中的大头领,果真世事无常。就是不知道以后了曹操和赵云,又该如何自处?
  曹操生性豁达,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赵云呢?她虽是一介女子,但嫉恶如仇,不知道比其他男人都要凶上几百倍,说不定又要和我比试武艺。
  一想起赵云,我的心不知为何,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
  胡思乱想中,我又在半梦半醒之中睡着了。梦中全是和赵云洞房的那一幕,也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悲伤。这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睁眼一看,我的外衫盖在我的身上,可那黄衫女子竟不见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难道是夜里来了狗熊,竟然把她给叼走了?
  我一骨碌跃起,手扶宝刀,左右寻找。走了几步,却见河流之下,一个姑娘正在那里对着河水梳妆,却不是黄衫少女是谁?
  “姑娘,你醒了。”我道。
  她转过头看着我竟也有了些许笑意:“段公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她想要站起,却一个趔趄,看来是受伤颇重。我赶紧去扶着她到一干燥的地方坐下。
  “许姑娘……”我刚要说话,却被她打断,她说道:“段公子,我叫许千雪,你可以叫我……雪儿。”
  “嗯,许姑娘……雪儿,你的伤势怎么样?”
  “不太好,恐怕会死。”许千雪秀美紧蹙。
  “啊?我带你去找大夫。”我赶紧站起来。
  “这荒山之中,却在哪里去寻大夫,就算寻到了,我恐怕也是死了。”
  我暗想也是,但还是说道:“就算拼了我的命,总也要是救了你。”
  “段公子,你对我这么好吗?”她语气柔情似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没甚力气。
  “你帮过我,我又受到许前辈的委托,自然要对你好的。”
  “就因为是这样吗?”她叹一口气,似乎吹皱了一江春水。
  “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在她并不追问,而是问道:“你真的愿意舍了性命也要救我?”
  “那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拍拍胸膛。
  “好吧,段公子,我被张让那老匹夫打了一掌,震伤了我的心脉。如果没有名医对症医治,恐怕撑不了十天了。”
  “那你知道哪里有名医吗?”我急道。
  “在离这不远处,是墨家的机关城。如果我们能到机关城,可能墨家能看在我爹的面上,为我医治也说不定。”
  “墨家?”这个世上现在还有墨家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就是诸子百家中的墨家吗?”
  “嗯,他们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但是墨家与世无争,这些年来又是太平岁月,所以早已不问世事,隐居在这里。”
  “我记得汉朝有个姓董的大官,曾经提出过‘废黜百家,独尊儒术’,难道不是这样吗?”
  “哼,诸子百家岂是朝廷想废黜就能废黜的?我常听我爹说,每一个大家,都代表了一定的势力和阶层。就像儒家和法家代表权贵,农家代表百姓,道家代表士族,这个世界上,人心复杂,诸子百家不论在什么年代,都还是在的,只不过或许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了而已。”
  自来到这江湖以来,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么深奥的道理,当然似懂非懂。接下来,她又给我介绍了诸子百家的基本思想,以及前要去墨家的一些基本知识,我都一一记了下来。
  “这世道乱了,诸子百家岂不是又要复兴了?”我似乎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是啊,安稳了几百年,再也无法平静了。”许千雪道。她莞尔一笑,就像整个冬天的雪都要融化了,“段公子,你就别忧国忧民了,我早已经饿了,能不能去找些吃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肚子也是“咕咕”作响了起来。我手拿宝刀,道:“你稍等,我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狗熊。”


第二十七章 荒山书生
  可是这荒山之中,哪有什么狗熊?我足足转悠了一个时辰,也只见得了一只兔子,还跑得飞快。幸好我刚刚悟得“百步飞刀”绝技,一屠龙刀就将它斩在了地下。只可怜这把旷世宝刀,竟然被我这般使用,如若让农家祖师知道了,非要在坟墓中骂将起来不可。
  原来腹中饥饿,想的是猎熊,却只找回来了一只兔子,少不得被黄衫少女调侃一番。幸好我忍住了没说,用了屠龙刀方才能猎捕到这只兔子,有野味可吃已属万幸。
  我给兔子剥了皮,在河水中洗了干净,就架在火上烧烤了起来。闯荡江湖却是有一样东西最不可或缺的,那便是盐巴。兔肉七分熟时,我撒了些在它身上,直烤到兔肉全身焦黄,这味道方才融入到了肉里,香味四溢。
  我撕了块兔腿给许雪儿,她吃的津津有味,但却很是斯文。而我则狼吞虎咽起来,两条兔腿归她,其余的都做了我腹中的干粮。
  “墨家机关城在哪?我们这就走吧。”我砸吧下嘴,意犹未尽。但却总感觉有人在追踪着我们,危险并未离去。
  “段公子,我终究是个负累,你……你还是先走吧。”显然,她也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可是附近这一草一木我都细细察看了,哪有人的痕迹。
  我堂堂七尺汉子,岂能护不了一位弱女子周全?便左手提着刀,后背上背着这女子,按照她说的路径,一步步向前走去。好在她体重甚轻,约莫和这屠龙刀也差不多,我也不觉得有多劳累。这一走便是好几个时辰,一路跋山涉水,尽是些荒凉的所在。许雪儿一路上在我背上昏昏欲睡,看她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起来。
  走到天黑,终于看到前方有一间柴房,里面似乎亮着烛光。我快走几步,终于到了柴房门口,只听得里面传来琅琅的读书声: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听那声音,应该是一位少年公子正在里面读书。我正待敲门,只听得他又叹息道:“听书中言,江南自是别有一番旖旎风光,可我也只好庄周梦蝶,前去欣赏一番了。”
  我一听此等酸儒,见着了真是头疼,本不欲进去,可此地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不进去这里又能去哪里?我一咬牙正要敲门,又听里面高声朗读道: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我心想不知这位书生到底要读到何时,便想推门而入,只听得许千雪却道:“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瞰适?”这却是指我们正在屋外风采露宿之意了。
  果然那书生一顿,道:“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隔了不久,便手持灯台走了出来,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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