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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江山国色-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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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莫过于此。但是如何,我此决定不说别人,就是你也反对,我理解你们的意思。现在我们卢家眼下已是世代簪缨,公侯满门,为衣冠所推,天下士族所景仰,与崔,王,郑并称四大族,就算是再进一步当了所谓天子又怎么样,荣华富贵也就是到了头了,但若退一步,万一事败,则万劫不复,牵连无数,族中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冒这个险的。”
  “但是这不等于我们卢家肯随便低头,支持一个什么出身都不知道的李重九,当这个皇帝。所以李渊我们可以支持,李密也可以支持,但换做他人就不行。否则就是对我们卢家的羞辱。”
  卢承庆低下头,一声不吭。
  卢子迁当下踱步言道:“不过你的想法也是对的,远水不解近渴,李密现在攻下关中机会不足五成,李渊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动,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他们,须自谋出路。在天下明主未现之际,我看幽州暂时可以交给其他人主事,虽然我们不出头,但这个人必须在我们卢家的掌控之下。”
  卢承庆听了卢子迁之言,心道叔父此言,这不是自相矛盾,但又不敢说话。
  卢子迁深吸一口气言道:“将来的幽州可以割据一方,但是不会争霸天下,这样人才是我们卢家要与他合作。我看得出来,李重九不过两年即崛起草原之上,此人手段惊人,可见野心如何,何况他现在势力也太强了,将来入主幽州,我们卢家肯定是控制不住。”
  卢承庆听了心底一凛。
  卢子迁当下露出森然之色,言道:“不肯听话的马,就算是千里马,也不能作驭马之用。我们卢家需要是肯定听话,肯驮着我们卢家车驾向前的驭马。所以我另有人选,你看这靖边侯罗艺如何啊?这人我见过几面,人嘛,是粗鄙了一点,但算是寒门中人杰,极有胆识,若论将才以及手下的劲卒,将来也足以守护幽州了。”
  卢承庆听了言道:“只是此人当年虽驻幽州,我们都没与他打过交道。”
  卢子迁哈哈一笑,言道:“罗艺岂是甘心屈居于人下之辈,他刚丢了辽东辽西两郡,犹如丧家之犬,我们告之涿郡可以容身,他立即会二话不说,提兵前来。”
  卢承庆言道:“不过罗艺现在势力不如当初,只有三千兵马不到了啊,恐怕也帮不上我们什么。而且我听说罗艺此人,也是脑后有反骨的,我怕他若据了幽州,才是引狼入室。”
  卢子迁点点头,言道:“你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罗艺此人当初敢犯上作乱,难保他日后不摆我们卢家一刀,何况罗艺现在只有一郡之地,势力不足,否则我倒是真不怕李重九了。”
  卢承庆言道:“我听说李重九在领内有厚德之名,否则温彦博当世名士,也不会供他驱策,可见其胸襟广阔,肯以容人。”
  卢子迁听了也有几分意动言道:“也好,李重九这边,我们也谈着,或许他们开出一个足以令我们动心的价码。”
  “总之没有你父亲的意思前,我们都先谈着,既给他们希望,莫要一口回绝了他们,如此他们给我们卢家的价码就会越来越高。”
  卢承庆闻言欣然言道:“叔父真是稳重啊!”
  坐着卢家的车子,返回所住之后。李重九当下让温彦博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连夜出城。
  温彦博微微诧异,言道:“使君,为何不留在城内,继续与卢家谈判,或等候他们回音?”
  李重九言道:“我看得出卢子迁虽对我的提议有意,但诚意不足,若是他们真的下决心,一会他就会与我们聊些细则,而并非肯放我们回去了。”
  温彦博言道:“那如此我们不是白跑一趟。”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也并非白跑一趟,至少我们知道卢家到底如何想法,而且卢子迁并未真正回绝我们,只是我们需要一些手段来帮助卢家来下决心就是了。”
  “下决心?”温彦博问道。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不错,我们并非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今唯一可以确定卢家肯定是不会出头,自己站出来割据的,必然是退居幕后,置一傀儡来摆弄。若说傀儡,罗艺,高开道都比我与窦建德合适。”
  温彦博点头,言道:“高开道与突厥走得太近了,这犯了士族的忌讳,他们一贯是最鄙夷狄夷的,所以罗艺很可能。”
  李重九笑道:“那就好吧,就当做是罗艺,罗艺现在被我斩断一手,哪里还有势力与我争。”


第两百六十章 风波
  李重九与温彦博乘着城门未闭,赶紧坐着马车出门。
  这时已快到市坊击鼓时候了,路上没什么行人,就是有,也是匆匆往家里赶着,所以李重九的马车一路在大街上飞奔可谓是畅通无阻。
  一炷香时间,马车就到了快接近城门的地方,这时城门出城的人并不多,多是来城经商,吝啬一夜店钱,最后赶着回家的商人。
  到了接近城门处,李重九的马车突然被几名兵卒拦下,马车上车夫大怒言道:“你们也不看看,难道不知道这是卢府马车吗?”
  这几名兵卒仿佛没有听到般,站在城门前,这时一人遥遥言道:“不知徐兄是否在马车上?”
  李重九当下心道坏事,说话人正是独孤修德。李重九见避不过,当下将车帘子一挑,出车门拱手笑着:“独孤兄,幸会幸会,莫非是知道我出城,特意前来这里相送的吗?”
  独孤修德皮笑肉不笑,笑道:“徐兄,倒是见笑了,在下只是奇怪徐兄为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城门快关闭了,你现在出城,不是太晚了,何不到我府上一趟,一叙地主之谊。”
  李重九笑着言道:“当然是有要事了。”
  独孤修德当下哦地一声,言道:“那么请恕小弟冒昧,是什么要事呢?”
  李重九脸色一沉,一旁温彦博亦出了车门,言道:“独孤兄,好生无礼,难道当我们是犯人审问吗?”
  独孤修德看了李重九一眼,言道:“不敢,我倒是对这位徐兄身份存疑,当初听徐兄说,你认识齐王,那么你这一趟可是奉了齐王的命令来此的?”
  李重九突然想起,独孤阀与齐王一向不对头,独孤阀一贯支持身在东都的越王杨侗。因此李重九当初说认识齐王,在此场合,当下就为独孤修德怀疑李重九可能是奉着齐王的意思,来涿郡秘密办什么差事。
  李重九暗中大骂,这独孤修德多管闲事,自己与齐王之间八竿子都打不到,但是对方这架势居然是要让左右拿下自己。
  李重九当下下了车,言道:“既是独孤兄要请我问话也好,温先生不过我半路遇见,让他们离去就是。”
  独孤修德一时为难,他来堵李重九,实际上是一己为了私人的心思,没有请示过薛世雄,县尉,只是调动自己军中兵卒,所以无法公然抓人。这温彦博名气甚大,自己若抓了恐怕会有麻烦。在他眼底李重九才是正主,当下言道:“好吧,放马车过去。”
  李重九向温彦博使了个眼色,温彦博亦自知自己一介书生帮不上忙,当下点点头,示意自己去找救兵,于是随着车夫一并出了城门。
  独孤修德见马车一去,当下招呼手下十几个左御卫军的兵卒一并上前,对李重九言道:“李兄,请吧!”
  李重九看了看左右,对独孤修德笑着点点头,这时突然发难,一拳狠狠地砸在独孤修德的脸上。
  北平郡治所卢龙县。
  城中校场之上,上百名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裆布的军卒,正两两捉对,于场中角抵相斗。
  “小兔崽子们,近几日来棍棒耍得不错。”
  靖边侯罗艺点了点头,将胡椅一反,直接跨坐在椅上,从一旁果盘取了一挂葡萄,皮也不剥,放在嘴边胡咬。
  罗艺看了一阵,这时一旁一员军将上前言道:“禀报侯爷,涿郡卢府来人了?”
  罗艺眼睛一斜,言道:“哪个卢家?”
  军将赔笑言道:“涿郡也就范阳卢家,配得上卢府二字。”
  “给本将带来。”
  稍待一会,一人上前言道:“小人卢家管事卢胜参见君侯。”
  罗艺横了一眼,言道:“卢家恁地找上我,作何?”
  卢胜见罗艺衣襟上都是红黄的葡萄汁,而葡萄籽,葡萄皮亦是在他脚上摆了一地,心道,难怪二老爷说此人粗鄙,果真一点也不错。
  卢胜当下言道:“回君侯的话,我家老爷欲请靖边侯往涿郡一趟……”
  “耍得好!”
  卢胜陡然被罗艺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原来罗艺跳起来,兜了一圈,又回到椅上,言道:“杨老三这一棍耍得不错。”
  罗艺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似乎才记得卢胜来,问道:“你刚才说啥?”
  卢胜默默忍住气,心道自己也是卢府上几位大管事之一,平日在蓟县就算六七品官员,也要来奉承,这罗艺居然敢当面对自己无礼。
  卢胜当下又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罗艺没好气地言道:“卢公请我到涿郡坐客,是一个人上门,还是让我带兵去啊?”
  卢胜将袖袍一甩,正色言道:“卢公说了,侯爷当然可以带着兵去,而且多多益善!”
  罗艺闻言目光一闪,将二郎腿放下,大马金刀地坐着言道:“你说清楚点,这是怎么回事?”
  卢胜左右看了一眼,罗艺当下言道:“这里都是本将的心腹,但说无妨!”
  卢胜当下一五一十说了,甚至将条件也罗列而出,罗艺略一沉思,当下笑着言道:“原来是薛世雄要走,卢公这是要请我带兵入涿郡,主持大局?”
  “也罢,我反正也没有称雄争霸的野心,至于其他条件,卢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个粗人,没啥主意,不过话说在前头,既要我来挑头,那么手下三千儿郎要你们来养活,卢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早呆不下去了,去涿郡你们卢家可是要管饭啊。”
  “这是当然,当然。”卢胜大喜,没想到罗艺却是如此好说话。
  卢胜走后,几员亲信大将都聚了上来,言道:“君侯,这不成啊,卢家这不安好心啊,要我们弟兄替他们打仗卖命,但一郡的钱粮去,还有官吏任免都给他们捏在手心。”
  罗艺冷笑一声,言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什么钱粮,什么官吏,你们以为我不知卢家算盘吗?只要我入了涿郡,就可以找我当初的契兄弟,将两万郡兵拉过来,有了兵马在手,要什么钱粮,要什么官吏,我们说一句,卢家敢不给吗?”
  众大将闻言都恍然大悟。


第两百六十一章 藏身
  李重九一拳砸在独孤修德鼻梁上,只听咔地一声,清晰可听得对方的鼻梁骨碎裂的声音。独孤修德重重的坐在道旁的土泥里,鼻子里噗地一下两道血冒了出来,整个人一栽就晕过去了。
  这一下实在措手不及,不仅独孤修德,就算是几名兵卒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重九一瞄左右,乘机从独孤修德腰间抽出刀来,反手一削将身后偷袭的一杠长枪击飞。见李重九反抗,左右十几个军卒们皆是一拥而上。
  李重九自是心知双拳不敌四手的道理,当下不敢迎战,舞出一个刀花逼退兵卒,杀出一条血路,沿着街狂奔。
  左右都是土黄色的夯土坊墙,坊门之处都是兵卒把守,李重九手持着刀一面朝左右观望,一面跑在这后世帝都的大街上,而身后则是一溜的兵卒在追赶。
  而这时城门已响起了十八下钟声,李重九心知城门已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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