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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彪悍公主记 作者:天下夏天(晋江2015-05-12完结+番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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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皇后眼看着十五皇子受封,没有说话。(她巴不得用此事给贤妃、婉妃添堵呢!)贤妃和婉妃因为不想惹恼皇帝,使儿子的封王之事再起波澜,也只有暗恨十五皇子夺了她们儿子的风头,但面儿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过了年,朝廷中有内阁大臣上了折子,反对十五皇子年幼封王。皇帝将其中一位老臣叫到了御书房,推心置腹地说道:
  “朕老了,已近知天命之年。汉王妃身怀皇嗣,朕马上就要当爷爷,不得不为幼子计。朕的先祖活到六十岁高龄的仅有一人,朕不敢与先辈相比。想来,这十五皇子,就是朕最小的子嗣,朕不能护佑他平安长大,只能提前封王。望卿能懂得朕的一片苦心。”
  能做到内阁大臣的,都是人精儿啊!他马上就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翻译成大白话就是——
  以前的皇帝活到四十多岁就死掉的有好多,能活到五十多岁就死掉的寥寥无几,能活到六十岁的只有一人。我现在就四十多岁了,按照这个皇帝死亡的规律,我怕是五十岁左右就死了,所以担心幼子还小,会被他的哥哥们欺负。自古老人偏疼幼子,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儿子,所以我要给他安排好了,给他封王,起码以后他哥哥登基,顶多把他赶去封地,不会亏待了他。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这位老臣闻听此言,立即跪地痛哭道:
  “皇上多虑了,皇上自登基之日起,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上天不忍百姓受苦,一定会保佑吾皇长命百岁!”
  ——他也不拍马屁多说,只说长命百岁,可见是其肺腑之言!
  皇帝也知他的好意,只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退下。
  所以,一件有可能会轰动朝堂的不合礼法的幼子封王事件,被当今陛下施了个苦情计,众大臣们就感念皇恩,栖栖遑遑,不再多言了!
  可见当皇帝也是一门技术活儿!肖先帝是其中的翘楚。
  这位肖先帝在位多年,四海升平,疆域扩大,又懂得怎么安抚臣民,令百姓安居乐业,本就有莫大威望在身。老了的时候,任性点,犯点小错,也无伤大雅。
  二皇子、三皇子封王后,在第二年就搬去了王府。随后就是二位皇子的及冠礼,和冠礼后十天内的大婚。至此,三位王爷都成功地站在了朝堂上,各自形成自己明面上的势力。
  汉王和晋王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和王莫测高深,稳坐钓鱼台。
  朝堂上的格局越发明朗化。肖先帝虽有意控制,但是随着儿子的长大,有些事已经失控,而且现在也没有骄阳公主为他造势。
  朝廷的大臣们出于各种原因,都在上折子催他立太子。当然了,中立派只说是为了国朝的安稳,最好尽快立下太子!而另外的人,则隐晦地说汉王居嫡长之位,或者说汉王不贤,和王有疾,晋王聪颖果断,是个好人选。
  所以,在有一天早朝后,肖先帝愤怒地摔了折子,大骂道:
  “那两个逆子!朕还没有死呢!”
  不管他老没老,他不肯让别人在他活着的时候势力太大,这是做皇帝的本能!
  可是,他又不肯将两个儿子真的削成白板,否则他死后,不管哪个儿子登基,都面临臣强君弱的局面,郑朝危矣!
  就在这个时候,魏将军病危。被好医好药拖延了三年,他的身体终于拖不下去了。
  听到消息,骄阳公主立刻前往魏府探望。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许多留言,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就像一直默默码字的人,茫然不知道今年的玉米收成,却突然收获了很多评!哈哈,谢谢各位的支持!
  谢谢凰羽在41章投的地雷!

  ☆、将军去世

  明明是风和日丽、桃李争艳的好时节,郑国的镇国大将军,却要走到他生命的尽头。
  明明看起来健康而又强壮,即使在冬天也不畏惧严寒,还跟旧同僚们一起有说有笑地去山上打猎,可是生机一耗尽,就算是生机勃勃的春天,也再挽不回他如残烛般的生命之光。
  就像一座永不倒塌的巍峨之峰,他活着一日,便挺立一日,一旦倾颓,山崩,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魏将军躺倒在床上,叫众人进来,一一叮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正是那英雄末路啊,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的亲人守在他的床前,一位是满头银丝、步履蹒跚的母亲,一位是还未及冠、泪流满面的稚子。
  他的妾室守在屋外,拼命捂住嘴,忍住呜咽,不叫哭声打扰了他与亲人的交谈。她穿着他们初遇时的那件美丽的衣裳,等候着她的良人,也许,可能,会叫她进屋去,最后看她一眼,或者叮嘱她一句什么。
  但是,她一直都没有等到。
  威儿很快走了出来,看见了拼命忍住哭泣的母亲,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将流泪的脸藏进了她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也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的银色发丝飘荡在料峭的春风里,阳光中,却有着说不出的空荡荡的凄凉。
  她没有落泪。因为她是这个家的脊梁,只有她站得稳,才能护住魏家那不懂事的孙子和妾室。
  威儿和他的生母赶紧过来,一左一右搀扶住老夫人。等在门外的魏将军的部下,看着这眼前的一幕,不知为什么心里憋闷得难受,只想一拳头砸在门框上。
  他忠心的部下们都来了,从来刀枪不惧的硬汉子在他的床前潸然泪下,简直哭得像个孩子。
  无数次陷入重围之时,是魏将军没有舍弃他们,设计调兵遣将,将他们从箭尽粮绝的敌人虎口下救出!
  是魏将军无数次顶住朝廷的压力,跟文官周旋,甚至拍桌子,拔刀,武力威胁,给他们弄来粮草支援,将那些有猫腻的事一一捋平,将那些烂人一个个赶出去,据实向朝廷表功,给他们升官。
  魏将军是冲锋陷阵时的一面旗帜!魏将军是坐镇郑国的一员虎将!可此时,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再也不能上马挥刀!
  很快,他的部下们哭得眼睛通红,走了出来。他们并未离开,而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位穿着素色衣裙,却仍骄傲明艳如牡丹般的公主殿下,急匆匆地进去探望驸马。
  “你来了。”他躺在床上,有些感慨道。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听说你上午的时候,还去院子里捉蜻蜓,想逗威儿一乐!”骄阳公主疾走几步,来到床前,万般不置信道。
  “一时不小心,在青苔上滑了一跤。”他淡淡道。
  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青苔路都走不稳,却还每日起身,如常作息,谈笑风生,令人看不出异样!
  春日和暖,阳光明媚。
  屋里的窗子却紧闭着,呈现出一些灰败与昏暗来。似乎整个屋子的生机,也随着主人的生命一起慢慢流逝!
  屋子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魏将军缓了缓劲儿,说道:
  “我的部下已经认你为主,望你能在官场上护佑一二。”
  骄阳公主点头。
  “我这一生最对不住的是我母亲,本来想好好孝顺她,让她晚年能享清福,谁知却令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一生丧夫、丧子,现在仅有一孙可以给她些许安慰。若是母亲以后有些偏颇之语,还请公主看在她的夫、儿皆送命在边关的份上,不要同她计较。”他的目光中含着恳求。
  “怎么会?”骄阳公主握住他冰冷的手,说道:“我定护她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还有我儿威儿,只是一不成器的纨绔,若是他闯了祸,还请公主为他多费些心思,保住他的性命。若是我孙儿一辈有成器的,还望公主提携一把。”魏将军费力言道。
  骄阳公主忍住泪意,柔声说道:
  “驸马放心,我定能护住魏府一脉,在我有生之年,看魏家人再展雄威!”
  “把窗子打开,我想看看外头。”他一字一句,慢慢地却清晰地说道。
  书香见公主点了点头,就轻手轻脚地将窗子打开。
  在窗子打开的那一瞬,阳光如瀑,倾泻了一地,春光,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窗外,是一个多么明媚的春天啊!
  驸马和公主,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头,他们手握着手。
  驸马的脸色似乎有一瞬间好转,也许是美丽的阳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神色恍惚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吾妻,吾愿与你共赏这春光……”
  他的手渐渐凉了下来,唇边含着一缕笑,合上了双目。
  “公主,公主,快撒开手!要趁着他身体还热,赶紧换上寿衣!”嬷嬷在旁边劝道。
  骄阳公主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我来。”
  作为他的妻,为他擦身,入殓,是她应该做的!她要亲自来!在嬷嬷的帮助下,她将他的尸身打理妥当,让嬷嬷去门外报讯。
  魏府中顿时一片痛哭声起。
  皇帝的旨意来了,封魏登魏大将军为“镇国候”,并赐予殊荣,葬于皇陵,陪王伴驾。因魏大将军军功显著,皇恩浩荡,特破例允其庶长子魏威,承袭爵位,并按例降上一等,为伯爵。
  “这做法事,是请道士,还是请和尚?”李姑姑为难地请示公主道。
  骄阳公主将手一挥,说道:
  “都请来!”
  于是,镇国侯的法事分成了两班人马。
  四十九名道士,身着阴阳八卦道袍,头戴道冠,手执拂尘,飘然若出尘之人。
  他们口称“无量天尊”,居于东院,(讲究“紫气东来”),焚烧引神的香料,念超度亡人的经文,如《太乙真人救苦救难经》、《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太乙天尊宝诰》等等。
  四十九名高僧,头有戒疤,身着僧衣,手敲木鱼,慈眉善目,若不染尘世之人。
  他们口称“我弥陀佛”,居于西院,(因为有“西方如来”一说),银瓶中供养一朵早开的莲花,点燃一缕佛香,敲着木鱼,口中念着好听的经文,如《往生咒》、《地藏经》等等。
  李姑姑将他们出入的时间特意错开。
  即使如此,当两班人马偶尔相遇,不管是飘然出尘的有道高人,还是不染尘世的名刹高僧,眼睛对视时,都会“劈啪”地闪着电光、火花!
  出家之人不是世俗之人,他们不娶妻,不留子嗣,不当官,不贪银钱,看似与世无争,但是在这片中原大地上,他们争的是香火,争的是道统!
  镇国候停灵期间,肖先帝率文武百官前来吊唁。骄阳公主穿白衣,领稚子,作为亡者家眷,向皇帝回礼。
  肖先帝痛失爱将,扶棺大哭。一旁有史官一边抹泪,一边如实记录。这就是那段被后人传为“明君良将”的佳话!
  魏老夫人因儿子去世,夜半痛哭,再加上年纪已大,不禁缠绵床榻。皇帝亲自询问其病情,并屡次派遣太医前去诊脉。三个月后,老夫人才看在为她侍疾的孙儿面上,止住悲痛,渐渐地,病有了起色。
  抬棺那天,正是镇国候停灵七七四十九日。镇国候之子魏威披麻戴孝,执白幡,摔瓦盆。有人大喊一声:“起棺!”唢呐手吹起了哀乐,凄凄凉凉。昏黄的天气,白色的纸钱漫天撒去。
  镇国候的下人们身穿麻衣,均用白布缠头,抬着手艺人精心用浆糊白纸扎成的高头大马、童男童女、魏府的大屋,侍女美婢,又有陪葬的各种死者生前所用的器具,各种酒器,还有将军惯常所用的蓝花白瓷茶具一套等等,一路上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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