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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皇后,跟朕回宫-第65章

小说: 皇后,跟朕回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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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知道,原来他在她的心底,已经生了根。
    ***
    一路无事。
    眼看着不远的宣阳城门在即,慕容祚这才在叶青的请示下,下马换车。
    却入坐半刻发现马车迟迟不曾动车,他不觉眉心一禀,下意识地长剑一提,掀帘而起。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袭淡青的人影正在叶青的帮助下提着裙摆俯身欲进车内,因被里面一片寒气陡然掠上脑门,使她不觉面上一惊,随后那张苍白的俏脸在看清对方是谁后,便不受控制地迅速泛红,并呆愣在原地保持原状半天,愣是忘了再动。
    “主子,王妃她……”叶青双手有些别扭地维持着托住华思弦的动作。
    尽管他方才搭那把手的时候没无多想,可此刻看着主子深遂的双眸转而直直看向自己那一只托在王妃腰际、一只还抓着王妃胳膊的双手,他便觉双手有如芒刺在内,难受不已。
    这一声,也让华思弦唰地清醒过来,看着那人似乎不解的神情,她只觉面如火烧,烫得难受。
    尴尬动动唇角,她只觉吐字困难至极,“我,我有,话要……”
    “进来吧。”不着痕迹地松开握剑的手,慕容祚淡淡截了她的声,在车前的人依旧不知所措的当口,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微一提力,将她带入车内。
    车帘随着他的松手,迅速垂落下来。
    使得原本还有些许亮光的车内,瞬间黯淡一片。
    “起程。”淡淡的声音自车内传出,叶青动了动几乎僵硬的五指,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转头对着一众同样呆若木鸡的侍卫微一抬手,马车这才恢复如初,缓缓策动了起来。
    随着车子有节奏地轻微摇晃,华思弦一直屏息的呼吸也终于能够重新掌控,虽然依旧不太顺畅,却好歹有黑暗掩护,让她不至被自己憋闷至死。
    “要喝水吗?”一支拧好的水袋平空递来,华思弦想也没想,便接过咕嗵喝了一大口。
    待反应过来递水的那人竟直直盯着自己看时,不觉大吃一惊,随即本就通红的脸觉得更烫了。
    她竟不知道,这车内的光线,什么时候已经不是遮掩自己的防护了。
    连她都能清晰地看到那人表情,那他……
    又是半天的僵持,她没开口,那人便也一直没有出声。
    直到隐隐听到城卫盘查的声音,似是叶青出示了令牌,车子只微微一停,复又行进。
    华思弦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在,静默了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抬头回视着他:“你的伤,好些了没?”
    “已无大碍。”对她的关心,慕容祚只淡淡作了回答。
    那审视过后又归于平淡的眼神,还是让华思弦鼓起的所有勇气,瞬间消失个无踪。
    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又一次误会了他的心,误会了他的所谓好意。
    他骗她出来泡温泉的目的她固然已知,却不等于,他的保护不是为他的目的而想;他对她的好,不过是因她,足以成为他除去烨哥哥的有力棋子。
    而她,仅是从叶青口中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又怎知,他的保护与付出根本与爱无关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为自己的冲动汗颜。
    竟然满心里记挂他的伤,担心他骑马在外的衣裳会被雾水打湿,还特意让浅歌跟叶青去拿了一件他的外裳,想进来让他换上的。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7
     更新时间:2013…6…9 21:50:40 本章字数:3381

    取出夹在臂弯的衣裳,淡淡牵唇一笑,华思弦免力不让自已的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殢殩獍晓伸手递衣上前,她尽量让原本关切的声音加以控制,只故作平淡道:“既如此,那我也可放心了。这一路上多承王爷加以照应,我们主仆三人才能安然无羔,很是感激。可笑先前我们主仆不仅不知感恩,还意外重伤了王爷,还望见谅。眼下虽在赶路,王爷又有伤在身,还须多多注意身体。早时雾重,我思王爷伤势不宜再染湿寒,便取了这件衣裳来,王爷且换上吧。”
    说完,她无畏那人越渐深沉的凝视,抬眸坦然与之相视。
    明亮清澈的眼底,不加掩饰地映着看清谜局的了悟与怅然。
    一直以来,他保护她,并不为爱,不过利用;而她,即使不在乎他的保护,却眼下正接受着他的庇护,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他与她之间的隐线已经挑明,那他们,又何须继续伪装下去妃?
    月满则缺,水满则溢。与其劳心劳力地辛苦做戏,不如彼此敞开心怀挑明一切,他自有他的如意金算盘,她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不会伤害到她所在乎的那些人,他便是成王成帝,与她又有什么相干?
    对她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的差异,慕容祚不觉俊眉一敛,呼吸亦不自觉地加重几分。见她用清冷得让人生寒的眼神望着自己,他不觉手心一紧,不知她的眼神怎么就能平静如水,哪怕连丝毫的暖意,他也寻不见毽。
    先前见她上车时的娇羞神态,有那么一刻,他差点以为她那是因为在乎他的表现。
    可听她此刻一口一个王爷,这般疏离至极的语气,再想起她昨日毅然抓剑去阻止自己刺杀陆云的一幕,他便迅速清醒过来。
    难为她肯放下成见特来关怀自己,若非是叶青的多嘴,她怕是还将一直那般漠视自己下去。
    可这样的报恩式关心,他却觉讽刺至极,也失望至极。
    “王爷便是举手之劳也好,别有用心也罢,总之你为思弦所做的一切,思弦却不能不知感恩。既是思弦的无知误伤了王爷,还请王爷莫要记嫌,养好身体为上。思弦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王爷身上使小计,更何况,也绝无那个必要。王爷这样谨慎,还怕我在这衣裳上使了什么花样不成?”见他紧盯着自己面容沉思,却迟迟没有接过衣裳的打算,华思弦一直举着衣裳的手几乎僵得难受起来。
    而那人眼底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也令她一颗本已平静的心渐渐不得清净,本就沉坠的心,只觉越发沉痛。
    手心一疼,无意识的收拢掌心终于触痛了伤口,也让她难再维持着先前冷静,整个人忽地立身而起,一手将衣裳“刷”地抖开,先用力掸了掸,又将之包拢往自己脸上蹭了蹭,这才再度平展在慕容祚的眼前,咬着牙哼声冷笑。
    如果不是看他身上有伤,她真想将衣裳劈头盖脸地丢他脸上。
    她已经一时冲动上了他的车,一时冲动跑来关心他。撇下被人暗地里笑话不谈,她本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若非认定了他对自己并非无意,她也绝不会下决定来贴他这张冷脸。
    这样的事情,以虚情假意为长的他会,她却不擅之至。
    不屑也好,不信也罢,他好歹给句话不是?这样干耗着,他是嫌她还不够难堪,想要多折磨折磨她才罢休吗?
    可她似乎忘了这是在马车之上,尤其是忘了马车此时已经驶入了城内,便是没有山路的颠簸,却随时会因避让人、车等事而要绕道,急停。
    偏偏她刚刚站起不久,马车便无巧不巧地因意外状况而猛地偏侧了车厢,使得一时站立不稳的华思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子已经迅速往着一侧的窗框猛撞过去。
    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忘了还在车上,回神后正想伸手去扶住窗子,却忽觉腰间一紧,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已牢牢护着她,坐到一个浑身充满摄人气息的男人膝上。
    “咝——”华思弦只觉脑中一轰,随后下意识的挣扎却不慎触痛了伤手,当下不觉抽气出声,引得耳边急急传来一声紧张低斥:“别动,小心伤口再裂开。”
    与此同时,他已快速握住她的手腕,以防她无意识的挣扎,再度伤了手。
    可华思弦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方才的挣扎撞到了他的伤口,当即吓得面色一白,当真不敢再动半分。
    “你这妇人,怎么走路的?还带着孩子,穿行怎么也不知看着点?要出了什么事,岂是你担待得起的?你可知……”
    “齐明!既然无事,赶路要紧!”
    马车经过适当的停顿便恢复平稳,外面传来车夫不快的训斥,以及叶青简单的命令,令其适时闭了嘴,复又驾起马车徐徐启程。
    车内的慕容祚也微微松了戒备,正欲松开怀中似乎吓呆的人儿,却意外发现此时的她身子僵硬得过分,不觉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转头安慰:“伤到没有?别怕,不过是小事一桩,已经没事了。”
    “我没事,伤到你了没?快放开让我看看。”正想命人停车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随后传来的紧张询问打消,让他竟是怔愣片刻后,方唇边泛开浅浅笑意,改为双手完全环至她的腰际,不松反紧。
    对他的动作,华思弦先是反应不过来,待有所察觉,一张俏脸不觉再度涨红,想挣扎却又不敢乱动,只得焦急地低喊:“你听到了没有?快放我下来!”
    “你关心我?”低低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带着欣喜与不置信,伴着那缕幽幽檀香,让脑袋发轰的华思弦听了个分明。
    短暂的失措后,她终是清醒过来。
    她关心他!
    不是感激的因素,也不是报恩的表现,单纯是因为,她在担心他,所以关心。
    如今他知道了,该是会嘲笑她的吧。
    笑她明知虚情,却还是情不自禁地,为他失了心。
    咬了咬嘴唇,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不想被他看到眼里的难过。
    她是在乎他,是在关心他,可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他在乎吗?
    “嗯?”见她没有回答地别开脸,无意间露出耳后晳白的脖颈,食慕容祚忍不住心底一动,微微凑近轻嗅一分,同时发出让人心跳加促的浓重鼻音。
    这个动作,让心里还兀自黯伤的华思弦触动不小,难过的情绪还未平复,奇怪的恼意却又平生。
    深深呼吸一记,她出其不意地恨恨踩上他的脚,满意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无奈苦笑,这才解气道:“我自然关心你。王爷!”
    故意加重“王爷”二字,她在身后男人停止了一切动静时,才又继续道:“倘若王爷贵体再有个损伤,那谁来保护我们主仆平安无羔?”
    皱了皱眉头,慕容祚明显不喜听她强调“王称”称谓,一颗刚刚回暖的心,也不自觉地下沉。
    然当听到她后面的话时,他却觉心头一轻,所有的不快迅速消失,“思弦,就这样没有良心?
    眉角突突一跳,华思弦显然被他忽如其来的幽怨怔住了。
    那闷闷的、隐隐带着怨怼,甚至还有着不明撒娇意味的控诉,委实让她吓得不轻。
    这样奇怪的场合,这样古怪的气氛,他不仅没有成功被她激到,反而这样莫名其妙地指控,委实太不像他的个性。
    她本也想过许多种他会有的反应,即使不至怒气冲冲,不再伪装温柔,却也不至这样……呃,离谱。
    是的,他的表现,她只能用离谱来行容。
    想他那样素来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会有如同小媳妇般的委屈,还说她……没良心!
    “逸辰笑我,生性冷酷的男人本该是收获天底下无数女人芳心的强者,偏偏栽在一个对自己无心的女人身上,弄得狼狈不堪,伤痕累累。连墨擎都不解,为个女人,需要付出那么多,改变那么多,到头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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