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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侯门悍妻-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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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囚禁起来,打着陈夙的旗号,将人挟持到京城去了。
    没过多久,杨六便抬了一桶水举着进来了。
    杨六虽然四五十岁的人了,但是一身好力气,功夫也很高,如今举着一个比半个人还要高的木桶进来,竟然十分轻松。
    “王爷,是浇水,还是不浇?”杨六看着自家王爷,低声问道。
    “浇,当然给我浇。”宁振远一咬牙,狠狠心说道。
    “是。”杨六闻言真的走到了宁越面前,将手上这桶水都给浇了下去。
    这可是给人用来洗澡的木桶,里面装着刚刚从
    井里面打上来的水,冰冷刺骨,一桶水下去,原本正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做着梦的宁越一下子就醒来的,但是人是醒来的,可不代表他的酒在这个时候也一下子醒了,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面前的人是宁振远,嘿嘿笑了几声道:“原来是父亲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谁叫你喝了这么多酒。”宁振远厉声吼道。
    “父亲……父亲我心里难受啊……父亲您就不能……不能改变初衷吗?”宁越抬起头看着宁振远,欲站起身来,可是才起来人就站不稳,往后倒去,宁振远本来想扶儿子一把的,可是听到他说的话,就觉得生气,把心一横,不想管他了。
    这小子到现在都还不忘劝说自己,他这心里真是不好受。
    “父亲……您罢手吧……。”宁越倒在地上后,又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是嘴里依旧念叨着。
    “该死。”宁振远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对身后的杨六道:“他还未醒来,再去给我打水来。”
    “可是王爷……这样三少爷会病的。”杨六心有余悸的说道,因为他已经看见宁越情不自禁蜷缩着身子抱着手臂紧紧缩成一团了,大约是太冷了。
    “让他病,他就是脑子没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他病去。”宁振远厉声吼道。
    “是。”杨六也不敢再劝了,立即抬着木头下去打水了。这厢宁越算是备受折
    磨,相比之下,陈夙就幸福的多了,梁芜菁还让人打了热水了,自个亲自给他洗脸擦身子。


  ☆、第四百四十二章 失踪


    陈夙一身的酒气,梁芜菁当然不会让他躺到床上,深怕他熏到了孩子,因此让人把他背回来时,就临时放了个小榻给他睡。
    这会子好不容易把人收拾干净,换上了柔软的寝衣,她自个却已是满头大汗了,今儿个算是白白沐浴了,此刻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碧云,再给我打一盆水进来。”梁芜菁对着外头轻声吩咐道。
    “是,主子。”碧云应了一声,不一会就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又退了出去。
    梁芜菁慢慢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退去,正准备拧了帕子擦拭身子,但突然有双手就从自己背后伸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自己,贴在了自己身上。
    梁芜菁吓了一跳,不过刚刚侧目便发现是陈夙。
    而且这人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身上,险些没有把她一下子压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梁芜菁当真被吓了一跳,本想推开他,却发现某人根本推不开,只好任由其抱着。
    “芜菁……芜菁……。”陈夙靠着她,低喃着。
    “我在的,王爷乖,该睡下了。”梁芜菁柔声劝说道。
    但是某人这个时候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硬是抱着她不肯放手,还捏着她胸前的柔软玩着。
    梁芜菁很无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弄回了小榻上,可是某人就是不愿意放手,一直缠着她,她还以为他想做什么,哪知道关键时刻,某人却睡着了。
    “笨死了。”梁芜菁起身在他脸上使劲儿
    捏了捏,才下床了,他把她撩拨的有些受不了了,他却睡着了,这不……从来不打呼噜的人,竟然打起呼噜来了,真是要命。
    她立即在身上擦了一把,然后跑过去看孩子,见孩子睡的很熟,也就放心了。
    梁芜菁把水端出去时,正听到碧玉和碧云说宁越被冷水泼了,还觉得很诧异呢。
    “好端端的,宁振远拿水泼他做什么?”梁芜菁低声问道。
    两人见自家主子出来了,立即过去接过了水盆,碧玉也连忙回道:“奴婢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那边都抬了三桶水去了,三公子还真是可怜呢,不就是和咱们王爷喝了一些酒吗,怎么就被泼水了呢?”
    “呵呵。”梁芜菁闻言冷笑一声,她从陈夙那儿知道了许多事儿,也知道宁越劝说陈夙提防宁振远的事儿。
    只怕那宁振远以为宁越又对陈夙说了什么,才如此折磨自个的儿子吧。
    说起来,宁家也就宁越不错,梁芜菁也不忍心看着宁越受苦,立即对碧玉道:“你去找找,看看岳氏住在哪儿,告诉她宁振远正拿一桶桶冷水泼她的儿子呢。”
    “是。”碧玉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了,立即跑了出去。
    而此刻,宁越屋里已经满是水了,水都漫了出去不说,还漏到了下面。
    “侯爷,三公子喝的太多了,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再泼水恐怕三公子真的要病了。”杨六已经浇了四桶水下去了,心都有些发凉
    了,真怕自家侯爷再叫自己去打水,他倒是不在乎再端几桶水来,就是怕伤害到了宁越,自家主子现在在气头上,倒是不在乎,等三公子真的病了,只怕到时候自己这个奴才都得受牵连。
    “去,我就不信今儿个叫不醒他。”宁振远也郁闷着呢,那时候军中那些将军们喝了酒,他一下子把水泼下去,几鞭子抽过去,人不就醒了吗?自家儿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不成真的要他抽鞭子?
    他现在就想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件事儿告诉陈夙,才好早作安排,可他这个样子,让自己如何问?
    宁振远当真气得不成,立即想吩咐人去拿鞭子,可是他刚刚开了口,外头就传来了一声厉喝。
    “宁振远,你今儿个要是再敢动越儿一下,我就和你拼命。”岳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她便冲了进来。
    看到一屋子的水,儿子就躺在水中,浑身蜷缩在一起,岳氏的心都要碎了。
    “宁振远,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要这般对他?”岳氏涨红眼冲着宁振远大吼着,然后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扶起宁越。
    宁越喝多了,不是几个丫鬟能够扶起来的,最后还是岳氏去外头喊了人来,才把宁越给抬走了。
    “慈母多败儿。”宁振远见岳氏如此,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慈母多败儿……呵呵呵……。”岳氏闻言回过头看着宁振远,一脸的讽刺道:“你说
    的不错,都是我教坏了越儿,可越儿再不好,也不知比宁镶好了多少倍,那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的,怪不得你宁愿让宁镶继承侯爵之位,也不让越儿继承,说到底,我们母子都是不让你待见的人,我的越儿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要这般折磨他,拿水泼他,甚至还要拿鞭子抽他,宁镶那个该死的东西做出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又是如何处罚的?听说他被陈夙砍断了手,砍得好,砍得好啊,宁振远,我们母子也不楼下来碍着你的眼了,我岳氏即便是死,也不用你管。”
    “你……不可理喻。”宁振远身后还站着一些亲卫呢,岳氏这般不给他脸面大吼大叫的,他心里虽然有点儿心虚,想解释一番,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我是不可理喻,原来在你心中,我岳氏竟然是这样的人,不可理喻,你说对了。”岳氏闻言自嘲一笑,冷冷的看了宁振远一眼后,转身离去了。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心了,打从他将儿子赶出家门,逼着自己离开时,她就很伤心了,后来他不管自己和儿子的死活就起兵造反了,她更是难过,但最后还是选择回来了,可现在呢?现在却让儿子落到了这步田地,她这心里真是万般的难受啊。
    兴许,在宁振远心中,自己真的不算什么吧,所以他才会如此对待自己和儿子。

    岳氏是一刻都不想留了,让人把儿子扶到了
    自己那儿,吩咐小厮给泡了澡,换了衣裳后,便扶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吩咐车夫离开了。
    宁振远根本没有想到自个的妻子离开一段时日回来后,性子变得这般刚烈,他以为她只是生气了,大吼几句而已,哪知道他才睡下不久,便听杨六说她带着儿子离开了。
    宁振远从床上一跃而起,还来不及披上衣裳,只是抓了一个披风,身着寝衣就出去了,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脚上只是白袜子。
    “给我追,给我追。”宁振远一边大喊着,一边骑上了马,立即出了驿站去追岳氏和儿子了。
    马车走得慢,不多时就被宁振远给追上了,但是让宁振远十分意外的是,马车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拉车的是一匹老马,所以才能一直往前走,但是连赶车的人都不见了。
    “夫人,越儿……。”宁振远大喊起来,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他十分着急,立即吩咐杨六等人派兵来搜索,可是一整夜过去了,依旧不见人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宁振远失魂落魄的坐在自个的屋内,仿佛一夜间就老了许多。
    他派了大军去搜索,整整一夜,方圆近百里地都被搜索完了,但是就是没有找到儿子和妻子的踪影,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杨六,你说他们会不会被肖云的人给抓走了?”宁振远看着杨六问道。
    “不会的侯爷,这儿是咱们的地盘,肖云不敢进来的
    。”杨六立即摇头道。
    “那他们去哪儿了?”宁振远问到此忍不住揪住了自个的头发,他真的很头疼啊,他后悔了,后悔自个昨晚上那样对待儿子,后悔自个和夫人斗嘴了,若他知道夫人这般硬气,肯定不敢说那样的话。
    就在宁振远为儿子担忧之时,陈夙才从宿醉中醒来了,大约是从未这样过,他的头还很晕很疼。
    “芜菁……夫人……。”见屋内只有自个一个人,他立即高声喊了起来。
    梁芜菁正在外间抱着孩子,一听到陈夙叫自己,立即进去了。
    “什么时辰了?”陈夙见梁芜菁进来了,立即问道。
    “都快午时了,王爷睡了很久呢,快起身吧,外头都闹翻天了呢。”梁芜菁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了?”陈夙闻言有些诧异的问道。
    “昨儿个你和宁越喝了酒,宁振远却是生气了,吩咐人拿着水泼宁越,几大木桶水下去,我有些于心不忍,便让人去请岳氏,哪知道岳氏竟然和宁振远吵起来了,一气之下带着宁越走了,宁振远知道后立即去追,只可惜沿着官道追上马车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他立即吩咐大军搜索,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呢。”梁芜菁对陈夙说道。
    “这么说,宁越不见了?”陈夙低声问道。
    “是。”梁芜菁颔首。“不见了也好,免得他以后在我和宁振远之间二头为难,我饿了,想喝点粥,烦劳夫人了。”陈
    夙看着梁芜菁笑道。梁芜菁闻言却很诧异,陈夙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怎么就不担心?梁芜菁有些不敢相信,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儿?”


  ☆、第四百四十三章 既来之则安之


    “夫人,我饿了,很饿。”陈夙却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梁芜菁,只差没有装成他从前那傻乎乎的样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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