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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第117章

小说: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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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重要的事。”他拦住她的手,却被她逃脱了,“这‘烟花慢’后劲很足,不要喝了。”

“喝……喝个痛快……”她高举着酒杯,朝他一摆,便一饮而尽。

“你会醉的。”

“醉了好……醉了什么烦心的事就都忘记了。”阿漫嘻嘻地笑,“唐大哥……那次护送我到昌江,你离开后去哪里了……”

“去了一趟西南,奠基一个重要的人。”唐抒阳的脸色紧了紧。

“西南,是建陵吗?奠基谁啊?”她没有察觉到他已然改变的脸色。

“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他淡淡道。

“从未见过的人……”阿漫支颐喃喃道,喝下一杯酒就忘记了这个话题,“来,继续喝……今夜不醉无归!”

“再喝,你真的醉了。”

唐抒阳夺下她的酒杯,阿漫伸手来抢,突的一阵晕眩袭来,她软软地倒下来……他伸臂揽住她,嘲笑道:“瞧你,就喝这么点儿就醉成这样,还要喝。”

阿漫撑住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力,再次倒在他的怀里,手舞足蹈的醉态憨然可爱:“这是好酒,不容易喝到的……当然要多喝一点……”

他瞧着她,她脸如红霞,娇态如水,是女儿家的柔媚,不由得收紧手臂:“在行宫不开心吗?”

她迷蒙的双眸一暗:“开心?是啊,很开心……”

见此神色,唐抒阳知道她很不开心,一种温柔的疼痛击中他,令他怔忪了。

阿漫挣扎着起来,却被他勾住腰身,酒气忽然袭来,柔软的唇落下,唇齿相碰,湿热而动情。

121.【47】大结局】 'VIP' 2013…03…31

仿佛天旋地转一般,却又那么舒适,她环上他的颈项,缓缓地阖上双眼。

见她一脸沉醉,唐抒阳一笑,拥紧了她。

他喜欢这样的阿漫,不会忸怩作态,又不失闺阁小姐的柔婉,稍具须眉的爽然脾性,骑马,饮酒,爱恨分明,聪慧机智,仿佛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

不错,他理想中的女子,就是像阿漫这样的女子,能够陪他饮酒,即使烂醉如泥也是岁月静好;能够与他并肩策马,即使前路荆棘也是不离不弃;能够懂得他的内心——她三言两句就一针见血的拨开他内心深处最高傲最隐秘的地方,这样的女子,世间仅此一个坏。

她说:唐大哥并非等闲之辈,为何不投军从戎呢?指不定哪一日也像上官将军一样横刀立马,统帅千军万马,征战南北,力挽狂澜,匡扶社稷于危难,安邦定国于乱世……

她就这样轻易地击中他的内心。

如果说瘦兮湖风亭的对谈让他真正的倾心,那么之前他对于她,只是一种猎奇,一种感动,一种怜惜,对任何女子都可以产生的猎奇、感动与怜惜,而能够深入他心的,就只有一个端木情!

“流澈大哥?流澈大哥?流澈大哥!魁”

“哦……”唐抒阳猛然惊醒,不解地问,“什么事?”

“还说没心事?想得这么入迷!”上官蓉儿撅起双唇。

“我在想重要的事。”唐抒阳淡淡一笑。

******

“铮铮……铮铮……”

校场正中央,掌影翻飞,两个人影倏忽来往,其速度之快令围观的将士直着眼睛看也怕漏掉精彩的一招半式。

正是秦重与唐抒阳的拳脚比试。

凌朝覆灭,天下大乱,民生疾苦,军中粮饷极度匮乏,士兵自然也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流澈净仗义疏财,以强大的资财后盾投军,受到上官锦的欢迎与信任,更受到数万将士的感激与拥戴。

上官锦病逝,二十万大军的统帅大位虚悬,众多将士起哄能者居之,以武力夺得统帅宝座。诸位将军并无异议,于是一场接着以场的比试。风清扬、西宁怀宇和叶思涵已经落败,秦重也已处在下风。

数万将士的喝彩声与叫好声惊天动地、甚嚣尘上,随着一声“吁吁”的呼声,秦重的胸口被击中一掌,连连倒退。

秦重抱拳退下,数万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与掌声。

“你想统帅大军,得先问问我!”

随着一声大喝,上官楚飞身而来,持剑直刺唐抒阳。唐抒阳“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精钢软剑,转身迎接而上,双剑激烈地相撞,众将只闻“铮”的一声,两人飘忽地荡开,肃然僵立,四目冰寒,杀气灼烈。

上官楚跃身而去,提剑痛击,凌厉的连环十招逼得唐抒阳连步倒退。

唐抒阳自信地一笑,灵巧地翻过身子,陡转剑柄,一招气势磅礴的杀招已然出手。

银光密集如雨,剑影飞速变幻。

不知是谁擂响大鼓,一声紧接着一声,沉厚而凝重,惊心动魄。

立时,天地间风云变色,唯见漫天的银色光芒中两抹人影殊死地搏斗。

站在人群中的上官蓉儿紧张地握着手,一眨不眨地盯着激斗的两人,后背心冷汗涔涔。她自然希望哥哥打败流澈净,接替叔叔和爹爹的统帅大位,以不辱上官氏,然而,如果流澈净赢了哥哥,她……也是极为欢喜的。

她劝过哥哥好几回,总算得到哥哥的允诺:如果我败在他的剑下,我自然无话可说,毕竟,你是我的亲妹子。

————

青山湿遍·流澈净

一、青山妩媚

六王之乱结束,少帝入主龙城,延续凌朝国祚,是为武靖帝。

他是摄政王,她是“端”皇后。

他是唐抒阳,不,是流澈净,是摄政王唐王。

她是端木情,不,是“端”皇后,是晋扬帝的皇后。

毓和宫,秋色似锦,凉月满窗人不寐。

“参见——”宫娥款款下拜,未出口的“王爷”两字因为摄政王的一个手势硬生生地憋回去。

摄政王轻步踏进寝殿,望见心爱的女子站在窗旁,三千青丝披散垂着,素白寝衣单薄,晚风掠起她的鬓发,衣袂飞扬如水,愈显得身子纤瘦。

她蓦然回眸,脸上的慌色一闪而过,在瞧见来者何人之后,施施然欠身:“王爷。”

流澈净拖住她的手腕:“何须这么见外?”

端木情微微一挣,侧身避开:“王爷还没回府?”

“还早,过来瞧瞧你。”他拉住她的手臂,感觉到她的冷淡与抗拒,“不想看到我吗?不想我来吗?”

“不是。”她侧对着他,不敢让他瞧见——双眸微湿,心中苦涩难言。

“那是什么?”流澈净拉过她的身子,追根究底地问。

“我……有点累。”端木情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疏懒一笑,“那些日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松懈下来,倒觉得累得慌。”

“传御医瞧瞧,明儿我吩咐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不用了,我想歇息几日就没事了。”她连忙阻止,挣开他的手,坐在凳子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她对他这般疏远而淡漠?她究竟怎么了?她念着流澈潇吗?她真的移情了吗?

攻入龙城的那一夜,她身中极品媚毒,仍然认出他,且不顾一切地缠着他,她说她不会后悔,而现在,又是这般冷漠,她后悔了吗?后悔没有随着流澈潇一起离开?

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尖叫一声,时而手舞足蹈……翌日醒来,她开口的第一字,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流澈潇。

她喊道:潇……

他几乎崩溃,可是他只能当作没有听见,只能搁在心里不提。说到底,是他对不起她,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和折磨,他不忍再让她有半分的忧心。

流澈净来到她的身后,握住她的双肩:“阿漫,你可满意?”

少帝凌枫为他控制,凌氏天下在他的掌心,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端木情垂眸一笑:“满意,我该谢谢你。”

掌心缓缓上移,他握住她的脸腮:“皇后怎么谢我?”

她心口一窒:“王爷要我怎么谢?”

“只要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欢。”流澈净俯在她的耳畔沉声出口,迷魅暗生。

“那……我该仔细想想,王爷容我考虑几日。”端木情别开脸,只觉他灼热的气息拂在耳畔颈窝,惹得她心湖荡漾。

“王爷!王爷!一定要这么见外吗?”

陡然间,流澈净扳过她的身子,目光深深:“阿漫,我是流澈净,是唐抒阳,更是你的唐大哥!在扬州‘烟花慢’酒楼,你说,携手一生,忠贞不渝,还记得吗?”

她瞧他一眼,仿似苍凉一瞥,脸色仍是淡淡的:“记得……记得又如何?”

他眉心如刻,凝重的目光紧逼着她:“现在,我说,携手一生,忠贞不渝,你可愿意?”

端木情静静地盯着他,目光幽幽渺渺,良久,她淡淡地点头。

可是,他想象中的她的反应,不是这样的,他没料到她是这般的淡漠而镇定。眼前言辞精简的女子,再也不是扬州的端木情,再也不是他所相识的阿漫。

究竟是什么让她改变如此?

流澈净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整个身子提了起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阿漫,你究竟在想什么,告诉我!”

端木情灿然一笑:“没什么呀,你多想了。”

“真的吗?”他狐疑道,她的笑,灿烂如秋阳,却是冷凉的。

“疼,放开我。”她微一蹙眉。

“在想什么,统统告诉我。”流澈净揽她入怀,摩挲着她的后颈,“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端木情埋脸在他的胸前,沉醉地环上他的身子,双眸再次泛出热泪。

她不能说!她无法说出口!她怎么说出口?说她跟他的手足已有夫妻之实?还是说她不再是清白之身?

她真的说不出口。满心的苦涩与悲凉,只能压在心上,自己慢慢地舔拭。

流澈净抬起她的脸,目光渐有热意。

四目相对,浓情一刻,却有什么横亘在两人中间,他觉得她是那般遥远。

端木情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夜深了,你该回府了。”

流澈净冷地皱眉:她真的后悔了吗?她是在躲他吗?

******

她不是躲他,她想离开龙城,离开他。

有一日,他终于知道了真相,知道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

中秋宫宴之后,少帝母妃端木氏尊为皇太后。至此,皇太后与摄政王的暗流激涌让群臣惶恐不安,也让端木情寝食难安。

流澈净自然晓得她的紧张与纠结,因此派人盯着她。他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派人监视她,她会伤心,她的心里会种下一根刺,然而他只能这么做。

这日,他来毓和宫瞧她,却远远望见她从宫门出来,朝着凤凰台的方向去了,并无宫娥或内监跟随。

他示意身后的侍从原地待着,独自跟了上去。

她戒备地四处观望,确定四周无人后才踏入凤凰台。须臾,流澈净跟进去,蹑手蹑脚地上楼,听见厚重的石门徐徐转动的声响。

原来,龙城的密道如此精妙,她是如何知道的?对了,凌朝四代皇后、如今的皇太后皆是端木氏女子,阿漫知道龙城的密道也不出奇。

石门微启,他跻身进去,与前方毫无所觉的人儿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他的武艺修为,她自然察觉不到身后有人跟踪。

端木情持着一盏烛台步入密道的深处,流澈净跟着那微弱的烛光一直一直走着,仿似永远也走不完。如此昏暗的地道,于他来说跟光天化日并无区别,他只是不解,她拎着包袱来到密道做什么?

莫非,密道通向宫外?她要从密道离开?她要离开他?

流澈净遍体惊汗,双手握得紧紧的。

她进了一间石室,将烛台搁在石案上,放下包袱,举目四望,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似乎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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