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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皇叔,朕娶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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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踌躇着,陆生漆黑的眸子望着一动不动的上前,想要上前探看却硬生生的停止了上前迈出的一步。暗自告诉自己,这些没什么,少年那般高不可测的武功又怎么会有事情呢。可是,那些派到匈奴的死士却没有一个能回来的,所以影卫也没有发回关于藏宝阁中的任何消息。
  “皇叔可有醒过?”濮阳玉仁擦掉嘴角的血渍淡淡的问道。
  点了点头:“皇上走的第二日醒过,今早才又陷入昏迷的。”陆生看向床榻上自己的主子的唇色回到,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若不是主子有意留在这里,即便是身中奇毒,外面的御林军和他仍就是拦不住他的。主子在等人,所以,即便是身中奇毒,他不骄不躁就那么呆在后院的厢房中一步也没有踏出。
  主子曾说,若是找不到解药,那便不找了。甚至,连最后的遗愿都交代了。
  捂住胸口,濮阳玉仁缓缓的蹲下,口中再次涌上腥甜,口中大口大口的涌出艳如瑰丽的,在地板上绽放,犹如地狱中奈何桥身旁的曼陀罗。屋子里,原本萦绕着淡淡檀香的空气中掺杂了浓浓的血腥味。
  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陆生跑上前紧张的问道:“皇上,还好吧?”赶紧拧了棉布过来取擦拭少年嘴角的血渍,当棉布碰触到那一条息肉翻飞化了脓的伤痕时,一个大男子也更哽咽了,若是主子醒着看着你如今这般模样,又该发威了。
  撇开头,接过男子手中的棉布快速的擦掉嘴角的血渍,艰难的站起身,朝男子看去:“不要把今日看到的讲给皇叔。”她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认输。
  少年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满是倔强,撞击着他坚硬的心脏。
  “皇上……皇上……”这时,原本在外面的刘公公突然跑进来,当看到,满身狼狈的少年的时候,惊呼声堵在喉咙是里上不来下不去。
  “刘公公何事喧嚷?”濮阳玉仁看着床榻上昏睡的濮阳风华蹙眉道。
  在少年平静的眼神下,刘公公看了看陆生。
  “陆生,你先行出去吧。”濮阳玉仁忍着喉咙的疼痛说道。
  自从前几日听到解毒的药引之后,刘公公考虑再三,终究是要将埋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说出来:“皇上,不能用你的血做药引,否则,摄政王可能永远也醒不来。”心疼看着眼前的少年,猜想着,想来那千年血参是少年大费周章才寻了来的。
  惊愕的看向年迈的刘公公:“为何?”
  看了看少年又看看床榻上的濮阳风华,刘公公昏黄的眼睛出现了难掩的苦涩:“摄政王或许不是太上皇的孩子。”
  扭过头,走近刘公公,“你再说一遍?”
  “摄政王有可能不是太上皇的孩子。”瞧着少年的模样,刘公公虽然不忍心,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说。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本就是强弓之弩的身体摇摇欲醉,木楞着表情:“公公,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说出的话犹如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才发声。
  心疼的看着少年:“若不是关系着摄政王的性命,老奴本不愿说的,想着就让这个随着老奴进棺材。”
  连连后退,可是皇叔与濮阳洌倒长的有相像之处。
  “刘公公是如何知道的?”这样的宫闱之事,她派人都不曾查出来,他又是如何听来的?然经刘公公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当初自己派人寻找的关于濮阳风华的八岁前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在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叹了口气,将记忆中最深沉的记忆翻寻出来,那是一段隐藏在辉煌的皇宫中肮脏的一段记忆。
  “当年太上皇在征战匈奴时曾在死人堆里捡回了一个十**岁的少年,惊为天人。便秘密将其带回皇宫,将少年安置在无人的长乐未央圈为禁脔。而那少年其实是望归城中的一家公子,家中已然有了青梅竹马的新婚不久的小娘子。本是正常男儿,又怎么屈居人下,加上思念家中娘子郁郁寡欢,日渐消瘦,茶饭不思,身子也每况日下。当时的太上皇为了讨得少年的欢心,竟派人前往少年家中将其娘子一同接到皇宫,封为乐妃,让他们同居于长乐未央。而照顾他们的也是太上皇精心挑选的宫人,从不让外人靠近,说是乐妃不喜与人交流,当初,有一个后妃想要看个究竟,结果还没走近未央宫,便被赶来的太上皇杖毙。自此,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长乐未央。直到八年之后,误入长乐未央的郡主,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妃,皇上你的母后看到了天人一般的那位公子,这件事情也才被先皇知晓。”断断续续的,刘公公悠远而深邃的目光里满是沧桑。虽然简单的三眼两语,却是道不尽的难言。“当时老奴伺候在先皇身旁,不小心的听见了娘娘的话,才得以知晓。而半年后,太上皇旧疾复发去世,一同去的便是长乐未央里的那公子和女子。一时间,只剩下八岁的濮阳风华独自在长乐未央宫中。摄政王从小便清清冷冷,太上皇将他带出长乐宫也只是来去匆匆,从不让他与外人接触。久而久之,旁人也习惯了如此。只道是摄政王因为太被先皇宠爱的缘故才如此。”
  捂住不断涌出血的口唇连连后退,为什么是这样?难怪,关于濮阳八岁前的事情怎么都查不到。
  可是哪里又不对:“长乐未央不是一直都是闲置的吗?”
  “太上皇仙逝之后,那里便被先皇封锁了,而摄政王也被送到一处偏僻的宫中。”
  刘公公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谁也不敢确认这个孩子到底是那位公子的还是太上皇的孩子。所以,先皇才会将当时只有十四岁不到的摄政王派到西蜀。而随着太上皇的逝去,先皇便清理了知晓长乐未央宫中的秘密的一切宫人,侍卫,全部无意幸存。想起那一段时间,很多熟悉的同伴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老奴害怕自己也会如此,便不敢说出这些,整日的提心吊胆。”那一段时日,真的很让人恐慌。
  濮阳玉仁心疼的看向昏迷中的男子,你如此的厌恶断袖之癖就是这样的原因吗?她完全不能想象,八年都在那样畸形的环境中成长,他如今这般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她已经完全的能明白男子为何有时会给她阴晴未定的感觉。更愧疚于自己将长乐未央赐给男子,八岁是有记忆的,那么每天面对熟悉黑暗的长乐未央,他该多痛苦。可是,他竟一言不发的搬进了那里。
  “刘公公,可有听过关于摄政王不是太上皇孩子的传言?”
  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
  “皇上……”门外传来太医院院判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看着进来的太医,濮阳玉仁抬眼,只见那人一脸愁苦道:“皇上,药引你看是用谁的?”
  “用朕的吧。”叹了口气。
  刘公公不解的看向少年:“皇上……”
  朝刘公公笑了笑:“公公无需担心,朕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其实,她也只是在安慰着自己。她有二分之一的机会。可若是不这样连仅剩的机会都不会有。
  陆生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举棋不定,他看着少年如今的模样,真的不忍心如此。
  看着走进来的陆生,濮阳玉仁走上前拿起匕首,算了,就当是每月亲戚造访吧。
  “皇上,要不让凤阳公主来吧。”陆生看着少年毫无血色的手掌说道。
  凤阳?哎……这个才是完全的不是濮阳洌的孩子。摇了摇头,干脆而利落的举刀划伤自己的手掌,放在青花碗上,一滴滴血落在碗中。一刀不行,濮阳玉仁又挥刀割了两刀。一旁的太医提着药箱时刻准备着,见少年的血装满了瓷碗,立即上前开始包扎少年的伤口。
  “快送去熬药吧。”说话的语气也弱了几分。
  陆生小心翼翼的看着托盘里鲜红的血液,抬起头看向少年,最终关切的话被掩埋心底,王爷还等着解药。直到男子走出房间,濮阳玉仁才缓缓的闭上眼睛,整个人往地上坠落而去。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闯进来,接住少年坠落的身子。
  来无影去无踪,各位太医惊慌的想要呼救,这是什么世道呀,皇上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劫走了?正要呼救,一位宫女便走进来说道:“虞妃娘娘让奴婢转告几位大人,好好医治摄政王。若是出了任何闪失,你们就打哪来会哪去。”
  几人相互看着,原来那红衣之人竟然是那国色天香的虞妃娘娘。只是,一介女子,怎么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想想,算了,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该操心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解了摄政王的毒才是。
  陆生一直守在濮阳风华身旁照料着,对于少年的消失也只是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放在心中多久。
  将少年放在床榻上,虞凰那张魅惑的脸满是心疼。手指划过少年脸上从鼻梁划到嘴角的伤痕,长长的豆蔻划过少年化脓的伤口,指缝里勾起坏掉的腐肉。嫌恶的用手绢狠狠的擦掉,喃喃自语道:“阿玉,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呢?濮阳风华中毒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前往匈奴搞成如今这副模样回来。好好的一张脸弄成如此模样,你若是不在乎,自然是有人在乎的啊。”虞凰一面说一面探着少年的脉搏,本平静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哈好!好!原来,你连命都不在乎了,脸又怎么会在乎呢?”她现在恨不得将昏迷中的少年提起来揍一顿。
  “我不过安排人不得力,你便捏碎我一只手掌,当真是狠心呢。”虞凰自顾自的说着,打来一盆清水,用手绢沾了水温柔而细致的擦拭清洗着那道狰狞的伤口,当洗去那些腐肉后,握着少年手掌的手才停止了颤抖。动作温柔似水,可嘴里说出的话却依旧不饶人:“若是还有下次,我不会允许的。”这一次,她只是出于愧疚并没有派人阻止少年,想想,若不是自己的失误,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的。想来,少年带着这一身伤回来,她也是有些责任的。
  用清水擦拭了少年的发丝后,考虑着那一身脏衣服该如何。
  最终,她也只是将少年的外衣脱去,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污垢后便朝空中放了一枚信号弹,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阴狠。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如此猖狂。濮阳玉仁断了她一只手,她便将罪魁祸首断两只手。
  当清晨的午后的阳光洒落进屋子时,床榻上的人挣开沉重的双眼,撑起身子,扯动了胸口的伤,龇牙咧嘴。
  虞凰被那一声闷响吵醒了,挣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少年迷糊的模样,笑的满目温柔:“皇上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濮阳玉仁松懈下僵硬的肩颈,原来,她已经回来了。还以为睡过头了,错过了拿回千年血参是时间呢。
  转过头,看向那已经妇人打扮的女子,眉头紧蹙,翻身起床快速的穿起一旁整齐的衣服朝门外走去道:“凰儿若是无事,朕派人将你送你下山。”忍着心中的烦躁道。
  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圈下的黛色:“皇上又何必如此?”
  回过身,冷然的看向女子:“那么,难道你要让朕嬉皮笑脸的对着你像一个无事人吗?”嘴角勾起冷笑,她是女子,不是什么事情都做的了大度。
  “皇上是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吗?”虞凰苦涩的笑了笑。
  挑眉,一副难道不是这样的表情吗?
  垂下头,低垂的眼帘遮住眸子中的忧伤与嘲弄:“你就凭着那一带着剧毒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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