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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哭神医(寄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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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同根生,我处处忍让,你节节逼近,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若非要有一人倒下,他绝不留情。

    “我是受尽宠爱的十三皇子,谁要你虚伪的忍让,我要你死,永远不再来抢我风头。”

    他太娇惯了,一不如意就迁怒旁人。

    “长不大的小鬼。”凌拨云冷冷地撂下一句。

    被激怒的十三皇子脸色变得很难看,阴冷的眼中燃烧妒恨的冥光,等不及看他毒发而亡。

    他手一扬,身后几位随从立即拔出手中剑,毫不迟疑刺向嘴唇已开始泛黑的凌拨云,剑式阴狠、狂悍,招招攻其要点意欲折磨。

    若是平常,这几个黑衣人的身手根本不在凌拨云眼底,可是为了逼毒耗损不少真气,毒未逼出反而直冲入血路,应付上他有些捉襟见肘,力有未逮之感。

    眼前闪过云日初如虹的笑靥,他自知不该逞强,正打算高喊在附近巡逻的侍卫前来相助。

    突然两道白光倏然而至,其中一人出手点住他来不及防备的坛中穴,人一昏,便不知人事。

    “啧!这家伙还真耐看,难怪云云要他而不要杨家小弟。”笨咯!和尉天栩一样是蠢人一族。

    明知酒可能有毒,还赌着命喝下,难不成美人斟的毒酒比较香?

    现在的男子愈来愈迟顿了,真是不济事。

    “欢欢,你到底要不要救人?等你把他欣赏完了,云云就只能守寡望门。”杜丫丫不耐烦地推推她。

    敢推她,这个死丫丫以为有绝情剑当靠山就神气了,愈来愈不怕她,莫迎欢眼一瞪。

    “死了就抬去葬,你还留着发臭呀!大不了我叫臭乞丐当候补新郎。”

    此时正在苏州杨柳树上打吨的连祈风起了个寒颤,一不小心由树上翻落地,差点压断那根丐帮碧玉杖。

    他迷糊地揉揉眼睛四下眺望,发现那三个恐怖的女人没在周侧晃动,才安心地凌空一跃,躺回和他有点感情的柳枝干,继续睡他的大头觉,作起春秋大梦。

    “欢欢——你别玩了。”真受不了她。“想想你的银子大计。”

    噢,对喔!

    莫迎欢赶紧由怀中取出一粒解毒丸塞入凌拨云口中,并回首吩咐她的奴才相公为他催化药性,暂时稳定毒素的扩散和蔓延。

    她的专长是数银子,其他的……小事就留给不重要的人去处理。

    一不是扁鹊,二不是华佗,她何必学人家悬壶济世,难看嘛!

    另一个美美的佳人,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财神爷的一掌威力惊人,她的毒加上内伤已是回天乏术,就不必浪费一粒三百两银子买的解毒丸。

    因为人已经断了气,不好向阎王索讨。

    “你……你是皇……皇姑?”十三皇子惶恐的问。

    哎呀!差点忘了这个小笨蛋。

    “我说十三么呀!你皇帝老子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吗?连自个手足都下得了手,真不是‘人’呀!”

    “皇姑,我叫升巽,你不要老是叫我十三么。”怎么会是她?

    “我高兴,你有意见吗?”不长进的兔崽子,被容贵纪宠坏了。

    “我……我不敢,皇姑。”十三皇子嗫嚅地低下头,十分畏惧这位年纪比他小的皇姑。

    “皇姑?!”

    尉天栩和应嘲风两眼一瞠,一个失手滑掉手中抓牢的杀手,一个差点错手让凌拨云的血脉逆流,提早升天向佛祖报到。

    他们不敢相信刚才气焰高涨的十三皇子一下子软了骨,低声下气地任人编派,态度转得太吊诡,恭敬得像个初见夫子的学生。

    而且还叫了莫迎欢一声……皇姑?

    是他们听错了吧!爱财如命的小气财神怎会和皇室扯上关系?

    一定是幻听。

    “他们吓傻了,挂名皇姑。”杜丫丫在莫迎欢耳旁小声地说道。

    “不能怪我,是他们禁不起吓,我是莫迎欢耶!搞不清状况。”丢脸,他们以为扬州名胜好当吗?

    说起“皇姑”这一词来得荒唐。

    那年她和丫丫、云云去山上的慈云寺摘草菇,不意遇上一个扭了脚的贵夫人,坚持要她们三个小女孩扶她回寺里厢房养伤。

    基于有“利”可图,年仅十岁的她就留在慈云寺陪银子……呃……是陪好心的贵夫人,因此扯出一段忘年之交。

    原来那位贵夫人是皇上的娘,当今的太后,她是捡了座宝山,在相处一个月后,圣德太后执意要收她为女,下懿旨命儿子皇上封了个凤仪公主给她。

    每年太后寿辰前,她总得上京去祝贺,顺便污点好处回来,通常她一待便是半个月到一个月间。

    “你们是什么人?竟见敢擅闯侯爵府邸。”一进擎天厅发觉厅中竟多出许多不识之人,正气凛然的玄漠即刻拔剑相向。

    在玄漠身侧的玉浮尘是一脸怪异,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滑稽,若不是爷的身上有多处伤口,他会以为有人故意布线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哇!好漂亮的银剑,一定值不少银子吧!”莫迎欢眼一亮,兴奋地摸摸银铸的软剑。

    这下,玄漠的脸挂不住漠然,有些狼狈。

    “娘子,刀剑无眼,明天我铸把百来斤的银剑送你。”停止运气的应嘲风技巧地把贪玩的妻子护在怀中。

    “真的?”莫迎欢很怀疑,他太大方了。

    “娘子,为夫曾对你失信过吗?生命很可贵,找不到第二个莫迎欢。”他露出讽刺的笑容。

    “放心啦!这位一脸横肉的大哥不好意思杀我。”

    她拍拍丈夫的手安抚。“对吧!银大哥。”

    玄漠脸皮一抖。“我姓玄,夫人。”

    剑虽在手,却硬是刺不出半寸,他困扰极了。

    “玄大哥呀!你剑重不重,要不要小妹帮忙抬一下?”好美的银色,真该收藏在她脚底下。

    “不……不必。”他的脸微微抽搐。

    莫迎欢很热忱地挂着媚笑。“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这个人最喜欢帮助人了……”

    “欢欢——”

    莫迎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没空,去找你的相公。”

    杜丫丫十分无奈,瞧瞧半躺在地上快挂了的男人,和“应该”来救主却楞在原地不行动的两人,她该放任谁呢?

    “欢欢,不要因小失大,请认清楚金山的位置,碎银屑先搁一边。”真短视。

    唉!我的银剑,待会见。

    莫迎欢失望地指着玉浮尘。“美人,把你的主人送去给云云医治。”

    “美人?云云?”他眉一挑,有些乌气在头顶。

    纵使心不听从,身子仍不自主地听命行事,他越过众人的视线,忧心地扶起显见中毒已深的主子。

    “云云是个泡在泪水中的小姑娘,你了解吧!”见他一脸茫然,杜丫丫同情地解释。

    “云姑娘?!”她又不是大夫。

    “对啦!就是云家的日初妹,她的医术好得是人人都夸,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这不是云姑娘的口头禅?玉浮尘狐疑地想着。

    果真怪人有怪友,浑水找不到白石,叫人摸不着池中是否有鱼。

    一根银针的杀伤力有多大?能让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变软弱,战战兢兢地睁大双眸直盯着,眼底有抹藏不住的恐惧,随时有弹跳而起的冲动。

    —若要问起感触最多的人,首推这位勇者——凌拨云。

    “初……初儿,你下针要沉稳些,千万不要抖。”

    那针有五寸吧!

    云日初眼眶红红地直落泪,夏儿和紫玉“辛劳”

    地一人一边接住她落下的泪,因为伤口受不得刺激。

    “你需要用到十来根针吗?我不过中了一些小毒,何必……大材小用。”

    隔着屏风,莫迎欢凉凉地加重药道:“九王爷莫要心惊,虽然云云是第一次下针,但是她天赋异禀,一定医不死你的。”

    “第……第一次?”不……不会吧!那他不就成了她试针对象?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要是有个万一下错针,你忍忍就是,不会很痛的,像……针扎到痛穴而已。”莫迎欢又恶心地道。

    针扎到……痛穴?!

    光用听的,在凌拨云床头守候的玉浮尘和玄漠两人额头即冒出细汗,更不用提正在受“刑”的当事人。

    “初儿,你小心点,看准了再扎,毒清不清没关系,别累着你才好。”他这么说全是为保命呀!

    “我……呜……不累。”她好难过,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来道,想想就忍不住要哭。

    “是呀!为心上人逼毒怎么敢喊累,他的命可握在你手上呀!云云。”不知好歹的男人。

    也不想想一个“小”毒昏迷了三天三夜,累得全部的人心力交瘁为保他的命奔波,好些天都不得合眼,生怕他一个老大不高兴挂了。

    翻医书的翻医书,上山采药的在山里头和大熊玩大声公游戏,煎药的煎到手心起水泡,他还不知感恩呢!

    好不容易才找到救命的方子,又是一阵兵慌马乱,上山下海找齐医书中的七道奇药,配合着古医书上的穴道针灸才救回他的命。

    他当是自己命大呀!这还不全是大伙儿的功劳。

    当然,她是有出一点……点的力,动动嘴皮子吆喝一群乞丐来帮忙,人家在“努力”时,她正睡得香甜。

    不过,凌拨云之所以会清醒,是因为云云第一针下错了,他才痛醒的。

    “女人,你给我闭嘴。”这女人哪来的?聒噪得令人烦。

    “哎呀!相公,他吼我耶!”莫迎欢假意拭泪。“你帮我打他呵!”

    “好。”应嘲风宠妻的一应,至于打不打,等病人痊愈再说。

    这对夫妻未免太……不识相。“玄漠、阴阳,把不相干的人全赶出去。”

    两人身影未动,面色微赧。

    “我就说嘛!救条狗它会感恩,救只猪可以宰来烹,救这么个大男人,不能吃不能煮又忘恩负义,实在枉然呀!”

    “阴阳、玄漠,你们不听令!”凌拨云气得想揍人,颤着身子看二根沾了药的银针没入曲池穴。

    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不好受,他真想昏了。

    “爷,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是云姑娘的朋友。”恐怖的朋友。玉浮尘望着窗下正在扫落叶的尊贵十三皇子。

    “初儿?!”凌拨云眉头一皱,不想告诉她扎错了穴位。

    “欢……欢和丫丫,她们是我最……最要好的朋……朋友……”她好高兴她们来了,不然她一定会乱了手脚。

    泪一离开脸颊,有两双僵硬的柔荑在胸前接着。

    “你的朋友很讨人厌。”凌拔云口气恶劣地说道。

    “不许说欢……和丫丫的坏……坏话,你是大坏蛋。”一恼的云日初不意拍到他伤口。

    疼……疼呀,她想谋杀亲夫。他咬牙切齿地问:“她们比我重要吗?”

    “当然。”她毫不思索的回答。

    凌拨云心中很不痛快,吃味地瞪着珊瑚屏风,似要瞪穿屏风那边的大嘴婆。

    当初这道屏风并不是摆在房里,是尉天栩神通广大弄来的,主要的因素是为了阻隔不雅的画面,没有一个男人的气度能如此广大,让妻子去看别的男子身体。

    即使是个病人。

    “云云,你的男人刚喝了一缸醋吗?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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