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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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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个戏班的人是哪儿来的?”我问。
  “都是天地会的兄弟。”梅先生说。
  天地会!如雷贯耳的大名啊!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开玩笑了,天地会如果像《鹿鼎记》里那样白痴地在吴三桂造反时刺吴,又怎么会在清朝一直存在,最终成立同盟会,推翻满清□。
  别跟我提陈近南,我对金庸先生唯一的不满就是他根本没把我最崇拜的陈永华写好。我那文韬武略,才智过人的华叔又岂是那一介有勇无谋、思想迂腐的武夫比得上的。诸葛亮所处的三国时期好歹还是三分天下,人们就对他佩服得不行了。陈永华的势力范围只是一个小小的台湾,满清就对他忌惮三分,直到他死后才敢去打台湾。为什么没人去崇拜陈永华?
  “那天地会的兄弟……都听你的?”我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梅先生。他是陈永华的长子嫡孙,天地会的人八成听他的。那……这位先生是总舵主大人啊!
  “小生的父亲生前竭力避免天地会的人找上我,但他过世后,我们还是接头了。”梅先生说。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我嘴里念念有词,“门朝大海,三朝河水万年流。”
  “你在念什么鬼东西?”易先生问我。
  “你不知道?”我反问,“这不是你们的接头暗语吗?”
  梅先生笑着摇摇头。
  “那你们是不是让人买使眼睛去清复明的膏药?”我问。
  “这不是太明显了吗?”易先生刚准备斜我一眼我就立刻把脸挪到他正面了,这么难得的留发帅哥可不能成斜眼了。
  “那我们是去总舵对不对?”我问。
  “分舵有,但没有总舵。”梅先生说。
  “为什么?”我问。
  “总舵的用处就是给人一网打尽。”易先生说。
  “好吧。”我讪讪地搭着袖子。
  突然我觉得我现在就像刚入天地会的韦小宝一样。虽然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但那种气氛一模一样。
  小宝有小宝的难处,夹在天地会和小玄子(康熙)之间。
  我有我的难处,夹在民族压迫问题和妹夫(雍正)之间。
  我会果断选择前者,但也不会抛弃后者。虽然我跟未来的雍正关系不好,还被他鄙视了一把,但他毕竟是我板上钉钉的妹夫,就算我是个反抗者,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鉴于你此前一贯表现良好,我们封你做青木堂香主。”易先生说完后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
  “这是我们予以你的高度信任。”梅先生边说还边塞给了我一个什么令牌。
  “这是做什么的?”我问,我有不好的预感。
  “在各个高级人物之间传递信息。”梅先生说,“只有我们三人和车夫知道你的身份。”
  “人力传递?”我问。
  梅先生点点头。
  搞了半天就是个跑腿兼接头人嘛!不过这也好,如果他们说“孩子,去,把爱新觉罗?玄烨的首级取下来,你是好样的”,我要情何以堪。
  我一直认为要推翻满清,刺杀皇帝是没有用的,早期的爱新觉罗家族人丁是很旺盛的,他们具有生生不息的能力,不愁没人做皇帝。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死光光,还有别的旗主上来。所以刺杀皇帝是反清复明活动中成本最高,也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易先生和梅先生的想法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然上次的御前表演就要变成刺杀活动了。不知道黄鳝和数字军团知道了自己观演的是天地会友情出演的《桃花扇》会作何感想。
  “所以说,现在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易先生往我袖子里塞了一张纸条,“去吧,小三,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然后这两个人都翻下了马车。梅先生的身手也很矫健,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
  我掀开帘子,往左看去,看到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阳光下对我微笑、招手。
  这,这是什么画面?为什么让我想到了配角最终成全男女主角独自离去,男女主角甜蜜地目送配角离去的剧情?我晃了晃脑袋,果然是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
  我注意到我的马车和其他人的马车驶往不同的方向。我现在要去哪里啊?虽然说一个人独霸一辆马车也不错,但是心里总感觉毛毛的。为什么有一种被人阴谋陷害的感觉?我明明投奔了组织呀。
  “去哪里?干什么?”我问车夫。
  “济南,等一个人。”
  我打开易先生给我的纸,勉强认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我看了半天然后背下来了。纸条不能乱丢,又没有火折子,所以我被迫用了小燕子的伎俩——把它吞下了肚子。
  到了后半夜,又开始冷了,我就是搭着棉被还是觉得不暖和,于是唱起了歌:“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别唱了,”车夫的头探进来,“我都冷了。”
  我只好闭上嘴。
  车夫的胡子长满了脸的两边,下巴上却没有胡子,我好奇起来:“大叔,你怎么不干脆下巴也留胡子呢?”
  “清廷不许,下巴上有胡子是禁止的。”车夫回答我。
  不许男人下巴蓄胡子,这就是清廷的男子没有美须髯的原因。
  好不容易睡着了以后,被一阵尖厉的刮指甲声吵醒了。
  “香主,醒一醒。”一个浑厚的声音对我说。
  车夫大叔,那个刮指甲声真的不是你发出来的吧?我惊骇地看着坐在马上的络腮胡子大叔,指望他给我一个正常的答复,但是月光把他的长指甲照得亮晶晶的。
  “大叔,你这么长的指甲能驾车吗?”我用颤抖的声音问。
  “还好。”大叔说,“只要戴上我的秘制指套就行了。”
  你以为你是朱常淓啊!我脑袋里浮现出那个历史上特别注重指甲的潞王抹指甲油的样子。好了,我又想多了。朱常淓的指甲留了一米多,眼前这位大叔不过留了十公分的指甲而已,而已。
  “我是要在这儿下吗?”我问。
  “不,香主,属下是希望香主随时保持警惕。因为万一出了什么情况,属下是无法护香主周全的。”
  我刚要发作,又想到他说得也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只是劳动力了,我还是个反贼,不能再睡得那么死了。清穿不是武侠小说,车夫大叔也不是绝世高手,我还是得自己注意点儿。
  “你喊我好了,指甲刮劈了多不好啊。”我抗议。
  “香主睡得很死,根本喊不醒。而且指甲不会刮劈的。”
  “那你推醒我就可以了,”我说。
  “男女授受不亲。”大叔说。
  于是大叔每到子夜时分都会准时用指甲把我刮醒,直到我终于养成在半夜自动醒一次的习惯。
  但同时,我也不可逆转地得了神经衰弱症。
  “救命!救救我!”
  都幻听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女人,难道是女鬼?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清醒了不少。但是女鬼不都是应该缠书生的吗?也许她是来找大叔,我们大叔胡子那么密(虽然下巴是光的),指甲那么长,她一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的指甲雷得大家销魂吧?下一章会有苏妹子晴川,所以我想先适应一下比较好。




☆、命中注定的相遇(一)

  “大叔,看一下情况吧。”我对大叔说。
  大叔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回话。
  “大叔?”我又喊了一声,然后才发现他可能睡着了。
  那这几天……他是边睡边驾马车的吗?指甲大叔,你留着指甲驾马车我都不说什么了,但是这样也太过分了!易先生、梅先生,我真的是天地会重要的香主吗?
  我都快哭了。
  “什么事?”大叔总算睁着惺忪的睡眼问。
  “有女人喊救命,”我说,“停一下马车。”
  下了马车后,一个青色衣衫的妙龄女子就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我怀里,她的头上……她的头上别着一朵菊花头饰。
  这打扮让我想到11年一部很火的清剧里那个谁来着。
  “救救我。”她的声音柔弱而好听。
  “你谁啊?”我问。
  “妾身晴川,因不愿接客被追赶至此。”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病弱而娇媚的脸。
  “你说什么?你叫‘清穿’?”我还是不能淡定地接受这个名字。
  “晴川,是‘晴川历历汉阳树’的‘晴川’。”
  我勉强站稳了身体。
  《宫锁心玉》开拍后,小榭贴了一墙的的剧照,我对洛晴川头上别着菊花的那张剧照印象尤为清晰。
  好了,这个人是晴川,不救也得救了。
  所以我不顾指甲大叔无声(不考虑他用指甲刮树皮的声音)的抗议,用马车跟后面追过来的妓院家丁交换了这个尤物。
  我们正准备用步行走完山路的时候,晴川一下子伏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问。
  “不碍事的,公子先走吧,”晴川的眼里噙满了惹人怜爱的泪花,“公子能换取小女子的自由身,小女子就……”
  “停!”我再也不能容忍了,“不要叫我公子,我不是男戏子,我是女的。”
  她垮下去的脸在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那奴家愿在姑娘身边为奴为婢。”
  小妹妹,在女人身边为奴为婢是没有前途的。就算我有一个嫌弃我的四阿哥妹夫,那你们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你扭伤了脚是吧?大叔,你背她。”
  “会折断指甲的。”大叔生硬地说,他还在埋怨我用马车换晴川。当然,也许跟他背着我的一床棉被有关。
  总不至于扔下一个弱女子吧?我深吸了两口气,在晴川面前蹲下来,晴川乖乖地环住了我的脖子。
  美人再怎么纤细也是有重量的,小说里总是说那些病弱美人像纸片一样轻,仿佛没有重量一样。那是女鬼好不好!我一点也不轻松。我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才好。
  “你姓什么?”我问。
  “妾身姓苏。”
  苏,好姓。我在心里默念着。
  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英雄现身,然后背美人的吗?为什么是我背?
  为什么别人清穿,再怎么凶险,有好姐妹罩着,有情人老公撑着。而我清穿以后,除了香姬和小榭,这里没一个女人让人省心。
  小紫非要不顾我这个做姐姐的担心和萝莉控大叔爱新觉罗?胤禛同志玩(就算你以后是他老婆,现在也要当心被辣手摧花),吴妈精神经常失控还要我去稳定,现在还来了个晴川。
  她们的男人死到哪里去了!
  男的,我看指望不了。这里的男的,一个比一个让人吐血,没一个省油的灯!从外善内毒的隐私,好男风的音箱,到在背后跟我妹说我坏话的极品妹夫。
  从陷我于这种境地的易先生和梅先生,到这个使性子的指甲大叔!
  我简直为他们操碎了心!我这不是圣母,我是被圣母啊!被圣母我还得实际行动,而不只是心里想一想。
  我的桃花运不好也没什么,但为什么我的梅花运这么旺盛呢!
  我的怨念在心中默默地爆发了。
  “姐姐,这个送给你。”晴川往我的麻花辫上插了一个发簪,“你戴上这朵菊花更好看了。”
  “妹子,”我的声音僵硬得像机器人一样,“不要往你姐的头上插菊花,那是给死人的。”
  “姐姐说的是。”她可怜兮兮地把那菊花又摘下来了。但我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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