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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时光总会告诉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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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天白天演得太悲情辛苦,晚上回别墅后,路铭心就以此为由,缠着顾清岚,非要他跟自己共浴。
又趁着共浴的时候,不老实地摸了好几把吃够了豆腐,总算是稍微弥补了一下她自称已经被虐得千疮百孔的小心脏。
顾清岚现在对她的确是多加纵容,任她这么闹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叹了几口气。
结果路铭心还蹬鼻子上脸了,洗完澡,趁他还没穿好衣服,就一把抱住他,把他扑倒在床上。
顾清岚百忙中撑住了腰,才没有在床上摔结实,只能抵住她往上扑的肩膀,笑了下叹气:“铭心……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好像没尽到什么义务……”
路铭心理直气壮地舔了舔嘴唇:“你是没尽到!”
她说着,就低下头,在他胸口露出的肌肤上轻吻了一下,接着又抬头去吻他的唇。
她原来只觉得自己对顾清岚的温柔有种莫名的迷恋,现在则对他的身体也迷恋得不得了。
更何况他的身体本来也就是上乘,就算没有八块腹肌,也线条优美,没有丝毫赘肉,有种温雅的性感,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此情况之下,顾清岚如果再推开她,也的确是禁欲过分了,他笑了声,抱住她扑上来的身体,逐渐接过了主动权。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日更哦,一般都在23:00之前吧,爱大家!小剧场休息惹!

☆、第95章

虽然自己的戏份已经杀青,但顾清岚返组那天;李靳还是特地过来看他。
他们西北铁四角终于再次聚首;路铭心抱着顾清岚的腰;颇为防备地看着李靳:“李哥你又来做什么?回去;回去!”
她有胆子对众人巴结还来不及的影坛大哥呼来喝去,没在西北跟组的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以为要出大事。
在西北已经见惯这一幕的人;就老神在在见怪不怪;谁再跟他们说李靳李大哥很凶很可怕,他们统统不信,明明就是个看起来凶了一点的老好人嘛——当然除了路铭心,其他人也没敢上去掳虎须。
李靳摸了摸下巴:“铭心你别老这么防着我嘛,这不是听说顾先生病了;前几天我在外地,没能登门探望,今天特地来弥补的。”
路铭心呲着牙如同护食的小兽:“补品送到就好,人不用老来晃了!”
顾清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铭心,李先生一片好心,别对人家太凶。”
路铭心这才收起了爪牙,斜睨了李靳一眼:“好吧,看在清岚哥哥的份儿上,今天对你好一点。”
按说李靳也是有点受虐体质了,那么多上赶着对他抛媚眼嗲声嗲气的女星,他还不假辞色,反倒对只肯看在顾清岚面子上对他稍微好点的路铭心,他竟然能视为亲友,也算是奇葩。
虽然是来探病,不过之前李靳人在外地,已经让自己的秘书送了许多补品到顾清岚的别墅里了,今天就空手而来,纯粹是为了来和他们三个聊天。
两个剧组合并后,人员就多又杂了起来,魏敬国也只是两个执行导演之一,今天并未到场,在场指导他们拍戏的,就是另一个导演。
在西北的一个多月,条件艰苦,却要比B市影视城里更清净一些。
开拍前,在剧里扮演女皇的吴倩雅,特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吴倩雅是业界前辈,和李靳和莫祁都是旧识了,彼此寒暄了几句叙旧。
路铭心是她直系师妹,对这个师姐印象颇好,两个人就多说了几句。
打过招呼后,吴倩雅就带些好奇和探究地看着顾清岚:“早在样片里看过顾先生的戏了,没想到见了真人更惊艳,这样的气质影视圈多少年没见过了。”
路铭心对吴倩雅的态度就亲热多了,拉着她手说:“是吧,我清岚哥哥这么美,不放出来让更多人看到太可惜了!”
吴倩雅点点头:“你这丫头居然不藏私,我真佩服你。”
路铭心嘿嘿一笑,她转头看着顾清岚,心想哪里没藏私,有些样子,比如他半睡半醒间慵懒地半睁黑眸,比如他衣衫不整地靠在床头,比如他情动时刻微微泛红的脸颊,那是必须要藏起来谁都不给看的。
今天要拍的戏,是返京后,顾清岚沉疴已深,女皇特许他不必进宫面圣,在府中静养,还亲自带了太医来探望。
顾清岚着了一身素服,长发以白玉簪起,被路铭心扶着,向女皇见礼。
他右足断了脚筋,还可以勉强站立,行动却有些不便,吴倩雅忙伸手扶起了他。
他和女皇是幼年相识,还曾有过婚约,自然比其他人要亲厚许多,吴倩雅只看了他苍白的面容,就红了眼眶,低声说:“沐哥哥,你如此……”
顾清岚对她微微笑了:“臣已知天命,陛下无需太过伤怀。”
话虽如此,但不过短短数月间,他身子凋败若此,吴倩雅仍旧心意难平,鼻尖酸楚,几乎要掉下泪来:“沐哥哥,你若有什么心愿,可以说给我听。”
顾清岚也知道她朝政繁忙,特地出宫来见他,已是不寻常的恩典,此次相见只怕就是诀别,就温声说:“天下安定,海清河晏,就是臣的夙愿。”
他说完,又顿了下,目光从身旁的路铭心脸上扫过,终究还是又说:“杜将军乃国之栋梁,望陛下珍重待之。”他顿了一顿,话语中带了一抹叹息和释然,“……这也是臣的私心。”
他虽为说明,但吴倩雅又何尝听不出来,他话中托孤之意?
她强忍了眼泪,郑重对他点头:“沐哥哥放心,朕有生之年,军中必有杜将军一席之地。”
军国大事瞬息万变,手握重兵的将领亦常为君王忌惮,这来自于帝王的承诺,已算是格外恩赐。
顾清岚听了,微勾起唇角:“多谢陛下。”
路铭心一直在他身侧,扶着他的身体,萧瑟的庭院中,他安然又温和的笑容,成了女皇对他的最后回忆。
这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光芒了,两日后,京师初雪,他在府中病逝,世间再没有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清流才子。
这些戏拍起来,对路铭心来说无疑太虐心,她到收工了,还像树袋熊一样抱着顾清岚不撒手。
李靳本来就是看她的笑话来的,很是恶意地打趣说:“铭心,你看你这么入戏,真拍到生死诀别那场戏,下来后还不得哭死?”
早晚那一幕都要拍的,再唯美的死,也还是逃不过一个死,路铭心想着,抱着顾清岚的身体就怕的轻颤了颤,却还是强撑着气势:“哭也回家哭,才不要给你们看笑话!”
看着她眼睛红红,还非得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纸老虎姿态,李靳觉得自己等了半天,总算等值了,哈哈笑了出来。
在市郊影视城拍戏就是这点好,拍了一天,收工后就可以回到家里去,酒店的房间布置得再用心,也没自己家里舒服。
只不过今天李靳也跟了回来,说是要和顾清岚商量点事情,拖着这么个大灯泡,路铭心也没办法回家就拉顾清岚去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吃过饭后只能自己跑去楼上卧室生闷气。
顾清岚将李靳请到了楼下的书房,他知道李靳嗜酒,特地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李靳。
晃着红酒杯,李靳笑笑:“顾先生,看来你是同意我的提议了?”
顾清岚也是一笑:“李先生几次三番诚意相邀,我再推却就有些说不过去。”
李靳笑起来:“顾先生也不要说的这么客气,我自认为能成事,还是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顾清岚轻叹着笑了:“的确……我原本是真没想过和任何机构合作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开口:“李先生,我也不见外了,有个事情,我也想再麻烦你一下。”
李靳很爽快的点头:“帮朋友,我从来都是不遗余力,顾先生尽管说。”
顾清岚笑了笑,之前即使李靳再示好,他也知道对方的确有这个能力,却从没想过开口,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私密,他并不想告诉任何不信任的人。
他低下头看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映衬下嫣红如血,他隔了一阵,才再次开口:“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第96章

当今冬的第一片雪花飘落的时候;京师顾府的厢房中;路铭心正一心一意地握着身边那个人的手。
自两日前起;他原本微凉的体温就不可挽回地冰凉了下去,任她再怎么日夜紧握着;却终究还是一点点变得寒凉。
她抬起头,看着他苍白如雪的容颜;他仍是对她微微笑着;唇边那一抹浅淡的温柔,也从未褪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温润无声的目光,仿佛已无时无刻不围绕在她身旁。
她抬头看他,将脸颊埋入他的手心间,良久一动不动。
他温和轻笑,垂眸间眼底只余倦怠微光:“青萍,房外是不是落雪了?”
房中炭火正旺,她却知晓了他的意思,眨眨眼睛,将眼眶的湿意去除,对着他尽力笑得甜美:“沐哥哥,你要去院中看雪吗?”
他轻笑了笑,虽未明言,已是默认。
她知永诀已近,不敢有丝毫违逆他的意思,忙起身对房外的仆从小声嘱咐。
很快在小亭里布置好了暖炉和躺椅,她回到床前告诉他,又去取披风扶他下床。
他自前日后已无力再行走,此刻却撑着她的手自行站起,她抬手去拢他肩上的披风,指尖微颤,心中亦是一片恍然。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他指掌冰凉,笑容却仍是和暖如昔,轻声对她说:“青萍,难得今日雪景,我为你画一幅晴雪山水可好?”
她心中一酸,想起他们新婚时,还正是艳阳春日,他们曾相携在庭院中赏花,他闲暇无事,在桌案上铺了纸笔作画。
她在旁看着,觉得那杨柳依依,碧波浩淼,春花亦是潋滟,却还总嫌不够,放下豪语,说要一日看尽四季美景,要他将那些统统都画给她看。
这样胡闹的话,他听了却并未生气,只是一幅丹青已然耗了大半日光阴,他就笑着说,改日再补。
蓦然间,她忽地明白了他为何会强撑病体,要去院中看雪,落笔作画——他已无力补给她四季美景,一世相守,却只盼在最后的时刻,她能记得的,尽是他们曾同看过的最美景致,曾度过的最好辰光。
她抬头笑着看他,任由泪水在眼眶中一再泛起,却始终也未落下:“好,沐哥哥,我们去看雪。”
去庭院中的路并不远,她一路扶着他过去,他的脚已经很难着力,她并不敢走快,短短一段路,却像是走过了一生。
她已命身旁的书童拿了笔墨纸砚,铺在亭中的石桌上,等他们过去,她扶他坐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又让他半靠在自己肩头。
雪花初时不过是散落飘零,此刻已是越发肆虐,幸而始终未曾起风,只是如絮般静静落下,渐次将院落中假山花木,都染上一层银白。
他的右腕早已不能用力,此时执起笔的,就是左手,虽然是极少在人前使用的左手,他提笔的手腕,也还是熟练圆融。
她帮他拉着垂下的衣袖,看他侧头对自己微微笑了笑,就在纸上缓慢落笔,那一道道山川沟壑,山间青松,松上白雪,就一一显现明晰。
他一笔笔画着,在西夏营地,他就是用这仅可以用的左手,将那些箴言寄语写下,再交由青鸟传讯。
她竟也从未留意过,那俊逸挺拔的字迹,和他右手写出的,并无二致。
大雪纷扬降临,寒意逐渐侵入体骨,她感觉得到他气息渐弱,那专注侧脸,颜色也渐渐失去,如同要融入这一片雪色中般苍白。
当这一卷山水绘尽,他笔下终于渐渐无力,她看到他转了笔锋,在画作空白一角,写下两句:愿卿安乐,相忘百年。
落下最后一笔时,墨笔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她抬起手,在他的手将要垂下时紧紧握住。
他转过目光来看她,黑眸的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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