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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暮日蓝涛终有悔 by韧心(穿越 温柔攻对受一见钟情 最后攻死了b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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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半句。 

「那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父,我生平最讨厌只会捡好听风凉话说的人,明明自己处得舒舒服服,却要自以为救苦救难的对天下苍生说大道理,哼,老人家宽心,我自不会认这样的人做师父。」他字里行间句句带刺,讽得桃源仙人饶是修养再好,都不由得要再次动怒了。 

「你不是想习武?」方楚初次开口好奇的问,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人,竟能把师父说得哑口无言,对之的兴趣油然而生。 

「是这样没错。」武功是第一步而已。 

「甭想,我绝对不收你!」被说得一文不值,桃源仙人著实发了火,就算他先前真的说了轻率的失言,赌著面子,说不收就不收!插著手臂,仙人顿时退化成顽童,固执了起来。 

「我会自习。」言下之意就是谁要你收。司澄远又瞪了桃源仙人一眼。 

「你想无师自通?」铁邑颇不以为然,武术可不是学踢键子。 

「你的武艺在外头算来多高?」司澄远傲然的质问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找他麻烦的铁邑。 

「排不上前三,也定是前六。」挺起胸膛,这点自信他还有!七岁开始练武,他与三师弟在伯仲之间,但逊於大师兄。 

「很好,二年後,我会打败你。」狂气十足的撂下豪语,步出源仙居的司澄远,背影已经隐隐若见一股霸气。 


琴舞悠悠;2008…03…24 08:46:56

(10) 

一个毛头小子竟敢狂言狂语!?顾不得铁邑与师父在里头同仇敌慨的编派小远不是,御昂非匆匆告离奔了出来,司澄远身子骨还未完全恢复,又受了一掌,行动自然快不到哪去,马上就给找著。 

「小远。」御昂非额际渗著薄汗,忙拉住他衣袖。 

「少碰我,跟来做什麽,给你师父兄弟出气?」拨开昂非的手,他不喜给人扯著。刚刚他对他的师父和师弟无礼,澄远倒想听听这个男人会怎般数落自己。谁料这家伙,满脸焦急的冲出来抓人,不是要教训自己,也不是要带自己回去给他们道歉,而是… 

「师父那掌力度不小,咱赶紧回竹屋,我给你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若非深知小远的个性,贸然躁进只会更惹他讨厌,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打横抱起人就往小屋飞去,哪会这样跟前跟後团团转著束手无策。而面对御昂非如此情真意切,司澄远不禁也软了眼眉间的冷硬,这人真是个傻子,也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待他的,就只会眼巴巴的对自己好。 

澄远嘴上不说,脚步还是乖乖跟著昂非回竹屋去,一进屋内,御昂非反手甩上门,想是担心澄远的伤,平日的温文儒雅全都蒸发了,他欲解去小远的衫子察看伤势,可又怕小远惧他有不良意图,甫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堂堂男儿,一时之间竟慌乱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惹得澄远自不觉露出一丝浅笑。 

「慌慌张张的做什,不是要看。」说也奇怪,见御昂非这般在意,自个儿反倒觉得没什麽了,他自行解去领扣,再拉开前襟,半褪下长袍,白皙的上半身在午後的白光下一览无遗。 

御昂非一见那身子如冬雪般剔透绝美,胸前朱臾嫩红欲滴,心里一阵波涛汹涌,当下就快把持不住,若不是有个明显的红掌印在当头,他真可能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小远,只是此刻不是想那下流事的时候,御昂非连忙趋前检查伤势,他粗通医术,确定小远胸骨没有断裂,伤无大碍,只消静心修养几日即可痊愈之後,便赶紧拢上小远的衣物,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小憩一会儿…我去采点药材回来…」丢下这句话,御昂非可谓是夺门而出,他匆匆逃去的模样,让司澄远莫名心情大好,眯著眼躺上床午睡了起来。 

稍晚他醒来的时候,桌前已经摆满半桌小菜,厨房里还听见那人在切切剁剁,门角摆了一篮子药草、一篮子瓶瓶罐罐,料想他又从他师父那”借”了不少,思及那白眉老道气呼呼的神情,司澄远就觉得痛快。看窗外天色渐暗,肚子饿得作响,司澄远凑至桌边,也不招呼一声,徒手抓了菜就往嘴里偷送,御昂非一向独居,烧菜手艺极佳,每道菜都作得有滋有味,他越吃越多,连昂非从厨房里出来了都没发现。 

「别狼吞虎咽的,菜多的呢。」先前小远等於半个死人,什麽美味佳肴嚐进嘴里都像嚼蜡般无味,现下他不再求死,方嚐出御昂非的好手艺来。昂非见他吃得高兴,心里自然也欢喜,重要的是,小远未因白日的事有所改变,他提心吊胆的心才放下来。他夺门而出後,飞奔至北方的寒潭里浸了足足半个时辰才除去邪念,同时反覆提醒自己万不可再有失态举止,采了药材、拿了丹房的膏药後,这才回来作饭。 

「唔…」莫约是昨日哭了整晚,今天又被老人家打了一掌,体力消耗过多,司澄远特别觉得饿,菜又好吃,一张嘴塞了七八分,无暇去应御昂非。御昂非笑笑,忙著给他添饭盛汤,一场饭下来话没说多少,可御昂非却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直觉给小远烧一辈子饭菜也无妨。 

饭後收了碗筷,昂非拉著澄远在屋前乘凉,看著小远饱足的侧脸,想起昨晚他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其中的转折所谓为何?御昂非虽有疑问却不想深究,倒是小远午後在源仙居说了想习武,师父不肯收人,小远莫非真要无师自通? 

「小远,你想习武,我教你可好?」小远砸破丹炉是激进了点,可说得并非没有道理,他也懂那种感觉,跟了师父二十年,他还是始终做不到心如止水… 

若小远真想学,由自己教,也好过他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摸索,可减少走火入魔的危险。 

「你二师弟学武几年了?」澄远偏著头问道。 

「没记错的话,七岁开始,至今有十五年了吧。」御昂非照实回答。 

「你老实说,由你来教我武功,可有自信让我在两年後打败你二师弟?」司澄远喜欢一针见血,力量如果要花十五年聚集,那他怀疑到手的是力量还是废物。『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如不能有效、即时,这个力量也不是他追求的。 

「二师弟的武学修为已日渐精纯,以两年光阴要赢是有点困难,但若有五年…我相信应不成问题。」武学的修成首重循序渐进、按部就班,基础功夫尤其要扎实,还必须日日不断的反覆练习,经年累月方有小成,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我说两年要赢,就是两年,你习武这麽久,自有一套步骤方法在心头,这套方法对你而言有用,对我却未必合用…」他司澄远从小到大,只有他不想学的事,没有他学不成的事,也许就是因为他学什麽都比别人快、比别人好,所以才造就他一副懒人骨头,什麽都不想动、什麽都不想学。那夜他已挥别过去,包括想再过舒服懒日子的妄念,他要力量,他要习武,他会做到的。 

「我会依自己的方法走,你别过问,不过…如果我需要你帮忙的话,你会拒绝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又何必再问,可是他就想听他给的傻答案。 

「当然不会。」只要他像现在这样单纯笑一下…他魂都飞了一半,怎麽拒绝呢。 


琴舞悠悠;2008…03…24 08:47:12

(11) 

司澄远又修养了几日,他胸口的伤本不严重,加上御昂非细心调理,又耗了不少从桃源仙人那借来的灵丹妙药,自然好的快,同时背部与腿骨上的旧创也届痊愈,确定不致留下什麽後遗症後,澄远自要开始习武。前几晚,昂非趁著空閒,给他裁了件黑短挂,搭著棉杉、略微贴紧的长裤,再系条腰带,就是十足的武人装束。顺道一提,澄远为了能专心方便,不顾昂非的反对,硬是截去了那头飘逸柔亮的黑丝,只留简单俐落的短发。 

「小远,你要先练什麽?用不用我提点你?」御昂非就像母鸡盯小鸡一样罗唆,都还没开始呢,他已经焦躁的不断来回踱步。 

「紧张什麽,我自有主张,你先给我清楚说一遍这附近的地形地貌。」虽知他是出於关心之意,但司澄远还是忍不住暗暗白眼,这男人越来越像娘们了。 

「好,你仔细听了,桃源仙境处於众山环绕的谷底,四面都是绝壁,这座竹林是在偏北的地方,更北有座寒潭,潭水经年冰冷,你可要留意,西边有条小溪,你是知道的,注意别往上游去,这溪是从仙境四周山脉涌出的地底水汇流而成,越往上游越是湍急,溪底还有很多深坑,不小心踩空可不是说笑的,东边是我同你说过的小丘,可以俯视全仙境,南边是村民居住的屋舍,整体而言,仙境大致成一方圆,你若至无路可走,那里多半就是边界,折返而行,必不致於迷路。还有,出了竹林,除南方之外,究属人迹罕至之地,野生动物颇多,不乏性情凶猛的猛兽,要特别提高警觉。」御昂非越说越忧心忡忡,他以前怎麽没发现这附近这麽危险呢?「还有…」 

「好了,停止还有,这样我够清楚了。」再说下去,今天都要过一半了。「你去做自个儿的事吧,别管我。」澄远开始转脖子、摆双臂、旋腰扭脚,舒展筋骨。 

「喔嗯…」知道小远不会喜欢被盯著,御昂非乖乖进屋,中间还频频回头,很不放心的模样。 

待罗唆男人离开,暖身运动做著起层薄汗,他眼神越渐认真凌厉。司澄远前几日也不是光躺著养伤,他不断思索自己怎样能在二年内成为一绝顶高手。习武,拆解其意义不外乎是『格斗』、『武术』、『运动』,运动的目的在强健身体,武术所求是招式,格斗需有对手。这样想,事情就变的很简单了,第一步该怎麽走,答案呼之欲出。 

就是强健身体,他的体能太差了。空手道黑带的蚂蚁也打不过大象,没有基础力量,一切都是空谈。体能又包括:心肺功能,肌力、肌耐力,柔软度。每一项都必须逐一加强… 

他迳行在心里有了计较。甩去额际浮起的汗珠,便朝北方跑去。前脚一离开,御昂非後脚就从门里出来,施展轻功悄悄的跟著,此时的司澄远什麽也不懂自然无从察觉。 

不到二里,澄远就觉难受了,他过去从未练过身子,体力极差,这天然竹林经年累月积了厚厚一层落叶,踩踏起来更为费力,加上地形起伏虽不大,却是缓缓上升,踏出竹林後地上藏枝混石的凹凸不平,他腿部柔软度不佳,没多久就起筋挛,加上喉头一阵酸腐涌上,他一个跪倒,将今早吃的都给呕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御昂非急得当下就想现身带他回竹屋去,可从这角度却正好瞧见,小远人虽然吐得难过,脚也抖得厉害,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意**定、毫无退缩之感,他若真这样做了,莫说感动,小远恐怕恨他都来不及了。思及此,御昂非也只得硬生生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小心守著。 

胃里的东西都呕光了,澄远用衣袖擦去嘴边秽物,继续跑了起来,他往北跑至昂非说的寒潭,又折回竹屋,这样来回三次,耗时四个小时,中途不知倒下几次,每一次都百折不挠的再度爬起,饶是最终双腿抽筋到麻木无感,他拖著步伐还是硬把事做实了,才肯就地稍事歇息。 

可也没让自己躺太久,他随即至东方的小丘上,自行用重石和铁块,简单做了几样辅助道具,从腰、腹、腿、臂、胸、背,一一反覆锻鍊。身体一旦酸麻,就重重拍打、按摩,刚开始慢没关系,但力求确实。 

时光流逝,太阳很快的将隐没山头,昂非藏身在大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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