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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十恶太子妃 作者:一粟红尘(潇湘vip2013.10.26完结)-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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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流在任碧波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也是些微赧然,而,李秋华却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一时红来,一时白,更是隐隐透着几分羞愧。
    “立刻,马上……将任清水的东西从我的西华院扔出去!”
    “你……”任碧波蹙眉,非常为难道:毕竟是自个儿的姐妹,现在又这么惨了,清凤如此行事,太过恩怨分明,这样的情绪外露,可是一个合格太子妃的行为举止。
    任碧波发现不管世事怎么改变,他和任清凤之间的对立,却是半点都没有改变——从开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从未看对方顺眼过。
    “好,我这就让张妈妈带人帮你把西华院收拾一番了。”
    开口答应的却是李秋华。
    这人今日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态度好的让她毛骨悚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不知道这位,所求为何?
    只是,她是不是弄错,她是任清凤,李秋华最恨的任清凤,她来求她,岂不是太掉架子了?
    以往每一次,李秋华可是宁愿掉了脑袋,也不愿意向任清凤求救的。


 ☆、第126章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李秋华如此讨好,难道是德妃娘娘的容貌而带来的后遗症?
    任清凤想起德妃那酷似云娘的容貌,再想起德妃对任清水异常的关注,情同母女,结合云娘忽然提前生产,她和任清水同日出生,还有她身上的诛颜,那些觉得莫名其妙,无法解释的谜题,此时似乎都有了解释。
    一切都不用再想了……
    虽然还有些不解之处,但是她向来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盘旋在她心头的那个惊人的臆想,是正确的。
    她和任清水,或许在出生那一日,就被云娘掉包了。
    怪不得本尊的记忆中,云娘虽然对她可亲,却总觉少了几分真实。
    任清凤一直觉得奇怪,以云娘当时独宠内院的手段,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怎么将任清凤教养的那般迂腐,忍气吞声?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而,李秋华等人也似乎意识到了她和任清水的事件,所以这态度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身体的某处忽然涌现出莫名的痛感,任清凤知道这份痛是来自于本尊的意识。
    任清凤不知道今日若是本尊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会是原谅,还是宽恕,可是她却是无法原谅,即使当年李秋华是被算计,但依旧不值得原谅。
    一个连自个儿的女儿,都认不清的母亲,一个连初生婴儿都护不住的母亲,有什么资格求得她的谅解。
    更何况之后,李秋华对她的百般迫害,早已成了死仇,哪里还能谈什么骨肉之情。
    就如同一盆被主人错放的花,在经历严寒酷冬,折断枝干,枯萎之后,主人忽然发现这朵盆花才是自个儿最爱的,此时再想将花收进房中,好生照顾养活,却只能摇头兴叹了。
    不是只要主人想,就能养活的,即使一切不是主人的本意,但伤痛已经形成,不是一句弄错,就能忘却的。
    任清凤在心中道,不管李秋华是何身份,不管她和本尊是什么关系,在本尊逝去的那一刻,所有的血脉骨肉之情,就已经随着本尊烟消云散了。
    此刻,在这具身体中的是她任清凤,一个和李秋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而,她的处事原则却是最清楚不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穿越而来,她所有的记忆都是李秋华的谋害,没有一丝温情,她早已犯了自己的底线,可不是一句亲生母亲就能抵消的。
    任清凤半点认母的打算都没有,所以依旧淡然冷静,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一般,领着任清云往西华院而去。
    李秋华几番欲言而至,心中悲喜交加,看着任清凤的背影,眼中有千言万语。
    任碧波今日心情复杂,任清水和任清凤的亲事让他一时无法消化,他有些不能接受,本该是天下凤主的女儿,怎么就沦落为嫁一个断了子孙根的纨绔?
    但想起德妃容貌之后,再看看李秋华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个惊人的臆想在他脑中形成,却又惊骇异常。
    李秋华一直目送任清凤的身影消失在穿花游廊的拐角,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转头,看着任清流,眼神之中充满了祈盼,这个儿子最是聪慧,又从未为难过任清凤,或许……
    任清流自然明白李秋华这一眼的含义,可是明白归明白,他的心中也是无能为力。
    这个妹妹可不是会轻易被人影响的人,别说他这些年,对任清凤只是温和,不曾为难,就是他百般维护她,她也不会为他改变自个儿的决定。
    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李秋华一脸的黯然失色。
    “去书房说话!”任碧波想到任清凤可能的真实身份,想到当年的预言,心情却是与李秋华截然不同,隐隐有些隐藏不住的兴奋。
    或许天下的凤主,从来都是任清凤。
    清凤?
    凤凰?
    浴火凤凰!
    越想,任碧波越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进了任碧波的书房,一家三口落座,也不要人伺候,驱赶了下人,只是关紧门,说话。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碧波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时候,先是看了李秋华一眼,然后又将湛然有神的目光落在任清流的身上。
    李秋华身子倏地颤抖了一下,眼皮子亦是颤抖了几下,却垂了下去,并不出声。
    可任清流瞧着李秋华这副模样,却是心头一紧,他知道,李秋华的心神已乱,这样子是打算坦白了。
    只是,他一时却有些矛盾,这事情到底该不该说穿,瞧二妹妹的模样,根本就没打算认母,他们亏欠她已经太多,既然她没有这样的打算,他们就不该再违背她的心意。
    他向来聪慧,看人的目光自然不差,任碧波此时的表情,他瞧着总有些不对,隐隐的似乎透露着什么,却没有他认为的愧疚。
    任清流看了李秋华一眼,抿唇不语。
    任碧波瞧着这二人不肯开口,脸色就沉了下去:“没听见我问话吗?怎么不答,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瞒着我吗?”
    任清流抢在李秋华之前开口,强笑了一下:“也没什么瞒着的,父亲多虑了。”
    话音刚刚落下,任碧波脸色就倏然一沉,一手狠狠地拍着了书桌上,“啪”的一声,震得书桌上的书本都颤抖了一下,怒道:“没什么瞒我的?瞧瞧你们母子的模样,还敢说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当我是傻子不成?说,还不给我说个明明白白的。”
    任清流神情一僵,脸上的强笑就挂不住了,倒是李秋华会让抬起头,眸光一闪,低低的笑了一声,隐隐有些恨意,缓缓地说道:“你想知道么?我告诉你就是了,省的我一个人难受。”
    “母亲……”任清流蓦然出声。
    “你给我闭嘴。”任碧波蓦地抬高声音,喝斥了任清流,面色沉怒:“我和你母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再说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态度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知道了。
    任清流暗自叹息一声,无奈的闭上眼睛,垂下头,再不开口。
    李秋华瞧着任清流沮丧的模样,眸子一冷,看向任碧波的目光如刀子般,充满了怨恨,怒道:“你骂流儿做什么?他不让我说,还不是为了你好。哼,事情变成这般,都是你的错,当年你宠的那个贱人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做,这才有了今日的错事,你还有脸骂流儿。”
    “你……说什么呢?”被当着儿子面前削了面子,任碧波有些恼羞成怒,一张老脸涨红了起来:“早已经是陈年旧事,她人也没了,往事如烟,你还提她做什么?”
    “陈年旧事?人都没了,往事如烟?”李秋华面上的表情如同冰封,寒意十足的一笑:“任碧波,你倒是会揣着聪明装糊涂,若是真的是陈年旧事,真的人没了,往事如烟,你现在问我做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别当我是傻子,今儿个大殿上,咱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德妃到底是谁,你我心中都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李秋华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语气讥讽,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你当年宠她入骨又如何?她还不是只将你当成了梯子,一个劲的踩着你往上爬?只是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费尽心思,也不过落得天牢的下场,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呵呵……”李秋华笑了几声,声音突然一提:“她怎么踩你,怎么拿任府做台阶,我都不在乎,她不该存了狼子心思,居然谋算我的孩子……她不该……谋算凤儿……我的凤儿……”
    想到这些年,任清凤所受的委屈和苦难,李秋华几乎说不下去,心中对云娘的恨,几乎灭顶,这个蛇蝎贱人,换了孩子之后,故意三番四次惹怒她,这才让她这么多年将怨气发泄在任清凤的身上,若非如此,她岂会如此容不得任清凤?
    世人是爱屋及乌,她却是恨屋及乌啊!
    这个该死的贱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的心是黑的,她就是想让她亲手折磨自个儿的孩子,等真相大白之后,这个贱人定然一脸欢快的欣赏她悔不当初,生不如死的表情。
    “你说什么?”
    饶是任碧波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是此时听得李秋华如此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勃然变色。
    李秋华眸光淡扫,在垂着脑袋,闭着嘴巴的任清流身上一扫而过,又落在神色大变的任碧波身上,一声冷笑:“我说什么?我说凤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你曾经最宠爱的云娘将凤儿和水……任清水掉了包。”心中有恨,就再也无法坦然的唤任清水为水儿了。
    她冷哼一声,继续道:“也是,她自个儿攀上了高枝,却又不能带着女儿一起共享荣华富贵,又不舍留下女儿受罪,于是想了这么个好法子。果真是琉璃心肝,瞧瞧这么多年来,将我们耍的团团转,还不真的就将她的女儿捧上了天……只可惜这么多年,我的凤儿……”
    任碧波神情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云娘诈死……将孩子掉包……她是德妃……”
    理智上,他自个儿也是这般认为,可是情感上,他却无法承受,毕竟没有那个男人能够忍受自个儿的女人为自个儿戴上绿油油的帽子,即使对方是一国皇帝。
    这个男人心如明镜,此时还做垂死挣扎,不过是为了男人的面子,李秋华眼中的嘲讽越加的浓重。
    任碧波见李秋华的神色,他极为震惊,还在做最后的争辩:“若是她舍不下孩子……怎么的,就能放任清云不管不顾……同是骨肉,这差别也太大了……”
    李秋华低低的笑:“相爷,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清云这孩子,不过是她摆脱任府,摆脱老爷的道具,绝对不是她的骨血。”毕竟有了这个男孩,谁还会以为她会诈死——儿子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说到这里,李秋华的面色又变得忿恨起来:“该死的贱人,她的孩子是宝,如眼珠子般疼着,别人的孩子就是草,可以随意的糟践。”
    想到自个儿的孩子从宝变成草,所受的委屈,想到这些年,自个儿是怎么亲自,或是放纵身边人作践她,李秋华的眼泪就“簌簌”往下落。
    这一刻,肠子都悔青,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才好。
    任碧波深深了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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