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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十恶太子妃 作者:一粟红尘(潇湘vip2013.10.26完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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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若昕是她的眼珠子,是她的命,若是有个万一,她也不活了。
    任管家被李秋月的疯子模样又吓了一跳,如同被什么毒蛇猛兽缠上了一般,整个人簌簌发抖,挣扎了一下,硬是没挣扎开来,只得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才道:“唐少爷……唐少爷……晕在后花园了……被小人送去了客房……”
    他原本想要说唐少爷被人废掉命根,可是瞧着要吃掉他一般的唐夫人,到了嘴巴的话又给换了——他几乎可以认定,若是他实话实说,只怕要断命根子的就是他了。
    “晕在后花园?”李秋月攥紧任管家的手,松了开来,还好,还好,只是晕在了后花园。
    不过,随即拉了唐尚书,神色紧张道:“老爷,咱们快去看看。”
    即使只是晕倒在后花园,那也是天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下过雨,这孩子性子急,走路快了,磕着,碰着哪里了。
    唐若昕乃是唐家的独苗,唐家岭又岂能不重视,顿时也顾不得和任碧波寒暄,夫妻二人手拉着手,往相府的客房跑去。
    任碧波却是知道任管家的,若是唐若昕只是晕倒在后花园,任管家不会如此惊慌,面色一沉:“说到底怎么了?”
    “唐少爷在后花园中拖了知琴进假山的洞穴,行龌蹉之事,知琴反抗之下,弄出声响……”任管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二小姐和夏荷也正好路过,被惊动了……大喊起来……惊动了巡园的下人……众人冲进去……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楚,众人都以为是淫贼……故而拳打脚踢……慌乱中……唐公子……唐公子的……命根没了……”
    “命根没了?”任碧波一愣,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男人没有命根子还是男人吗?唐家可只有这么一根独苗,没了命根子,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不过,也是他自个儿自找的,居然敢在他相府行此龌蹉之事,怪不得相府下人如此行事,就是说破了天,理亏的也是唐家。
    倒是怎么对知琴下手,那可是清水房里的大丫头,这就有些麻烦了。
    随之眉头蹙了起来,对着走来的李秋华瞪了一眼:“果真是你的好娘家,这手都伸到清水的房里来了。”
    随即伸手揉了揉疼痛的眉头,冷着一张脸,越想越觉得,这是大麻烦,唐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没了命根还不得绝后,只怕要闹起来。
    可是闹起来,知琴这丫头是清水身边的,知道的人,会说唐若昕道德败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知琴那丫头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生了不轨的心思,只怕到时候,会牵累到水儿的名声。
    再加上,前两日,任清凤在妄心阁的那么一番话,容不得人不多想,到时候,只怕清水这孩子的名声就真没了,更别说什么前程而言了。
    这事情可不能闹大!
    任碧水这般一想,顿时也领着任管家往客房里去,脚下亦是生风,生怕去迟了一时半刻。
    大夫人李秋华也被任管家的话惊呆了:若昕那孩子看上了知琴?还在后花园里强了知琴?二小姐和夏荷正巧路过?
    李秋华心中一动,眼中顿时闪过冰霜之色,看来定然又是和任清凤这个小贱人有关?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这……与计划半点也不相同?
    怎么会是知琴?
    不对啊,不应该是知琴,应该是任清凤啊。
    唐若昕怎么会断了命根子?若是他将自个儿交代出来,姨父,姨母会不会因此迁怒与她?
    若是父亲知道这背后之人是她……
    任清水一时脑子大乱,心急火燎,担忧莫名,情急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怎么会是知琴,应该是任清凤?任管家是不是听错……”
    任清水骤然开口,说出来的话又是如此的突兀,李秋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不由得面色一沉,对着任清凤道:“你跟我进偏厅说话!”
    任清水也知道自个儿说漏了嘴,见李秋华脸色沉黑如锅底,也不敢反抗,顿时乖乖的跟在李秋华的身后,进了偏厅。
    李秋华对着李妈妈道:“妈妈,你亲自守在门口,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清水说。”
    李妈妈是个聪明人,从任清水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中,就已经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明白此事的重要性,顿时点头应下:“夫人放心,老奴守在门口,绝不让人靠近一分。”
    对李妈妈行事,李秋华还是放心的。
    见李妈妈出去,顺手将偏厅的门关了起来,这才将目光转向任清水。
    此时,她那张绝美的面孔,如同失了血一般,苍白的吓人,双目的眸光惨淡之中,还带着几许惶恐,显然她在惊讶唐若昕失手之余,又惊慌于知琴之事。
    任碧波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这点小聪明,任清水还是有的。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鲁莽!”李秋华眉头倒立,横眉怒目,难得对任清水如此厉声。
    任清水见李秋华如此烦躁,不由得有些吃惊,仿佛今儿个这事情是十分严重一样。
    虽然唐若昕没了命根子,是件严重的事情,可是却也不该慌乱成这样子,这等烦躁失态的模样,可谓是第一次看到。
    “母亲,我……我……”任清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不过也只是瞬间的时间,她就有了说词,眼中闪过无数委屈,咬着唇,搓着牙齿,声音尖锐如刀,带着划破静谧空气的犀利:“小贱人,我再也容不下她了,我要她死,不,我要她生不如死……”眼泪落了下来,她眼中的委屈更盛:“母亲,当年明明是您有孕在先,前皇后娘娘许下承诺,愿意让自个儿的儿子娶父亲的长女,可是云娘那个贱人,却耍了手段,在母亲前一个时辰生下小贱人,让小贱人夺了长女的名头,更夺了与禹王殿下的婚约。”
    任清水吸了吸鼻子:“母亲,我不甘心,父亲的长女应该是我,与禹王殿下有婚约的人,应该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为什么却变成她的?禹王殿下明明与我两情相悦,我却要躲着藏着,生怕落入口舌,就是如此,外面关于我和禹王殿下的传言也不少……”她抬头看着李秋华,无数的委屈,不甘,在她美丽如水的大眼睛里闪过。
    “你不甘心,你觉得委屈,你可以跟母亲讲,怎么能私下里动手?”李秋华满脸的怒气,在瞧见任清水那满目的泪水时,也如同浮云般,渐渐散去,不过口气,却依旧烦躁不安:“你贸然动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现在被小贱人反将了一军,只怕明儿,这都城就会传遍你身边丫头勾引唐若昕的事情,到时候你的名声也跟着受累,再加上你和禹王的事情,到时候,你除了嫁给禹王,可就没有任何退路。”
    李秋华越说,越发烦躁:“但是禹王与小贱人可是有婚约的,可如何娶你?难不成你甘心做妾?你可是相府的嫡女,原本该是云端上的人,你就甘心沦为妾室?”
    李秋华和任碧波一样,都不想将宝压在禹王一人身上,虽说禹王的呼声很高,可是鲁国的太子毕竟还在,虽然说身中剧毒,双目失明,性格怪异,行事暴戾,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但是一日未死,就不能盖棺定论。
    毕竟鲁皇对这身体残疾的儿子,可是宠爱有加,纵容的很,这么多年,身带残缺,却稳坐太子之位。
    再说了,还有昭王等王爷,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定论。
    现在,被任清水这般鲁莽行事,闹出这样的事情,也只有禹王一个选择了。
    可是禹王与任清凤是有婚约的,若是任清水嫁过去,那也只能是个妾室。
    李秋华的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在偏厅中来回行走,心中的烦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原本他们夫妻留着任清水,可是为了静观其变,将她嫁给最后的赢家——以任清水的鲁国第一美人的容貌,相府千金的尊贵,后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任清水听说能嫁给禹王,心头先是窃喜,再想到只能沦为妾室,顿时就吓得哭出声来:“我不要……不要做妾……我是相府的嫡女,我怎能做妾?都是小贱人的错,都是小贱人的错……”她猛的拉着李秋华的手:“母亲……你帮帮我……我不要做妾……”
    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了,她今日真的犯了一个大错,她向来自傲,怎么能成为妾室,还是在任清凤手下混生活的妾室。
    这比杀了她,还让任清水无法忍受。
    “水儿,我忽然后悔,不该将当年的恩怨告诉你,以至于,你如此沉不住气,做出这等蠢事来。”李秋华忽然停住脚步,无力的瘫倒在檀香木椅上:“你生来就是天边的明月,怎么能做妾?你愿意,母亲也不愿意?”
    她的女儿,生来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又是命中注定的天下凤主,怎么能沦为妾室。
    李秋华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神情骤然剧变,异常的冷酷:“原本我还想着忍几日,借着道士的手,将小贱人除去,可是你贸然动手,我也只有随机应变,将错就错,借着唐若昕没了命根之事,将小贱人灭了,以绝后患。”
    只要没有小贱人,水儿也就不用沦为妾室了,婚约本是结两好,小贱人断了气,水儿正好替了小贱人嫁进禹王府,成为禹王妃。


 ☆、第62章 一念之间
    夜色渐深,任清凤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站在长廊下,大红灯笼摇曳,配合着她一身月白的长衫,让她的整个人都如烟似雾般让人捉摸不透。
    “小姐,春夜冷寒,加件披风吧!”
    画词将绣着兰花的淡蓝的披风披在任清凤的肩头,听到西华院外嘈杂的脚步声,她不由得一滞,浑身的气息冷了下来:“小姐,她们来了!”
    在画词看来,唐若昕那等无耻之徒,别说踢断了命根子,绝了子孙,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笑有些人,却还要替这种恶徒讨个公道,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若是依着她的性子,只怕一把药粉撒下去,早就送他去地狱了。
    任清凤耳边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瞳孔微微一缩,声音虽轻,却冷如冰:“自作孽,不可活!李秋华铁了心要断了任清水的后路,那我就大发善心,成全她吧!”
    画词点头,冷笑:“愚不可及!”
    任清凤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少了几分寒意:“愚不可及的人,向来喜欢自作聪明,她们那点脑容量,能想到这么一出,你就别苛求了。”
    主仆二人说话间,大夫人身边的崔妈妈就领着一群下人,冲进了西华院,崔妈妈气势汹汹,却在见到任清凤主仆时一愣,这主仆二人站在长廊下,瞧着满园的雨后春色,一副悠闲淡雅的模样,仿佛没事人一般——难道她们是傻了,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吗?
    画词转身,冷冷的看了一下汹涌而进的崔妈妈,再瞧见崔妈妈身后的婆子手上拿着的粗粗的绳子,脸色更是一沉:“崔妈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说,你也是府里的老人,深更半夜领着一群下人冲进主子的院子,难道这就是崔妈妈的规矩?”
    崔妈妈也不恼,不但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未曾达到眼里,语气冷寒:“哎呦,画词姑娘你可冤枉了我了,我一个奴才哪里敢闯进主子的院子?还不是奉了主子的话行事。”
    她是大夫人身边仅次与李妈妈的红人,同样是大夫人的陪房,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这些年,和李妈妈两个人狼狈为奸,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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