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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恶太子妃 作者:一粟红尘(潇湘vip2013.10.26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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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了任碧波一个如高山雪莲的微笑,然后优雅的拍了拍手上的银票,淡淡的说道:“父亲大人……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否则你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我的罪责?你说这五千两银票,我拿出来是炫耀的,呵呵……实在笑掉人大牙了。”
    “炫耀?一个相府的千金,需要用五千两的银子来炫耀吗?”任清凤冷笑了起来:“父亲大人,你想护着她,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任清凤再不是那个受了冤屈,还能忍气吞声之人。你不是要护着她吗,我今天就非要将真相说出来不可!我倒要看看,在我面前,你到底能不能护住她!”
    “放肆!”李秋华怒喝一声:“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来人,给我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上二百板子,日后就会安生了。”
    众人心中一惊:二百板子,这不就是杖毙的意思吗?任二小姐这等小身板,别说二百板子,就是一百板子下去,只怕就要断了气。
    大夫人,这是要打杀了二小姐。
    大夫人话音一落,她身后就忽然冒出几个粗使婆子出来,膀大腰圆,一看就是早做好了准备。
    再看二小姐,依旧是黑眼如珠,神情平静,脸上半点神色不怒,却有种不怒而威的华贵之气。
    粗使婆子上前就要反剪了任清凤,却被画词一脚踢飞了出去,一个转身,再打飞了两个,重重落在地上,顿时断臂断腿,躺了一地哀嚎,速度之快,气势之勇,手段之毒,顿时让众人傻了眼了。
    一个照面,直接将这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解决掉,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就是李秋华也惊呆了,她没有想到任清凤身边的小丫头,居然是这么个狠角色。
    倒是任碧波的眉心抽动了一下,却沉着脸,盯着脸色淡然的任清凤,她站在一堆哀嚎的伤残婆子中,面不改色,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眼前的血腥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任何的不适。
    这是一种久经杀戮才会练就的冷漠淡然!
    任碧波发现,他这女儿越来越让他好奇了,似乎在她周围遍布了迷雾,每一次,你以为接近了一些,当走近一看,才发现后面的迷雾越发的浓郁。
    任清凤稳如泰山,看了眼,一直神色莫测的唐家岭,眼中闪过一道幽光,顿时打消了对他开口的冲动——自从她说了四个破绽之后,这人的激怒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恍惚。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现象,或许人生处处充满了意外。
    任清凤眯了眯双眼,再将目光转向显然有些惊呆,眼神却很狂乱的李秋月。
    “唐夫人,你闻闻这银票上可有什么不对?”她很大方的将手中的银票递了一张过去:女子柔弱,为母则刚,这李秋月从来就不是小绵羊。
    既然任清水能想到这个法子陷害她,想必这法子应该来自于李家。
    任清凤知道,很多大家小姐出嫁,家中都会备些隐蔽的方子,李秋华与李秋月同出李家,想必这东西不会太过陌生。
    李秋月一闻,当场色变:“这是蛇床子的味道。”这味道,她母亲让她出嫁前闻了一个月,她就是死,都不会忘记的。
    任清凤拍手赞道:“唐夫人果然厉害,这正是蛇床子。”她挑眉,斜睨了一眼面色如雪般的任清水,继续道:“那唐夫人你在花厅的窗前,可看到一株散发出浓郁香气的兰花?”
    李秋月猛地站了起来,双目骤然一阵紧缩:“那是依兰花!”
    “正是依兰花!”任清凤面色冷凝:“蛇床子与依兰花相容,最是燃情,我是回去后,察觉出自个儿的异状,冲了许久的冷水澡,才将身体中的不适,压了下去。正好我身边的丫头懂些药理,一直琢磨到刚才,才琢磨出一点头绪来。”
    她想了一下,推断:“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唐公子是受我所累,这幕后的主使者针对的应该是我,想借唐公子的手,辱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选就变成了知琴。”
    她揉了一下太阳穴,有些不解的语气:“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要借唐公子的手辱了我,为何还要嫁祸我,诬陷我伤了唐公子的……子孙根?这说不通啊!”
    “有什么说不通的?”李秋月看向李秋华的目光一点一点冰冷下去:“若昕是唐家的独苗,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伤了他的子孙根……我夫妻激怒之下,自然会不假思索的除掉你。”
    李秋月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的儿子受的是无妄之灾,比起李秋华那毫无力度的说法,她更相信任清凤的说词,而依兰花与蛇床子,更让她心里的那最后一点狐疑也消失无踪了——这是李家的绝密配方,传女不传儿,在李家女儿出嫁前,家里的当家夫人都会传两贴李家世代相传的秘方——一帖是助情助孕的秘方,正是依兰花和蛇床子,而另一贴秘方,则是绝孕者性命的。
    这乃是李家绝密配方,每一个出嫁的女儿都要对着祖宗的牌位发誓,除了日后传给自个儿的女儿,绝不外传。
    李秋月此时再想起任清凤在花厅那不用寻常的脸色,更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你也说是你的估计,没凭没据的,不过是你的胡言乱语罢了。”李秋华知道,再让任清凤扯下去,就会将任清水扯出来,也顾不得去哄李秋月,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任清凤这个贱丫头给解决了。
    “相爷,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唯恐天下不乱,处心积虑的,想要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她虽然没指名道姓,可是这话里话外,还不都指向我?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她对我不满,连馊饭剩菜都送到我的面前,现在往我身上泼脏水,也不稀奇!”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任碧波一眼,见他神情没有什么异常,才道:“还请相爷给我做主啊!”
    任清凤忽然走动了起来,她缓缓地走向李秋华,一步一步,走的异常缓慢,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人的心上。
    李秋华都觉得心肝颤颤,像是一步切下一寸,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刃,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大夫人,我什么时候指着你了?”任清凤答得干脆:“你这次还真的自作多情了,这事情还真不是你做的。”
    见李秋华脸色一松,她冷笑道:“不过,你这样急着往自个儿身上揽,我也理解,你这是母女情深。”
    她转头,看着任清水缓缓地说道:“任清水,你还抱着侥幸的心里吗?知琴可是什么都跟我交代了?”
    “你……你胡说什么?”任清水的一张脸白的跟纸片儿一样。
    “知琴交代了,说是你引得唐公子对我作此龌蹉事情,只是唐公子久等,也不见我来,狭小的洞穴,唐公子一时把持不在,而她又接触过依兰花和蛇床子,所以……谁知道你丧尽天良,恼羞成怒……”她啧啧了两声:“任清水,这鲁国上下谁不说你温厚良善,可是却不想你知晓知琴坏了事情,居然恼羞成怒之下,趁乱使人伤了唐若昕的子孙根,还嫁祸到我的身上,光是这份手段,这份果敢,这份狠绝,我就不得不佩服。世人都传我十恶,可是我这十恶到了你的面前,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你……血口喷人!”任清水瞪大眼睛听着任清凤说着如此荒谬的话,她什么时候使人断了唐若昕的子孙根,这根本就任清凤血口喷人,胡言乱语。
    “有没有血口喷人,将知琴和护卫耿大叫上来就知道了。”任清凤眼底幽光闪过,高山寒雪的冷意,一闪而过。
    栽赃嫁祸,她也会,而且手段比起任清水来,不知道高杆多少倍,今儿个这对母女遇到她这个鼻祖,她们那点道行,看都不够她看的。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任碧波忍不住站起身吼了起来,再这么闹下去,真要毁掉任家的金凤凰了。
    “画词,你去伺候相爷坐下喝茶,这气大伤身,还是喝口清茶,消消火,坐着听我说话就是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透着一股冷寒入骨的凉气。
    “小姐放心,奴婢保管伺候好相爷。”画词应得干脆,轻轻巧巧闪了过去,在任碧波的哑穴上一点,再点了一下麻穴,顿时任碧波就如同泥塑一般,任由画词摆布。
    “你——这忤逆不孝!”李秋华没想到任清凤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任碧波动手,顿时急的冒烟。
    任清凤一抬下巴:“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鬼喊鬼叫。”
    画词如法炮制,顿时李秋华也变成了第二个泥塑,完了之后,画词目光灼灼的看着任清水,大有愿意继续效力之意,被她这么热情的盯着,任清水哪里再敢唧唧歪歪,顿时死死的抿着嘴巴,生怕变成第三个雕塑。
    “墨色!”任清凤轻轻的喊了一声。
    一道黑影就那样“嗖”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快如闪电,身影一定,众人就齐齐的打了一个寒颤,来人如同一块冰块被扔进寒冬的屋子,瞬间冷得人汗毛直立。

    来人身形单薄,可是那一双眸子却冰冷的吓人,没有一丝热气,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头一颤,仿佛自个儿是没有气的死人,若不是手里提着两个人儿,众人还以为他是个冰冻起来的石雕。
    墨色手里提着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洞穴门事件的女主角知琴,另一个则是任清水派下去协助知琴办事的护卫耿大。
    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僵硬,双目无神,不过谁也觉得诡异,这时候若是二人的表情不僵硬,那才是诡异呢。
    任清凤蹲下身子,直直的看着知琴茫然的眼睛,缓缓的,一字一字的问道:“知琴,你将今儿个的事情好好说一遍。”
    “是。”知琴神情恍惚,似是没有从事情败露的打击中醒过来,声音低低,却清脆:“……小姐让我引得唐公子去后花园等二小姐,二小姐吸了依兰花和蛇床子的味道,到时候也不用唐公子用强……婢子引得唐公子去后花园的洞穴……谁知道,唐公子久候二小姐不来,对奴婢……而奴婢虽然心中明白,可是接触过依兰花和蛇床子,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被众人撞破……奴婢……”说着,似是承受不了这种恐惧的噩梦,捂着头惨叫了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任清凤对蜷缩在地上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的知琴,没有一丝同情,然后又转身问向一边的耿大:“耿大,今儿个三小姐是如何吩咐你的?”
    “三小姐一开始让我跟着知琴协助她行事,知琴让我躲在后花园,等二小姐经过时,将二小姐打晕,送进洞穴,可是因为暴雨,二小姐被耽搁了,未曾露面……我侯在洞穴外,就听得唐公子与知琴……我将此时禀告给三小姐,三小姐暴怒,吩咐小的断了唐公子的子孙根,唐公子是唐家的独苗,若是伤了子孙根,唐大人和唐夫人必然暴怒……到时候,大夫人怜惜她,定然会将二小姐推出来顶罪,二小姐也就没有了活路……所以我趁乱断了唐公子的子孙根……”
    还没有说完,任清水就冲了上来,怒睁着眼睛,进攥着拳头:“你胡说……我没有让你断了唐若昕的子孙根……你胡说……”
    那耿大听得此话,却忽然双目一睁,亮的吓人:“三小姐,耿大有负小姐所托在先,又背叛小姐在后,无颜再苟活人世……”说罢,一手握拳,竟然生生打爆自个儿的脑袋,顿时脑浆四溢,沾的任清水一脸的脑浆鲜血,吓得她扯开嗓子,尖叫不止,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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